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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死美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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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新房子不用添置什么东西,卖家估计是专门装来卖的,不是真正的二手房。
  就是精装修之后等着升值卖房,比买家还急——因为要腾出购房资格来再买。
  搬家那天,宿砚还专门开车过来庆祝闲乘月喜迁新居,他还带了两瓶白葡萄酒过来,闲乘月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也高兴。
  “不出去吃了。”闲乘月接过宿砚递来的酒,还是那副平淡模样,“我做饭。”
  宿砚惊得嘴唇微张,他实在没法把冷酷无情的闲乘月和会做饭联系到一起。
  不管男女,只要会做饭,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温柔,有了烟火气。
  可闲乘月跟温柔和烟火气这两个词几乎没有丁点关系。
  “那就打扰了。”宿砚担心闲乘月反悔,迅速进门。
  因为担心闲乘月没有准备多余的拖鞋,他还自带了一双新的过来。
  虽然是才搬的房子,但已经被闲乘月整理好了,餐桌上卖家送的花瓶里已经被闲乘月插上了鲜花,沙发套子被拆了,估计是闲乘月拿去洗了。
  闲乘月发现宿砚正盯着沙发,光秃秃的垫子没了套子之后是一层薄薄的白布,闲乘月就用干净的床单裹上,让宿砚去坐。
  闲乘月做饭只会几个家常菜,他买完房后稍微有了点钱,就不再克扣自己的伙食,但在公司楼下吃饭还是太贵了,就自己带盒饭。
  除了几个家常菜以外,就是老干妈炒一切。
  趁打折的时候多囤几罐老干妈,炒菜的时候放一勺,虽然这么做出来的菜都一个味道,但毕竟是畅销国内外的下饭神器,闲乘月到现在都还没吃腻。
  宿砚坐在沙发上,他难得有些拘谨,偷偷打量正在厨房里忙活的闲乘月。
  今天闲乘月难得没穿西装,而是穿了一件白色长袖和一条浅色牛仔裤,因为要做饭,还系上了围裙,围裙的腰带一系,把他的腰身完全勾勒出来。
  抽油烟机的声音在室内回响,宿砚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闲乘月的背影。
  牛仔裤虽然不算特别紧身,但也不太宽松,穿在闲乘月身上正好,显得腿长。
  尤其是屁股那一块,被牛仔裤包裹着,有点翘。
  宿砚的喉结上下滑动,慢慢挪开了视线。
  这样很像色中饿鬼,不太好。
  闲乘月只做了两道菜,两菜一汤,外加一整锅米饭。
  菜不多,但量大,一份红烧茄子,还有一份老干妈炒肉片,还有黄瓜皮蛋汤。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手边都有一杯白葡萄酒。
  宿砚喝酒上脸,才喝了两口,脸又红了。
  “我记得喝酒上脸的人解酒功能不好,喝多了容易酒精中毒。”闲乘月不冷不淡的吃了口菜以后说,“以后少喝点。”
  宿砚受宠若惊,未能料到还能从闲乘月嘴里听到这种关心的话,以至于他才喝了一点酒,就觉得自己已经要醉了。
  于是宿砚借着“酒劲”问:“闲哥,要不咱们搭伙吧?”
  “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平时回家都空荡荡的,我又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天天都是吃的外卖。”
  闲乘月用“你没病吧?”的眼神看了眼宿砚:“我工作很忙。”
  宿砚:“……我不急。”
  闲乘月:“早点弄完,我早点拿佣金。”
  宿砚:“……”
  失策了。
  宿砚吃了口茄子,夸奖道:“闲哥手艺好,这菜比我在高端酒店吃得还好吃。”
  可惜闲乘月很清楚自己有几把刷子,他平淡道:“勉强能入口,我又不是没去过高端酒店。”
  这话简直要聊死了!
  几杯酒下肚,桌上的气氛又慢慢变好了,宿砚问闲乘月:“闲哥,你有没有想过……”
  闲乘月:“没有。”
  宿砚:“……我都还没说完。”
  闲乘月抬头看了眼宿砚。
  宿砚脸颊微红,双眼比平时更水润,他长了张匪气十足的脸,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桀骜不驯四个大字,但是真正相处起来,闲乘月却觉得他很“乖”。
  闲乘月有些记不起以前在哪儿看过一种理论。
  说是有钱人其实在某些地方比普通工薪阶层的人更单纯,因为他们生活中的烦恼多数都能用钱解决,尤其是到了宿砚所在的阶层,更何况宿砚还不管理公司,直接丢给职业经理人。
  所以宿砚才能保持一种与年龄和身份不符的天真跟善良。
  用这两个词形容一个成年男人确实很奇怪,但闲乘月确实这么觉得。
  也因为这个,他对宿砚多了几分好感。
  闲乘月骨子里有点大男子主义,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在山里长大的缘故。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没有爸爸,外公又老了,他得快点长大,保护这个家。
  他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保护者”。
  甚至在青春期的时候,同学间聊到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老婆的时候,闲乘月想的都是他老婆不用有多能干,可以不会做饭,也可以挣不到什么钱,只要不给他戴绿帽子,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就行。
  而他会努力挣钱,白天去上班,晚上回家做家务,一边做家务一边跟妻子聊天,而他的妻子能活得舒心就行。
  这样他就满足了。
  他希望他爱的人能完全依赖他,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都有点病态,他也去看过相关的书籍,总结一下就是他小时候缺乏安全感和父爱,所以大了就会自行弥补。
  但他从没幻想过他的妻子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或者什么长相。
  是丑是美,性格是好是坏都没有关系,只要彼此喜欢就行。
  闲乘月看着宿砚,忽然问:“你呢?没想过找点其它事做?”
  宿砚被问得一愣,他苦笑了一声:“没想过,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没钱花,所以也没有过什么未来规划。”
  他的人生看起来顺风顺水,含着金汤匙出身,还没成年关系不太好的父母就双亡,刚成年就继承了家里的所有产业,他可以躺在钱上享受一辈子。
  “闲哥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宿砚看着闲乘月的眼睛。
  闲乘月:“你……”
  闲乘月刚刚说了一个字,周围的空间忽然变得扭曲,依旧是进入里世界前的老样子,目光所及之处都扭曲的水波纹。
  距离上次从里世界出来才过了一周……
  闲乘月闭上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
  准确的说——他正被绑在椅子上,四肢和躯干都被布条牢牢绑在木椅上。
  他左右环顾,发现自己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内,从墙面的大花墙纸和墨绿色的窗帘,以及装饰品来看,这里应该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美国。
  很复古。
  “闲哥?”
  闲乘月略有些艰难地扭头,看到了同样被绑在椅子上,坐在他身后的宿砚。
  宿砚小声说:“这里是疯人院。”
  闲乘月:“……”
  这一批任务者似乎老手居多,只有几个人在哭闹,闲乘月自动屏蔽这些声音,皱眉看向门口。
  五十年代的美国疯人院?
  闲乘月抿了抿唇,觉得有些棘手。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这些任务者——都是病人。
  “看过飞越疯人院吗?”宿砚小声说,“我估计差不了多少。”
  闲乘月:“没看过。”
  宿砚闭嘴了。
  看来出去之后他很有必要跟闲乘月去看几场电影。
  如果出不去的话……不知道疯人院能不能看电影。


第54章 逃离疯人院
  身体被束缚的感觉并不好, 空荡的房间摆了三排椅子,二十四把椅子,二十四个任务者。
  每个任务者都和闲乘月一样被捆绑在椅子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屋子的窗帘被拉着,没有一点阳光透进来,只有屋子正中间的小灯泡散发着不那么明亮的黄色光芒。
  很压抑。
  光是这间屋子就很压抑。
  任务者们有些被堵上了嘴——防止咬上自己,有些倒没有, 比如闲乘月和宿砚。
  闲乘月低下头,开始观察起自己来。
  他的衣服也不是进来之前穿得那一套, 而是一套白色的长裤长袖, 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可能是棉的,也可能是棉里掺了点别的东西。
  而他的胸前贴着白色长条, 上面写的不是他的名字, 而是他的“病因”:
  “同性恋”。
  闲乘月:“……”
  他转头去看宿砚的病因,幸亏他视力好, 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宿砚的病因。
  “狂躁症”。
  宿砚也发现了,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对闲乘月说:“这个时代稍微有点心理问题的都能被归为精神病, 同性恋算是最冤枉的那一批了, 同样的还有抑郁症之类的。”
  “要是谁有自杀倾向, 都能被扭送进疯人院。”
  闲乘月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屋子里有人哭,刚开始是小声呜咽, 然后就是嚎啕大哭, 似乎是个男生, 年纪应该不大, 声音还显得稚嫩,不知道成年了没有。
  被堵住嘴的任务者里有几个正涨红着脸,额头冒出青筋地“呜呜”着。
  阴冷潮湿的空气,令人作呕的霉味,无一不昭示着这个房间常年没有住人,可能连清扫都欠奉,闲乘月抬头看着房顶,超过两米高的地方还有没能打扫干净的灰尘和蛛网。
  虽然墙面贴着墙纸,但有些地方已经起翘,污迹斑驳。
  闲乘月自从进入里世界开始,就遇到过不少环境糟糕的里世界,但从没有一个环境像这里。
  冰冷,压抑,老旧。
  带着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
  这里不令人恐惧,但却会让人感觉心头压了点什么,沉甸甸的叫人难受。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跟应该不是很高,踩在地板上却很响,由远及近。
  腐朽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高挑的女人走进了室内,她的身后还跟着四个强壮男人。
  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的护士制服,头上戴着一顶颜色一样的护士帽,金色的头发有几缕从帽子边缘落下来,轻轻落在她的脸侧。
  但跟粉色不同的是,她的长相一点都不甜美,她的颧骨很高,鼻梁也高,但嘴唇很薄,眉毛几乎要不受控制的往额头飞去,这让她看起来非常刻薄。
  她的身材却很好,高挑,腰肢细瘦,如果不看脸,怎么也能算得上是个精干优雅的美人。
  护士没有对他们这些“病人”说话,而是拿着一张表,挨个对照他们胸前的“病因”。
  期间她甚至没有看他们的眼睛。
  只有在对照闲乘月和宿砚,以及另外几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的时候会看两眼。
  至于女生——她对她们基本都是无视态度。
  对照完之后,她对站在旁边的四个男人说:“让他们饿一晚,明天再观察一下,没有攻击性再把他们松开,同性恋先……”
  她看了眼闲乘月,转头又说:“先给臆想症做治疗。”
  说完这些之后,她就再次踩着高跟鞋离开了这个房间,只剩下四个男人。
  男人们也不多话,他们检查了一下捆绑的带子,确定“病人”们无法挣脱之后才离开,并且关上了门。
  每隔两个小时他们会进来一次,动作粗暴的给“病人”们喂水,检查捆绑带有没有变松。
  头顶的灯泡偶尔会闪几下,让人担心它是不是下一秒就会炸开。
  时间似乎很漫长。
  宿砚也动弹不得,但他跟闲乘月嘴没有被堵,都能说话。
  “现在可能是晚上,这里应该是地下室,窗帘就是起个装饰作用,拉开就是一面墙。”
  所以明明是那么薄的窗帘,却没有一点亮光透进来。
  闲乘月忽然说:“抱歉。”
  宿砚愣了几秒,他似乎不明白闲乘月在说什么。
  但闲乘月还是接着说:“你会进来应该是因为我,进里世界的次数越多,间隔时间就越短,你只进过两次,原本应该一个月进一次或者两次。”
  这个月才过半,宿砚已经是第三次进来了。
  闲乘月也觉得奇怪,就算间隔变短,他原本也应该一个月进四次左右,而不是六七次。
  他知道进里世界的人在现实中也有联系,白杨跟他说过,他们有很隐秘的论坛,只有搜索关键词才能查到,查到之后必须回道一份问卷,一个问题都不能错才能进去。
  任务者们会在里面交流经验。
  但是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任务者说过自己完成了所有任务,脱离里世界。
  里世界像是没有尽头,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但所有人又都怀揣着——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人来论坛发帖子,说自己已经成功脱离里世界的念头。
  像闲乘月这样的老手,其实对离开里世界已经没有过多的执念了。
  对他们来说,进入里世界就像是生活的一部分,甚至不会影响现实生活,他们已经能够清醒的分隔开两个世界。
  白杨甚至把里世界当做一场生存或是密室逃脱的游戏。
  他还找了个工作室,把自己的经历写成剧本,弄成了小众游戏。
  只不过这些游戏因为太血腥暴力,只能放到国外的小游戏网站。
  也有人去看心理医生,经常进入里世界的人,心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
  闲乘月偶尔也会进论坛,常常能看到有任务者发贴,这些任务者都自残过,甚至自杀过,当然,还能发贴的都是被救回来的,而那些没被救回来的可能更多。
  很多人开始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理念。
  觉得自己可能下次进里世界就死了,那么循规蹈矩的生活就太无聊了。
  闲乘月看过一个“连载贴”,楼主是个高中男生,大约高二,在他的叙述中,他的人生很美满,是学校校篮球队的,偶尔也去踢足球,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进入里世界后,他退出了篮球队,跟女朋友分了手,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不敢再继续和她谈下去,然后他辍学了。
  也跟父母说过里世界的事,但父母认为他是学习压力太大产生了精神问题,拉着他去医院检查。
  然后他就跑了,觉得世界之大,但只有他是孤独的,没人会理解他。
  贴子很长,闲乘月当时只扫了几眼,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男生在论坛里写了很长一篇遗书,他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上一个里世界击溃了他仅剩的心理防线,在遗书的最后,他说他希望有人能坚持住,坚持到最后,希望有人能脱离里世界。
  这个贴子在结束的第二天被管理员删了。
  这种负面情绪的贴子不能长留。
  那个男孩留在论坛里的最后一抹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他的父母和他的青梅竹马外,或许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的存在。
  闲乘月没有再继续深想下去。
  他只是对宿砚说:“出去之后,我们还是少见面最好。”
  宿砚的声音有些委屈:“闲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碍手碍脚?你别嫌弃我,你别看我这样,我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你多教教我,我以后肯定能帮上你的忙。”
  闲乘月:“不是这个原因。”
  宿砚更委屈了:“那是什么原因?我比白杨有用吧?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还能保护你,你看到我的拳头了吗?”
  闲乘月想起了“功夫”,短暂的笑了下:“沙包大的拳头,看到了。”
  宿砚知道闲乘月想说什么,但他不会说出来,反而扯向了另一个解释。
  “我说,两位兄弟,你们能别打情骂俏了吗?”旁边忽然有人说话。
  闲乘月和宿砚一起看过去。
  说话的人年纪不小,三十多岁,刘海有些长,遮住了一半眼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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