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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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祁仞重重点头,松开他的肩膀,举起四根手指有板有眼道:“我祁仞,若是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就……就让我……不得好死!”
“……”傅予安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呸呸呸!别这么咒自己!”
祁仞心下好笑,没想到他这么舍不得自己,于是便从善如流,乖乖改了话,换成一辈子不能吃桃花酥。
他当真是深藏不露,或许能在这将军府多活一段时间,祁仞突然有些好奇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秘密。
傅予安叹了口气,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慰一条大狗。
真是令人唏嘘,本来他是多么光风霁月一个人,如今却……
“我刚去拿了饭菜,媳妇儿你要跟我一起吃吗?吃完饭我可以带你去院子里种花!”
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破涕为笑只不过片刻时间。
傅予安绷了脸,神色严肃地警告他:“不许叫我媳妇儿!我不是女子!”
“啊?”他歪头故作为难。
咋还害羞了呢!
他于是又委屈起来,被傅予安瞪了一眼:“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
祁仞吓了一激灵,顿时蔫了,不敢哭也笑不出来,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半晌才小声问:“那不叫媳妇叫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呀?”
“……”
傅予安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祁仞眉头紧皱,显然一时想不通“予安”是哪两个字。
“待会儿给你写,先去吃饭——小竹要一起吗?”他终于想起来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神色顿时有些窘迫。
祁仞瞪她一眼,小竹一个激灵,顿时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奴婢自己去吃点便好,您快些用膳罢!”
傅予安点点头,还想跟她交代些什么,便被祁仞拉着胳膊拉到了正房里。
正房倒是一派喜庆,到处是红绸子,里面卧房里一张大床也换成了红色的帷帐,和着大红鸳鸯锦被,一床的桂圆花生等物。
傅予安脸红了红,心里盘算着晚上怎么把人糊弄过去。
祁仞也看着那床犯了难,这婚事来的仓促,也没人教他,不过以往军营里倒是有断袖的兄弟,他也多少听说了些……
傅予安学过没?按理说宫里的嬷嬷应该会教的,不知道他今晚要怎么应付自己。
祁仞想着就想笑,咬着筷子忍了,抬起眼却正好跟他四目相对,他咧嘴一笑,傅予安也对他笑了笑。
“别看我,快吃饭!”
“嗯!”…
吃过饭便换了衣服,傅予安穿着一身素朴长衫,跟着他满院子跑,种花浇水,热火朝天。
这院子里侍奉的下人不多,估计也是因为祁仞常年在外打仗,根本不怎么回来住,还是二夫人把自己身边的一个粗使丫鬟给了他们,分担一些小竹的活计。
晚膳后俩丫鬟便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桌椅,还搬了个大浴桶进来,兑好水便高声喊着,说沽鹤苑没自己的铺盖,她今晚先和小兰住。
傅予安欲哭无泪地把她送走,关了门进的新房里,瞧着里面那屏风发呆。
屏风后有一道影子不住晃动,是祁仞。
“安安!你也来一起吧!这桶好大啊!”他背靠在浴桶边上,嘴角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第六章 洞房花烛夜
傅予安连忙拒绝,说让他先洗。
祁仞心里有些隐隐的失落,三两下洗了出来,光溜溜地什么也不穿,就要去抱他。
傅予安正在整理床上的桂圆之类,被他冷不丁一抱,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心说这傻子难不成还懂圆房?!
他胡乱地掰着他湿漉漉的胳膊,转了个身跟他面对面,但很快又偏过了头。
还没穿衣服!
祁仞一身热气地把他松开,一身精壮的肌肉在烛光下更显得好看,脸部线条坚毅锋利,额角一道疤更增几分凶气,平白带着股压迫感。
“娘亲说要跟你抱着睡!不用穿衣服那种!”
傅予安:“……”
他看也不敢看,闪身进了屏风后边,片刻后拿着条布巾出来,递给他,眼神闪躲:“先把你身上擦干,穿个裤子再睡!不穿衣服要着凉的!”
“可是娘亲说……”
“那我去厢房吧!”
“……哎哎!安安我错了,我听你的!”
怎么这么不禁逗,祁仞想,抱着睡又不干什么,用得着一副防狼的样子么!
傅予安这才缓了脸色,抿了抿唇,又去柜子里给他找了套亵衣,让他把床上的东西收了再睡。
祁仞乖乖点头,坐到床边,捡起个花生三两下剥了皮,填进了嘴里。
傅予安:“……”
“少吃点,当心积食!”他低声训道。
那浴桶果然很大,傅予安拖着时间,泡到指腹都起褶才出来。
外边倒是没了祁仞的动静,想来已经睡着了。
他松了口气,穿好衣服出来到床边一看,红色的帷帐被拉下,里面安安静静。
他微微叹了口气,掀开床帐。
祁仞睡在外头,帐子被掀开,外边的烛光映进来,他猝然睁了眼,笑眯眯地盯着他:“你来啦!”
傅予安点点头,拢了拢衣服,小心翼翼地进了喜床里面躺好。
床帐里昏暗,看不清什么,但祁仞常年习武,眼力自然非同一般。
他眼看着傅予安那张脸被热气熏得通红,眼下一颗泪痣分外显眼。本来合该是清冷的五官,却在跟他对上眼睛后吓了一跳,微张着嘴,可以睥见内里一点殷红舌尖,莫名有些媚态。
祁仞舔舔嘴唇,心说自己难不成是太久没见过好看的了,怎么对个男人也会有这种心思?
他没多想,恣意惯了,瞧着他是处处顺眼,于是便转身从背后抱住了他。
傅予安身子立马就僵了。
祁仞把脑袋靠近他后脖颈里,热气蛊惑人心地喷在那块刚沐浴过后分外敏感的皮肤上。
怀中人又软又小,大概是在宫里过得不好,身量小,也没多少肉,正好能抱个满怀,祁仞很是满意。
他又忍不住往前蹭了蹭,身下挨得更紧了些,傅予安身子更僵了,半晌见他还在蹭,终于忍不住了,艰难地翻个身,把他往后推了推:
“离我远点,硌……硌到了……”
祁仞也是一愣,立马开始装傻:“什么硌到了呀?”
“……”
这问题没法答,但祁仞明显是不依不饶,又攀着他的胳膊缠上来,嘴角蹭上他的额头,小声道:“我有点难受,安安可不可以帮帮我?我不知道怎么弄……”
他本就是捉弄,见傅予安果真红了脸,嗫嚅着说些什么糊弄他,心下满意,这才背过身去,佯装生气:“哼!不理你了!”
傅予安一句“太好了”生生忍住,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小声安慰道:“过几天……过几天再教给你好不好?”
他声音带着些求饶的意味,祁仞心满意足,有了他这允诺,也不好再把人逗得太过火,于是便不情不愿地哼了声,转身又抱上他。
那团温软又被揽进怀里,他忍不住满足地喟叹一声。
没白娶,抱着睡当真是舒服!…
第二天一早,傅予安被小竹叫起来,身边早就没了祁仞的影子。
他伸手探进他睡的那边摸了摸,半分暖意也无,不知这祖宗已经出去多久了。
小竹帮他拧好了帕子递上来,小声道:“殿下,咱们要去给二夫人奉茶么?”
傅予安半夜没睡好,迷迷糊糊地应了,眼都不想睁开,显然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祁仞呢?跑哪儿去了?”
“这……估计在大夫人院子里?”
傅予安吓了一跳,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却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神情:“他怎么去那里了?”
难不成是大夫人把他叫过去的?不,大夫人现如今不敢惹他,那这到底……
小竹也不知道,只是听府里下人说在大夫人那见到了他,至于去干什么,这无从得知。
傅予安心道不好,脸上的水也顾不得擦干就要出去找他。
小竹在后头焦急拉住他:“您别担心,奴婢先去瞧瞧情况,眼下还是得先去给二夫人奉茶,晚了……”
“奉茶也得是两个人一块儿,还是先去寻他。”傅予安眼里只有祁仞,心里百转千回,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虽说这以后早晚是要离开的,但如今还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万一那傻子又惹了什么事儿,自己可是要跟着遭殃!
况且昨日他也算是帮自己解了围,傅予安虽说从小没受过旁人什么恩惠,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
小竹劝不住他,只能提着裙摆追了出去。
大夫人的院子离沽鹤苑远得很,等到了那儿的时候,里面早已经是鸡飞狗跳一团乱遭。
傅予安一只脚踏进院子里,定睛瞧见眼前的情况后,顿时想扭头就走。
富丽堂皇的院子里,祁仞正带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小孩,一人手里拿着一把耗子,追着院子里的丫鬟小厮跑,咋咋呼呼乱作一团。
大夫人正冷眼站在主屋门口,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只是逮着祁仞教训,也不敢上前把人拉开。
小竹环顾了一圈,低声提醒道:“殿下,这孩子衣着不凡,估计是哪家的世家小少爷,这……”
傅予安点点头,指指里面的祁仞,朝他扬了扬下巴。
小竹立马会意,清了清嗓子喊道:“将军夫人到——”
傅予安整理衣袖的动作滞了下,转头幽幽地瞪了小竹一眼,后者顿时缩了缩脖子,却不知自己错哪儿了。
将军夫人,不是这样叫的吗?
第七章 不要带坏小孩!
庭院中静了一瞬,众人转头看了他们主仆二人一眼,立马便又恢复了鸡飞狗跳的混乱状态。
傅予安被当做透明人摆了一道,连祁仞也对自己毫不在意,他心里有些堵得慌,闭了闭眼忍了,迈步走了进去。
大夫人被他逼得半点体面端庄也撑不住了,祁仞拎起一只耗子尾巴转了转,咻地一下扔到她脚边,耗子吱吱怪叫着乱窜,又被他抓回去,反复如此。
“快把这孩子带走!你这样成何体统!听到没有!来人啊!去把二夫人请过来!”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略略略!”他回头朝她做了个鬼脸,接过那黄衣小孩手中的耗子,笑出一口白牙,张扬跋扈,痞气十足。
大夫人气得几乎要跳脚,偏偏又不敢跟这个疯子硬碰硬,劝更是劝不住,最后瞧见傅予安分毫不知厉害的样子,径直朝祁仞走了过去,便索性不管了,一甩袖子回了主屋里,还把门拴上了。
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罢!这事儿咱是管不了了!
傅予安瞧着大夫人进屋躲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居然没对付祁仞,难不成她这么害怕他?
一只耗子被甩到自己脚边,傅予安眉头皱也没皱,俯身捻起尾巴,提到傅予安面前。
那小孩一脸兴高采烈:“哎你不怕啊哥哥!快给我快给我!”
傅予安轻笑一声,把那耗子尾巴递给祁仞,一双桃花眼却半分笑意也无,直勾勾盯着他,眼里满是警告。
祁仞只当看不出,拽着他袖子咋咋呼呼:“你也要玩嘛!安安来,给你挑个大的!”
小竹赶快过来替傅予安解释:“将军,殿下是来叫您一块儿去给二夫人奉茶的!”
“啊?奉茶?我娘不喜欢喝茶,别去了,跟我和小禾一起玩呗!”祁仞扔了耗子,抓着他袖子央求。
傅予安油盐不进,说什么都要把他带回去。
被叫做小禾的小男孩也扔了耗子,抓着他衣摆一口一个大哥哥叫着,跟祁仞一起求他。
傅予安当然不能陪着他胡闹,正要低头把那小孩先薅起来,外头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小禾!过来!又跟着你祁叔叔胡闹!”
声音清润,小禾闻言却是一激灵,抱着傅予安大腿要往他怀里扎。
来人一袭黑色朝服,身形瘦削俊朗,看起来和祁仞差不多年纪。
傅予安低头瞧了瞧小禾眉眼,不由分说地把他从自己怀里拽了出去,交给来人。
男人提小鸡崽似的把人薅起来,朝他微微颔首:“多谢七殿下!犬子顽劣,给贵府添麻烦了!”
傅予安朝他点点头,并没有比划什么。
他居然认得自己,官服看起来品阶不低,语气又谦逊有礼,想必是礼部哪位官员。
“今日家中还有事,就先把孩子带回去了,改日再登门赔礼道歉。殿下恕罪。”
祁仞还抓着傅予安的胳膊,眼下见人要走,于是便期期艾艾开口问:“虞叔要走啊?把小禾留下跟我玩呗!”
虞辽瞪了他一眼,对“虞叔叔”这个称呼很是不满,却也没办法,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用了,要是想玩明日来虞府便是。
祁仞苦着一张脸,还想说什么,虞辽却不给他机会,匆匆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祁仞满眼失落地扯扯傅予安的袖子,小声抱怨:“小禾也走了,没人陪我玩……”
傅予安刚想说我陪你,一想他或许就等着自己这句话,于是把他手拂下去,比划道:“没人陪你玩正好,先跟我去见二夫人。”
他闻言顿时脸色更差了,喊了句不去后撒丫子就跑,还使了轻功,从屋檐上跳了出去。
傅予安:“……”
小竹在后头不知所措,磕磕巴巴问:“殿下……还……还去不去二……夫人……”
傅予安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叹了口气,点点头,决定自己去见二夫人。
左右不过奉茶,二夫人性情温良怯弱,不会多加计较的…
回去沽鹤苑后还是没见到祁仞的影子,傅予安也不在意,收拾出新的画稿,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大门是走不得了,所幸沽鹤苑位置偏,翻过墙就是将军府外边。
傅予安戴了个薄纱斗笠,边走边跟小竹说自己心中的疑惑:
“今日瞧那大夫人也不像是个有主意的,祁仞去闹她只知道躲,总想着拿二夫人发落,却不曾想叫来那小孩的家人……总觉得有些蹊跷。”
小竹单手托着下巴想了想,说:“昨日不还嚣张跋扈,一开始说话确实绵里藏针,后来被您怼了几句便急了,分毫没有之前的话术,直来直去的,倒像是……”
她打住话头,看了傅予安一眼。
傅予安冷哼一声:“你也看出来了?”
小竹点点头,跟着他拐了弯进了个小胡同,外头日光顿时被挡在狭窄的巷子外。
胡同尽头有扇朱红漆的小门,傅予安走上前去,轻敲了两下。
“听说祁仞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大夫人所出,叫祁子骞,不良于行,却娶了当朝户部尚书之女,那位名满京城的大家才女。”他顿了顿,缓缓说道,“这位大嫂,不简单。”
一阵响动后小门从里面打开,一位短打粗布小厮瞧见是他,忙弯腰笑着把人迎进去。
“公子您可算是来了,老爷打昨儿个就一直等着您!您先喝茶,我去铺子里叫他回来!”
“有劳。”
傅予安跟着他轻车熟路地进的正堂,丫鬟奉茶进来,他微微颔首,始终没有摘下头上的斗笠。
不多时,那家主人着急忙慌地回来,笑得合不拢嘴:“您可算是来了!可带了……”
小竹掏出一本画册递给他,对方登时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一身肥肉都抖了抖,憨态可掬。
“去,上月的银子给公子拿去!”他粗略翻了翻便收了起来,招呼小厮给他拿钱。
“上次那本卖的可还好?”傅予安问道。
老板:“嗐!您画的好,这兔儿爷的本子又少之又少,能不好卖么!这回又翻了个番,就按咱之前说好的,您六我四,捎带着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您尽管拿去用便是!算是我送的!”
他压低了声音小声笑着说道。
黄老板说话办事都敞亮,傅予安跟他合作了四五年了,彼此也算是朋友,便不再客气什么,点头收了。等着小厮把银票拿来,小竹查了一遍,竟是比上次还要多一百两。
第八章 “早就私定了终身!”
傅予安其实本应该是位锦衣玉食的殿下,甚至有可能是当今太子的有力竞争对手之一。
若是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