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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倾慕的神探是夫君马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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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来时的踌躇志满,站在街头的三人此刻有些束手无策,微凉的晨风拂过耳畔,甚至连同郁离在内,他们的头脑皆是一片混沌。
  “杀野人咯!杀野人咯!快去看啊!”
  正当郁离试图理顺思路时,不知谁在街上喊了一声,顿时有大批好奇的百姓朝一个方向涌去。
  “哎,这位小哥,请问发生什么事了?”顾南枝一把拦下路人。
  “山上抓到野人了!官府发公告说午时三刻当街斩首示众,这不快到时间了,大家都想看看野人长什么样呢!”
  这句话落在顾南枝耳中不亚于旱地惊雷。
  “不行!!案情查清之前,我决不允许有人动用极刑!”顾南枝一转轮椅,将推手送到宋柏手中,“阿柏你慢慢推他过来,我先走一步!”
  “郡主——!”
  “阿姐——!”
  顾南枝不等二人回话风一样掠了出去,脚尖轻点翻身上瓦,以最快速度向着人流汇集处奔去,玄衣黑发的身形轻盈得像只檐下燕。
  “阿姐?”郁离重复着宋柏的称呼回头看他,“你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敢跟先帝亲封的清和郡主攀附关系?”
  “坐好你的轮椅吧!”宋柏猛地启动,惯性之下郁离赶忙坐正,“要不是阿姐交待我才懒得理你!”
  …
  街市口,人头攒动,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野人出场。
  中间空地已搭好简易的发令台,手持钢刀的衙役侍立在侧,场下还有无数横枪在前的兵卒维持人群秩序。
  落梅县令张撷款步而出,径直走向主位落座,身后跟着其他文职官员。
  “大人,时辰到了。”
  头顶阳光炽烈,张撷微微颔首,从容一揽袍袖,起身朝案上签筒探出手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抓住了张撷小臂!
  张撷大惊,慌忙望去,对上了顾南枝愤怒的双眼。
  “来者何人?敢对县令大人不敬……”
  “无碍!无碍!”张撷忙不迭阻止典史声张,“这是衙里捕快,自己人!”
  “自己人?张大人如此行事,可还当我是自己人?”顾南枝狠狠一振,将张撷推回座位。
  “放肆!!你……”典史王恩向来以张撷马首是瞻,见小小捕快不把一县之令放在眼里更是气极,伸手就要拿下顾南枝。
  “住手!!”张撷顾不得自己面子受损,手忙脚乱地安抚住共事多年的典史,“事出有因,事出有因……不碍事……”
  “停止行刑,将野人带回。”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老王!老王,别别…!”张撷几乎摁不住王恩,但又不能放任他对郡主无理,乌纱官帽下冷汗津津。
  “咳,顾…顾捕快,恕难从命,”张撷试探地说道,“本官说过,此案已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您,您又有什么理由非要保着这来路不明的野人呢?他,他野性难驯,留在县里始终是个隐患啊……”
  张撷在赌,赌她会知难而退,怎么说他也是朝廷钦封的地方官,就算真的起了冲突也尚可辩驳。
  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相处张撷发现,顾南枝平易近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就事论事以理服人,从没有一次动用郡主的身份走捷径,万一这次也……
  “好,你说野人是凶手,那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逻辑通顺毫无漏洞,我甘领搅乱法场之罪,可如果你答不上来,就要把野人送回衙里好吃好喝地供着!”
  顾南枝字字掷地有声,不容置喙的气场摄得近前两人呆在原地。
  “第二位死者是远近有名的富商,案发现场没有半点拖拽搬运的痕迹,我来问你!他为什么夤夜来到此地?据我所知,东市后街平时根本无人踏足!”
  “他,他或许是想上山?”王恩下意识顺着问话答道。
  “你也会在半夜上山吗?做什么?自寻死路吗?”这种毫无道理的乱猜无异于火上浇油,顾南枝一改常态讥讽出声。
  张撷抹了一把头上冷汗,自知她的问话正是本案的关键所在,理亏之下决定不与盛怒的郡主正面冲突,来日方长再想办法才是上策!
  “你!!”王恩被噎得满脸通红,留意到周围百姓议论声起,附在张撷耳边:“大人,不如先唤卫士拿下这女子,若她身份不同日后再赔礼便是了,时辰已到不可再拖了……”
  顾南枝面上勾起不屑的笑,一副“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的挑衅表情。
  可圆滑如张撷是万万不敢的,一闭眼咬牙宣布道:“来人啊!此案仍有蹊跷,中止行刑,收队回府!”
  “啊?大人?”王恩满脸不信,怎么也想不通堂堂县令为何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拿捏?
  “我在县衙等你,”顾南枝怒意稍缓,盯着张撷窘迫的脸道:“张大人,你最好在路上就能想好与我解释的说辞。”
  说完,顾南枝从这场闹剧中抽身而去,剩下张撷和不明真相的王恩牵头收拾残局。


第11章 老实交代
  少年的力气终归有限,笨重的轮椅推起来相当吃力,更别说还要加上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等到终于来到街口时,却被人告知行刑取消了,人群扫兴地四散一空,徒留几名衙役收拾着琐碎物件。
  “……呼…呼…”
  “我说我能走,你还死活不让。”
  “…多,多嘴,你脚伤未愈,我不能,呼,我不能自砸招牌…”
  “……死要面子活受罪。”
  来人正是小仵作宋柏和“闲人”郁离。
  “…要你管!”宋柏喘着粗气,粗布衣服被汗水沾得微微潮湿,“那现在怎么办?去哪找阿姐?”
  “县衙。”郁离眺望着衙役收队的方向答道,“郡主很聪明,没有当众挑破让张撷下不来台,张撷肯定能明白郡主的好意,冲这一点就够他心怀感念的了。”
  尽管双臂隐隐酸痛,宋柏还是毫不犹豫地推动轮椅,好在余下路程不远,石板路也平坦起来。
  “他这种人做事不会做绝,就算在背后使绊子也肯定留有余地,估计现在正跟郡主倒苦水呢,就看郡主信不信了。”
  宋柏琢磨着郁离的话,半天憋出一句:“……就算张大人心思不纯,那肯定是为百姓着想情有可原,我看,你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人……”
  “嘿你这小子,我招你惹你了?!”郁离不气反笑,“也是,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自然不比你‘阿姐’人心所向啊——”
  “你!……”
  “少说两句吧,”郁离轻笑着打断他,“留着力气推车,晚上让小厨房给你弄烧鸡。”
  “我要吃松鼠桂鱼!”
  “好好好,都依你。”
  郁离心道阿姐还真不是白叫的,爱吃的东西都一个样。
  宋柏也不再言语,使出吃奶的劲推着走过最后的街道。
  …
  这光天化日的,好端端关着大门作甚?路人经过衙门不免嘀咕上几句。
  无关人员有所不知很正常,谁能想到一门之隔的公堂大殿上正演着一出苦情戏呢?
  戏中主角竟是落梅百姓的衣食父母,县令张撷。
  县令这个官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不大,官职不高,晋升虽难却也不无可能;说不小,掌管一县各事,但也需劳心劳神、尽心尽力。
  人往高处走,张撷也不例外,他如今年仅三十有六就当上了县令,再加上他心思活络,有朝一日进禄加官并不算痴言。
  “说够了没?”顾南枝大喇喇坐在太师椅里,索然无味地看向堂下。
  下站者正是张撷,他正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以及维护一县之治有多么不易。
  好在郁离提前跟她分析过张撷的动机,不然搁以前的顾南枝,现在怕是已经同情心泛滥了!
  张撷尴尬地掏出手帕拭泪,借着动作偷瞟顾南枝,而那清和郡主并没有被突然爆发的泪水打乱思路,依旧稳坐高堂,眼神明亮仿若洞悉一切。
  “说,说够了……”张撷擦完眼泪擦额汗,不死心地再次强调:“郡主明鉴啊!下官所言皆是肺腑之言,绝无半点欺骗!”
  “你说的话我信,我全都信……”还不等张撷在脸上堆笑,顾南枝话锋一转,语气一下凌厉起来:“但是我劝你莫再拖延!”
  顾南枝一拍惊堂木,炸雷般的脆响震彻公堂!
  “老实交代!为什么阻止我们查案?你在害怕谁?说!”
  “我…我……”张撷被吓得一趔趄,两股战战几欲跌倒。
  “张撷,本郡主感念你收留照顾之恩,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欺下瞒上!”顾南枝不习惯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但为了套出实情还是生硬说道,“你应知我断案一向眼里不容沙子,你若再百般推诿不说实话……”
  后半句话顾南枝故意封口不谈,可就算她不说,将门顾家、将军顾渊的掌上明珠、两个骁勇善战的兄长都是朝中栋梁、皇室破格亲封的清和郡主……种种头衔集于眼前的少女一身,跟她作对不啻于自掘坟墓!
  不同于刚才惺惺作态的泪水,张撷想通后红着眼扑通跪下,对着公案桌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礼。
  在这小小的落梅公堂之上,平时只有别人跪县令的份,如今竟轮到他张撷伏低做小,此情此景令人唏嘘不已。
  “茵州刺史……”再次开口时张撷的嗓子沙哑得像是滚过粗砾,“曹升泰是茵州刺史的人。”
  “那又如何?生死有命,你只管抓凶手就好,他还能怪到你头上来?”顾南枝抬手一托示意他起来回话,想到什么又道:“总不会是你杀了曹老板吧?要真是这样那我确实保不住你……”
  “多谢郡主,”张撷狼狈起身,惨然笑道:“郡主说笑了,且听罪臣接着解释……”
  这回张撷可算是老实了,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的顾虑和苦衷说得头头是道。
  顾南枝恍然大悟,思来想去竟找不出怪罪张撷的理由,恰逢这时郁离和宋柏来寻她,她也就顺势给张撷台阶下。
  “嗯,我已知晓,给你一晚上时间把藏起来的两具尸体安置打理好,野人也是人,给我好吃好喝地将养着,明日一早我带阿柏过来验尸。”
  张撷将吐露心事后也是一阵放松,恭敬地将顾南枝送出衙外。
  三人在门口会面,郁离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撷一眼,后者头都不敢抬就回去照办了。
  折腾了一天现已天昏将暗,顾南枝接过轮椅推着,露出带着一点羞怯的笑,喏喏道:“我,我太生气了,都把你们给忘了…不好意思啊……”
  宋柏相当于干了一天体力活,一肚子的委屈终于有处宣泄,挨着顾南枝拼命撒娇,不知道的还以为郁离私下虐待儿童了呢!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郁离越听越不对味,赶忙出声制止:“不是你执意推我的吗?见到郡主你知道喊累了,我甫一起身你就猛推,几次差点给我推一跟头的不是你啊?!”
  顾南枝和宋柏一起笑了起来,郁离也跟着无奈地展露笑意。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让大家身心疲惫,三人在晚饭时纷纷“火力全开”,惹得春桃不停偷笑,还要流水似的更换菜碟饭碗。
  用过晚饭后,宋柏餍足地窝在座椅里昏昏欲睡,顾南枝心疼他长身体催他去睡,他还倔强地不肯,非要跟着旁听顾南枝讲述张撷都存着什么心眼。
  捻着果盘里红润饱满的樱桃,顾南枝将下午的所见所感娓娓道来。
  原来这曹升泰表面上是买卖米面食粮的大富商,背地里早早勾搭上了茵州最高行政长官——刺史何安国。
  这何安国人弗如其名,若是庸庸碌碌还自罢了,可他身居高位不思民生独好金钱,已经成了茵州官场不算秘密的秘密了。
  东朝县级以下的地方任命大多由刺史举荐考核而来,而在茵州何安国这儿,就成了谁给钱多、谁带来的利益大就让谁当官。
  这就意味着这些人自愿与何安国穿同一条裤子,何安国负责摸清上头脾气,只要不过火,下面这帮人偶尔做做假账、小贪小污,想逃过朝廷的审查简直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顾南枝义愤填膺地猛嚼,却不小心咬到果核,眼泪汪汪地捂了半晌腮帮子。
  不同于顾南枝的忿忿不平,郁离显得平静的多,只淡淡一句“官场向来如此”便关切地望着她等待下文。
  宋柏听得认真,指出虽是“大多官员”但又不是“全部”,笃定张县令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
  顾南枝点点头肯定了他,宋柏听后绽放出今天最灿烂的笑容。
  张撷家境一般,只勉强供得起他读书科考,张撷年轻时也确实争气,寒窗苦读数十载榜上有名,根据排名由吏部任命到落梅县当县令。
  刚来不久就被何安国之流明里暗里地拉拢入伙,张撷心思机灵且立场坚定,在任六七年硬是让他琢磨出了生存之道,一边对着刺史曲意逢迎,一边暗中施行廉政,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至今倒也没出过纰漏,既让治下百姓过好日子,又止了何安国压榨落梅县的心思。
  张撷也不是没想过将茵州的情况上报朝廷,可何安国是他的顶头上司,自古以下告上难如登天,官官相护之下更是难以收集证据。
  无奈之下,张撷只得蛰伏等待连根拔起的良机。虽等来了顾南枝,但她空有头衔并无实权,又是一介女流,张撷本不愿将如此重要的内情和盘托出,可天有不测风云——曹老板死在落梅县了。
  原本曹升泰就一普通商贾,虽有家底但不至于像现在这与跺跺脚就能震荡商界。近几年,茵州刺史何安国突然不满足于小打小闹,动了官商勾结的心思,这与野心勃勃的曹升泰一拍即合,二人祖上又连带着远亲关系,两家关系越走越近。
  直到现在,曹老板在何安国的扶植下产业疯狂扩张,预计不出十年即可彻底垄断茵州粮市;而何安国在这期间进账如流水,财富积累得越来越多,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我明白了!”宋柏迅速反应,“曹老板死在我们县,不管凶手是谁,何安国都不会放过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落梅县!……除非,”宋柏学着他们二位的样子皱眉思考,一拍脑袋说道:“除非曹老板的死是意外!比如是野人干的!”
  郁离颔首,淡定补充道:“曹老板家大业大,他死了,势必引来其他商户争夺瓜分,多股权力倾轧之下,落梅县处境尴尬,自保不易,确会岌岌可危。”
  “连你都这么认为……”顾南枝试探着说道,“那这么说,咱们错怪张大人了?”
  “先别急着给他洗白,”郁离挑眉看向一脸理直气壮的宋柏,噙着笑意泼他冷水:“这趟浑水,才刚刚开始。”


第12章 伤口藏石
  四月十四,祝米节第四天。
  天光熹微,东方泛起鱼肚白,勤快的农妇晨起去河边打水,还没走下河堤,远远望着河水似有哪里不对。
  农妇没多想,提桶走近后发现今日的河水异常浑浊,水流中渲染着一绺诡异的红,顺着河水流向朝下游飘远了。
  “噫!真是怪了!”
  水浊无法取用,农妇无法,沿着岸边向更上游的方向走去。
  可越是往上走,河水越红,最后几乎蔓延得整个河道通红一片。
  农妇好奇,目光一路追着流动的红——一个人半泡在水中,水中那些红色就是从他身下流出。
  “咋还有个人嘞!”农妇迟钝,以为是谁家男人喝得烂醉,泡在水里也不自知,“大兄弟!醒醒,瞅你给这水弄的,还咋做饭耶!”
  热心的农妇放下水桶,撸起袖子就去扳正那男人趴在水里的身子。
  翻过来一看,男人脸色苍白浮肿,胸口赫然一个大洞,血水汩汩渗出进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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