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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叛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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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这刀给我好么?”
魏听风沉默,片刻之后道:“对不起。我家中有训,此刀不得落到外人手中。”
“何为外人?”
“非亲非故。”
她贴近他,将酒斟出来给他喝。她是他的救命恩人,魏听风亦不能拒绝这小小的要求。
她倚着床头,醉眼懒懒地打量他,在沉闷的喜乐中,她的眉眼显得尤为明艳,又尤为凄婉。
她低声问:“你家中有妻儿么?”
魏听风有问则答:“不曾婚娶。”
“我要是做了你的妻子,就与你有亲有故,如此就不算外人。那这刀,可赠予我么?”
魏听风闻言并不觉喜悦,甚至亦不觉慌张,而是沉声回道:“此事,作不得玩笑。”
她道:“你生气了?我不愿你背信弃义,有违家训,才想到这个法子的。”
魏听风抿唇,一手取来宝刀,横于秦观朱面前,“你真想要,就拿去罢。”
“怎么?”
“此刀左不过一件死物,不比姑娘珍贵。还请姑娘莫再如此轻贱自己,没有哪个人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去换一把刀。”
“……”
喜乐行至高峰,乐声直拔云霄,在军营上空回荡盘旋。焰火炸响,响得惊天动地。
在这营帐里自然看不到焰火何等绚丽,与她相伴的,也只有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连他都认为,宝刀不二伍一巴泗巴五一酒。比她珍贵。何以她的丈夫却不如此认为呢?
她又递给他一杯酒,他依旧不知拒绝,顺从喝下。
秦观朱细软的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儿,又抚过他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问:“你讲讲,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到死就合该守着一个郎君,是不是好不公平?”
魏听风不知她为何如此抚摸他的疤痕,见她眼中有泪,一时不舍得躲开,轻微吞咽一声,好容易才理清头绪,回答道:“本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秦观朱讥笑,“花言巧语。”
“我不骗人。”他道。
他望着秦观朱的眼眸深沉,又说得那样认真,让人连疑心也难。
秦观朱与他四目相抵,她嫣红的唇抿得紧紧的,手指一寸一寸掠过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薄硬的唇线,而后是他脸上的疤痕。
魏听风呼吸都乱了,一把捉住她的手,却没有推开,而是缓慢又坚定地收拢在掌心。
他道:“别这样碰我。”
“今天是梁将军大喜之日,他要娶得新娘是韩国郡主,我羡慕得很。不知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福气?”
魏听风猛然惊觉她话中的意思,不及反应,她便跨坐在他的腿上,用额头抵住他的,低低道:“方才那样碰你,你不欢喜,这样可好?”
“姑娘,姑娘……”
魏听风扯她,贴身的薄衫歪到一边,露出白软的香肩和玲珑精致的锁骨,领口再往下,若隐若现半边坚挺雪滑的乳。
魏听风的呼吸浊重起来,不敢再拉扯,他有些不知所措,此刻推不开她,也难进一步,慌张间胡言乱语地问:“你叫甚么?”
她笑了一笑,“成碧。”
“成碧……”他喃喃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她脸上有酒酡的潮红,听见他唤她的名字,混着酒气的香覆压下来,放肆地吻住他的嘴唇。
她闭着眼,长长的鸦睫扑簌颤抖,脸上珠泪涟涟,将心头苦闷尽数发泄在这一记长吻上。
男人陌生又浓烈的气息侵入她的鼻 , 端,她心头不惧,愈发贪恋这样的味道。凌乱的喘息间,她用小巧的舌轻轻舔舐着他的唇角,勾缠着他的舌。
男人一沉息,一把扣住她细软清瘦的腰肢,将她作乱的香舌含吮入口,反攻的吻重重地碾在她的唇上。
他不知轻重,也没有分寸,更别遑论技巧,只一通毫无章法地乱吻二伍一巴泗巴五一酒。乱咬,他才喘着粗气,放她浅浅呼吸片刻。
他太不会说话了,此刻也不知该说甚么,可他心头欢喜。哪怕是练刀,臻入更高境界,也不曾有过这般热血沸腾的时候。
他的手在颤抖,头一次害怕会惹眼前人不开心,她就此舍了他,便小心翼翼将她搂抱在怀里,不会伤她,也难教她逃开。
他又去亲吻她的脸,唤了一声:“成碧。”
她低低应他一声。他有些高兴,唇边有若隐若现的笑意,又认真地唤:“成碧。”
她又应。
男人问她,“你为甚么在哭呢?”
她贴到他的颈窝里,温热的泪水淌进他的领子里,他听见她极小声、极委屈地说:“我曾吃过很多的苦,以前不觉有甚么,现在才发现,没人好好疼我。”
“我疼你。”他立刻回答。
她默声,大抵是不信。
男人知道自己说得太直接,显得尤其轻率,反而教她以为又是花言巧语。
他抱紧她,一字一句再次认真地承诺:“成碧,我疼你,不教你吃苦。”
桃花锦浪(七)
秦观朱还是不信。
论起甜言蜜语、缱绻情话,梁慎行可比他会讲得多,她从前深信不疑,最终又如何了?
她听着外头鞭炮齐鸣,喜乐阵阵,那是梁慎行的欢闹,再与她无关。
她的心空荡荡地沉下去,几乎都快溺死在深渊里,谁想教眼前这男人三言两语捧住。纵然不知真假,她此刻也宁愿当作是真。
秦观朱闭上眼,主动捧住魏听风的脸,与他纠缠深吻。
她身上教魏听风扯开半边的薄衫往下滑,一直褪到腰下。美背、细腰以及圆臀寸寸绽放,曲线玲珑别致,显露无疑。
烛光为她雪白的肌肤镀上一层软溶溶的金光。秦观朱扯下纱帐,光在她背上投下一片朦胧纤细的影子。
她与他分开唇,目光相抵,深深浅浅地喘息个不住。在朦胧的光线里,他们看不清彼此,反而更加肆意。
她咬了一口男人骨硬的耳朵,将他呆愣僵硬的游思拉回来,说道:“吻我。”
“成碧,别,别。”
他始终大觉不妥。
他不曾喜欢过一个女人,断然无法在这片刻间清楚自己的心意。
成碧对他有恩,他往后就是将命舍给她,他都心甘情愿,但他对成碧,不仅仅只有感谢。他怜惜她,心疼她,此刻还对她有躁乱的欲望——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这等得寸进尺,是他不曾犯过的错,也绝不该犯的错。
秦观朱见他迟迟不为所动,一手拎来酒壶,壶嘴对着白腻的胸乳浇下去,凉凉的酒液纵横淋漓,些许也浸染到他的衣裳里。
秦观朱道:“那便喝酒罢。”
她挺起腰,酥胸挺立着邀他。尚且还贴在她身上的薄衫都快连酒浇透了,贴在肌肤上,浮着淫艳的肉光。
她眼里泪光未干,乌瞳湿漉漉的,蒙着一层水雾,凄婉清艳,正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眼前美景美人,风情入骨。
再遮掩下去,是违心悖真,是欲盖弥彰。
魏听风所有的理智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唇甫一触碰到白滑的肌肤,便再不受他自己控制。
他低头埋入香海软浪间狠狠舔吮,饮净她胸乳上残留的酒液,听她细微喘息,声音轻飘飘的,往他耳朵上搔动。
魏听风便越发没得分寸,在雪乳上吮出一朵一朵梅花儿似的嫣红痕迹,又含入充血的乳珠,用粗砺的舌抵弄卷搅。
麻痒往她骨头里钻,秦观朱亦不敢叫得太放荡,恐真引了甚么人进来。她只胡乱抚摸着他的发,压着嗓子喘气。
衣衫在不知不觉间剥尽,女人雪鹿一样的双腿细长光滑,跪在男人面前,腿间两片蜜肉微微绽开,露出一抹桃花似的艳红。
泼墨青丝流泻而下,教她撩至耳后。
秦观朱伸手去解放出他腹下灼硬已久的性器。浓黑的体毛下,那根阳物粗硬挺翘,青筋暴起,鼓动着高涨的欲望。细软的手抚摸上去,几乎都要握不住。
之于他身下的滚烫,她的手 婆婆qu。n②5①8④八五一⑨ 显得凉了些,异样的温差,激得魏听风宽阔的肩膀微微一颤。
他慌忙捉住她的腕子,喉咙被欲火烧得低哑,带着些哀恳的口吻,道:“成碧,别动。”
他怕自己失去掌控,最终会伤到她。
秦观朱身子纤弱单薄,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断。
魏听风常年习武,浑身长满肌肉,坚硬的线条里着磅礴的力量。他背脊雄伟,胸膛健硕,于秦观朱而言,他似一座巍峨挺拔的青山,而她不过是一株傍着山脚而生的野桃花树。
秦观朱睁开迷离的眼,不去理会他的话,凑过软唇去,舔舐亲吻他脸上那道疤。她问道:“这里怎么伤得?我想知道。”
魏听风依旧是乖顺地回答,对她没有隐瞒:“家中堂弟,欲与我争夺家主之位,决斗前夕,为他偷袭所伤。”
“然后呢?你杀了他?”
“没有。”他抚上秦观朱的背,侧脸挨进她柔软的雪躯中去,低哑道,“我父亲有训,不怨??不恨,能舍当舍,否则心有挂碍,永远活不欢喜。”
她恍惚了一阵儿,轻声叹道:“是么?”
“是。”
他诚恳回应,再次贪住她香软的乳肉,深切地吻下去。唇烫得她轻轻发抖,她肌肤上仿佛涂抹了一层胭脂,泛起浅淡的薄红。
轻吻间,魏听风喘息忽地急促起来,他忙握住她轻摆起来的腰肢,“成碧。成碧。”
她信他嘴巴不灵,在这等关头也说不出好话来,只会傻傻地唤她名字。
秦观朱偏偏不理他的抗拒,藕臂环搭在他的肩膀上,挺腰上下挨蹭着粗长的柱身。
玉壶蜜肉中淌出水,黏腻湿滑,阴阳两物不过才缠磨片刻,阳物上就漾起一层油亮的光,看上去淫靡艳奢。
顶端直往花蒂上捣,每碰一下,秦观朱浑身上下就一阵麻酥酥的,欢愉 婆婆qu。n②5①8④八五一⑨ 往四肢百骸里蔓延。她闭着眼,感受到性器逐渐变得滚烫、鼓跳,硬如铁杵。
他托住她的臀,十指似快深陷入雪肉当中,护她小心行事。
秦观朱往下缓缓沉腰,花穴勉力吞入灼硬粗长的阳物。因这物太过贲张粗硬,堪堪吞进一半,秦观朱眼里便泪水盈盈,嘴唇间溢出几声娇啼。
她忍耐着,曲起食指,紧紧咬住指节。
魏听风体内欲火烧得血液沸腾滚烫,阳物刺穿层层媚肉,顶至最深。湿软的小穴缠裹着他,不住地吮吸、嘬吞,这等欢愉逼得他几乎崩溃,险些未守住精关。
他似个八方受敌的猎物,彻底臣服在她身下,无从反抗。
柔腻的玉穴被撑满,笔直狠狠贯穿,一路顶得她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穴中的满胀压迫得她阵阵窒息,秦观朱轻微晕眩,眼前泛起一片白茫。
秦观朱吞进这物已费了好大功夫,肌肤上香汗细细。她疲累得紧,头歪在魏听风的肩上,深浅不一地喘着气,问:“我好么?”
魏听风抱着秦观朱剧烈喘息,已听不大清她的话,道:“甚么?”
她不厌其烦地再求问了一遍。
“好。”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听得她不太真切地笑了笑,魏听风一手托起她的臀腰,将她放倒在榻上,阳物深深嵌入,往她花径深处缓缓抽送了几回。
秦观朱登时被插得身酥骨软,低低吟叫了一声。
魏听风俯身,抚着她额上汗湿的发,沉声说道:“成碧,你很好很好。”
她一缕长发落在他手中,教他挽成个死结,从此缠缠绕绕的,再也别想解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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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锦浪(八) 《 叛城(弃吴钩)|
桃花锦浪(八)
秦观朱凝望着他,珠泪逐渐盈满眼眶,沿着眼尾淌进鬓发当中。
她终是在一声焰火的炸响中,呛出一嗓子泣意。鼻间酸楚越来越浓,她忍受不住,贴进魏听风温暖的胸膛间,娇啼啼地哭起来,哭得最是委屈不过。
“你为甚么哭呢?”
魏听风侧首吻住她眼角的泪水,咸咸湿湿的,从他的唇缝间渗进去,化在舌尖,徒留下一片苦涩。他问道:“难受?……那我不碰你了,好不?”
他屏气,准备从秦观朱身体里撤出,硬长的阳物细细碾磨过窄穴的每一寸。秦观朱细碎呻吟了一声,抬腿勾缠住魏听风的腰,那物又重往回一顶。
“啊……一六九八四四八五七”秦观朱浑身一颤,秀美轻蹙起来。
他听她一声娇吟,耳根子都麻了,背上全是汗珠,一时不知进还是退。魏听风有些羞赧和懊恼,向她承认:“我,我是个粗人……”
他不太懂得床上该如何怜香惜玉。
从前在江陵,他与兄弟友人饮酒喝茶时,也听他们讲床笫间男女欢爱的事。
他那时听得云里雾里,提不起太大的兴致。只听他们说道温柔乡缠人,魏听风当时尚不觉有甚,在他眼中大抵还找不出比练刀习武更有意思的事,如今却是不成了……
秦观朱抚上他的背,手掌摸到一片黏腻湿汗。她借着他的颈子蹭去脸上的泪痕,轻轻道:“无妨的,我很欢喜。”
他下身教紧致濡热细细含吮,须臾便腰麻骨软。
沉睡在心底深处的野兽,仿佛在逐渐清醒。他自觉快要入魔,浑身血液都在躁动叫嚣,想狠狠肏进最深,想听她再像方才那样吟叫。
魏听风咬咬牙,将粗长狰狞的阳物重重送入,挺腰顶撞起来。秦观朱呻吟声登时变了调子,后仰起颈子,乌黑的眼瞳里光色溃散,不禁哀求道:“轻些,轻些。”
他也是听话的,动作不及方才粗野,可也不曾放缓些许。
秦观朱扶着他铁硬的手臂,轻咬下唇,拿满是情欲的眼望着他。朦胧光色中,男人乌黑雪亮的眼睛里浮上血丝,压着隐隐的狠戾。
秦观朱此刻才明了,这人确实是个杀人饮血的刀客。他知豁达,懂宽仁,晓得能舍当舍,却绝非是个佛陀菩萨,善良到愿意舍身去喂鹰饲虎。
一个在刀刃上滚过的人,又怎会没有些城府?养就出的狠,在情欲关头最易显相。
不过瞧他的模样,是个会在女人身上犯糊涂的傻子。如此也好,这世间本就难得糊涂,糊涂一场,快活过后就可转忘,不似她,总是太过清醒,连装糊涂的本事都没有。
恰如此刻,她清醒地明白,这带给她欢愉的男人不是梁慎行。既不是梁慎行,不是她的郎君,这场不曾依傍情爱而生的性事,亦算不得最欢喜。
魏听风一手拢起她的下颏,满脸盈盈水泽,皆是泪痕。他以指腹轻轻揉压着她的唇瓣,想教她说清楚,为何那么伤心难过。
他俯身亲吻在她的泪睫上,缓着呼吸问道:“你为甚么会住在军营?”
“你以为呢?”
“你是俘虏,还是营妓?”
秦观朱闻后一笑,半晌,二51疤嗣疤51酒,她眼有媚态,仿若调笑地问道:“我真是营妓,你不嫌我么?”
魏听风喉咙吞咽了几下,疼惜地吻住她,双臂环她入怀,将这一记缠绵悱恻的长吻辗转入深。
他挺身插送,小穴内里柔腻嫩滑,紧紧吞吃着男人的性器,在愈沉愈重地抽弄间发出淫靡水声,啪啪肉响。
性器进出间,嫩红的蜜肉翻出白色淫沫,似泣露的花朵,娇美可怜。秦观朱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呻吟,她脸颊绯红,肌肤上的薄红愈浓,渐显艳态。
魏听风粗重喘息着,同她承诺:“我带你走。”
秦观朱挨在他的颈间,低低“恩”了一声,怅然道:“好呀……”
“我会娶你为妻。”
他略一撑身,一手捧起秦观朱的脸,认真地凝望着她,“不骗你。我不骗你。”
秦观朱看他稳重老成,是个沉默寡言的孤独客;可说起这句话来,满眼热血赤忱,更似个不涉俗世的少年郎。
她轻轻一笑,“等你伤好,就回来寻我罢。”
魏听风看她笑得娇媚,也跟着笑了。
秦观朱第一次见他笑,笑容不似她预想的那样刻板,他英俊的眉梢自成一段潇洒风流,是素来肆意放纵之人才会有的神态。
他低沉的笑声隐没在亲吻当中,俯身压在女人白灵灵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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