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行为图鉴-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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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抖了抖短短的小尾巴,蹭蹭几下便是爬到钧哥的肩上,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用柔软的毛毛试图贴贴。
但钧哥哥显然不想和它贴贴,揪住它的后颈便将汤圆从自己身上拔下,放回地面。
汤圆不愿放弃,刚一落地便又是“嗖”的一声蹿了上去。
一拔一窜,一来一往,如此循环数次后,钧哥决定放弃。
毕竟身为一代优质剑修,钧哥有着关爱幼崽的优良美德,而汤圆明显是幼崽中的幼崽,连话都说不怎么利索,和在宫里天天摸鱼的狐宝一点都不一样。
面对如此崽崽,钧哥只能认命地托住它的*,准备亲自将它送还给它的熊爸去,顺便还能趁机出去流浪一圈。
不过在此之前
钧哥瞥了眼做作的父皇,转头便从宫中某个楼顶捉来了敞开肚皮晒太阳的狐宝。
会幻术的抠脚狐,会改奏折的前任帝王。
很好,就让父皇幻做是他,重临政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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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退休却又被赶鸭子上架重回帝位的父皇:
只想混吃等死却被按头工作的狐宝:
来找钧哥却觉皇座上人左右不顺眼的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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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俊眸一眯,一手捧着奏折,一手狠狠拍在桌上,“他人呢?”
父皇看看摊在御桌上宛如烂泥的狐宝,叹了一口苍凉的气。
“跑了。”
“被熊,拐跑了。”
第98章 渣三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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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哥跑了。
跟着心;抱着熊,奔向那梦寐已久的自由。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给他最亲爱的兄弟菠菜留下一封信;让他不用担心;还留下了坐镇的死鬼爹亲。
考虑到死鬼爹亲可能太过年迈,思想和心灵都赶不上钧哥那么开放。为了方便菠菜行事;钧哥还在跑路前留下了一系列的后续决策。
比如废贱籍;禁人牙(注),建学塾;普义务教育九年。
从认字读到可报考童生的九年。
这是他和菠菜从幼时便开始讨论的策事;源于菠菜幼时不被私塾所收读书全靠钧哥资助的苦。
菠菜的前半生经历过无数波折,因为身份流过泪受过伤;内心早已是伤痕累累。
他从来不说,总是在钧哥面前表露出坚强的模样,但钧哥又怎么不懂他呢?
他知道;也记得。
深深的;一直记在心里,一直到他手掌大权的现在。
菠菜曾问过他;人为何要分三六九等?
那时他说;人不分等。只要一心向正;那所有人从心到灵魂都是相等的。
但他也知道;陈旧的世俗有太多不公,便是到了如今已登基为帝的他都无法一次解决所有。
一切都需循序渐进;而现他能做的首先就是除去最为底层、最为糟糕的不公——贱籍。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分配好了到朝中各部的任务;相信便是他本人不在;他的菠菜和父皇也一定能顺利施行。
至于实施中会出现的反对之声和各类世家权贵的烦人来访
没关系;父皇是老油条了,连当初朝政被某些文贼全然掌控时都能成功应付。如今文贼已死,不过是一些改|革导致的杂音,父皇一定能轻松解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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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哥本抱着汤圆,想着将它直接还给熊爸,没想不过是在宫里耽搁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再回到原地时,互殴的狗熊和裴叔都已不见了踪影,徒留下的只有满目苍穹。
原本密密麻麻,旺盛得几乎看不见天日的后山密林就这么全部失踪就剩下湛蓝的苍穹。
以及,看着苍穹眼里尽是悲伤的净念禅宗禅主。
净念禅宗是大禹境内最大的佛宗,与位于南部的少林共称圣寺。
若以江湖规矩划分,那少林修的就是外功僧法,净宗则是内功。
和少林一样,净宗也罕有传人行走于江湖,大都静心修佛,鲜问世事。上一次有宗人出世还是在数十年前的风雨动乱之中。
而如今国泰民安,大禹甚有迈入盛世之象,净宗圣僧皆觉心安,纷纷闭关潜心修佛,见那江湖风雨也不欲多管。
奈何江湖正道不同意,将魔门引入净宗,逼那避世的四大圣僧出手。
他们大义凌然,说这是卫道,是为了阻止邪王吸收舍利之力魔功大成后祸乱天下。
或许是被他们的言语所动,又或许因领头宗门乃是与净宗师出同源的慈航静斋,圣僧们终是睁开了他的眼。
然后、然后圣僧们又闭上了。
齐齐的,安详的,在看到正道口中的祸世之星、魔门领头三人的脸后,又迅速退回了闭关之处,再一次关上了他们的眼睛。
祸乱?什么祸乱?
前皇帝、元帅和丞相好不容易平了天下又要闲着没事干搞乱吗?
就算他们真的脑子进了水,要乱不直接在朝中乱,要跑来武林?
这群江湖人真会放屁,连人家拿自家的东西治个老年痴呆都要管。
神经病。
圣僧们急流勇退,带着徒弟们门房死闭,任由正道在外大声哔哔,便是和魔门当场打得噼里啪啦也无动于衷。
而无动的后果就是现在的一片狼藉。
半个寺庙外加后山山林全部失踪的那种狼藉。
看着眼前的一切,禅主好生悲伤,连向来宁静的佛心都染上了满满的苍凉。
他殇了,狠狠的,双手合十,眼睛放空而发直。
他穿着雪白的僧衣,站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圣洁。
从头顶折射出圣光的那种洁。
但此时此刻,他的人、他的心却感觉不到半点来自洁光的辉艳和温暖,有的只有雪花的飘飘和北风的潇潇。
为他的家,他的寺,他的林,他的田。
天。
察觉到钧哥的到来,他抬起了自己的眼,看了看抱着钧哥脖子的汤圆熊,又凝视向这位新帝的脸。
他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幽深,那么的沉殇,那么的悲凉。
凉得甚至都带上了一种淡淡的酸,是穷酸。
本拥有硕大家业,却在一夜之间破产的穷酸。
钧哥也在沉默。
沉默地看着怀里的汤圆“嗖”的一下跳下溜走,又抱着不知从哪来的陶罐冒出。
和汤圆相比,陶罐很大,甚至遮住了汤圆的整只熊身,远远望去就像是陶罐长了脚。
而且还是几乎看不见的那种小毛脚。
汤圆“滋溜”一下蹿回钧哥的身边,殷勤地举高手中的罐子,展示着里面的蜂蜜,小小的眼睛里满满都是闪亮。
喔,多么可爱的汤圆。
可爱得连钧哥这等冷酷无情的剑修都不禁弯下身子搓了搓汤圆那圆圆的小耳朵。
他掏出油脂与绳封好罐子,将罐子塞进袖中,又抬手将汤圆抱起,这才向禅主施舍了一个淡淡的眼神。
“冤有头,债有主。”他平静道,“你,该去寻此事之源主。”
禅主闻言一顿,又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啊,源主。
一切的源头,引魔门来此又逼邪王在此用上舍利的领头祸首——
慈航静斋。
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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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禅主因宗门被毁而沉痛万分,这边的钧哥已是踏上了送汤圆回家的路。
钧哥记得汤圆的家是个在深林中的木屋。他曾感应着送给鹅的玉坠去过一次,却不知是在哪处深林。
钧哥的闪现有些局限性。虽所到之处不必是他亲自去过的,但若非有类似染有他学的玉坠之类在旁辅助他感应,他便需得知晓那地的具体位置。
可惜汤圆着实太小,虽会说话,却是无法像常人那样用言语叨叨出家的方位。
无法,钧哥只能跟着汤圆的比划,穿过山,跨过河,一路徒步走去——
然后、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长相奇怪的、长有百里的城墙。
巨大的城门奇形怪状,仿若异形大口,来往人群更是奇怪,奇珍异服不说,甚至连长相都非同一般。
有的头上长角,有的甚至还长着章鱼头的那种不一般。
再扭头仔细一看那城墙更是离奇,竟是软的。
如异色肌肉那般软的。
钧哥捏住汤圆一只爪爪上的肉垫,嫩嫩尖尖的指甲登时脱爪而出。
他举起汤圆熊爪对着城墙一戳——
好家伙,竟是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红色的,闻起来还有点腥。
惊了。
钧哥盯着城墙,面色冷峻,目光深沉而凝重,仿佛眼前的不是什么城墙,而是什么可怕的深渊巨兽。
是危险,钧哥看着城墙上蠕动留学的破口,心想。
这是他从小到大从未感受到的危险,让他心惊,让他胆颤,让他甚至感觉到了无法言叙的紧迫,甚至不禁抬起了自己的手。
并举起了汤圆尖尖的嫩爪。
好怪喔,再戳一下。
瞬间身上又多了个洞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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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洞,两个洞,三个洞。
城墙忍无可忍,“噗”得一下冒出一张满是獠牙的巨大嘴巴——
“艹!没完没了了是吧?戳尼玛啊戳!就你有爪?”
“要想进城就给爷老老实实去城门,要不交灵石,要不交修士人头。若是都没有,那就”
城墙顿了顿,似是用无形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钧哥。
它裂开嘴角,讥讽地邪魅一笑,墙体一阵蠕动便是张开了数条狰狞的触手。
“给爷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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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哥进城了。
完整的,干净的,连袍角都没有沾上一丝灰尘的,就进城了。
虽然初来乍到的他没有灵石,也没有人头,但没关系,他还可以选择开洞。
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动手,小小的汤圆熊便已自告奋勇,伸出毛茸茸的爪爪献出一套眼花缭乱的熊熊拳成功在墙凄厉的惨叫之中切断触手,并快乐又迅速地在墙面上刨开了一个洞。
嗯,和汤圆的体型相比巨大的,足有两米多高的洞。
而墙呢?
墙,真的好痛,委屈又身心皆痛。
崩溃得乌拉乌拉,留下一声“你给我等着!”后巨大的嘴巴就消失无踪,也不知是去哪里告状。
钧哥不关心也不担心,抱起汤圆,头也不回便是飘进了城中。
从汤圆指路的方位来看,这城应属大禹境内。但很神奇的是,在大禹的疆域图中并未有过关于此处的任何标注。
城很大,从商贩和来往行人来看,是个很是繁茂的地方。
正如钧哥之前在城外看见的那样,城中之人非比寻常。除去明显长相非人的那些,乍一看与常人无异的行人身上大都也有怪异之处。
有的面附纹路,有的发色瞳色怪异,有的甚至周身还泛着五彩斑斓的黑色暗雾。
与之相比,衣着寻常黑发墨眸的钧哥反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便是他有意用上了往日隐藏气息的技法也未能遮人耳目,反倒是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火热的,贪婪的,黏腻的。
但再为热烈怪异的目光落在钧哥的身上都无屁用,连他的眉毛都不会因此动一下的那种无用。
因为,钧哥是个名叫剑修的瞎子。
只要他想,什么东西在他的眼里都可以不存在的瞎子。
直到一个身披黑袍却异常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余光之中。
喔,是——
黑袍瞳孔一震,不知从何处拉出另一件黑袍,一个箭步冲上,便是盖在钧哥的头顶,将人就近拉入了巷中
第99章 孩子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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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拉着钧哥在巷中一路狂奔; 七拐八拐绕了不少的路子才停下脚步,一把将钧哥塞进隐秘的角落,自己则卡着拐角警惕地向外探头探脑。
狗狗祟祟的; 也不知是在瞅啥。
估计是那些从长相到眼神如狼似虎的人吧。钧哥一边拿下遮在头上的披风穿好,一边心想。
黑袍探了半晌不见有星点旁人身影,这才无声地松了口气; 转头放下了兜帽; 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蛋。
是燕道长; 虽不是剑修; 但异常靠谱且善良的燕道长。
燕道长是个极为耐看的道长。
他的容貌虽说和钧哥相比称不上英俊,但在寻常人中也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代表。
更可贵的是他那正气凛然的气质; 往那一站便让人心安不已。
用太傅的话来形容; 燕道长就是进六扇门的好苗子。出去办个事别说年轻姑娘、小伙了; 就说大爷大妈见了都自觉信任,主动配合。
据上次两人相见已有很久; 那时钧哥年岁十八; 而燕道长则是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
而今时隔三年再见; 燕道长还是初见时的那副模样,容貌不见半点变化,唯一不同的是他变得灰扑扑的衣着。
与之相比; 钧哥倒是变了很多。
曾经的他身穿粗布*; 如今却是一身的低调奢华。玄底暗纹还附配金线绣; 乍一看平平无奇,细品却又净是金钱的芬芳,再也不见贫穷的酸香。
几年不见; 这位年轻道友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燕道长有些好奇; 不禁悄*用上了他们师门的绝学。
那绝学叫做玄天地阳什么什么灵眸; 名字很长,燕道长没记住,反正就是很厉害,可以观星勘运。
据他*说,这灵眸乃是命理之道中最为顶尖的术法,非常人可修也,天赋、悟性运气缺一不可。
燕道长也不知他*口中的非常人到底是怎样的非常。反正他观望全师门,从上到下好像所有的人都很擅长的样子。
喔,除了他自己。
燕道长,一个在术法上天赋极佳的道士。
他打得了妖怪,除得了魔,学得会禁术,悟得了道。他的天赋便是和那些拥有天生道骨、被名门大派碰在手心的道子相比也是绰绰有余。
可就是这么一个天赋绝顶的道长,在占星看运一项却是十窍中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不过,他到底是经历过无数生死闯荡的道士,如今他的灵眸终于算是有了一点起色,可以暂时打开看看别人身上和命运相关的颜色。
他不动声色的手诀一捏,眼睛一眨便是向钧哥看去。
这一看不好,年轻的燕道长竟是差一点被闪瞎了眼。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金光,连对面钧哥的俊脸都看不清的那种瞎眼。
这、这是什么啊?太阳落地下凡吗?
惊了。
燕道长只觉眼瞳一阵剧痛。
他不知到底是钧哥的气运本就是个发亮的光球,还是他的灵眸诀又有哪里出了问题。但没关系,反正他在命理一脉就是个废物,就算看见了气运的颜色也看不懂其中的意思。
罢了罢了。
燕道长当场放弃,关上灵眸,转头便向钧哥问道,“顾道友,你怎会来这魔界?”
魔界?什么东西?
钧哥闻言眉头一紧。
身为普普通通的剑修男子,钧哥上能降鹅,下能理政,熟背律法,深记大禹地图,乃是顶顶优秀的大禹新代帝王。
然而,如此优秀的他却从未听闻过名叫魔界的地方。
难不成,他不知不觉中已是出境?
不可能,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根据汤圆的指引走过的山河道路,很是确信自己还在大禹的地界之中,那这魔界一说又是从何而来?
等等,魔界?
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在一个名叫渣三的晋江写手所著的话本里见过。
那是他家小九最喜欢的一本,前年来皇城签售时小九跟着宫九在不知哪里的海岛上乱窜,不在家又想要渣三的签名本,为此还专门写信回来让钧哥帮忙。
恰巧老三那时正闲,还老跑去农部乱晃,把农部晃得那叫个人心惶惶,天天担心这大杀器毁了他们的田。为了安抚农部之心,贴心的钧哥便把这破事交给了老三。
这一交可好,老三直接垂直入坑,回来就抓着他的好大哥阿钧讲了一晚上话本剧情,连口水都不带喝一下。
那话本据说十分畅销,从南到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