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行为图鉴-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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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到了关键,他便是再用晚晴作为威胁也绝对不会用上如此明显的手段。他看管了晚晴等同是将用于掩盖家庭和平的表面给撕碎了去,他不顾了,再也不屑在晚晴面前隐瞒了。
他等不及了。
菠菜意识到,傅宗书已经掩盖不住野心了,用上此招定然是要逼菠菜去做更为危险的事情,而且是极为重要之事,但这一去无论成否,菠菜怕是都不能落下什么好下场。
是什么让傅宗书突然如此急迫?顾不上经营多年的假面?又是什么事明明重要却让他警惕得不敢亲自前去,一定要逼迫着他看不起又不信任的女婿走在前面呢?
菠菜联想到逆水寒中的秘密,脑海中满满浮现出了两个极为可怕的字眼——
造反。
傅宗书要造反,要将菠菜作为前锋,作为肉盾的造反。
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些日子里傅宗书*得太紧了。他本想着夺到逆水寒,毁去其中的秘密,以保全自身继续做他的丞相潜伏一段时日,等待时机成熟。
奈何那位新帝着实太过可怕,一边火速砍掉他的势力,一边还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他有私军的消息。
傅宗书承认,他的确养了不少私军,为了防止被发现还专门养在了离皇城很远的地方,此次也是考虑到逆水寒的重要性才将其和顾惜朝一起派出。
他一开始就打好了算盘。连云寨离皇城很远,按理说没这么快得到消息。就算探到了消息,这上报的路程也得有几个月,足够他销毁证据。
可他着实没能想到,他私军派出不过半个月,这新帝就已得到了消息。
半个月啊!
好家伙,战时最紧急的快马加鞭送战报都没这么快的速度。
这、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有内鬼!而且就在他身边,此时此刻就在皇城。
傅宗书登时火急火燎,开始怀疑他的同党。
他也不是没想过那人会不会是菠菜,但很快就被他否去了。一来是那时的菠菜远在外乡,不可能来得及送信。二来就是他打心底看不起这个女婿。
顾惜朝什么身份?一介贱民,市井小人,也就是靠攀上他的女儿才有资格看到上流社会一眼的,能认识什么权贵
别说新帝身边的那些红人了,就说普通权贵家最低级的小厮都没资格碰上。
就他,还想告密?哼,笑话,他还能飞天遁地千里传音不成?
菠菜当然不成,但可惜的是钧哥可以。
钧哥,一个普普通通的新任帝王,简简单单的顶级剑修。他总是很忙,但忙里有时也会偷个闲,比如走走神揪揪鹅哥的屁屁毛什么的,偶尔还会把空气中的暖流灌进拔下的毛里耍一耍。
耍多了,奇怪的新东西就出现了。
就是那种只要手握鹅毛信物便是人在千里之外也能传音的那种东西。
钧哥将其做成了小小的令箭,给了菠菜一个又分给了暗卫们。
年轻菠菜总是从钧哥那里得到奇怪的鹅毛制品,只当是个挂饰,没放在心上。
但暗卫们就不一样了,一个个拿到后又是逗猫又是传音,休息时玩得不亦乐乎。他们还专门给其取了个名字,叫鹅毛传书。
也正是如此,随身携带鹅毛令箭的乙才得以跟在菠菜与傅系私军相见之后,及时传音,甚至还传回了好几次私军内部的密谈。
只可惜傅宗书本人并不知道这个可怕的事实,他还在皇城的同党里疯狂追查着那个并不存在的叛徒。
他越找越是烦躁,朝中的势力也被钧哥一个个除去。不止是他,蔡系一脉也是损失惨重。
若说在大臣们的眼中,曾经还是太子的顾钧在行事之时因为要顾及其父皇和兄弟手中的权力受到桎梏,那现在登基为帝手握大权的他便是出笼的野兽,行事百无禁忌,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也不顾半点的情分颜面。
他似乎没有情感,便是见到老臣以死相谏都能无动于衷,坐在高台上就像当初作为太子参加皇宴那样,任由下方你争我吵哭天喊地都不见任何反应。
他总是垂眼看着他们,就像是看不见尘埃的神明,无情无欲无喜无悲,眉眼间尽是冰冷,如同万年不化的雪,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他好生霸道,决定的事情半点不听旁人的言语。
不听也就罢了,傅宗书也是从蔡京那里听说过上上代皇帝的,那就是个暴君,也不听旁人。
但问题是上上代皇帝是个废物,天天醉生望死还不懂治国夺权,这才让蔡京给抓到了机会夺取了重权,可这位新帝不一样,他不听,但他厉害,会且敢用人得紧,便是不忠心于他的人也敢任用。
最为离奇的是他竟然还重用了方应看。
方应看是什么人?狡诈如狐的饿狼。
他虚伪,他贪婪,将一切的野心都藏于率真温顺谦恭的表面之下。
他左右逢源,看似与谁都交好,但谁在他的眼里都可以被利用的。
他是侯爷,平日里参政却无实权,便是这样也让他捞到了不少的好处。光是他的有桥集团暗中勾结省县商贾操作天下油米盐布糖的交易就让他年纪轻轻便赚得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他似乎又不想和蔡傅系人马翻脸,时常向他们提供钱货,任其需索,但无论是蔡京还是傅宗书都是知道,这是匹可怕的恶狼。
他的温顺来源于他的势力暂且不足,但一旦他长成,让他咬住了肉就再也别想让他放开。
如此之人,怎么想都不会是忠君之人,但顾钧那小子偏偏就用了他。而且还是让他连蹦几级,从一个无实权的侯爵直接登上户部侍郎之位。
他并非尚书,但顾钧却给足了他权力,让他接下顾钧未登基前在户部负责的所有事物和下属人手。
那可是将近一半的户部官员,在蔡京的掌管之下便是尚书本人都无法掌握如此大的权力。
很明显,顾钧他就是要用方应看夺权,让这匹狼彻底地将蔡京的爪牙撕碎。
所有人都不明白顾钧的想法,不知他为何不怕养虎为患,不怕那方应看掌权后翻脸不认人。
以方应看的性子,他永远不会忠君,但对钧哥来说此事并不重要。
这可是钧哥从观察白云城运行情况得来的成果。
年少之时钧哥就有了类似的想法,恰巧阿城继承城主一位,心烦事忙无法练剑,于是他便趁机提出了建议——
分权给能干的下属,无需忠君,只要能干实事、人品不错还没有害人之心。
当然,这种人才需要不止一个,分配到各个岗位,事务相关却不重叠。
一般来说,这种人才都是心高气傲的,就算不针锋相对,也绝对不会和气抱团,甚至还会互相警惕。在这种情况下,城内事物定然正常运行,且无需君主本人的大量精力。
如此渐渐,君主就可以溜了。
阿城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当即拍板实施。
距今已有多年,通过阿城时不时发来的信件内看,白云城试行效果极佳,阿城都从一个旋转的公务陀螺变回曾经那个悠闲的剑修了呢。
而且,还有空和吹雪一起练剑。
看看,如此成功的白云城试点,那,还等什么?不如全朝推广了。
如今政事大方向决策马上就能迎来第一才子菠菜,军务上除了三皇叔还有近些年爬上来的女将军,过些年把溜出去的宫九再捉回来做皇叔的继承人,工部被他塞进了三弟,农部有三弟的种田高手挚友,吏部归菠菜,礼部本就是保皇一脉暂且不管,至于被蔡系掌控多年的户部……
不如选用赚钱能手,被菠菜和钧哥薅了近十年羊毛的有桥饭店老板,菠菜妈口中的大禹著名鬼才资本家,就让他来负责吧,反正油米盐布糖什么的价本就是户部在管,赚富人的钱还不伤民,也算是专业对口。
很好。
决定就是你了,方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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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对上蔡京,连续几次拒绝了升职的方应看在外溜达回家,打开房门,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被吊在卧房房梁上的老五陷入了沉默。
出现了,拒绝升职后来自新帝忠犬东厂都督的报复——
蠕动的废物。
方应看后退一步,迅速关上了房门。
废物老五:……
废物老五奋力扭动,吐出堵在嘴巴里的布,汪得一声便是发出了惊天动地如同野猪咆哮的嚎啕大哭,“呜啊!应看!!“
“应看救我!他们说你不去上任就要把我做成太监!“
“东厂的,翘兰花指,没有小小五再也没有机会迎娶红月姑娘的太监!“
“呜呜呜救我!应看!“
“你不救我,我就去告诉你那个喜欢捡垃圾的平民相好,你遇见她前老是跟我去怡红院,还包年看人姑娘跳舞!而且包的还是好几个。“
方应看“砰“得一声踹开大门,如风一般奔进,挥手扇子一挥便是切断了吊住老五的绳索,拿起先前被老五吐出的布又狠狠塞回老五的嘴里。
“我知道了,去还不行吗?“方应看咬牙切齿地道,“闭嘴,你个猪头。”
第91章 剧情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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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宗书等不及了; 新帝的手段太过雷霆,不过是上位数月的时间便已削去他绝大多数的势力,夺去了不少他傅氏子弟的官帽; 如今似乎还要直接对他动手。
他本想着自己与蔡京也算是同杆的蚂蚱,同病相怜; 便想去商量商量。
谁曾想商量未成还吃了个闭门羹。
这个老匹夫!
事已至此; 真当与他撇清干系就能独善其身了吗?
笑话!那新帝小儿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就以他用人吞吃势力的手段来看绝没有放过他们蔡傅两党的一丝丝意思。
他; 顾钧,这是打定了主意要他们的命。
蔡大人又何尝不知这一点?
和后来依靠他势力上位的傅宗书不同,蔡京到今日已是三朝元老; 从□□皇时期便已位于相位。
他见过大禹最为混乱的时期,也见过那位先帝创下的和平,教出过无数的儒生,他什么没见过?
他能站立至今靠的就是他能审时度势; 能抓住一切利于他的机会。
就像当初他上位; 权倾朝野; 靠的就是那□□皇帝的昏庸; 他有机可乘让文官在他的带领下变得强势,把持大权,最鼎盛之时甚至可以左右储君的人选。
可惜后来; 皇子中出了个顾屹川,一个靠武派力量上位的野蛮人。他杀了几乎所有的皇子; 踏着亲兄弟的骨血登上皇位,成为了一个铁血的皇帝。
可这又能怎样呢?他蔡京依旧立于朝上; 文臣都依赖于他。
武将的确能夺位; 能打下江山; 可论治理,武将又怎能比得上文臣?
蔡京不怕顾屹川,但同样的,顾屹川也不怕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将他除去。
他们斗了几十年,终还是顾屹川先死了,而他蔡京还活着,即便已是老态龙钟。
但他也知道,他没有赢,甚至落入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境地——
顾钧,最为棘手的人物登基了。
蔡京在朝堂中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意识到了他的可怕。
如果说他的父皇、先帝顾屹川是有开国之风的君王,铁血中还带着顾及同袍的柔情,那他顾钧就是冰冷的仙神。
他的心里没有情,他的眼里不见人影。
他会下手,很快,不会顾及老臣的想法,也不会在乎任何的反对。
他是个暴君,说一不二。但他又是个极具野心、胆识和城府的暴君,他用了很多人,每一个都是年轻的野心家。
这些野心家中的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极有可能成为如蔡京一样的人,但当他们被同时任用之时竟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种手段太可怕了,便是蔡京这种见多识广的三朝元老见了都不禁头皮发麻。
他会死,蔡京意识到,绝对会死在这位新帝的手上。
他也不是没想过先下手为强。他试过很多种方式,从这位新帝还是太子时期开始,可结果呢?
一无所获不说,还损失了一大笔钱,最后他还被杀手组织拉黑了。
拉黑,被江湖上所有的杀手组织。
所有!
他们甚至以怀疑他的下单是敌对组织消耗他们有生力量的阴谋为由,连定金都不退他。
可恶!
他们能力不够关他蔡大人什么事?欺负他是纯纯粹粹的政|客不认识什么江湖势力不能报复吗?
该死的江湖人,呸!
蔡大人骂骂咧咧又无可奈何。他也是亲眼见识过顾钧那过于离谱的武力的,就在其还是太子刚进入户部之初。
虽然只有一次,但足以让年迈的蔡大人见识到世界的参差。
可惜,傅宗书并未知晓人与人的差距。那一日他休沐,刚好错过宫墙在轻轻一剑之下坍塌的胜景。
即便后来听说了,他也以为是众人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夸大,实则就是在禁军的帮忙下打斗过于激烈导致,而非一剑。
哎,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意吧。
反正跟蔡大人没啥关系,傅宗书早八百年自立门户不听他使唤了,还老拿乔,爱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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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人放弃了。
在经历了官场挣扎到挣扎无望后还被方应看这小子给咬上最后的户部后,他放弃了。
权斗又斗不过,打又打不过,堂堂三代相爷都从蔡京被削成了菜鸡,他还能怎么办?
反正他年纪也大了,都没几年活头了,还不如随便摆摆,早死早超生。
他是个贪官,贪财也贪权,但绝不贪婪。
在先帝最初上位时他就已经看出了先帝的难搞,便让族中子弟不再入局。如今先帝驾崩,新帝上位,他蔡氏一族虽声名显赫却实则未有多少族人涉入朝政之中。
若是他主动投诚,指不定还能为族人换取一线生机。
带着这样的想法,在从傅宗书的动向中猜出其有造反之图后,蔡大人连夜向宫中递入折子,秘密拜见。
一见圣面,蔡大人便是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下,以痛心凄厉之声阐述了自己的悔恨,忏悔自己的罪恶。
他哭得好伤心,好悲恸,整张老脸都布满了泪水,连松垮的皱子里都含着莹莹的泪光。
他说他自首,他承认他贪腐,他结党营私,但他绝对没有叛国。
叛国之事都是傅贼做的,他只是发现了没有上报。
毕竟他也是经历过风雨漂泊的那个年代的,见过生灵涂炭,怎么会做出如此不齿之事呢?
顾钧斜眼看他,冷酷的表情也看不出信没信,但蔡大人知道他肯定没信。
这小子从当太子的时候就是这个死样子。
每次户部找他麻烦,他都也是这样,然后转头他的忠犬王桃就找了个由头把人抓进东厂。
呵,顾钧,真是冷酷无情的男人,心机深沉!
但没关系,蔡大人已经摆了,连命都随便了,他不怕,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爆哭如将死的老猪。
冷酷无情的钧哥当然是不会被他的痛哭而触动,但他不是个滥杀的剑修,一般不喜欢迁怒,也不喜欢株连九族,本就计划着让未涉事之人留下一命,最多也就是流放。
于是面对蔡大人的悲痛请求,他便也摆了摆手。屁话未说却足以让蔡大人狂喜。
当然,蔡大人也明白新帝并未饶他一命。他是注定要死的,但不是傅宗书未除的现在。
他还不能死,若死死了定然会让傅宗书生出警惕。但他可以表现出一些异常,比如闭门谢客,逼迫傅宗书走投无路,再也无法忍耐。
显然,他的做法效果极佳。
傅宗书急了,他*上了绝路。
和蔡大人不同,傅宗书是个极为贪婪的人。为了野心让家中男丁全都进入了官场,女丁也基本嫁给了同党。
如今新帝想要对他动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