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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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好不好?”
“不行!”
……
话分两头,这厢姐弟俩正剑拔弩张,那厢库房里却是一派祥和。
傅阳曜亲手给傅予安提着灯,问他要什么。
傅予安一脸为难,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珍宝,哪个都价值连城,一时间张不开嘴。
不是说好只看看吗?怎么现在非要自己挑几个拿走?!
真大方啊珏妃。
他左看看又看看,半晌也没找到什么便宜的,于是只能尴尬笑笑,说道:“家里什么都不缺,这些东西还是在这儿摆着比较好看。”
傅阳曜摸摸鼻子:“随便挑几件嘛!不然我也不好跟母妃交差不是!”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进退两难。
“啊要不这样,你看咱们一时也挑不出合适的,不如回头让珏妃娘娘亲自来,随便选几件,我到时候派人来取,可好?”傅予安说。
傅阳曜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甚好!那明日为兄便差人给你们送到将军府。”
“甚好甚好!”
两人对视一眼,皆露出满意的笑来。
门外传来通报,是祁仞过来了。
他一来便惊叹一声,大步走到傅予安身边,环顾四周,叹道:“不愧是后宫宠妃,这满屋子宝贝,能给将士们发多久的军饷了!”
傅阳曜朝他行了一礼,摆手谦虚道:“母妃勤俭,陛下赏的东西不少都给了旁的妃子,单是前些日子专宠的那位孙嫔便分了不少!”
“孙嫔?”傅予安想起那个活泼的姑娘,问道:“可是那位杏眼的孙贵人?”
傅阳曜点点头:“是她。这不有了身孕,便擢升为嫔了,如今正小心将养着呢!”
祁仞听这话,不知想起什么,嗤笑一声。
两人不解地看向他,他这才摆摆手解释:“无事,只是想陛下那丹药着实管用……”
傅予安:“……”
傅阳曜:“……??”
“陛下如今还吃着丹药么?”傅予安问,“效果可还好?”
“好得很呐!精神矍铄,前一段时间那个谁,那个谭大人,不是被查出来贪污受贿吗,父皇在朝堂上把手串都快摔到宣政殿外边去了!”
祁仞点点头,看看外边,低声道:“他这一入狱,相比太子受了重创,你要小心他狗急跳墙。”
“这我自然知道。他当时还给谭大人担保,最后查出来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不过还是被禁足了,如今在寓所也是避不见客。”
祁仞冷笑一声:“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现如今再见客还得落人口实,定时皇后对他耳提面命,不然他定然耐不住性子。”
“耐不住性子……”傅予安喃喃道,“对了,珏妃娘娘说什么,答应了么?”
傅阳曜:“什么?”
傅予安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我家大嫂,好巧不巧正是那谭大人的女儿,如今她生母也被关押了进去,她想去看望一下。”
“那母妃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傅阳曜说,“她爹是太子一党,怎么可能会让她们母女相见。”
傅予安点点头:“珏妃娘娘自然是不敢,但是可以去求太子,毕竟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祁仞很是奇怪:“求他?他能答应?”
傅阳曜却恍然大悟,和傅予安对视一眼,笑道:“他会答应的。”
祁仞:“??”
俺是个粗人,你们不要打哑谜!
“行了!”傅予安拍拍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挽上祁仞的胳膊,“好久没见太子皇兄了,下午反正闲来无事,便去叙叙旧罢!”
祁仞不乐意了,拉着他往自己怀里撞了下,道:“你去找他干什么?还嫌以前他欺负你欺负地不够狠吗?”
“你陪我一起嘛!有你在我怕什么!”
他笑眯眯地盯着他,语气满是信赖,有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意味。
第四十九章 恶心的目光
祁仞满意了,按着他的腰按到自己怀里,说这还差不多。
眼看这两人旁若无人地黏黏糊糊,祁仞甚至低头就要亲下去,傅阳曜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人如其名。
他轻咳一声,提着灯笼往外走,语气很是尴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啊……舅舅,你们……注意一下影响!”
祁仞闹了红脸,等人走了,飞快在他嘴上啄了一口,狠道:“回去再说。”
傅予安无所畏惧地回望过去,淡淡道:“晚上我约了夏修去看戏,回来估计很晚了,你自己先歇息,就不用等我了!”
祁仞:“……”
他舔舔后槽牙,在他屁股上狠捏了一把,警告道:“你若是回来晚了,我就去和庆王捉你俩!然后把你当街抱回去,可好?”
傅予安连忙认输,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说着玩的,不会回来太晚的。”
“这还差不多!”祁仞像只被顺了毛的大猫,满意地眯了眯眼…
太子早几年便已经行了冠礼,按理说是要出宫建府的,但珏妃给他吹了不少枕边风,以开支太大为由,极力劝阻了。
太子气得不行,皇后却是个不受宠的,也没能说得上话,只能等明年傅阳曜也行了冠礼才能一并出宫。
傅予安踢了脚路边的小石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不知道陛下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门口自然是有人拦着不让进,小竹便又重操旧业,按照傅予安比划的翻译道:“你们只管去通报,说是七殿下又要事相见,成不成便不用你们担心了。”
看门侍卫对视一眼,犹豫许久。
于是小竹便又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塞给他们:“劳烦两位大人。”
侍卫颠颠手里的银子,又往后看到凶神恶煞的祁仞,终于松了口:“那说好啊,我们只是给你们通报,这见不见的,我们可做不了主!”
“多谢多谢!”
俩侍卫一个看门,另一个进去通报,不多时便回来了。
他朝门内一扬手:“进去罢!殿下说可以见!”
几人进得寓所内,入目一派压抑死气沉沉,洒扫的宫女太监在院子里沉默做事,看起来脸色都不大好看。
掌事宫女更是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把三人引到殿内,太子正在书桌前抄佛经。
祁仞看他一脸戾气还要忍着抄书的样子,抿了抿唇低头忍住笑意。
“你来干什么?看本宫笑话?”他头也不抬,嗤笑一声问道。
小竹按照他的比划翻译道:“承蒙太子殿下照顾多年,此次前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商。”
太子这才施舍般抬眼看向来人,见到抱着胳膊的祁仞时身形一顿,往后退了半步。
“有什么事?”手腕隐隐作痛,他警惕地看向祁仞,问道。
“关于谭大人一家入狱之事……”
“嗯?”
“不瞒您说,将军府大少爷的妻子,正是谭大人的女儿。昨日她突然找到我们,说手中有东西要交给父亲,故以来找殿下求情,不知能不能让她们父女见上一面?”
太子放下笔,走到几人面前。祁仞往前一步把傅予安朝自己身后塞了塞,吼他:“干什么?!离远点!”
“你!”太子气结,“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
傅予安抱歉笑笑,自己走出来面对他。
太子问:“她倒是孝顺!这人都入狱了,还要给什么东西?”
傅予安摇摇头。
“这我们便不知了。好像是说什么话本,也不知为何要这般大费周折。想必是什么孤本?”
太子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问:“你不是跟傅阳曜那家伙更亲近么?哪里轮得到本宫出头?”
这话倒是问道点子上了,傅予安毫不犹豫就是一通马屁:四殿下和娘娘一直瞧不起我们,哪里肯帮。再者说,还是您在父皇面前能说得上话,求他有什么用!”
傅嘉赐惯喜欢被戴高帽,蓝封身旁不少溜须拍马之流,眼下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得意起来。
傅予安趁热打铁,又怂恿道:“父皇最看重孝道,如今您被禁足,若是他知道您为了成全她一片孝心,自然会感动得无以复加,到时候解了禁足不还是朝夕之间的事么!”
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太子如今正为禁足一事头疼,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了兴致。
况且她说要送什么话本,其中定然有诈,指不定是什么郊外的宅子账本,到时候若是截了送给父皇,岂不又是大功一件!
不仅可以彻底和那没用的老头子撇清关系,还能在父皇面前长脸,一举多得!
见他神色似有动摇,傅予安见好就收:“我也只是个带话的,您若是实在为难,我便只好回去跟大嫂如实相告。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当然恨不得一口答应下来,但母后说过凡事要三思而行!
“嗯,这事本宫知道了,你们先回去罢!有消息我会派人去将军府。”
傅予安心中一喜,连忙告辞。
临走,太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欲言又止,踌躇良久,还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一段时间不见,你气色倒是好多了!”
以往瘦削羸弱,仿佛风一吹就倒了,被自己百般欺辱也只敢咬着嘴唇忍下。
如今面色红润,本就昳丽的容貌感觉又多了几分不自知的水意,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风情万种……
虽然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子很不恰当,但他找不到其他的了。
他看看凶神恶煞的祁仞,顿时心下了然,朝他露出揶揄的笑来,冷笑一声。
傅予安心中嫌恶他这样审视肮脏的目光,但却不能反驳什么,只能谦虚着说是将军府伙食好。
两人对视一眼,祁仞又警告地瞪他一眼,这才作罢,摆摆手算是放人离开。
等出了宫,祁仞才毫不避讳地露出生气的脸色,沉默着一言不发。
傅予安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别生气,跟个畜生一般见识做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眼神!”祁仞怒道,“跟臭水沟里抻着舌头的癞蛤蟆似的,恶心!”
第五十章 野鸳鸯
他轻笑一声,道:“你这比喻倒是有趣地紧!”
“你还笑!”祁仞有些咬牙切齿,见他这幅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倒是稍微放了心。
傅予安伸过手,祁仞把他拉上马车。
傅予安看了眼宫门,放下帘子感慨道:“在皇宫住过这么多年,这宫门倒是没见过几回。”
祁仞把他拉回到自己身边,箍着对方的腰终于还是亲上去,借以发泄心中的憋闷…
虽然事情有些波折,但好歹结果是好的。但傅予安也不敢保证太子一定会上套,于是还是和大嫂照实说了。
他只说是傅阳曜没答应,是以使计求了太子。
那话本之类,太子既然想成账本,那便去拆了个账本的封皮,套在了真正的话本上。
“也不知道皇后会不会上当。”沽鹤苑里,傅予安坐在石桌上斟茶,心里有些打鼓。
这都快半个月过去了,再过几日谭大人一家就要出发,太子那边却是了无音信。
祁仞吹了吹浮叶,冷哼一声道:“皇后又病倒了,前几日听说还发高烧,神志不清一直说胡话。傅嘉赐草包一个,早晚会安排的。”
傅予安没出声,又给他续上杯。
“话说……”祁仞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问:“没几日便是重阳了,陛下似乎是要按照往年惯例,去城郊狩猎。”
傅予安:“他那身子板,还要去狩猎?”
“这便不用我们操心了。谭大人一家是九月中旬发配,若我是太子,肯定会抓着狩猎这个好机会!”
他神情似笑非笑,傅予安算算日子,顿时了然。
“你去过吗?”他突然发问。
傅予安一时怔然,问:“什么?”
“狩猎!”祁仞往他那倾了倾身子,问,“你好歹是皇子,以往秋狩都没去过么?”
傅予安凄然一笑,叹了口气,惆怅不已。
“我又不会骑术,去了也是丢人。况且,太子和父皇不会让我去的。”
他话到最后声音渐小,似乎是被说到了伤心处。
祁仞顿时一阵心疼。
这宫里皇帝的宠爱便是赖以生存的根本,他一出生便没了母妃,又不受陛下喜爱,这些年日子可谓是难过。
若是能早些嫁来与我,相必便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没关系,我小时候也不喜欢骑射,都是父亲打着骂着才学会的。你若是感兴趣,下午我便可以带你去城外骑马!”祁仞笑着说道。
傅予安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没说愿意:“都过去了,我也不喜欢马背上颠簸。”
祁仞神情有些失落。
于是他顿时改口:“不过你若是得空,能出城走走也是极好。”
“那便说好了!”祁仞闻言顿时神采飞扬起来,“我这便去马厩给你挑一匹温顺的来,下午咱们便去!就我和你!”
就我和你?
只是骑个马干什么这么避讳旁人?
哦,他定然怕我技术不好,带着人放不开,生怕被笑话去了。
傅予安会心一笑,心道他可倒是真体贴。
结果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郊外确实无人,俩人连仆从小厮都没带,便更是着了祁仞的道。
最后骑术没练多少,倒是被人欺负得站都站不住了。
傅予安靠着树滑坐到地上,眼尾绯红一片,警惕地盯着他。
马儿在一旁低头吃草,祁仞又凑上去,牵起他的手在手腕上啄了一口,低声道:“要我抱你起来么?”
“不用。”傅予安有气撒不出,挣扎半天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看到他就一阵头皮发麻。
他气得简直要打人,树叶簌簌落下几片,落到树下交缠的一对野鸳鸯身上也无人在意。
……
两人闹到日薄西山才回府,小竹正收衣服,看见傅予安走路都不稳了,心生疑惑,于是问道:“殿下练了一下午马吗?怎么穿着将军的外袍?哎呀奴婢都说郊外冷要多拿点衣服了!”
祁仞手里拎着傅予安的外袍,闻言朝她扔过去:“他的脏了。”
傅予安哎一声,想拦没拦住,衣服稳稳当当落到她手里,傅予安顿时红了脸,低着头就往屋里跑。
小竹奇怪地看着他的反应,抖了抖外袍嘀咕道:“怎么了这……哦。”
她抬眼看了眼好整以暇的祁仞,越发觉得殿下被欺负得太狠了。
真够不要脸的!
祁仞冷笑一声,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头便回去哄人了。
傅予安这辈子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祁仞在外头屏风后边也不敢进去,连声道歉加保证。
傅予安坐在床边生闷气,不断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过纵容了。
虽说如今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他的行为越发大胆,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日益露骨……
他有些害怕。
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期待……
傅予安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祁仞相貌出众,一身肌肉结实好看,压上来的时候气势凌人,他打心底根本就反抗不了。
傅予安深呼吸几口,绕过屏风看见他。
祁仞大喜,便要上前来把人抱住,傅予安瑟缩一下后退半步,警告道:“你若是再胡来,晚上便出去睡罢!”
祁仞动作堪堪止住,抬起的手又放下,最终还是不敢上前。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
祁仞退后一步,妥协道:“不动不动,我不动。安安乖,你自己过来。”
傅予安:“……”
两人无声对峙着,傅予安说什么都不愿意再靠近他一步。
祁仞啧一声,耐性逐渐消失,眼看就要上前把人抱住,小竹突然进来了。
傅予安:“……”
祁仞:“……”
被这两人之间古怪的氛围吓了一跳,小竹举着手里的一堆衣物,讪笑两声,道:“这衣服干了,奴婢来放到柜子里,两位主儿,你们继续,继续……”
今天是犯了什么太岁,怎地这般倒霉!
傅予安趁着她过去的空档闪身出了门,祁仞也连忙追出去…
“她不仅是你母亲,更是我的女儿啊!”
竹林之中,舒老哭声凄然。
“好孩子,你愿意跟我离开吗?予安予安,这名字你母亲早年便跟我念叨,如今却是并没能给你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