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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倾慕的神探是夫君马甲-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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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夫人瞧她讪讪的,隐约觉出顾南枝并没说实话,但她一向信任儿女,遇事从不以母亲身份过多干预,这才养得顾家三子女个顶个的有担当。
  “也罢,你们年轻人做事自有考量,”顾夫人勉强笑笑,叮嘱道:“不过阿枝也要记得,若有应付不来的,一定要说与家里知晓,你父亲、我,和你两个哥哥,永远都是你的退路。”
  “还有我呢伯母!有我陪着阿姐,断不会教她被什么人欺负了去!”宋柏不甘示弱地上前搀扶住顾夫人,虎头虎脑的模样招人稀罕得紧,两三句便哄得顾母舒心展颜,拉着他下去用点心去了。
  走出几步,宋柏悄悄回头,冲顾南枝一眨眼——家中有他看顾,小郡主也能安心入宫了。
  辞别二人,顾南枝长呼口气,整了整仪容,便去寻等在顾府门口的薛公公,乘上专用车驾,随人往宫里去了。


第83章 圣上明察
  朱墙金瓦;玉壁白阶,永宁皇城占地广大,极尽恢弘气派之势。
  虽不是初次面圣;顾南枝进宫的次数却也寥寥。
  待郡主车驾行至议事偏殿;顾南枝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提摸清回去的路了。
  啧啧,怪不得郁离方向感颇佳,在这迷阵似的宫里长大;想不被锻炼出来都难!顾南枝暗自诽腹,站定在殿前等候。
  “清和郡主到——”
  “传。”
  “郡主;请吧。”
  顾南枝朝接引的宫人颔首致意,定定神;提步迈上汉白玉制的台阶。
  “哈哈哈,许久不见;清和郡主出落得愈发清丽动人了?”
  尚未站稳,先闻一阵朗笑,顾南枝忙躬身行礼,道:“臣女顾南枝;参见陛下。”
  “郡主无须多礼,今日召你前来,也不过是商议些家事。”姜禹泽一身杏黄便服,龙纹以银线暗绣在长衫之上,比起威容凛凛的朝服添了些近人意味。
  顾南枝直起身子,留意到殿中除了皇上与郁离之外还站着几位朝臣。
  “见过清和郡主。”左侧三位礼部臣僚向顾南枝见礼。
  “郡主有礼。”右侧一老臣冲顾南枝拱手。
  宰相郭敦儒。
  “三位大人好!郭阁老好!”顾南枝面色如常,笑着回礼应对。
  郁离本与顾南枝并排站于殿中;见郡主走近;不动声色侧挪半步;竟像是不想与她挨得太近!
  顾南枝看他一眼,乍现一瞬惊诧之意,没说什么。
  这一小动作没能逃过高位之上姜禹泽的眼睛,自然也被始终留意这边的郭敦儒收入眼底。
  “郡主已到,朕就开门见山了,”姜禹泽视若不见,继续宣布道:“自朕继位以来,迟迟未予皇兄封号,皇兄又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正值郡主破案立功,同是当婚当嫁之年,何不好事成双,将两人凑成一对?也好放皇兄出宫立府。”
  三名礼部官员交头接耳一阵,次第将目光投向宰辅。
  “老臣以为此事甚好,一来嘉奖有功之臣,二来顺理成章为皇长子封地称王。”郭敦儒赞同道。
  “对对,此事甚好!”“女貌郎才,佳偶天成!”“合乎礼法,臣以为然。”三名礼部官员一旁附和。
  “皇兄,郡主,以为如……”
  “我不愿意。”郁离硬邦邦掷出四字,打断了姜禹泽。
  郭敦儒颇为意外地觑了郁离一眼,观他素来温润的俊脸此时却面带讥诮。
  “你不愿意,以为我就愿意同欺诈犯一处?别做梦了,我也不愿!”顾南枝不甘示弱地回怼。
  姜禹泽的眼神一下暗了下来,但还是维持嘴角笑意不变,耐着性子问出一句:“……朕并非生拉硬扯,而是听闻皇兄与郡主素有交情,这才卖个人情出面赐婚。”
  “你二人且说说,现在却是为何不愿了?”姜禹泽双手交握,轻轻转动起白玉扳指来。
  郭敦儒收回目光,心下了然——这是小皇帝隐忍怒意时的惯常举动。
  往常那些令姜禹泽做出这个动作的,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无论是谁。
  亲手扶持姜禹泽上位的老宰相深谙这一点,并不觉得姜郁离的王兄身份、顾南枝的郡主地位能保得他们在龙颜盛怒下全身而退,思及此处,郭敦儒决定静观其变。
  “皇上也知道我的性子,向来不喜受人拘束。”郁离倏而玩味地笑了,“这妮子性子好强,又笨拙、不解风情,新鲜个几日也就罢了,相处久了实在吃不消。”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放在下一条生路,”说着,郁离斜睨顾南枝一眼,继续道:“在下委实不想大好年华的后半生,都折在这个舞枪弄棍的母老虎身上。”
  他口中的“母老虎”恰正抬眸,顿时就被他眼中嫌恶之意所刺痛。
  顾南枝一愣,明知他在演戏,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骤然缩紧。
  ……演技真好!教人看不出半分破绽!简直一点情意也无!
  电光火石间,小郡主越想越气,当即便下定决心还回来。
  “呵!你倒恶人先告状,”顾南枝很快回嘴,“你怎么不跟皇上说说,你隐瞒身份故意接近我的事呢?骗子就是骗子,惯会避重就轻的。”
  “还不是怕你来路不明,”郁离不再给她眼神,淡定接道:“在下贵为皇室中人,小心谨慎些何错之有?”
  “区区一个无名无分的庶长子,有什么好神气的?本郡主乃是先帝亲封的清和郡主,自矜前麻烦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可好?”顾南枝语带奚落。
  “你……!”郁离被戳中痛处,一副气极模样转过脸来,张口欲再辩。
  二人口角愈发激烈,几乎忘记身处何境,全然不觉两侧早已噤若寒蝉。
  “吵够了没?”
  姜禹泽噙着淡淡笑意,放松地往后一靠。
  殿中下站两人立时收声,整座偏殿内落针可闻。
  三位礼部官员骇然垂首,宽大朝服之下两股战战,均的害怕无端受牵——别看这小皇帝年纪轻,动起手来杀伐果断,相当不含糊,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狠角色。
  更何况,姜禹泽贵为天子,最厌有人冒犯龙威。
  谁知姜禹泽既没有怒骂二人,也无甚厉色,依旧淡淡地道:“既然你们相看两厌,如此说来,倒是朕多管闲事了。”
  正当众人行将松口气之时,姜禹泽却突然将手边茶盏掼了出去,转瞬在郁离脚边碎裂炸开!
  啪嚓!!
  清脆震响激起片刻回音。
  “皇上息怒……!”三位礼部官员登时有如被吓坏的鹌鹑,哆哆嗦嗦就往地上跪,殿外侍候的宫人听闻此声,也都头冲殿内地趴伏下身子。
  郁离寸步未动,任由碎瓷、茶汤溅在身上。
  顾南枝微微低头,心跳如擂鼓,面上依旧漠然不动。
  “不知好歹!”姜禹泽怒喝出声。
  “哎,男欢女爱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旁人始终难解其奥秘,”郭敦儒上前一步,出言劝解道:“念及皇长子与郡主均是初犯,又曾到访各处破解州县大案,老臣以为,不若功过相抵,饶他们这次罢。”
  姜禹泽轻嗤一声:“郭老不说,朕都差点忘了——朕的好兄长,能否请你说上一说,你在缮州都给朕干了些什么好事?”
  “啪”得一声,姜禹泽抓过几本奏折摔在案上,呵道:“这些全都是上书弹劾你的!说你弄权玩术,搅得定北侯一家鸡犬不宁,是也不是?”
  顾南枝怔怔抬头,心道他们在缮州时行踪隐蔽,除郡主金牌背面之外再没泄露任何口风,弹劾郁离的官员…是如何得知他真实身份的?
  郭敦儒趁机喃喃:“定北侯雷永寿一生忠谨驯良,臣听闻他家中变故,也是深感遗憾呐……”
  机会来了!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了!”顾南枝闻言突然调转矛头,话锋直指郭敦儒:“我们此去缮州,发现当地□□肆虐,我怀疑根本就是你这老头所为!”
  “这,这……郡主何出此言?真是吓煞老臣……”郭敦儒一惊,而后从容应道:“老臣行得正、坐得端,此中会不会是郡主误会了?”
  “就是呀!郭阁老忠耿为民,日夜替陛下分忧国事,我等全都看在眼里,阁老没理由姑息养奸…在缮州苦寒之地,放任甚的□□呀?”
  “据微臣所知,郭阁老近十年都未曾离开过京城。”
  “是哇郡主,您精通断案一道,最是懂得捉人拿证的道理,您空口无凭,万不能污人清白,寒了忠臣的心啊!”
  三人说罢,一齐望向姜禹泽,面容恳切,状似洗耳恭听圣上明断。
  “郡主是说,朕的治下,有□□丛生,而朕,蒙在鼓里而不知?”姜禹泽虽嘴角带笑,望过来时,目中却是不加掩饰的阴鸷狠戾。
  饶是顾南枝自诩胆大如斗,仍被他看得后脊生凉、汗毛倒竖,咽了咽口水,弱弱辩道:“……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虽尚未掌有证据,但种种迹象皆能表明郡主所言非虚,还望圣上明察。”郁离也一并表态。
  “皇上!老臣冤枉!”郭敦儒嗓音老迈,急道:“东朝近来得明君治世,海清河晏,各式思想百家争鸣,□□污乱民间之事,老臣真是闻所未闻啊!不知郡主、皇长子在外曾受何影响?怎会对老臣生出此等荒谬的龃龉!”
  顾南枝、郁离同时转头看他,均是不服气地将欲再言。
  “行了!”
  姜禹泽却猛一拍桌案,龙体玉立站起身来。
  殿内众人纷纷躬下身子,垂首敛眸地聆听圣意。
  “来人啊。”姜禹泽似笑非笑地伸手探指,依次点了点面前下站的顾南枝和姜郁离,轻飘飘宣判道:
  “清和郡主顾南枝、皇长子姜郁离,未曾报备便擅离驻地,本可以周府密室一案功过相抵,但此二人冥顽不灵,殿前失仪,枉顾天子威严,空口白牙诬蔑朝中重臣……”
  “数罪加身,已是难辞其咎!”姜禹泽边说边往殿外行去,厌倦似的摆摆手,“传朕口谕,将他们押入天牢候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私放他们出来,违者,杀无赦!”
  “陛下三思啊!”郭敦儒赶忙追上两步,“郡主和皇长子身份贵重,又都是初犯,监押天牢的惩处是否过重了些?”
  郭敦儒虽然早早就摸清了姜禹泽阴晴不定的性子,料想此番应会治他二人个不尊之罪,禁足几日、罚罚俸禄,纵使不至于伤筋动骨,也能挫挫他们的威风——可谁知,这为所欲为的小皇帝竟直接将他们送进大狱了!
  没了这两个多管闲事的小毛孩挡路,巧取东朝之期在即,岂不是天助我也!郭敦儒暗暗想道,面上不显,仍装出一副和蔼讶异的伪善模样。
  “说情者与罪臣同罪,奉劝阁老莫再开尊口。”姜禹泽脚步不停,此时已走出偏殿门外,小皇帝的声音远远飘回,不仅没失真,甚至一字一顿地敲在每个人耳鼓之上:“此事不容再议,抗旨不遵者,斩立决。”
  早已拥至殿外的卫士不敢再等,径直涌入殿中,按旨将顾南枝、郁离二人押解而出。
  一时间,四处鸦雀无声,无人再议。


第84章 牢狱之灾
  “恭送陛下——”
  郭敦儒冲姜禹泽离开方向长躬不起;久久未能平身。
  此时顾南枝、姜郁离已被侍卫押走,偏殿内只剩下宰相及其党羽四人。
  “阁老,现下…是个什么情况?”一臣惊疑不定;走近后率先发问。
  “无碍;无碍……”郭敦儒白眉蹙起,面存忧虑沉吟片刻,安慰道:“唉,郡主与皇长子虽罪不至此;可他们太不谨慎,正触了圣上的逆鳞;落得牢狱之灾的下场,却也是咎由自取……”
  “且不论那无势无靠的皇庶子;清和郡主贵为骠骑大将军之女,怎么能说关就关呢!”另一臣急道:“顾老将军职掌兵家重权;岂不是伤了两家和气?陛下此举甚是不妥啊!”
  “哎!慎言!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第三臣连忙劝阻。
  “眼下龙颜正怒,依本阁之计,与其冒死进谏,不若暂缓几日;待圣心平复后再劝言陛下对郡主、皇长子从轻发落。”
  郭敦儒甫一拟出主意,另三人影从附议,又简单客套几句,便也各自离开。
  宫中人多眼杂,此事流传开来,倒也在意料之中。
  两月前的周府密室,让沉寂两年已久的寒青君之名重归大众视线;也让只闻其名、鲜见其人的清和郡主颇露了一番头角;二人见解出众、条理清晰;大受百姓的关注与喜爱。
  是而接二连三的惊爆消息散播开来,不啻于上京城里平地起惊雷,到处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清和郡主跟寒青君断啦!”一人煞有介事地说道:“郡主她哥,那顾家二郎正满京城寻寒青君要说法呢!”
  “嗐!这事儿谁不知道?顾二郎找不见的!我一表姐跟宫里偶有走动,过午时候传来消息,说他俩今儿个得天家召见,当着皇帝、大臣的面吵得可凶!”
  “啊?……那不得被杀头啊?”这人显然对当今圣上的脾性心知肚明,颇为胆颤地反问道。
  “哪儿能呢!哎,你还不知道吧?寒青君其实是皇上的哥哥!”对面那人转又悻悻道:“——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
  说到这压低了声音,左右顾盼无人近前,才道:“已经给他们关进天牢里去了!杀不杀头的,还未可知呢!”
  “真的假的?!宫里那位‘无名王爷’我早有耳闻,一无所长不说,还日日寻花问柳,这样的人,能是寒青君??”
  “千真万确!!”
  ……
  愚蠢,真是愚蠢至极!
  郭敦儒年事已高,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待人却极和气,从偏殿回到阁堂,路遇人等皆蔼然招呼,无人知其心中正反复念叨着这么一句,透着隐隐得意的意味。
  以防有诈,还须遣人去天牢里查探实情才好,老夫十年磨一剑,断不能折在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手里!郭敦儒边捋须想着,边走进专属宰相的阁堂之中。
  阁堂设在离太和殿不远处,内中设施齐全,还是先帝为体恤郭敦儒上了年岁往来奔波,特许他随时可留宿宫中所建。
  若先帝在天有灵,方知此举实乃养虎为患。
  鹤发童颜的老者一如往常,屏退左右,令心腹在门外看守,若有人近前,须得通传方可。
  门窗皆闭,显得阁堂内昏暗不清,空中飘浮着点点粒子尘埃,鼻尖萦绕厚重的檀香气味。
  一进阁堂,入眼便是数座书架及宽大的案几,郭敦儒脚步不停穿过外堂,径直走向里间。
  屏风后是郭敦儒日常起居之室,只见他先是仔细检查了木窗下的锁扣,确认无误后,持钥打开了紧里处那架足有一人多高、挂了锁的雕花衣柜。
  乍看之下不无不同,只有正对柜门时才能发现其中端倪:内里空无一物,原本是柜底的地方直通向下,下半柜板消失不见,形成一个黑黢黢的空洞。
  郭敦儒面上涌起不自然的潮红,肃整衣衫,毕恭毕敬地跨步迈入衣柜之中。
  ——原来,衣柜中空,背靠空处,足够郭敦儒矮身而入,其后便可拾级而下。
  郭敦儒浑浊的眸中精光闪烁,不忘回身从内侧关好柜门并落锁,再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亮照路,台阶不长,一路通往地下暗室。
  掀帘而入,随着火光引亮暗室烛台,郭敦儒深吸口气,整个人精神一振,规规矩矩几步上前,一跪、一拜、一叩首,正正趴伏在一方供台之前。
  整间暗室妖异又诡奇,棚顶层层叠叠挂满了红底黑字的不知名经幡,逼仄的室内满溢甜到发腻的香气,供台两旁是些阁架、箱柜、案几。
  郭敦儒双目微垂,口中念念有词:“全知全明的巫冥神在上……”
  红布蒙盖的供台之上香火极盛,供的是一尊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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