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师兄又装死了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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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掌控了身体并且被误认成傻子,男主在对面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秦鹤归发出一声叹息:“……我好难。”
他这话说的总算是有了情感起伏,不再像个机器冷冰冰的撒娇。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冷漠无情的霸道总裁,邪魅暴戾道:“死鬼你好讨厌呀。”
少年立在桃花树下,繁花似锦,树影仿佛一道沉沉的屏障,把他与外界隔开,只有光和热萦绕在他四周。
他眼神深沉如冷泉,眉头紧锁,定定的看着秦鹤归,舌尖抵着齿关,缓缓吐出清晰的三个字,“清醒了?”
秦鹤归听了这温润的嗓音,再看看男主大大俊秀的脸,这才想起来自己可是坐拥着全文外挂天命之子的男人。
当自己陷入困境而男主正好在旁边看戏怎么破?
这种时候——应该立马装可怜!!!
秦鹤归清清嗓子,又吐出几口血。然后装出娇柔之态,就差捂着脸嘤嘤嘤了,扭捏道:“人家过于焦虑,人体自动代谢大量肾上腺素,造成吸气、血压、内分泌失调等生理学情况的转变。身体主要表现为毛细血管曝露、流汗和吸气沉重,血压加快、全身肌肉焦虑不安、满身供氧浓度提升和血压上升都是对外部转变采取行动。”
就是这种戏精上身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秦鹤归。
刚刚那个是什么玩意儿?!
柳荒年居然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光是想着刚才那个神经质的秦鹤归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已经习惯了秦鹤归突然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自动忽略他的废话,冷漠道:“说重点。”
秦鹤归道:“我害怕,差点吓晕了。”
“害怕?”
柳荒年若有所思,转过身捡起那张手帕,细细看了几眼,依然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这手帕出现得的确诡异,明明刚才都没有的,突然出现在秦鹤归脚下。
可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张手帕。
加上那首童谣,应该就是小鬼趁他们不注意扔的。换言之,他们与小鬼堪堪而过却没有发现它。
倒是身后有一个傻子吓得鬼哭狼嚎,喊爹喊妈。
大概是秦鹤归叫的太过凄惨,仿佛爹妈全死,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般壮烈 。柳荒年觉得耳根子疼,直接唤了个火符把手帕给烧了,在空中慢慢烧尽,化为灰烬,被冷风一吹就消散在空中。
秦鹤归:……
你他妈的又毁尸灭迹。
线索留着不香吗?
柳荒年逆着光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不耐烦的向秦鹤归招了招手,“师兄,上来,我背你。”
秦鹤归不可置信,“你要背我?你确定是背我?是我听错了还是你不清醒?”
“不乐意?”
“啊?”
秦鹤归理了一下思绪。这手帕主人俨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虽说自己是被男主的王八之气给拖累了,但要想活下去要得依靠男主漫无天际的王八之气。
还是紧紧黏着柳荒年比较好。
好歹不会被偷袭致死。
柳荒年撇过头,黑眸微动,逐字逐句道:“我数三下。”
他才数了个一,秦鹤归就像是无尾熊一般飞扑上去,害的他险些一个趔趄摔到,遂口吻不善道:“慢些来。”
这个人刚刚还在拒绝,转眼就扑上来了。
倒是多矜持一会儿啊。
青年眉眼弯弯,嬉皮笑脸的伸出手环住他修长白皙的颈项,小臂肌肤与他颈项紧紧贴着,甚至能感受到他颈间血管的跳动。
秦鹤归吊儿郎当道:“谢谢哥了!”
寒冬腊梅的幽幽冷香缠绕上来,与他身上浅浅的桔梗香味交缠,混杂出冷淡寡欲的味道。冷白纤细、青色血管隐隐暴起的小臂在眼前晃来晃去,泛着冷调的、宛如金属般嶙峋锋利的白光。
柳荒年忽然后悔背他了,受罪的还是自己,略微有些不自在,低声喝道:“你轻点。”
秦鹤归死死钳住他脖子,一种要掐死他的节奏。
“哦……”
柳荒年站起身,低沉的笑起来,竟然隐隐约约有无可奈何之意,“师兄,我总觉得你压根儿就没事,精神这么好?”
不仅精神好,看着挺廋一人,背上来却胖的要命。
秦鹤归笑道:“温斯顿。丘吉尔曾经说过,能躺着就不会坐着,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站着就不走,能走就不会跑。〃
柳荒年扯起嘴角笑了笑,问道:“你刚才到底怎么摔的?”
“好像就是被手帕绊倒的。”
“……那只是一块布。”
“我知道啊,那只是一块布。但是它也是诅咒啊,想弄死我很轻松吧?”秦鹤归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柳荒年缓声道:“你是第一门派青云门大弟子,有着金丹后期修为。三岁开始练剑,剑一上手就人剑合一爱不释手,九岁悟出夺命十三剑,于九天之上斩杀了花果山的妖猴,杀敌四方,二十岁熟读天下剑谱,再无敌手,国士无双。”
听起来好牛逼的感觉!
秦鹤归倏然瞪大了眼,惊疑不已,有些激动,“卧槽,老子这么牛批?”
柳荒年灿若星河的眼里明显漂浮着笑意,忍俊不禁,点点头,“很厉害的。”
秦鹤归哪里信他,半阖着眼,眉眼低顺,闻到少年身上淡雅寡冷的桔梗花味,墨绿的树影映在少年的尚且稚嫩的脸上,和桃花源铺天盖地的花影纵横交错,一瞬明,一瞬暗。
光明黑暗交错之间,有斑斓蝴蝶翩然而过。
光从秦鹤归半阖着的眼中落下,罅隙中他瞥见了明亮的光,还有少年沉在光影里,好看的眉眼,以及近乎透明的、纯白的肌肤。
然后少年嗤笑一声。
果然是假的。
一个炮灰怎么可能有这么牛掰的设定?
秦鹤归呵呵一笑,自嘲道:“我一岁练枪,三岁受伤,四岁养伤,五岁客死他乡。”
柳荒年笑道:“师兄,你毕竟是青云门除了尊上和师父以外的最强者。莫要这么自卑。”
“You ca
you up,
o ca
o?BB。我胆子小我怕鬼我不敢。”秦鹤归趴在他肩头,小声嘟哝道:“虽然感觉我很厉害,可我真的不会啊,我搞得懂扑朔迷离的数学题,但真搞不懂修仙的心法。你们这不符合科学观啊,各国科学家都哭晕在厕所了。”
湿热的呼吸弄得脖子痒痒的,柳荒年又叹了口气,幽幽道:“师兄,别靠的太近。”
“啊?什么别靠的太近?”秦鹤归没听懂,凑近他的脑袋,趴在他肩膀边问道。
两个人距离瞬间拉得很近。
近到柳荒年一个转头就能看见秦鹤归根根分明且浓密如蝴蝶翼的眼睫毛和湿润无辜的眼眸。
身后的人呼吸越发炙热暧昧,柳荒年耳朵慢慢红起来,局促不安的埋下头,试图遮掩自己的不自在,声若蚊蝇,“你别乱动,痒……”
“哪里痒?被虫子咬了?我帮你挠痒?”
凭实力单身的秦鹤归听了这话,完全没有考虑到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也没有明白背着自己的人是个种马之王,特别直男的准备给人家挠痒痒。
柳荒年:……
瞬间所有的暧昧氛围碎成渣渣。碎到拼都拼不起来。
秦。破坏意境杠把子。鹤归全然不知柳荒年此刻心中刷屏的妈卖批,自顾自道:“春天蚊虫多,有没有六神花露水啊?”
去你妈的六神花露水。
第20章 身份曝光怎么破
“算了,你别说话了。”
柳荒年脑壳痛,脸色不大好看,拿这个傻子没办法,如是说道。
秦鹤归道:“嘴长在我身上就是让我说话呀,我不说话我还能干嘛?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是我说错了什么吗?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柳荒年微红着脸回头瞪了他一眼,示威性的皱眉,嗓音清冷寡淡,却带着些许怒气道:“不需要!”
“那我可以说话吗?”
“你试试。”
秦鹤归就乐呵了,涎眉邓眼,眼睛弯成月牙,“给个理由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柳荒年道:“因为你很重。”
“我很重和我不能说话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我说有就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秦鹤归勾起嘴角,戏谑道:“我也不算很重吧?你可是男主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勾勾手指就毁一座城,操天日地怼空气,黄瓜说你轻轻松松就可以毁灭银河系。你拥有此般神力却背不动我这么个瘦弱男子,这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啊兄弟?”
他本是打趣,可柳荒年眉眼一瞬间跌下去,眼底翻涌着异样的情绪,和淡淡的、略苦涩的桔梗花味缠绕出落寞的神色。
“你咋还抑郁了?”秦鹤归暗暗思忖自己是否说错话,可想了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柳荒年转头,波澜不惊的看他一眼。
这深沉冷冽的一眼,让秦鹤归吓得心猛跳。
“哥?我惹你生气了?”
柳荒年抿唇道:“没有。”
“那你这是?”
“就感觉我好像……太弱了点。”柳荒年自嘲般勾起嘴角笑了笑,“跟你没关系,别想太多。”
青云门弟子十七岁的时候都已经突破了金丹期,唯独柳荒年卡在筑基期大满贯卡了整整三年,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进阶。师父一开始为他开小灶,总是偷偷赐他灵药助他突破,可三年过去了,柳荒年除了当年的昙花一现,两年便从零基础练到了筑基期大满贯,然后就再无长进。
师父本以为他是天之骄子,天资聪颖,乃是可以重点培养的天才,大喜,明着暗着帮他宠他,甚至不顾长老们的反对将他收为内门弟子,和秦鹤归同一地位。
哪里料到了他竟然卡在筑基期无法突破!
后来师父对他失望了,只告诉他慢慢来莫要着急,实在不行就毁去根基重新来过。留下几句叮嘱便闭关修炼了,直到上月才出关,然后就派柳荒年出门历练,处理红颜白发事件。
柳荒年自己也很纳闷,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强制突破,可结果就是险些走火入魔,暴体而亡。
他总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吸取天地灵气,阻碍灵力流转,就像是被玻璃死死压住的水面,平的令人窒息,无法进出无法流动。
秦鹤归坚决否认,“不,你只是现在弱,你还没有等到你锋芒毕露的时候。”
开玩笑,您男主都算弱,那我们这群NPC小炮灰算蚂蚁吗?
柳荒年愕然回首,“你信我?”
秦鹤归用力点点头,“当然信。你还没有遇见你的机遇,相信我,你很快就会突破筑基期。你只是在等待一个关键的突破点。”
柳荒年弱不弱?
当然弱。
筑基期的修仙人只是比普通人体质更强,能使用简单的仙法罢了。真的打起架来,筑基期的修仙人甚至可能打不过凡间的练武人。
金丹期就可以凝结元神,形成金丹,和筑基期有着云泥之别。
那柳荒年强不强?
当然强。
因为他是男主,他就算等级比你低也可以把你戏耍,然后你就会死的莫名其妙。大结局时柳荒年更是直接成神了,连小弟都不屑收一个,因为他一个人就可以吊打修仙魔族数百万,根本就不要小弟帮忙。
只不过现在是前期,柳荒年还没有破开魔族封印,也没有走上采阴补阳的修炼路,金手指至今没有出现,外挂老爷爷连影子都没看见。
总的来说,便是时候未到,还需韬光养晦。
不管男主现在有多弱多垃圾,中期随随便便一个宝物/灵药/机遇/灵宠/美人就能让他升职加薪,当上青衣门经理,出任魔族CEO,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最重要的是,他有金身不破定律,无人可杀无人可挡。
这种人最后都是boss,特别赖皮,明明就一个筑基期,可你就是打不死他,气的你半死还没处说理去。
秦鹤归想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句,“还是男主爽啊,天定之子,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柳荒年显然不喜欢男主这个称呼,俊秀的眉头拧在一起,道:“你为什么总说我是什么男主?”
秦鹤归手臂紧紧勒住他的颈项,感受到少年炽热有力的脉搏,张扬着嶙峋的活力。
他忽然想到什么,垂下头,贴近柳荒年耳廓,声音低若呢喃,答非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啊。”
柳荒年脚步蓦的一顿,眸色变深,眼底墨色翻涌,似乎有混浊的波浪落回沧海,有黑色的海水在漫长的流淌后逐渐安静下来,静的可怕。
青年的嗓音沙沙哑哑,纤白冰冷的手指轻轻按在柳荒年肩头上,口吻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恩,我知道。”
少年语气淡然,眼神平静如乌云的间隙中,浮现一丝苍蓝的天空,泻落几缕璀璨的光芒。海天一色,波涛翻涌时,闪着珍珠般的荧光。
“我也不想骗你的,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解释啊。”
“没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
秦鹤归长叹一口气,“本来我也想演的像一点。可是你大师兄那股装逼劲儿实在模仿不了。”
原主是高冷禁欲,冷到骨子里那种冰美人,和寒冬腊月里最嶙峋桀骜的梅花有的一拼。
而秦鹤归活了大半辈子就没用冷眼看过人,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恨不得笑进别人心里去。
要一只脱缰的二哈演矜傲的猫实在是难了。
柳荒年默默的对比了一下真师兄和假师兄的差距,忽觉那年夏天喧嚣的绿更加肆无忌惮,疯狂蔓延,青年冷若冰霜的眼神越发清晰。
“大师兄的气质……的确不好模仿。”
“是啊,真的不好模仿。他气质太冷太傲了,我真不习惯拿鼻孔看人。”
原主的冷漠可以演出来,只需要面瘫不说话就能模仿。但是那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年少轻狂又深沉冷冽的矛盾体是演不出来的。
“所以呢,你为什么要夺舍?”柳荒年淡淡问道,“你占据他的身体是想做什么?厉鬼在人间带的太久就无法 轮回了,你说,我帮你。”
传说厉鬼生前执念过深的话就会在人家游荡,孤苦无依,独自漂泊,直到心愿了结。
他好心好意帮助秦鹤归这个“厉鬼”实现心愿,没想到秦鹤归却噗呲一声笑出来,笑声放肆,“好兄弟你以为我是鬼啊?!”
“……”
“我不是鬼,但也和鬼差不多吧。”秦鹤归仔仔细细捋了捋思绪,“我的确有个小心愿,很小很小。我就一个心愿,而且很容易就达到了。”
柳荒年道:“说吧,我试试。”
秦鹤归双眼闪闪发光,如落水者要抱紧浮木,地狱里的人正在祈求光芒,那么卑微,那么虔诚的看着他。
“我希望你能一统江湖称霸四方。”
柳荒年:“……”
宛如马云爸爸的小目标,先挣它一个亿,
“你别这个表情啊,我没开玩笑。”秦鹤归见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了,也就没有那么多束缚了,不怕死的伸手戳了戳男主的侧脸,吊儿郎当道:“你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吗?你别这样看着我啊,小小年纪就斜眼病啊?”
柳荒年看见那双手修长冷白,指骨凸起料峭的弧度,悻悻然的收回去,衬得那人眉眼更薄,更凉,带着冷感禁欲的意味。
他逼迫自己移开视线,语气有些生硬,“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秦鹤归破罐子破摔,“不是。”
柳荒年手猛然收紧几分,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心猛地跳了一跳,难掩喜悦,“那……你来我们这里是……”
“为了你。”秦鹤归斩钉截铁道:“我会帮助你一统仙魔,除了妹子你不能拥有你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