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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倾慕的神探是夫君马甲-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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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敦儒双目微垂,口中念念有词:“全知全明的巫冥神在上……”
  红布蒙盖的供台之上香火极盛,供的是一尊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神像。
  不同于各家神佛的慈眉善目,这尊“巫冥神”长得一副青面獠牙的骇人面孔。
  ——若顾南枝同在此地,定能很快回想起来:与在雷茂房中发现令牌上的鬼面一模一样!
  一番念词祷告之后,郭敦儒缓缓起身,从阁上取下排在最末的竹筒,其上刻有发信日期,显示为近日所发。
  郭敦儒启筒取信,借光一阅,脸上露出得逞似的微笑。
  “什么郡主、寒青君,不过是些浪得虚名之辈!”郭敦儒放下信筒,转而慢条斯理地为神像燃置新香,喃喃自语道:“山石崩塌只是侥幸,算你们命大!……不过也无妨,琉军已至,天罚将启!任何人不得阻止东朝重归正统!”
  说罢,他竟兀自低笑起来,狰狞之色与那神像三分相似,教人望而生寒。
  …
  上京,永宁皇城之南,天牢。
  灰砖高墙,重重把守,四围还有手持火把的巡逻兵列队往来。
  一斥候披夜前来,亮明身份来意,站至门前等候通传。
  “陛下有旨,闲杂人等不得近前,”典狱官一脸窘色,“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嘛!”
  “哎!本官怎能算是闲杂人等呢,只是例行询问几句罢了,”斥候一手拽住典狱官,另一手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元宝,翻手扣在典狱官掌心,“有劳狱官,通融通融?这样,您陪我一起,就几句话,说完就走,绝不让狱官难做!”
  “这……”典狱官眼珠骨碌碌一转,迅速将元宝收进怀中,迟疑道:“那好吧,烦请大人从速。”
  “多谢狱官!”斥候笑嘻嘻一拱手,随典狱官闪身进入天牢之中。
  所谓天牢,即有别于一般地牢,是设在京中由朝廷专管,关押犯案皇亲国戚及有罪官府官员的监牢——也就是关押顾南枝、姜郁离的地方。
  牢内昏暗,墙壁上每隔几步固定了火把,火光的幽微意暖,在寒铁森然的天牢内显得有些杯水车薪。
  “头儿。”“头儿。”
  典狱官亲自引着斥候行至最里处级别最高的牢房,一路上都有狱卒夹道致意。
  “大人,前面就是了。”典狱官一摊手,正欲嘱咐两句,两人却同时被突然放大的争吵声吓得脚步一滞。
  “今日在圣上面前还没吵够?我堂堂郡主竟落得与你共囚一室的下场,你满意了?”
  “女人就是女人,动不动就大吼大叫。”
  典狱官与斥候拐过墙角,一间偌大囚室出现在二人面前,一眼望见姜郁离坐在简易吊板上,不甚文雅地揉了揉耳朵,许是前一句高声呵骂激得他耳膜刺痛。
  顾南枝屈膝坐在厚厚的稻草堆里,虽同处一室,但仍与姜郁离最大限度地保持距离,此时听闻人声,她警觉地扭头望去,眼中含恨之意另来者两人心底皆是一震。
  “谁?”顾南枝言简意赅地诘问。
  “启…启禀郡主,”典狱官讪讪拱手,答道:“这位是宫里来传话的大人……”
  “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本郡主一刻都不想再跟这个泼皮待在一处了!”顾南枝登时从地上站起,凑到精铁打造的栏杆跟前,急急打断问道。
  “呃…这个……”典狱官看向斥候。
  “参见郡主,下官受郭阁老之命前来通传,”斥候回道:“如今龙颜盛怒,旁人不便相劝,现已将消息递回郡主家中,想必由顾老将军出面说情才最为合适。”
  顾南枝心情稍缓,点点头,没再言语。
  斥候见状,忙继续慰道:“事关圣心,此事实不宜操之过急,还望郡主稍安勿躁,再多忍耐几日。”
  “我还要跟这家伙再待上几日?!”顾南枝蓦然拔高声调。
  小郡主说话时横臂所指——姜郁离这厮不怒反笑,优哉游哉往墙上一靠,抬眸看向斥候:“怎么,郭阁老对我…就无话可说吗?”
  “……不,不是…阁老还说…还说……”
  这斥候只是郭敦儒派来确认这二位同皇上之间是否真的互相决裂的——顾南枝、姜郁离皆是其人,天牢关人的手续一道没落,且觑着两人愈发水火不容,郭阁老实是多虑了。
  任务是完成了,没成想还会遭这么一道!
  “……郭阁老的意思是,”斥候擦擦额角渗汗,结结巴巴道:“皇长子是为皇上同胞手足,呃,皇上…断不会,因这点小事……”
  “我没听错吧?”姜郁离夸张地瞪大眼睛,面上笑意不减,道:“这位大人可是在揣测圣意?我劝你还是省省,大可不必为了糊弄于我,将自己身家性命也搭上呀……”
  斥候心头惶恐不已,自觉失言,几句囫囵话后便匆匆告辞离去。
  典狱官礼数周全地冲牢中二人拱手躬身,也赶紧去追那斥候,将他原路护送出天牢。
  足音嘈嘈远去,远处厚重铁门开启又合拢的沉重闷声为一切响动画下句点。
  此间“特等”牢房并无狱卒时刻把守,一时间空气冷清,只闻火花燃爆的噼啪声。
  顾南枝轻出口气,始终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习惯性去看对面的男人。
  “阿枝的心冷得像石头,”外人一走,姜郁离登时换了副面孔,双手规规矩矩按在膝上,半真半假地道:“将我说得那么不堪,我的心好痛。”
  “……”
  顾南枝一愣,心道你不还是一样?装可怜给谁看啊喂!


第85章 京城大乱
  京城乱了。
  本以为只是一次王公贵戚之间的小打小闹;等那肝火旺盛的小皇帝气过了也就罢了,可谁知随着时间推移,这场闹剧反倒愈演愈烈。
  上京赫赫威名的将门顾家被封;阖府上下妄遭禁足;顾渊、顾北原、顾西川三位朝中有职的男丁皆受牵连,一并锁在家中不得外出。
  一时间朝野顿如杯弓蛇影,见小皇帝动真格惩治顾家,往常与顾家交好的也不敢再为其出头;生怕触怒龙威、无端牵连己身。
  宰相郭敦儒素来得天家倚仗,饶是他来出面说情却也不得其法;群臣日夜惶悸中逐渐忖出圣意:皇上这回怕不是假借郡主犯错之名,实则意在收束顾老将军手中兵权。
  也是;当初即位匆忙,一文一武两位权臣临危受命;力挽大厦于将倾,功不可没的同时日后不免引来皇帝忌惮。
  郭敦儒心思活络,早早将手中权力分散给六部长官,虽仍在朝中影响广大;但皇帝也挑不出他什么过错。
  而顾渊为人忠耿,又逢世太平,只顾着精进军中力量,不成想已然成为小皇帝巩固皇权路上的绊脚石。
  树大招风,无怪乎此。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姜禹泽,谁让那顾渊护女心切,得知顾南枝锒铛入狱后;竟不管不顾地撂下一切事宜进宫谏言;情急之下搬出先帝与顾家的情谊;这一下不亚于火上浇油,才累得全家都被关了禁闭……
  此时顾家上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非但没把顾南枝从天牢之中捞出来,反将一大家子都搭了进去!
  家中唯一能保持理智的顾北原隐隐后怕:小皇帝这番已是手下留情,若不是顾念顾家的前朝之功,以姜禹泽的性子,盛怒下将他一家斩首并抄家也不是不可能……
  再看顾家人心之所系的顾南枝,过得居然算是差强人意——人在囹圄,心情无虞。
  顾南枝已在天牢悠然度了小半个月,典狱官日日为其亲送饭菜,时常同她说起外界种种,每次都逗得小郡主乐不可支,足要笑上半晌才好。
  “你这小没良心的,”姜郁离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眸中盛满宠溺:“家中突逢变故,顾将军等人又不知实情,阿枝怎的也不担心他们会不会急坏了?”
  典狱官识趣地行礼告辞,将二人用毕的饭盘收拾下去。
  顾南枝吃饱喝足,直直往稻草堆里一躺,脸上带着点狡黠笑意,餍足道:“不用担心!阿柏还在家呢,万不得已时还有他能透露一二!”
  “况且,我阿爹阿娘、两个哥哥,那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铮铮好汉!此事来得蹊跷,二哥的榆木脑袋怕是想不通了,我相信大哥还是能猜上一猜的。”
  ——正如顾南枝猜想的那样,有宋柏在场,第一时间就以郁哥儿作陪,不必忧心二人、事关机密,时候未到的说辞搪塞了过去,顾家人将信将疑,但也只得按兵不动,选择相信顾南枝和姜郁离的决策。
  “不过话说回来,”顾南枝坐正身子,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身下干枯发黄的稻草,“咱俩在天牢住了十来天了,外面只陛下一人与郭敦儒周旋……”
  “你这傻丫头!”姜郁离一下失笑,伸出食指轻点上顾南枝的额头,小施巧劲一戳,揶揄道:“江山是他的,这次危机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他若不能带领东朝平安度过,我看姜禹泽的帝位也是该坐到头了。”
  顾南枝似懂非懂地捂上额角,偏头问道:“所以我们还要在天牢里待多久?”
  姜郁离收回手,拈指掐算了下日子,缓声道:“不出三日,郭敦儒必会动作。”
  “何以料得?”顾南枝斜睨看他。
  姜郁离温和笑笑,道:“直觉。”
  顾南枝只当他在唬人,眼皮一翻,起身走远了些,练练拳脚以消磨漫长的狱中时光。
  二人均是能吃苦的,互相作伴,又有典狱官提供便利,倒也不觉得囚徒生活有多难熬。
  很快,长夜已深,顾南枝和衣躺在简易木板床上,从一开始的床板冷硬难眠,到如今竟能做到沾枕即睡,那便不得不称赞一句“小郡主的适应能力格外之强”了。
  今夜皓月明,月华如水,穿过格栅高窗挥洒下一片银霜。
  好在正值盛夏,白日里堆积的高温足以抵消天牢寒凉,不至于让“养尊处优”的两人冻坏了身子。
  姜郁离侧卧在另一处,借着月光照亮,看清了两步之外顾南枝的睡颜。
  这丫头心里还真是不装事儿。
  他偷弯了嘴角,屈臂垫在头下,目光停留在顾南枝挺翘的鼻尖,这位落难公子登时便没了睡意,心底不合时宜地生出些柔软的情愫来。
  凝神静听,依稀能听见小郡主悠长平稳的呼吸声,瞧着是睡熟了。
  正当姜郁离酝酿睡意,行将阖眸之时,栅外突传一阵压抑又急促的脚步声。
  顾南枝立时睁眼,翻身下床,戒备地挪至姜郁离跟前,垂眸望向他时,两人眼中皆存了一丝不解。
  “你怎么还没睡?”
  “你怎么醒得这么快?”
  “这有什么,”顾南枝抚平衣摆因睡相不佳而翻起的一角,随即又盯向栅外,轻描淡写地道:“幼时跟阿爹去兵营待过一阵子,枕戈待旦的习惯了,何况现在还是在狱中,睡时就格外警觉咯。”
  话音刚落,典狱官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气喘不匀地低声禀报:“不…不好了……有,有异像……”
  “什么异像?你说清楚?”姜郁离问。
  典狱官顺了气,急道:“就在刚才,子时一过,虹常街上突然飞来成群的乌鸦!呱呱乱叫,吵嚷不堪,东邻西舍吓坏了,正报了官派人去抓呢!”
  “有这等事?”顾南枝微微惊讶,“如我记得不错,前些年有贵族不喜,城中近郊始终在清剿乌鸦,这种鸟几乎已经在上京一带绝迹了呀?”
  “谁说不是呢!”典狱官匆匆一拱手,“小的只是通传一声,即刻回岗了,告辞!”
  典狱官走后,顾南枝还在咂摸乌鸦的反常,姜郁离却已抱臂坐回床板,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你又知道了?”顾南枝撇撇嘴。
  “看吧,这不就开始了?”
  …
  姜郁离所料不错,自打这夜起,一连数夜皆有“乌鸦闹街”的消息传来,京兆尹府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一时间民声怨沸。
  不知从何时起,京城里悄然中流言四起,民众笃信乌鸦夜飞为不详之兆,经过几天时间发酵,已有好事者暗中散播此为天降凶厄,隐喻龙非真龙、王朝更迭在即。
  姜禹泽自然不能容忍此事在天子脚下发生,一连革职查处了无数官员,可就是查不出那些乌鸦深夜出现在各街的原因,仿佛除了鬼神之说再无别的解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京城大乱。
  往常繁荣的街道接连封锁,宵禁时间往前推了又推,又下诏令严禁百姓妄言诡事,一旦发现,登时便有官差冲出将人钳制抓走,京城上下无论贵族平民全都惊恐万分。
  城中现状说是风声鹤唳也不为过,就算是在白天,上京气氛也依旧沉重紧张,不说路上行人,连店铺摊贩也都少了十之八九。
  谣言虽飞短流长,但只须查出真相以示天下,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小皇帝是个□□跋扈的主,一意孤行以铁腕扼制民声载道,听不进朝臣种种劝谏,众大臣便将希望寄托在宰相郭敦儒身上,想着以郭阁老的威信,他的话,皇上还是能听进去些许的。
  郭敦儒满口应下,众臣归向,正合他意!
  这天傍晚,郭敦儒收到最后一封密信,于阁堂秘密放出一枚暗色信号弹,罕见的蓝黑色曳光弹在半空无声炸开,像是在天幕甩下一滴墨点。
  “传轿撵,去紫宸殿。”郭敦儒整整身上朝服、官帽,走出阁堂吩咐手下。
  “是。”
  “慢着,咱们安插在宫里的人,都到齐了吗?”
  “回大祭司,奉您之命,一刻钟前均已到齐。”
  “嗯。”郭敦儒眯了眯眼,捻须含笑。
  紫宸乃帝星,顾名思义,紫宸殿为皇帝寝宫。
  宰相撵驾拥趸众多,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紫宸殿方向而去,观那端坐轿上的郭敦儒,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似乎是过于兴奋,看上去略有失仪。
  不过郭敦儒也顾不上这许多了,自初入晚年时无意中接触了巫冥神教,深觉教义圣明,从此愈陷愈深,渐至狂热难以自拔的程度,坐上大祭司的位子,死心塌地愿将东朝山河拱手相送以回报神教。
  为神教苦心经营十余载,而今万事俱备,得偿所愿只在朝夕之间!
  郭敦儒越想越激动,苍老清瘦的身躯在临近紫宸殿时竟微微颤抖起来。
  “阁老,可是入夜风凉?要不要披一件外衫?”随从察觉,靠近轿撵低语。
  “咳,不必,落轿吧,剩下的路,本阁自行前去。”郭敦儒一撩袍袖,在随从搀扶下稳步下轿,“传令下去,将紫宸殿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擅闯者,杀!”
  话音刚落,随行人中有宫女太监打扮的,也有侍卫禁军穿着的,纷纷左右两路散开,以合围之势将整座紫宸殿收入彀中。
  而紫宸殿内灯火通明,门窗皆闭,巫冥教众手脚又轻,没有惊动殿内一人——想必,那小皇帝姜禹泽,现在正为乌鸦一事夤夜阅折、焦头烂额罢。
  思及此处,郭敦儒面上条条皱纹舒展开来,树皮似的老脸上漾开一个邪气十足的笑。
  郭敦儒命左右莫声张,独自走上殿阶,一把推开门扉。
  姜禹泽正好持卷立在书架前,听闻响动,拨开帐幔走了出来,皱眉看向来人:“郭阁老?这么晚了,找朕有事吗?”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底却惊悸不已:他是怎么做到在不惊动护卫、内侍的情况下,长驱而入直推殿门的?!
  “陛下……不,今夜就容老臣僭越,唤陛下一声尊名。”
  “姜禹泽,君臣一场,趁老夫还愿意给你留三分薄面,识时务的话,赶紧写一份罪己诏书,昭告天下,你自认昏聩无能,现将皇位拱手让出!”
  “否则,休怪老夫不念往日情分,老夫一声令下,便能将整座永宁皇城屠戮殆尽——其中,当然也包括你姜禹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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