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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倾慕的神探是夫君马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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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出现在这里……怕不是家里出了什么要紧事?
  父亲年迈,母亲体弱,顾南枝不敢想下去,一边曲指在嘴里打出嘹亮的呼哨,一边匆匆往开阔处跑去。
  高空之上的游隼眼尖耳利,瞅准了那抹浓绀色,收束翅膀,炮弹一样俯冲向她。


第22章 爱别离苦
  “这这这这……”眼看猛禽从天而降,郁离吓得话都结巴了,“……你你你确定没问题吗?”
  “没问题啊,”顾南枝目不转睛地盯着越飞越近的灰隼,朝它伸出右臂,“我们家小灰听话着呢!”
  正如她所说,那灰毛的大隼虽来势汹汹,可到了近处却提前卸力,硕大的羽翼扑翅成风,减缓了下降冲劲儿,稳稳当当落在少女纤细的小臂上。
  饶是顾南枝耍枪臂力超群,灰隼落下时少女平举的手臂还是抖了一抖。
  “嚯,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又胖了。”顾南枝将小灰转移至肩头,权宜之下决定到安静的地方再看家信。
  茵州这地儿水草丰茂,自然地貌多被农民垦来种地了,附近百姓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大的猛禽,看它通人性更是啧啧称奇,顾南枝周围很快就又围了一小圈人。
  无论如何也习惯不了被普通百姓围观!顾南枝狼狈地边走边想。
  住在京城时,街坊四邻全都是有身份的住户,不是饱读诗书就是谨遵礼度,当街发生再稀罕的事,也不会大喇喇地聚众围看议论。
  可现下深入州县民居,这些百姓可不管什么“礼”不“礼”的,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农忙之余就喜欢凑热闹图一乐,这是“城里人”顾南枝此行怎么也不能适应的。
  名叫小灰的游隼果真训练有素,稳稳立在顾南枝肩头一动不动,只一双锐利的眼珠始终警觉凝视郁离。
  “…………”
  说不怕是骗人的,郁离自觉与顾南枝保持三尺安全距离。
  “你害怕小鸟啊?”
  顾南枝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咯咯笑个不停,肩膀微动,小灰受到牵连身形摇晃,不满地啾鸣一声。
  “……你,你管这叫小鸟?!”郁离气不打一处来,“这是猛禽!我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我不管,在我家这就是小鸟,”顾南枝笑靥粲然,“别看小灰个头大,其实可听话了,来,你摸摸看!”
  说着便故意往郁离那边凑去。
  小灰乌溜溜的圆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郁离,钩子似的尖喙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
  “……诶别别别,”郁离踩了尾巴似的蹦出去老远,嘴里一叠声地告饶:“您大人大量,饶命饶命!被它叨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南枝笑得前仰后合,小灰终是为了保持平衡呼扇了两下翅膀,郁离再次被它惊人的翼展震撼,往边上又挪动了几寸。
  玩笑间,两人寻到一处僻静的胡同,顾南枝不忘正事,熟练地从小灰脚上取下信笺。
  “二哥病危,速归。”
  轰隆!
  明明是晴天白日,顾南枝耳畔却好似有雷声霹雳。
  捏着信纸的纤纤玉指开始不自觉微颤,少女原本红润的面庞瞬间失去血色,顾南枝身形一晃,仿佛浑身力气都被这白纸黑字的六个字抽空,肩上架着的灰隼也变得似有千斤重,好像下一刻就能将自己压进地底再不能翻身。
  “阿枝?阿枝!”郁离察觉异样,再顾不上那骇人的灰隼,赶忙靠了过来。
  小灰低头启翅,一副随时进攻的模样。
  郁离眼神一横,警告深沉之意直直撞进隼目,小灰顿时安静如鸡,不再作势唬人。
  “二哥…二哥,我,我要回…我要回家……”顾南枝喃喃,失魂落魄地迈动脚步。
  见她木然,郁离直接从她手中抽出信纸查看,阅后又唤她几声、不停安慰,可顾南枝充耳不闻,仍一个劲跌跌撞撞地走着——只是身体驱使着不让自己停下,所行方向既不是驿站也不是小园,整个人显然已经失了主意。
  “顾南枝!”郁离忍无可忍,冲口喊出她的闺名。
  她脚步凝涩,停在原地。
  再前几步就是洒满阳光的市井街道,胡同里阴凉的影翳笼在顾南枝身上,竟显得背影有几分楚楚可怜。
  要知道,自相遇相识以来,郁离从未有过一刻想用这一词汇形容顾南枝,哪怕是她查案受阻、自我怀疑时也未曾出现过此时此刻的形容。
  堂堂将门郡主,向来都是昂首挺胸、英姿勃发的模样——郁离从没见过她这副样子。
  “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启程回京!”
  失神的双眸渐渐找回神采,顾南枝缓缓回望,睫羽一眨掉下泪珠,闷声染上哭腔:“…郁离……?我…我……该怎么办啊!茵州距京最快也要七日脚程,我二哥,我二哥他……”
  “阿枝别慌,”郁离嘴上说着,两三步并到她身边,柔声宽慰:“你二哥我认得,京城守备中郎将,既然家里发信催你回去,就肯定还有时间!走,咱们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
  “我…我……”
  郁离以为她还有什么顾忌,耐心地等待下文。
  “我腿软走不动了……呜…”顾南枝极为克制地呜咽了一声。
  “来,我背你!”郁离二话不说绕到她身前蹲下,“快,这一去不知何时再回,说不定就不回了!走之前还有不少事需要确认,要快,抓紧时间!”
  他都这么说了,顾南枝也不含糊,拔腿欲动——可这时又出新状况:顾南枝是真的腿软,刚移动半分,就整个儿连人带隼地冲到郁离背上。
  “………………”郁离一顿,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倒不是身上背着的少女有多丰腴,事实上顾南枝体态匀称,就算加上摔倒的那股子劲儿,对一名脚伤痊愈的成年男子来说无足轻重,但问题难就难在那只灰隼。
  小灰受顾南枝牵连,站立不稳只好飞落到地上,与半蹲的郁离大眼瞪小眼。
  “……走啊?你不是说要快…吗?”顾南枝一脸困惑,只顾着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咦,小灰怎么掉下去了?带它一起啊,你…你等什么呢?郁离?”
  灰毛的大鸟立在近前,尖利的隼爪在沙地上瑟缩两步,郁离心道:能从鸟脸上看出无辜促狭来,我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时间紧急,顾忌着小郡主的焦虑心情,郁离眼一闭,抽出手臂横在小灰面前。
  那小灰还真是灵性十足,没有半分犹豫就蹦上了郁离小臂,惊讶的同时郁离动作不停,学着顾南枝先前样子将小灰送至肩头,接着不再拖延,利索起身背着一人一鸟就往小园赶。
  或许小灰是觉郁离肩头还环着小主人两条手臂,体贴地换了顾南枝的肩上站着。
  于是,郁离身背顾南枝,顾南枝肩扛灰隼,落在行人眼中就是两人一鸟的怪异叠罗汉形象,一路上嬉笑调侃不绝于耳。
  郁离黑着一张俊脸,赶路赶得满头满身都是汗,终于在一炷香后抵达小园。
  “…谢,谢谢,我自己进去……”
  小园大门前,顾南枝安稳落地,心绪稍缓平静了许多,抹了把眼睛率先走进小园。
  “……”郁离活动着僵硬的双臂,仍沉浸在授人笑柄中无法自拔,半晌说不出应答的话,默默跟在顾南枝身后。
  顾南枝面色如常,只薄唇紧抿成一线。
  刚得知二哥病重的消息时确实难以接受,顾家二郎比顾南枝年长五岁,性格直爽豪迈,不同于大哥的温良恭谨,顾西川最喜陪着幼妹玩闹,小时候的顾南枝比那调皮的男孩儿不遑多让,功课之余就乐意跟着二哥上房揭瓦下水摸鱼,因着这个他兄妹二人没少挨骂受罚,倒是给了顾南枝一段完整的童年。
  她刚离家时,还以为二哥会是那个支持她的,没成想现实恰恰相反。
  现在二哥病重,她却顽劣地离家在外,若成永诀,恐怕顾南枝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那个不打一声招呼就任性离开顾家的自己。
  现在还不是哭泣自责的时候,她要回家,尽快赶回二哥身边,越快越好!
  郁离偏头睨了眼衣衫,袍领处留下一小滩水渍,再看顾南枝已经挺直的背,不禁露出一点柔和浅笑。
  二人各自回房收整行李,直到宋柏像往常一样进门寻他们。
  “阿姐!巡完街怎的没上衙门找我?叫我等得好苦,肚子都饿啦!”
  宋柏虽抱怨,脸上却是不加掩饰的开朗笑意。
  然而,等他走至顾南枝房间附近,看到的却是众人忙里忙外拾掇的景象。
  “阿姐……?”宋柏不解,“你这是……去哪,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宋柏莫名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阿姐这一别,就再无相见机会,一想到这,小仵作的心脏就像揉碎了般疼痛。
  顾南枝正叠着换下的绛色公服,手里还握着从腰间卸下的捕快腰牌,见宋柏站在门口,竟不知如何跟他解释。
  两人遥遥对视片刻,还是春桃先开了口:“小宋兄弟,小姐她要回去了……”
  “回哪?”宋柏打断她问道,眼神却仍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顾南枝。
  “回她真正的家,”春桃面上也是不舍的神色,“上京,许是…许是再也不回来了!”
  宋柏听见自己心中仿佛有什么裂开的声音。
  “阿柏……你……”
  看着眼前待他如亲弟的宋柏红了眼圈,顾南枝心里也不好受,但事发突然确实没法提前告知,想要出言安慰却无从说起,眼睁睁看着宋柏一言不发地扭身跑走。
  “阿柏……!”
  顾南枝咬咬牙,心想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二哥的事始终无处排解,低头又忙碌起来。
  春桃看看宋柏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顾南枝隐忍的表情,爱莫能助地轻叹出声:“小姐,恕奴婢僭越,关于小宋兄弟,奴婢有几句话想说与你听。”


第23章 心悦君兮
  顾南枝停了手上动作;默许春桃的提议。
  “奴婢是县令老爷府上家生子,对小宋兄弟的事还算了解……”春桃福了福身,轻声细语地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宋柏是个孤儿;尚在襁褓时被人狠心遗弃在树根儿底下;一位游方的隐世高人恰巧经过,见幼子可怜便将其收作弟子抚养长大,以树为名,唤他“阿柏”。
  阿柏自此跟着师父遍访名山大川;年岁渐长同时学习各种药理医术。师父神秘,过往种种闭口不谈;却悉心将一身医道绝学全数传给阿柏。萍水相逢为何推心置腹至此?原因无他,感念晚年与阿柏相遇是天注定的缘分罢。
  早些年时;师徒二人辗转游历到落梅县,师父年事已高;一夜睡梦中合眸而逝,剩下阿柏一个孩子没法养活自己,于是寻了间医馆,在里面当个学徒混饭吃。
  不料那是处庸医;非但医术不如阿柏精湛,甚至为人狂妄自大,没有悬壶济世的胸怀不说,甚至还只一心惦记吊着患者收取高额诊金。
  敬爱师父的离世,再加上遇人不淑的打击,让小阿柏对医学一道心灰意冷,见衙门招收仵作;毅然应招前去;通过考核后让县令张撷犯了难;录用童工太不合规矩,但他孤苦伶仃又确实无处可去,几经周折还是留下阿柏,让他成为衙门里最年轻的公职人员。
  登记名姓时,阿柏无姓,负责录入的文官一拍脑门,说你小小年纪竟愿做这钱少事多的苦活儿,简直是上天白送的,那你就姓“宋”吧!
  阿柏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此后再无人唤他“阿柏”,更多称呼他为“宋仵作”、“宋兄弟”了。
  仵作一职虽挣得不多且脏累不堪,但有张撷恻隐之下时时照拂,宋柏亦省吃俭用,既养活了自己又能攒下些来。跟张撷熟络之后,宋柏曾透露:等攒够了盘缠,就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希冀着有朝一日,自己一身医术能有用武之地。
  “……奴婢能瞧出来,小宋兄弟他…不甘心一直窝在我们这个小地方,”春桃眉宇间尽是忧色,显然平日对宋柏的事不少上心,“小宋兄弟抹不开面儿,奴婢斗胆替他求个机遇……如若可行,小姐此番回京,能否…带他一起?”
  顾南枝听后不是滋味,决计亲自去问宋柏的意愿。
  在落梅县的生活已过去半月有余,大部分都在为了案件费力劳神,这会儿行将离去,顾南枝倒生出些不舍来,尤其是对这个聪慧伶俐的小仵作。
  …
  宋柏堵在郁离门口,静默地看他卷起墙上挂轴。
  “有话说?”郁离目不斜视就知来人是谁,绕着卷轴的丝带打出漂亮的结,“劝你三思,此去不比出游,上京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嗤,你以为我是来摇尾乞怜的?”宋柏的声音充斥着浓浓嫌恶之感。
  郁离颇感意外,侧目睨他,目光却一下变得沉抑,慎之又慎地与他对视。
  昔日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小仵作,眼下竟是个表情阴晦的可怖模样。
  两人眼神无声地较着劲,气氛凝涩似弥漫烽烟。
  到底是宋柏先动,浑身戾气的小仵作走进屋内,反手将房门关得死紧。
  砰!!
  震响之下,郁离不为所动,甚而执卷慢敲手掌。
  “我且问你,”宋柏见他淡然,拧着眉头先开口道,“你当真心悦于她?”
  “是,”郁离立时应道,不夹半点犹豫,“又如何?”
  “……你也不问问她是谁!”宋柏一瞬破功,原本阴沉的小脸兀然赧红,身上气势眼见得收敛大半。
  “清和郡主顾南枝呗,还能有谁?”郁离重新忙动起来,不再看他,“不然你说的是春桃?那我可不。”
  “你你你你——”宋柏快步过来,拽住胳膊阻他动作,“你怎么能喜欢我阿姐?你不能喜欢她!也不能跟她一起去京城!”
  “为何?”郁离疏懒任他扯着,戏道:“只许你喜欢,不许我倾慕?”
  “我,我…我没有!”少年被人一语道破心事,羞得耳朵脖子通红一片,却还是倔强地瞪视郁离,“反正就是不准!”
  “宋柏。”
  男人独有的温润声线传入耳中,小仵作为之一愣,印象里从没听过郁离以如此正经的口吻叫全自己姓名。
  “你既跟我开口,我也不会欺你年少糊弄于你。”郁离放下手中物件,认真看进少年染上迷茫的清澈双眼,“我不会高高在上地说你不懂男女之爱,但我敢写保票,郡主于你,只是一种渴求亲情的执念,断然非你所想。”
  宋柏落寞垂首,发狠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你自觉春心萌动,可你真真明白情爱为何物?她不吝善意,对你来说不过是旅人在荒野途中的篝火,虽可暖身,但靠得太近,终究会灼伤自己。”
  “……为何?”
  “你才过束发之年,而她已当嫁娶;你是偏远城中的小小仵作,可她原是名门望族的世家小姐,后承蒙皇恩,受先帝亲封成为清和郡主……说难听点,此间种种已作云泥之别,”郁离话音一转,给出解法:“不如将此情深埋心底,我能断言,三年五载后你便会看清自己真正所想,到那时,再念及我今日之语,说不定就该找我好生道谢了。”
  面前的男人言辞恳切,语气柔和得没让人感受到丝毫不适,细细回味,惊悟确是这么个道理,宋柏听后不仅没有酿成心殇,反而有种松口气的轻松之感,更对郁离的观点深以为然。
  “况且她只拿你当亲弟,你若将此情宣之于口,还会淆乱你们现下的纯真感情。”郁离见他表情松动趁热打铁,“你也不用太难过,少不更事难辨情谊之别,不妨事,不妨事的。”
  说完,郁离便继续收拾,将时间留给宋柏消化个中真意。
  “不对…不对!”宋柏抱臂沉思片刻,一下反应过来:“你不跟我一样也是平头百姓,与我阿姐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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