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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今天大师兄又装死了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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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弱的火光照亮石洞。
  少年俊秀脸庞倏然出现在视线内,眉眼低垂,火光照耀下忽明忽暗,脸部阴影变幻莫测,忽深忽浅,忽长忽短。
  “点燃了,一会儿就不冷了。”
  “哦……你没事吧,脸色不大好。”
  柳荒年站起身,纡尊降贵的看他两眼,半晌才轻描淡写道:“没事,跑的太久有点累。”
  白虎在山洞外嘶吼,石破天惊,惊起林中鸟。秦鹤归甚至能听见它撞击堆积在洞口石块的声音,激烈残暴,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进来。
  秦鹤归下意识看向柳荒年,张了张嘴:“它——”
  没等他说完,柳荒年就轻轻摇头,安抚般拍拍他肩膀,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似死水般激不起半点波澜。
  “我布了无间阵,它进不来了的,你放心吧。”
  无间阵是比较简单但是很实用的阵法,能吸取阵中大部分力量,一般都来拿做抵御对方攻击,起保护作用。
  火光摇曳,人影交融。
  秦鹤归噎了一下,仍然有些后怕,“那是什么妖兽?很强吗?”
  柳荒年靠着墙壁坐下,嗓音是说不出的疲惫劳倦,缓缓道:“很强,七阶妖兽白虎。幸亏这只是幼崽,还没成年,智商不够高,速度不够快,不然刚才没命了。”
  “咱们差点为了吃丧命,这波太亏了。”
  “就当长见识。”
  秦鹤归转念一想,男主金身不破buff照耀全世界,怎么可能被个妖兽给杀了?
  他嬉皮笑脸道:“我都说了你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怎么就不听劝呢?所以啊,听哥一句劝,还是白天出门吧。”
  柳荒年嗤笑一声,合眼道:“我累了,今天先休息吧,你不用担心出事,我会保护你的。”
  末了又补充一句,“信我。”
  秦鹤归也觉得累了,看着少年眉眼间掩不住的疲倦,也跟着闭上眼,轻声道:“好,我信。”
  柳荒年没有回答他。
  说着累了,可秦鹤归的一根神经还是绷得很紧,似乎下一秒就要断裂,思绪过于清明,翻来覆去也难以入睡。
  秦鹤归摸了摸坚硬的石壁,觉得太冷了些,打了个冷颤。又见柳荒年坐在对面,手没有再像平日那般警觉的死死捏住剑柄,阖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的柳荒年再无半点戾气,收敛了一身嶙峋料峭的刺,眉眼很温顺,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鼻高梁细,火光照耀下,冰冷的唇线也显得温柔许多。
  可他嘴唇微微泛白,眉头蹙在一起,显然很冷,就如独自横穿冰川的孤独游人,在无垠的雪中就像一块微不足道的石子,过于卑微单薄,就要被风雪掩没在地底。
  他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比苍茫的大雪还有了无生气,眼睫下透出浓墨般的青黑,连呼吸都微弱的好像随时要消失。
  两个人挨着会热和一点吧。
  秦鹤归这样想着,悄悄叹了口气,蹑手蹑脚的挪过去挨着他,不敢靠的太近,就像矛盾的刺猬,在冬日里祈求温暖又不敢相互依偎。
  保持着肢体不接触,秦鹤归双手合十,不断默念道:“男主啊,太冷了咱就互相取个暖您老别介意啊——”
  阿弥陀佛,神仙保佑!男主千万别杀我!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我就取个暖,天一亮我就滚!
  他正在祷告,哪知身边的人感受到热源,迷迷糊糊的往他身上靠,冰冷的手扶上他的腰身,然后,修长的身躯瞬间压下来!
  秦鹤归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嗷嗷叫出来。
  夭寿啦夭寿啦!
  吾命休矣!
  这他妈真的要死要死要死啊!
  王后雄曲一线薛金星葛军牛顿爱因斯坦奥斯特马克思快保佑我!函数护体!力学洗脑!唐诗三百首单曲循环!
  两个人半拥半倒在地上,柳荒年压在秦鹤归身上,睡得昏昏沉沉,桔梗花和梅花香味互相交融,尾调偏苦,随着烈火摇曳,气氛变得氤氲炙热。
  “柳哥?”
  秦鹤归瞠目结舌,头皮发麻,以为他醒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唤了一声,动也不敢动。
  可柳荒年依然紧闭着眼,呼吸均匀,淡淡的略带苦涩的桔梗花味蔓延开,没有动手动脚,就只是单纯的抱住他,把他当成暖宝宝取暖了,乖的不行。
  “你醒了吗?”
  然后他听见柳荒年小声的喊了个人名。
  姓顾,名字没听清,但能听出来是个女人名字。
  秦鹤归声音压的很低,“顾什么?”
  他想了想原文中是否有姓顾的女性角色,筛选了半天也没能选出来,原文中别说姓顾的女性角色了,连姓顾的角色都没有。
  “顾自愈……”
  “自愈?什么破名字?到底顾什么?”
  柳荒年头埋在秦鹤归颈项处,呼出热气,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惹得秦鹤归赫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暧昧不清的姿势,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环境,这种漂亮清秀的小男生,我他妈的就算是钢铁直男也顶不住啊!
  男主啊——
  你他妈这是在诱我犯罪啊——
  秦鹤归心中叫苦不迭:“男主你再这样下去老子一世英名不保了!明天起来你还不砍了我!这他妈是你非礼我不是我非礼你啊!”
  可少年像是小猫一般乖顺的蹭了几下,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就没有再乱动了,声音很软很低,和平日里高深莫测故作深沉的嗓音完全不同,的确还没清醒。
  “我怕……打不过……弱了……”
  秦鹤归应道:“打得过的,你不弱,也别害怕。”
  其实心底触动挺大的。
  他忽然就懂了,柳荒年不是不害怕,他也怕的不行。
  毕竟柳荒年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哪里真的经历过大风大浪?被锁在青云门七八年,一出门就被高阶妖兽追杀且修为并不足以抗衡,又怎么可能不怕?
  只是他太懂得要伪装自己了。
  他会假装坚强,会假装云淡风轻,会假装自己过得很好,就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软弱。到了夜晚他睡着了,冷漠的面积脱落,那些试图埋藏的懦弱就都暴露了。
  他很害怕,怕到要紧紧抱住秦鹤归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生怕自己一个松手身边人就抛下自己而去。
  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秦鹤归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的年少轻狂,白天里跟混混校霸干架,跟老师顶嘴,双手插在兜里把书包晃来晃去,对着街边路过的漂亮小女生吹口哨,天天被全校通报批评,大名全校皆知。
  那么叛逆那么自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到了晚上还是会哭,躲在被窝里歇斯底里的哭。
  柳荒年又何尝不是呢。
  秦鹤归哑然失笑,他已经二十七岁了,再也不像十七岁,会奋不顾身的去跟人打架,会因为一句话暴怒,也不会再刻意伪装自己难为自己,开始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所有的梦想止步于白开水。
  那些满腔热血,那些豪情壮志,终将被岁月消磨,磨平所有料峭嶙峋的棱角,去掉伤人的刺,从一块突兀锋利的怪石演变成一块小小的、光滑的鹅卵石。
  秦鹤归轻轻道:“你害怕了就别装,很累的。”
  柳荒年又念了一遍那女子的名字。
  秦鹤归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认真倾耳去听却再也听不真切,只能听见一个顾字。
  其它的模糊沙哑如嘴里含了一口水,含糊不清,实在听不清。
  抱住老子你还念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呸!果然是绝世渣男!种马本色!
  秦鹤归啧了一声,抬手抚平他眉间的蹙起,又把几缕发丝给他撩到耳后,低低骂道:“白眼狼。”
  蓦然听见雨声。
  山洞外不知何时下起小雨,雨声渐大,落在树梢林间,再顺着叶脉蜿蜒凝聚成细长的水流落下。
  一滴、一滴、一滴……
  有几滴雨点通过石缝渗透进来,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明显,哒哒哒的落在地上。
  柳荒年不安分的动了动,把秦鹤归抱得更紧,细细的胳膊绕在他腰身上,紧到他险些喘不过气,只能无奈的笑着叹息,“冷吗?”
  他艰难的伸出手扶在少年尚且单薄坚韧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像是在哄宠物狗一般好声好气道:“别怕啊。”
  雨声越来越大,白虎的撕啸声早已停下,不知道躲哪里去了。石洞外有雨敲打在石壁上的声音,夹杂狂风声,树叶摩擦声,幽幽的从石洞外传过来。
  “柳荒年,下雨了。”
  “你听过雨吗?”
  “其实雨声很好听,但是我之前有关节炎,一到雨天就疼,疼得我下不了床,所以我不喜欢下雨。”
  “你明天醒了别打我行吗?”
  “算了你肯定要揍我,你明天别打我脸就行。”
  “但我觉得是你占我便宜,因为我是穿书的,你才是男主,基佬定律都是你喜欢我而不是我喜欢你,所以这算你非礼我。”
  “我现在把你踹开你还会打我吗?”
  “看在你救我两次的份上,我屈尊给你当一次暖宝宝?”
  柳荒年完全没反应。
  “啧,睡得真沉。”
  秦鹤归嘟哝几句,见柳荒年睡得安稳,自觉没趣,再一次默念阿弥陀佛,也便揽着他沉沉睡去。


第23章 面对大佬怎么破
  秦鹤归是被饿醒的。
  他睁开眼,只见柳荒年站在山洞外,面色凝重,长剑出鞘,手指无意识的在剑柄摩挲,剑锋闪着寒光。
  秦鹤归:……
  我感觉他要砍我了。
  他,柳荒年,《我当魔王那些年》正牌种马男主,一生长达十万字,明明在原文中一万字的时候就已经破处,然而如今过去了五万字的内容,他才只牵了一下小姑娘的手。
  别说本垒打了,一垒都没上!
  更可悲的是,他的“初夜”交给了自己一生的死对头!
  这真是一个丧(ga
  )心(de)病(piao)狂(lia
  g)的故事啊。
  柳荒年蹙着眉头,因为轮廓深刻鲜明,面容像是黑白切割的古老庄严的西式大教堂。可是他的眼珠又是笼罩上雾霭似的灰,阴沉沉的好像笼着雾的城市。
  他在走神。
  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缓缓回首。矜冷的眉眼在初晨的阳光下有些慵懒轻佻,唇瓣不再是冷冽的白,有了浅浅的橘红色,桃花眼角微挑。
  “你……”
  少年特有的清冷嗓音低低传到耳边,隔着十米的距离,声线微沉。
  听这语气,是来兴师问罪的!
  秦鹤归想也没想,条件反射般扑腾一声就跪下,干净利落,完全无视了膝盖骨的哀鸣。
  “ 大哥且慢!听我解释!”
  “……”
  “昨晚是我见色起意,是我狼心狗肺,是我鲜廉寡耻,任打任骂给踹给骑,洗衣做饭烧火捡柴我全包!”
  如果眼神冷可以用来发电,那么柳荒年的眼神产出的能源能够媲美一整座三峡发电站。
  见柳荒年脸色越发阴沉,他连忙嚎道:“昨晚我瞅你冷的瑟瑟发抖,小脸微红,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柳荒年阴森森的刺了一句:“骂我?”
  “没有没有!反正当时我一拍大腿想着这不行啊,哪能让你冷着了!苦谁也不能苦孩子啊!正想着给你披件衣服,哪知道你自己抱过来了!真不是我先动手的啊大哥,我就算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对您下手啊,这都是误会!误会!”
  秦鹤归作势要来个响亮的磕头,“大哥饶命!好汉饶命!”
  柳荒年:“……其实我就擦一下剑而已。”
  “男主大大啊,咱们也算同生共死过的革命兄弟了,有着深切的革命友谊,不能因为一场误会就断了啊!”
  柳荒年撇过头,特嫌弃道:“谁要跟你当兄弟。”
  “你不跟我当兄弟了?”秦鹤归眼巴巴的问道:“难道……难道……难道你变心了!”
  柳荒年冷笑两声:“装腔作势。”
  我如此真诚的热情的深情的告白,旁人听了都感动的热泪盈眶,鼻涕长流,而你却说我在装腔作势。
  秦鹤归泫然欲泣,颤巍巍道:“你居然不信我!你居然不信我!”
  一种被智商二百五霸道总裁误会了的小莲花附体的感觉,他仰起头,吸了吸鼻子,歇斯底里的想要展现出自己坚强善良的一面,阴阳怪气的嚎道:“噢不!秦鹤归!你不能哭!你是最棒的!你要相信自己!耶!”
  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过。
  两人人大眼瞪大眼,场面一度很尴尬。
  少年立在这头,而青年跪在那头。
  少年一脸冷漠,而青年戏精上身。
  良久,柳荒年不耐烦的冲他扬扬下巴,“你怎么那么多戏?给我起来,别跪着。”
  “男主,你听我说,昨天晚上真的什么也没发生!”秦鹤归慌乱的向天竖起四根手指,一本正经、铿锵有力道:“我以后再也不乱碰您!我发誓!我要是再瞎搞我就天打五雷轰!”
  男主大大,快看我真诚的眼神!
  这个时候,一道惊雷划过晴空万里。
  然后就下起了暴雨。
  秦鹤归:……
  柳荒年:……
  这雨来得真他娘的及时!妙啊!实在是妙啊!刚刚还是大晴天,万里无云,突然飘来无数乌云,瞬间下暴雨,这操作你敢信?
  秦鹤归怀疑这是系统干的,但是他没证据,只能干巴巴的舔了舔唇,毫无说服力:“……这是个意外你信吗?”
  柳荒年手依然按在剑柄上,转过头,淡淡的抛下一句话,“你昨晚,流口水了。
  “啊?”
  柳荒年叹了口气,“你傻站在外面做什么,下雨了看不见?”
  “看得见看得见!”
  “那还不进来?”
  柳荒年皱着眉头看他一眼,见他畏畏缩缩的贴着墙走,刻意和自己拉开距离,顿时就冷冰冰道:“你好像很怕我。”
  秦鹤归停下脚步,讪笑道:“呵呵,有吗?可能有一点点吧。就一点点。”
  柳荒年一言不发,突然眯起双眼,反手拔剑,剑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灵力狂暴的流转。
  秦鹤归再一次吓得魂飞魄散。
  救救救救救命啊!杀人啦!警察叔叔保护我嗷!!
  男主是我还不够真诚吗?!
  你明明就是想要砍我,让我进来躲雨就是为了换个狭小的地方以防我跑了!
  您老别拔刀!别拔刀!我马上跪下道歉,有话好说,道歉下跪磕头求饶都不是问题!您尽管提要求,我都可以!
  剑身毫不留情的直直向秦鹤归刺去!
  秦鹤归当然躲不过男主绝情的一击,想着反正也跑不掉,干脆就闭上眼享受被打的快乐。
  早死早超生,三天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过了三秒,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四周很寂静,以至于山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更加肆无忌惮,触动着每一寸感官。
  男主这剑刺歪了?
  秦鹤归试探性的睁开左眼,见他没动静,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睁开右眼。
  只见柳荒年一剑贴着自己的发梢,与喉管擦身而过,刺在他身后,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男主大大……要不然我躺好您瞄准了再刺,不然怪丢渣男团的脸。”
  秦鹤归以为他是紧张一剑刺歪了,现在正在暗暗生闷气准备再砍自己,顿觉人生无望,自暴自弃道。
  “来吧!是兄弟就来砍我吧!”秦鹤归如是说道。
  柳荒年冷冷的瞅他一眼,搞不懂他的脑回路,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睥睨道:“谁说我要杀了你了?”
  “你不杀我你杀谁?”
  柳荒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快要脱口而出,最后却卡在喉咙间,换成了轻蔑的语调:“让开,别挡道。”
  秦鹤归:???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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