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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倾慕的神探是夫君马甲-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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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青君过谦了,世间谁人不知‘高风亮节寒青君’的大名?”顾北原先是真心实意奉承一句,接着道:“不过有一事你我所见略同,就是宰相郭敦儒。”
  “不错,”郁离主动回答,“两年前倒台无数,获罪者无不遭重罚,死的死、走的走,而郭敦儒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只是罚俸半年,身处党争漩涡竟落得毫发无伤?”
  “诚然,我顾家尚武,世代不参与这些,惟忠于君王一人,”顾北原颔首附议,沉吟道:“到了我家这代,只我一人以文职入朝,我才发现这水有多深……可那宰相三朝为官居功至伟,行事老谋深算干净利落,我发觉不对开始查察已有段时间,除了几支无关紧要的旁系官员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周翰是郭敦儒面前新晋红人,事事以宰相马首是瞻,朝中人人皆知他二人交情甚深。”郁离知其有意将话题领回此案,顺着他话茬说道。
  “不愧是寒青君,人不在上京,却对京中局势知之甚明啊!”顾北原讶道。
  “既受恩于顾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郁离停顿片刻,赧然道:“……子夜歌舫的花魁是我的线人。”
  “原来是这样,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顾北原假意打量他一身伶人装扮,逗趣道:“宴上笛音甚是婉转清亮,原是出自寒青君之手,得寒青君亲自奏乐,我等还真是白捡了好大的便宜。”
  “……顾郎君说笑了……”郁离低着头干笑,想起什么急急昂首,辩道:“我与晏如鸢君子之交,自是无事发生!顾郎君…切莫误会了……”
  “当然,寒青君品节有口皆碑。”顾北原点头称是。
  郁离得他保证却仍闷闷,心道你是无所谓,你妹妹那关可不好过……
  顾北原抬头见月上中天,道:“时辰不早,我们长话短说,关于明日早朝,寒青君可还有话补充?”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畅快,一个眼神便知你心中所想!
  郁离也不绕弯子,直道:“如有机会,推举阿枝主理此案,若有人不服,再报我之名号。”
  “寒青君是担心京兆尹刘鸿成徇私?”
  “是,他与周翰交往甚密,我担心宰相借机笼络,为顾将军安危着想,此人不得不防。”
  回忆到此为止,顾北原朝六部衙门而去,公务在身,放衙后方可归家。
  父亲被诬一案……得寒青君亲自保驾护航,三妹也可心无旁骛。
  …
  与此同时,顾北原走后不久,顾府大门四开,内外皆有府兵衙役巡逻把守。
  花园被顾夫人侍弄得极美,高树矮花错落有致,浓妆淡抹极为适衬。暖风吹来,风中馨香浅浅,非但不觉绵甜腻人,反而在这孟夏季节送来醒神舒爽之意。
  园中立有一顶古朴小亭,当中坐有两男一女,另有二女下站为主人布桌斟茶——坐者正是顾南枝、宋柏、郁离,站者为春桃、伴冬两个丫鬟。
  “站远点行不行啊!没见我家小姐少爷要议事吗?”伴冬叉腰,一指亭边负责看守的衙役,“误听了不该听的,让你们横着出府!”
  “哦…哦……”两名衙役也是倒霉,碰上了脾气泼辣的丫头,委屈地走远了些。
  “傻站在太阳下面作甚?”伴冬仍是不满,横手又是一指,“若中暑晕倒,还不是算在我们头上?那边有阴凉!”
  两名衙役对视一眼,无辜又无奈地照做。
  “你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嘞。”顾南枝笑意盈盈,身上换回方便活动的短打装扮,长长的马尾辫高高束起,整个人英气十足。
  “好心屏退闲杂人等,南姐儿你还笑我!”伴冬在石桌撂下果盘,朝她俏皮吐舌,“嫁不出去正好,一辈子赖着你!”
  春桃在一旁咯咯直笑,适时插嘴道:“走吧伴冬姐,别耽误了他们。”
  说罢,春桃跟着放下茶水点心,收起托盘与伴冬手挽手离开了,背影看去竟像是一对儿亲缘的小姐妹。
  此时亭中只剩三人,微风拂动,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
  宋柏斜斜靠坐在亭边一侧的鹅颈椅上,似笑非笑望着郁离,道:“郁大公子,终于舍得回来寻阿姐了?”
  “我……”
  “人家春风得意马蹄疾,”郁离张口欲辩,却被顾南枝轻巧打断,“顾不上咱们姐弟俩也属正常哇……”
  郁离人前向来巧言善辩,可每每遇上顾南枝装佯“奚落”,竟只有脸红憋闷的份。
  “行啦,你不是说‘解释清楚’么,”顾南枝正色看他,眼眶微微泛红,“你说吧,我听着。”
  只要你说,我便相信……
  郁离见小郡主这般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再三衡量,下定决心坦言道:“我……就是寒青君。”
  “噗!咳咳……”顾南枝刚将一口茶水送入喉中,闻言呛咳不已,半天不能言语。
  “哎……慢些,慢些。”郁离凑近,想要为她拍背顺气。
  “等会!等会!”顾南枝蹦跳着躲开,用手背抹了抹唇边水渍,“咳,你你你说——你是寒青君?”
  宋柏对这些不甚了解,只知阿姐时常将这个名字挂于嘴边,并不明白其中奥秘。
  如此直白的反问倒让郁离不好意思起来,觑着她神色小心道:“…正是……?”
  顾南枝喘匀了气,脸上由红转白,又渐渐映红,酡红一直蔓延至耳尖脖颈,整个人熟透了一般,脸颊异常滚烫。
  “不不不不可能!”顾南枝结结巴巴向后退,“你骗人的吧!骗人是小狗喔——啊!”
  撤步尽头便是台阶,顾南枝只觉脚下一空,身形不受控制向后栽去,眼看就要摔个头破血流——
  “阿姐!”宋柏一跃而起。
  可有人比他更快,在顾南枝踩空瞬间就已冲了出去。
  郁离一把揽过顾南枝柔韧纤腰,将她带回到安全地带——只是,两人也因此挨得极近。
  顾南枝习武,已是比寻常女子高挑,可郁离仍是高出一大截,在平时觉不出有什么,现下彼此呼吸可闻,来自男子的压迫和清淡青竹气息一同扑面,惹得顾南枝脸红更盛,抖着眼睫一句话说不出。
  心绪纷扰,兵荒马乱。
  好在,郁离只环抱一瞬便松开,谨守礼义拉开了距离。
  “……天气真好!诶,那边花儿开得不错我去瞧瞧……”宋柏识趣得紧,从小亭另一侧出口跑开了。
  郁离单手握拳在嘴边佯装清咳,面上同样飞来红云,将昨夜诉与顾北原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只是多添了十成十的耐心柔情。
  “你说是……就是了?”红晕褪去,顾南枝理智回笼,抱臂睨着郁离似是不信,“大骗子,一会儿草民,一会儿幕僚,一会儿又是吹笛子的,现在居然还敢自称是寒,寒青君?”
  郁离有口难言,蹙眉看看眼前人,又望了望府门方向。
  “休再拿我寻消遣,除非拿出凿实证据,否则我……”
  “圣旨到——”悠扬唱声打断二人,郁离显见得松了口气。
  顾南枝莫名其妙单膝触地,疑惑看着一行人沿着花/径行至跟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责令清和郡主顾南枝、民间雅士寒青君彻查周府血案,明断真凶,期间京兆府及涉案人员全程配合,必要时可便宜行事,时限三日,如有贻误,与罪臣顾渊一并惩处,钦此——”
  领头的内监合拢圣旨,低头见顾南枝瞠目哑然,催促道:“郡主,领旨吧?”
  “臣女领旨。”顾南枝反应过来,忙不迭接过圣旨,待他们走后,急着展开反复确认。
  “现在信了,郡主?”郁离拍拍膝上尘土,忍不住露出一点狡黠笑意。
  墨玉轴,金丝绢,黑字上书与内监所言一字不差,末尾一方朱红大印。
  这是货真价实的圣旨!内监也是活生生的内监!
  寒青君?寒青君!郁离竟是寒青君?!
  往日种种一齐涌上心头,顾南枝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对着寒青君本人诉说这诸多钦羡!
  恨不能立刻落荒而逃!
  可……忸怩之余,顾南枝心头竟有一丝欣喜缓缓而生……?
  陌生复杂的情绪翻腾,顾南枝甚至感到些许头晕。
  “我……”开口便吓了自己一跳,嗓音沾染沙哑,顾南枝赶紧闭嘴。
  “三日?”郁离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自顾自皱起眉心,抿着唇低声揣度:“这小皇帝,还是老样子,以为三天就能难倒我?……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启程前往周府查……阿枝?”
  “啊,走!这就走!”顾南枝惊得回神,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下意识边走边问:“去……去周府作甚?”
  “当然是去抓凶手!”郁离偏头看她,眉眼含笑温情脉脉,“阿枝……可别因我身份转变,就开始懒于思考呀。”
  “!我没有!”顾南枝别开脸不去看他,气呼呼开始分析:“案发当晚,又是仓房走水又是偏房杀人,凶手须得对地形位置极为熟悉,便可排除一众宾客,锁定周家人即可!”
  郁离莞尔而笑,望着顾南枝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赞许之情。


第37章 待他如常
  时间紧迫;二人早饭来不及用,匆匆赶往周府。
  “阿枝以为,周家人中最有嫌疑者谁?”郁离自然而然与她探讨;可顾南枝却始终缄默。
  “……阿枝?”郁离不解;缓声唤她。
  “你!你别叫我!”顾南枝只顾闷头快步走,“我很乱,不知如何与你相处,若不是皇命难违;我都想独自查案!…你,你让我缓缓……”
  “阿枝待我如常即可;寒青君与否,我都是我;这一点永不会变。”
  “我已经知道你是……了,还怎么……!”顾南枝小脸皱成一团;始终无法再当着郁离轻易吐出“寒青君”三字。
  自当初在临竹镇与郁离陌路相逢以来,就算他再惯于隐藏身份以求自保,可与顾南枝共同经历了这多时日,精明如郁离;难道看不出她一心都是向着他的吗?
  还是说……他从未信任过自己,直到今日避无可避,迫不得已才坦白相告?
  不怪顾南枝恶意揣测,从郁离外在表现来看,临进京前说走就走、同在上京不通消息、宴席偶遇下意识躲避……此间种种,难免让顾南枝联想《诗经·卫风》有云: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终是人心隔肚皮;她不知郁离心中到底作何感想;亦不相信倾慕已久的榜样是个乐得享受她的崇拜、故意将她蒙在鼓里的小人。
  他不说;她便不问。
  只是心上好像梗了根刺,搏动间一下一下跳着钝痛。
  “阿枝,我……”
  “大可不必如此亲昵,”顾南枝表情趋于平静,眼中布满隐忍的淡漠,“我与阁下,似乎还没熟稔到可以互道小字的程度,还是称我一声‘郡主’方合规矩。”
  “……遵命,郡主…”
  郁离欲言又止,纵有万般苦衷,现下却不是剖白的时候,案情紧急,就算与心上人渐生嫌隙,他也只得暗自忍耐。
  ——换位思考,郁离甚至自觉可恶,如今尴尬处境不过是“罪有应得”!
  往日亲密的两人如今各怀心思,一路无言,虽同行却也隔着一人宽的距离,气氛幽微稍显沉闷,直到周府大门近在眼前才得以中断。
  府外每隔几尺便站有一人,正门处更是守卫森严。
  顾南枝二话不说上前,将圣旨与郡主腰牌一同亮出,众衙役赶忙跪拜叩首,不敢怠慢地放二人进府。
  “郡主,”郁离忍了又忍,快走几步追上顾南枝,觑着她脸色说道:“案发当晚,周家人中有三人嫌疑颇深……”
  “用你多言?”顾南枝硬邦邦回怼,“火情尾声时先后到场的管家何三、妾室媚儿,最后姗姗来迟的侄子周文滨。”说话时目视前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语气夹枪带棒:“寒青君不会以为,世间只有自己最透彻,别人都是绣花枕头吧?”
  “……郡主言重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郁离悻悻,知道她正在气头上,能同自己说话已是不易,就不奢求态度和善了……
  顾南枝不再理他,因着茵州查案的经验,小郡主轻车熟路同看守周府的衙役交代,安排一人将自己带去客厅,一人前去将周夫人请来问话。
  郁离自知理亏,默默跟在身后充当背景板。
  那双含情带怯的桃花眼始终追着自己,顾南枝紧了紧眉心,面上险些绷不住——惯会作态!倒像是她在借故欺人了!
  “……怎的这么慢…”顾南枝咕哝一句,紧紧攥拳,强撑着不让自己面色有异,甚至开始在厅中来回踱步。
  “郡主稍安勿躁,周府家大,周夫人上了年纪脚程慢,许是路上耽搁了。”郁离见顾南枝出声,忙不迭上赶子接话,老老实实站在一侧,一对儿无辜的眼珠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地盯着她瞧。
  “郡主!郡主啊!!”还没进门,周夫人就哭喊开了,“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说着,扑到顾南枝面前就要跪下。
  郁离微讶,还以为周夫人会同昨夜一般不愿轻信顾家,看来她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
  “周夫人快快请起,我…我们定能将凶手抓捕归案,还我父亲清白,还周家一个公道!”顾南枝赶紧扶住她,将她带入上座,一同坐下后直截了当地问:“夫人,请您仔细想想,周大人近来有得罪什么人没有?或是府上曾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周夫人卷帕拭泪,形容枯槁,带着浓浓鼻音回道:“回郡主,我家老爷脾气极好,很少与人红脸,就更别提有什么仇家了……啊,只,只有一人……”
  “谁?”顾南枝炯炯看她,郁离坐在她下首,看上去对这一问题不甚关心。
  “令尊顾将军……”周夫人忸怩开口,“还有…您和文滨……”
  顾南枝被噎个半死,深吸口气接着问:“府上怪事呢?有无?”
  “有!”周夫人经她提醒一下来了精神,咬牙切齿道:“我与老爷多年夫妻,成亲三十余载以来从未有第三人插足,”
  “约是一年以前,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个异邦狐媚子,使些下流诱术将老爷迷得七荤八素,怎么劝也不听,非要将她纳进府内——自打她来了周家,累得我事事不顺还自罢了,如今可倒好,竟克死了当家主人!呜……我悔啊!后悔当初同意老爷纳妾啊!”
  周夫人时而狰狞时而戚然落泪,言语之意竟将周翰身死的罪责怪在府中美妾头上,却不去恨那害人性命的杀人真凶!
  “呃……”周夫人又变着花样骂了小妾几句,顾南枝及时出声打断,“除了呢?”
  “郡主您别不信!”周夫人煞有介事摆摆手,瞄了眼左右,接着道:“就我家那小妾,媚儿,真真儿晦气得很!您查案时也得小心着点,切勿离她过近,再沾染上背时霉运!”
  顾南枝自然不信这些无稽之谈,但又怕遗漏什么信息,耐着性子顺话问道:“哦?周夫人何出此言?”
  “前些日子,那妖精得了怪病!”
  “怪病?”
  “对,请大夫来看,说是什么…什么病,晦涩难懂不是寻常病状,来得厉害还会传染,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周夫人面上惊疑不定,说到这甚至都忘了哭了,压低嗓音道:“一连好几日将她锁在屋里,每天派人送口饭吃地吊着,再就是听天由命,只有徐大夫才敢近前医治——要说这徐大夫还真是妙手回春,真让这扫把星捡回一条命来!”
  “多谢夫人如实相告,本郡主查案期间多有打扰,还请夫人海涵!”顾南枝听后直接起身抱拳,道:“望夫人节哀顺变,我这就再去询问其他人证,夫人自便。”
  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听志怪故事的!
  顾南枝暗骂自个儿讨了没趣,辞别周夫人,出房门略微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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