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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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德何能比京城赫赫有名才貌双全大家闺秀谭小姐强?
哦画那啥图倒是比她强。
“好好好!”大夫人笑得眼角褶子都起来了,拍着他的手笑道:“你倒是护着予安,不枉人家对你好!你爹去得早,你又那么多年不在家,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她那个性子,我都是尽量忍让……你也……”
祁仞不屑道:“我又不是打不过她!”
“……不能打!予安你帮我看着他点。”
傅予安点点头。
“可是她——”
“哎呀你们院子里种的果子吗?仞儿快去给娘洗两个!”
二夫人打断他的话,指指兜子里的水果,笑道。
祁仞扁扁嘴,掏出几个看看,不情不愿地去洗了。
两人又在大夫人那里吃了几个果子,祁仞便迫不及待地要拉着傅予安回去。
“怎么不陪你娘亲多说会话?难得去一趟。”路上,傅予安忍不住说道。
不像我,娘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祁仞见他是触景伤情了,顿时暗骂自己疏忽,居然忘了把小竹带上。
“娘喜欢我哪有喜欢你多,要我说你不如悄悄告诉她你会说话,肯定能陪她聊好长时间!”
傅予安噗嗤一笑:“她是你娘,跟我非亲非故,怎么会更喜欢我?算了算了,下次再去我就告诉她好不好?等你……等你病好些。”
祁仞虎着脸瞪他:“我没病!”
傅予安笑笑:“没病没病,我说错话了,抱歉。”
他在心里算了算,前两次清醒中间隔了一月有余,舒老给换了药,不知道下次会不会间隔时间短些。
慢慢就好起来了,他想。但有时候有想着要不干脆不好也不错,毕竟那个清醒的陌生的男人,实在是令他招架不住。
太可怕了。
下午祁仞又跑到了小禾家去找虞辽,在书房跟他商量事情。
“太子最近被你那个好外甥事事压一头,不知挨了多少陛下的训,整日里阴着脸。”虞辽说。
“他自己没用,平日里都是皇后和太后给他处理烂摊子,如今太后一去,皇后自己怎么能斗得过他。”祁仞把玩着他桌上的镇纸,缓缓说道。
“对了,听说你大嫂有身孕了?”
“嗯,大夫人搬去了她们院子里住,小心着呢!”
“唉!这头胎确实要小心!我夫人当时怀着小禾的时候,可辛苦了!到后头那脚肿那么大,唉……那谭大人的事,是不是还瞒着她呢你们?”
祁仞点点头:“不瞒着怎么着,这可是嫡长子,万一出了差错,我爹得掀了棺材板上来找我们!”
“倒也是。也罢!他爹自作孽,眼下众多同僚合力参他,陛下只怕要动怒了。”
“他不是有仙丹吃着么?动怒还能气死怎么着?”
“那可说不好。你知道的。”
“……”
第三十四章 她是我的女儿啊!
傅予安虽说没见过自己母妃,但听小竹说是个南疆的美人儿,可惜了红颜薄命。
“娘娘位份低,到底是没入了皇陵。唉!”小竹叹了口气,说道。
“这地方也好,娘亲或许也根本不想在那宫里,不然怎么会让你和乳母千方百计把我带出去。”
“也是。都是命啊!”
小竹掏出火折子递给他,傅予安摆好贡品,点了纸钱。
灰烬纷飞向上,狰狞着碎裂消散,在这竹林里很快便消失不见。
“娘,您在下边放心吧!我现在过得很好,等祁仞病好了,我和小竹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虽然你我母子情分浅,但您毕竟生了我。”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跪在地上把带来的纸钱都烧光了。
小竹也说了些回好好照顾殿下的话,主仆二人跪在坟前哀切半晌。
一阵风吹来,竹叶簌簌作响,几片枯黄落到坟上,挨到墓前。
小竹竖起耳朵,直觉不太对,忙站起来,警惕地看向四周。
傅予安:“怎么了?”
“殿下,好像有人来了!”
傅予安也站起来,和她背对着环顾四周。
这荒郊野岭,怎么会突然有人来!
风卷着竹叶低低地打旋,脚踩过枯草的声音逐渐清晰。
两人看向声音来源,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殿下。”
来人一身南疆传统服饰打扮,一头银饰叮咚作响,鹤发童颜,身旁还跟着个女娃,不是舒老又是何人!
傅予安很是诧异:“舒老?您怎么会来这里?”
尤其是乔影还挎着个篮子,便更是奇怪。
舒老没答话,自顾自问道:“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
“你不用这样防我,我是不会害你的。”她缓缓走到墓碑前,摸了摸陈旧的木头,垂着眼叹了口气。
傅予安心里有些奇怪,和小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严重看到了迷茫。
舒老抬起脸来跟他俩对视,却已是满眼泪水,啪嗒啪嗒砸到地上。
“这里面躺着的,不仅是你的母亲,更是我的亲女儿啊!”
傅予安:“?!!”
怎么会这样?!…
虞府。
傅晏骁和祁仞几人坐在凉亭里,石桌上正摆着一盘棋,祁仞棋艺不精,急的虞辽团团转。
“我跟你说别下那儿你不听,得,等死吧!”虞辽猛拍他后背,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去去去!我乐意!”祁仞丝毫不在意,撸撸袖子,“再来一盘!”
“不来了,”傅晏骁起身,拿起折扇打开,“宫里还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了。”
“宫里?怎么?那老皇帝终于要不行了?”祁仞嗤笑一声道。
“不是这个,是有家宴。”
“家宴?”
“对,有个贵人突然有了身孕,陛下大喜,特在曲水亭设宴。”
祁仞眉头微皱,试探着问:“不会是那个……孙贵人吧?”
“你怎么知道?”傅晏骁很是诧异。
“陛下这么一把年纪还龙精虎猛,当真厉害。只是不知这孙贵人腹中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祁仞勾唇一笑,表情很是玩味。
珏妃只说让他装疯便好,剩下的自己来,什么计划也没跟祁仞透露。
眼下看来,她手段当真狠辣,连着腹中无辜胎儿都不肯放过。
不过傅予安的生母当初也是难产死亡,会不会这其中也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傅晏骁起身告辞,凉亭里就剩他和虞辽两人。
“大理寺今早刚查封了谭石城外五处私宅,并美妾歌女若干,还有几个娈童,场面一时混乱非常。”虞辽收了棋子,缓缓道。
祁仞冷笑一声:“他倒是会享乐,难为我大嫂,现下还被蒙在鼓里。”
“这也是迫不得已不是!再说,你反正以后是要跟将军府断了关系的,怎么现在我看还是割舍不下跟大哥的感情?”
“关系再差也是我大哥,再说,五年前那场战役,若不是为了救我,他的腿又怎么会……”
“……”
虞辽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
两人又下了几盘棋,祁仞明显的心不在焉,接连走神,最后虞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按住他直直飞过河的“炮”,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啊?谁?七殿下?”
“也是他的生辰。”
“……”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虞辽皱眉说道,“回去陪陪他也好,他心里肯定很难受。”
祁仞曲起指节在桌上一下一下缓缓敲着,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像是想通了什么,长出一口气,起身整整袖口,道:“也好!那我便告辞了!”
虞辽起身送他离开,张了张嘴几次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刚进来沽鹤苑的门,那鹦鹉便扯着嗓子叫唤:“将军回来啦!将军回来啦!”
祁仞:“……”
小竹在院子里摘果子,看到他后行了一礼,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祁仞奇怪地看她一眼,清清嗓子问:“殿下去哪儿了?”
哦,这是又清醒了。
小竹指指主屋,说殿下正在屋里画画。
祁仞点点头,故意折腾出动静来,进门前敲了敲门,大声干咳几声:“傅予安?”
里面顿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傅予安过来给他开了门。
他也拉着脸,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祁仞感觉整个院子里的气氛都古怪极了。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是以气氛沉重些也不足为奇。
祁仞走进去自顾自坐下,问道:“要不要跟我去母亲那儿坐坐?我看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傅予安直直盯着他,答非所问:“你清醒的间隔变短了。”
“……”
“是不是快要好了?”
“或许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他扯起一个并不算真心的微笑,“祝你早日康复!”
“???”
他被他这样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给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心说果然对不傻的自己他还是充满隔阂。
李柯从院墙上跳下来,朝小竹挥挥手,把她替换下来,自己上去摘果子。
第三十五章 祁仞,我想亲你
傅予安推门出去,看见她们正在树下拥抱,旁若无人,眼看就要亲上了,于是连忙咳嗽两声。
胶着的两人迅速分开,李柯落荒而逃,小竹红着脸捡起地上的竹篓,强作镇定。
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看她摘了会儿果子,觉得了然无趣,便又回了主屋,坐在祁仞对面。
祁仞小口喝着茶,见他又过来,问:“怎么了?”
“小竹和李柯……好上了。”
“噗——”
他一口茶喷了出来。
怪不得这小子最近老是神游,原来看上的姑娘居然是小竹!
“我说呢!”他小声道,“看上小竹倒也好,他人挺老实的。”
傅予安嗯一声,没再搭话。
祁仞头一次见他这么冷落自己,于是又问:“听说山里的枫叶都红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不必了。我不喜欢出门。”
“那附近有座寺庙,还挺准的,要不要——”
“抱歉,你可能没听清我说什么,我说不必了!”
“……”
祁仞热脸贴了冷屁股,顿时很不是滋味,心里也憋出火来,上下扫他一眼,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今天奇怪?你不是不记得事情吗?”
“……”祁仞被他摆了一道,顿觉不妙,于是连忙改口,“我说的是……和我上次清醒,你好像不怕我了?”
傅予安冷笑一声:“我怕你做什么?你很了不起?也太抬举自己了吧!”
这下祁仞是真的忍不了了,他一直这么阴阳怪气说话,自己好好哄他也不领情,简直是不知好歹。
“对啊!我就是了不起!”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反正也不想在将军府待了,等我病好了你走就是了!我不会拦你的!”
傅予安瞪回去,不甘示弱:“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
他拂袖而去,摔得门震天响。
祁仞这么无端怼了一顿,有火没处撒,又顾念着他是母亲忌日心情不好情有可原,又反复想是不是自己那句话说错惹他生气,但纠结半晌也没找出问题所在。
干脆还是变成傻子吧,他想。
傅予安这一走,中午也没回来。李柯去打探了一番才知道他去了二夫人那儿,跟她坦白了自己的情况,正和她在说话呢。
祁仞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又问道:“那他说话时候的样子,表情,是怎么样的?”
李柯想了想:“正常说话样子啊!”
“不是!他笑了吗?”
“嗯……好像是笑了。”
那我就放心了。
合着就是我不知怎么惹着他了,等他回来换成傻子哄哄就好了!
唉,我居然不如一个傻子……
不对,那傻子也是我……
傅予安晚饭也是在二夫人那吃的。
祁仞百无聊赖拿筷子敲碗等他到天黑,终于饿地受不住,这才自己吃了。
他怎么能有那么多话跟我娘说啊?还是故意躲着我?
外头鹦鹉又开始交换:“殿下来啦!殿下来啦!”
祁仞心中一喜,连忙出去迎他,急躁躁地把人拥进怀里,深呼吸一口,语气有些委屈:“你去哪儿了?我一整天都没见你!”
“哟!”怀里人一动不动地任自己抱,“又傻了?”
“???”
他今天怎么这般……阴阳怪气?
祁仞把他稍稍拉开了些,按着他肩膀,低头问:“你怎么啦?”
傅予安抬头跟他对视,良久不发一言,眼里压抑着些复杂的情绪。
半晌,他还是把他推了开来,道:“没什么。我有些累,先休息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吧!”
祁仞一头雾水,眼看他这般冷漠疏离的样子,好像又变成了刚成亲那会儿。
真是无情。
本以为他过几天心情便会好,谁知一连好几天,都是早上起来便不见了人影,一问便是在二夫人那,一待便是一整天。
回来了也不说话,祁仞百般想讨好他的心思,被他这么晾着,早就凉透了。
中秋节还有没几天,祁仞抬头看了看月亮,又想起五年前……六年前那个中秋节,那个兔子似的姑娘。
可惜以后便再无音讯,不知是不是已经死在了那吃人的皇宫里。
他叹了口气,又摸进了库房,悄悄撬开了傅予安那一箱子书。
上次便瞧着有几本很是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眼下倒是要好好看看。
早上起了雾,晌午前便散了,到下午便开始阴天。
傅予安又在二夫人那儿待了一整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不巧下了雨,来势汹汹,一身都湿透了。
“殿下,奴婢去烧些热水,您先把湿衣服换下罢!仔细受凉。”小竹拧拧衣摆上的水,说道。
傅予安点点头,进去卧房换了衣服。
祁仞看着他来来回回,却好像没看到自己似的,眼神都不施舍一个,心里顿时焦躁异常。
卧房点了灯,他纤细的身影隔着块帘子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祁仞盯着他看了会,端起手里的药碗,麻利地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
瓷碗接触桌面一声闷响,傅予安刚脱下外衫,便被人从后边抱了个满怀。
他浑身一僵,耳边传来祁仞低沉的抱怨:“安安今天怎么不理我?”
“我……”
祁仞看他沉默半天也没个说法,于是便用下巴去蹭他湿乎乎的头发,蹭得一团糟。
傅予安也不生气,就这样任他抱着,像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似的。
祁仞眼神扫过他白皙的耳朵,滚了下喉结。
“我想亲你。”
他这样说着,不等他拒绝或是应允,便强盗似的咬上了身下人的耳垂。
傅予安猝不及防被他一吮,鼻腔里溢出一声嘤咛,猫儿似的又娇又软。
他吃了一惊,祁仞也没想到这耳垂会这么敏感,当场松了口,不敢再碰他。
“祁仞……”他转过身来,眼神湿漉漉地盯着他,头发湿了几缕在额头上贴着,可怜巴巴的。
祁仞心里一怔,把他碎发收好,眨眨眼,装得一派天真,皱皱眉问:“你怎么啦?别哭别哭!”
傅予安本来没哭,被他这样一问便是怎么也忍不了了,嘴一撇泪便哗哗流,把头埋在他怀里小声呜咽。
上次看见他哭还是在成亲那天,他的镯子坏了的时候。
眼下这委屈竟是比那都要重么?
祁仞有些无措起来。
他衣着单薄,哭得一抽一抽,连那两片蝴蝶骨都在颤着发抖。
傅予安抓着他的衣襟,任由自己陷入这个温暖可靠的假相里。
第三十六章 主动
祁仞轻轻拍着他的背,尽量放轻声音,笨拙地哄他。
良久,他才终于哭够,扬起脸来胡乱抹了把泪水,打着嗝抱上他的脖子。
“……”
“你亲亲我。”他小声说,咬着唇满脸泪水,“亲亲我好不好?祁仞……”
祁仞滚了下喉结,低低地嘟哝了句什么。
他本该是清冷双眼现下却因为泪水的缘故无端带了些昳丽明艳的风采,眼尾通红地看着自己,那样可怜,巴巴地求自己亲亲他。
谁能忍得住?
祁仞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想着不能这么趁人之危,一边又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