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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以温柔饲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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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突然来a市了?”

    他言简意赅:“比赛。”

    司浅有点迷茫,水眸蒙着一层薄雾; “我听学校里的人说,你不最讨厌参加比赛么?”

    “不算是讨厌; 只能说是流程很麻烦; 不想费时间去应付。”

    噢; 学霸的理由总是跟别人不同。

    秦砚屈起手指叩着身侧的木质桌面,盘算着体温计应该到时间,微微抬起下颌; 示意她:“拿出来。”

    司浅瞧了眼对面墙上的挂钟,不多不少,恰是护士跟她交代的十分钟时间。她抬手,抚上脖颈前的纽扣; 动作顿了顿,犹豫的抬眼望向他,“你闭眼; 我……”

    “我不看。”他无奈的阖上眼帘,柔和的光线穿过睫毛的罅隙于下眼睑处布上一层似有若无的影,司浅快速拿出体温计,但他仍旧闭着眼; 乖顺的模样让她起了调戏的想法——

    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

    轻手掀开被子一角,曲腿跪在床上,伸出自由的左手触碰到他微颤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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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睁开眼,黑漆漆的眸子同她对视,拉下她作怪的手,目光落至她掀开的被子上,拧起眉,“病还想好吗?”

    司浅弯起眉眼笑道:“刚刚你亲的那下,病就好了。”

    “……”秦砚没理会她这这句话,接过她手里的体温计,红线停至三十八度五的刻度上,随后脸色不善的递给她自己看,“闹够了就乖乖躺下睡觉。”

    大概是发烧的缘故,司浅脸颊像是染了层酡红的胭脂,眨巴着眼看着他,诱人的很,“你什么时候比赛?”

    他抿唇,给她掖好被角轻声答道:“后天。”

    “要不,明天我带你逛逛a市?”司浅可不轻易放过每个能和他相处的机会,眉梢勾着一段温软,哀求着,“反正你明天也没事可做。”

    “看你身体情况。”

    秦砚的口气不容置喙,声调渐沉,于这暗夜中愈发沉稳。

    “诶,你真的有十八岁吗?”司浅伸手拉了拉他衣袖,悄悄靠近他几分,清晰嗅到他身上的那股白松木的气息,满意的阖上眼,“你总给我种父亲的感觉。”

    他四两拨千斤的笑,把报纸摊开,扫过娱乐版上亲大影帝的头条,嘴角的笑稍显讽刺。

    “秦砚,这时候正常人不应该接一句‘你叫声爸爸来听听’,我司浅的便宜不是谁都能占的。”

    “哦,那你叫声来听听。”他的语气极像是哄孩子入睡般的轻柔,视线由报纸的文字中抽离,蜻蜓点水的落到她身上,好整以暇的抱胸等着,“叫吧。”

    司浅裹紧被子,声音翁里翁气,听不真切,“阿砚。”

    秦砚抬了抬英挺的眉。

    “什么?”

    回应他的是沉稳规律的呼吸声。

    这临阵装死的技能,真真是让她练到九重,无人能及了。

    护士来拔针时,没有敲门,稍微打开门缝,探头瞧了一眼。昏黄色灯光下,那少年以手撑着头轻阖着眼,灯光洒下一层光晕,衬得他的轮廓愈发立体。

    她刚走近,他便醒了。

    一双眼清醒,明亮,毫无睡意残存。

    她指着马上要空掉的药瓶,小声道:“我来拔针。”

    秦砚颔首,起身让开床边的位置。护士的手法熟练,司浅甚至没有醒过来,反倒是咕哝一声翻身继续睡着。

    他送护士到门口,握着门把,点头道谢。

    “有劳。”

    *

    十月初的清晨,窗外有浓重的雾气。司浅醒来,正对着窗,缓了一会神,想起身时,发现腰间搭着条手臂,牢牢的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她偏头,发现秦砚和衣躺在自己身侧,隔着被子仍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气氛旖旎又美好,轻易让她红了耳尖。

    单人病房的床够大,躺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她一动身,秦砚便睁开眼,眸底一篇清明,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好在不是昨晚那般热度。

    “不烧了。”

    “嗯,那我们今天去哪玩?”司浅笑弯眉眼,随着他起身,“昨晚你可答应我了的。”



    第31节

    他淡淡睨着她,“其他的记不住,这种事倒是记得很清楚。”

    她得意道:“有关你的事,我记得都很清楚。”

    司浅不是喜欢卖关子的人,思及这段时间和秦砚的进展,她整个人仿若飘在云端。

    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着,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秦砚慢踱至室内卫生间洗漱,一次性用具让他皱眉。仔细冲洗过杯子,慢条斯理的洗漱完毕,司浅便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勾着桃花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兴许是身高的缘故,他俯下身,姿势稍显别扭,脊背弯成张隐忍的弓,线条流畅优美。

    前额打的极碎的发沾上水,顺着他的侧脸滑落至脖颈,喉结一动,看的司浅心里一颤。

    甩干手上的水,他抽出纸巾将脸上的水擦干,淡声嘱咐道:“你去洗漱,我下楼买早饭。”

    司浅笑容狡黠,目光坦然清亮,“难道没有早安吻吗?”她心里早知道结果,像秦砚这么清冷的人,情绪不轻易外漏,昨晚能说出那种话已经是要命的温柔了,感情这种事需要循序渐进,急不得。

    但,面前的人缓缓笑开,步步紧逼,司浅没料到,背抵到墙上,凉意透过衬衫薄质布料传来,“我说的玩的……”

    秦砚俯身,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于眉心落下一吻。

    “早安。”

    他静静道,声音低沉悦耳。言罢,将她的目瞪口呆收入眼底,心情大好的迈开步子出门。独留下司浅怔在原地。

    脑海里像是一团烟花猛然绽开——他喵的,这人是转性了吗,谁能告诉她!

    *

    早餐是牛奶和餐包。

    司浅打小不喜欢纯牛奶,总觉得喝完后嘴里弥漫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腥味。对面的人手边放着杯咖啡,袅袅热气上升,氤氲开大片水汽。

    他的习惯做派像极了某些二十来岁年轻的资本家。

    陈小少爷那些小开借着家里的优势,语出要泡遍a市好看的妞,活的恣意潇洒,长相虽不丑,但周身的气质和秦砚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他面前依旧是昨晚的那张报纸,依旧是娱乐版头条。

    “新晋影帝携某知名男性主播‘慕堂’共度一夜”。慕堂是a市顶级的gay吧,往来者皆是性向为“男”的同好人士,顾客广布娱乐圈及商圈,消费也是顶级水平。

    标题特意将“男性”两字标注为粗体。

    讲真,这名头对于一个红色家族出身的人,算是上等侮辱。

    秦砚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底早是波涛翻滚,不然怎么会一直将目光聚焦在这版面上。

    “秦大影帝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至于这么整他。”

    说秦煜性向为“男”,她不太相信。

    “从他进这个圈子开始,应该早会料到有这种情况发生。”他轻嗤,显得不是很在意,“不过,如果让我妈知道,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不能给她孙子抱,估计会气到吐血三升。”

    司浅咬了口餐包,认真的应道:“这不还有你么。”

    “是吗。”他拉长语调,若有所思的撇过来视线,“说的也是,这不还有我么。”

    司浅一噎,终于回过神来,他那眼神什么意思。她干笑几声,连忙绕过这个话题,“咱去哪玩?”

    他思忖片刻问:“去过外滩吗?”

    “没有。”司浅心虚的回,明明是她说要带人家出去玩的,合着他比自己都熟悉a市。面面相觑中,秦砚读懂她眼中的意思,淡淡勾唇给她解疑,“我小时候住在外公家。”

    她有些惊讶,“那我怎么没能早遇到你呢。”

    他叠起报纸放回原处,轻呷一口咖啡,周身裹着股凛冽感。

    然而,话却是温和的。

    “现在也不晚。”

    司浅正对上他抬眸,看到他眼底清晰的暖意。

    这样的人,让她遇到了。

    *

    a市临海,观光大巴绕过人潮拥挤的市内,环着沿海公路行驶近一小时。十月份,海潮美景依旧吸引着全国各地乃至世界的游客,虽不至于人头攒动,但人情味仍存。

    渐至正午。

    隐藏于云层中的阳光终于不再吝啬的透过罅隙倾泻而下。

    海风微凉。

    司浅身上粘着消毒水味,她拧眉,嫌弃的皱着鼻子。秦砚脱下外套扔给她,只着白色卫衣,司浅没接,眨巴着眼看着他。

    “你穿的太少。”他硬邦邦的解释,“裹上。”

    她依言:“噢。”

    白松木的香遮掩住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他手长,又高,司浅穿上他外套直接遮住一截大腿。

    秦砚很自然的单肩背起她的包,“走吧。”

    第31章 chapter31

    海滩上嬉闹的小孩很多; 一群拥过来,其中一个撞到司浅后跌地上,捂着屁股站起身; 给她道歉:“姐姐; 对不起。”

    “没事。”司浅半俯身摸了摸他的头,“跌疼了没有?”

    小孩咧嘴笑; “有点疼,不过我不哭; 妈妈和我说男子汉不能轻易哭鼻子。”

    “乖。”司浅习惯性的摸口袋里的糖; 奈何今天穿的裙子; 忽然想起昨天胡乱塞进书包里的糖盒,她朝秦砚伸出手,“阿砚; 包里的糖盒帮我拿一下。”

    “哪个?”他拉开背包拉链,抬眼问道。

    “柠檬黄的……”

    司浅直起身,怕他找不到,于是快步过去; 但刚至身旁,就见他拿出表面略显陈旧的玻璃盒子。打开盖子,里面全是灿黄色的糖。

    依旧是满盒的柠檬味。

    “唔; 看你这么乖,姐姐给你糖吃。”司浅从不吝啬自己的糖,毕竟她只会在烦躁的时候用来调剂心情。

    小孩接过糖和她道谢,迈开步子追上伙伴; 炫耀似的拿着糖果。

    秦砚微眯起眼,场景与欢乐谷开业时秦知浅走丢的那次相似。司浅回头,发现身后的人眉梢眼角都溢着笑。

    “司浅,我发现你对用糖收买小孩子这种事情有独钟。”

    她不否认,把他的话当成夸赞,“不止情有独钟,而且还得心应手。”

    再往前走,入目的是贝壳形状的建筑几乎与海天融为一体,远远望去仿若海上古老屹立的塑像。司浅顿住脚步。

    秦砚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怎么了?”

    “这个建筑……”

    “是a市的音乐厅旧址。”

    她不再向前,身侧的手握成拳,微微抬着下巴,目光悠长。

    六年前,它还辉煌的立在a市的海滩上,宛若深夜暗潮中的明珠。或许是它的形状太过特别,让她默默记了许久,不敢忘怀。

    又或许是,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双漆黑的眸子。

    秦砚深深看着她,声音轻柔的交代:“你在这等一下。”

    “哦,好。”

    言罢,他几乎是用跑的方式消失于她视野内。触景生情,故地重游,总会轻易牵扯出往事的韵脚。

    司浅坐在海滩旁的露天咖啡厅里,单手支着下巴等他回来。

    恍然,耳畔响起熟悉的旋律,温软的日语小调流淌在整间咖啡厅中。

    《温柔之诗》。

    “如果能一哭而过,心不会那么累,低着头对那样的你,在心里隐藏着谎言和借口,一直逃避心灵的伤口……”

    “想为你,朗诵一首温柔的诗呀,不论擅长与否。”

    时光仿佛重回六年前的圣诞夜,身着舞台服的小姑娘脸颊通红的窝在咖啡厅的卡座里,点的卡布奇诺温度渐消,而她,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哭得不能自已。

    “别哭了。”

    那穿着绅士服装刚从音乐厅出来的男生,手里拿着格外不衬他的糖盒。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缓缓启唇,神情稍显局促。

    应该是第一次安慰人。

    “我看了你的舞蹈。”他静静道,表情极认真,“摔倒没有关系,被嘲笑也没有关系。”

    “你跳的,比其他人都要好。”

    他的笑容得体温和,瞳孔清亮,把糖盒放至她身旁的几案上,眸底深处是女孩格外委屈的脸。

    她眸中一片水光,被安慰反而哭得更厉害。

    男生不知所措。

    拿出随身带的mp3,把耳机递给她,“听首歌吧,听首歌心情就会好。”

    耳机中流淌出的曲子,她虽听不懂一字一句,但汇成的旋律却是治愈无比。

    十二岁的姑娘,脸皮薄的要命,又有个要强的母亲,从舞台上跌倒这种小事就被人无限放大成记忆中的污点。

    不停地自我否定,又自我肯定。

    终归平静于他的那句——

    “你跳的,比其他人都要好。”

    *

    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司浅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秦砚微微俯身,额角渗出些许的汗,但嘴角的笑意不减,他手里拿着柠黄色的玻璃盒子。

    口气万分庆幸。

    “幸好,老板没有关店门。”

    不同于她背包里,陈旧,无光,表面已磨损不平的盒子。



    第32节

    她与他遥遥对视,看到他眉宇间的千山万水,山峰顶处的风雪乍停,融成道道细流缓缓流淌过他的眸底。

    他的笑容温和得体,眸光清亮。

    这一幕很熟悉。仿佛是穿越光年再次重演。

    他的清冷,那个市一中乃至南城大院里都说的不近人情冷漠的少年,把细水长流的温柔都给了她。

    司浅鼻尖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那晚我和外公看完比赛,回去的路上我看到本应该漂亮、高傲的接受众人赞美的姑娘缩在椅子里。外公说,你的母亲是著名的舞蹈艺术家,这次比赛的大半人是被你的名头吸引而来,但你却发挥失常。”他耷了耷眼帘,凝眸间光华尽显。

    所以,司浅。

    一见钟情的是我,不是你。

    一直允许你蓄意靠近的是我,不是你。

    他深知自己的性子,不喜欢的人,怎么会让她一再招惹。同样,他也恨透了自己的性子,万事深藏心底不表露于形。

    是什么时候,让他想面对自己的心呢?

    他定定望着对面的姑娘,大概啊,是乔西倩无意被重伤,陆余无意提及,如果是司浅伤了……

    如果是她伤了,他要怎么办,他会怎么办。

    重逢的那天,她狼狈的撞到他怀里,眉间全是苍白和无法隐藏的痛意。

    再见,她笑吟吟的站在面前,翘着唇问,“左腿,还是右腿?”

    那一刻,他恍然意识到,他放在心尖无法忘怀的姑娘啊,真真是变了性子,自卑,懦弱,等词再无法同她挂钩。

    直至她掏出柠檬糖问他,要不要吃时,他又看到那个冬夜,哭得不能自己的女孩。

    与外公博弈时,老者透过他的棋阵,笑着说,阿砚,你和穆阳不同,你是个长情的人。

    他只是微笑。

    直到今天,他才晓得,那情是如何长久。

    只为司浅一人长情。

    *

    秦砚回南城回的匆忙,是比完赛在门口坐车离开的。

    司浅舍不得他,拉着他的手在s大转了三圈,直到他无奈的笑道:“现在十月了,再有两个月,你考完试我们再见?”

    司浅连眼帘都不抬,语气不咸不淡,“说的轻巧。”

    “乖。”

    又是一记摸头杀。

    中途遇到李老师,笑呵呵的装作没看见他们两个的样子路过,司浅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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