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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叛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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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秀望着他,咬起嘴唇。
傅羡书仿佛知道她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时不时就来握一握,握得她心酸又心疼。
“你总是这样,开心了就哄两句,不开心就作践人,如果你真在意我,还舍得我难过么?”她坐在他身上,手指死死揪着他的领带。
她眼前晃着晃着,晃得更晕,都快瞧不清他的脸了,“你对外人都客客气气的,就对我使坏,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喜欢你也错了么,这样惩罚人……”
她有些撑不住意识,缓慢地伏贴在傅羡书的胸前,咕哝道:“恨死你了,你叫什么羡书,书里教你这样欺负人吗?你该叫混蛋……!傅混蛋!”
傅羡书半眨了眨眼睛,有些忍俊不禁,失声一笑。她说这种醉话,任再硬的脾气也要软化的。
傅羡书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她的背,无可奈何地低声问她:“孟四,你故意的是不是?借醉骂我,还要我没理由生气。”
“哪个舍得骂你的呀?”孟婉秀用哭腔,小声说,“你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可你那么坏,我又有什么办法?”
酒力摧得她昏头转向,咬那么些口,早先将自己咬累了。她左右不了傅羡书还不算什么,毕竟世间上本也没几个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可她甚至左右不了自己的心意,这才真正教她狼狈。
傅羡书扬扬眉,诱着问她:“讲清楚,我是谁的?”
“我的。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你也要是我的才对。”
孟婉秀抬起头,下巴就搁在他的胸膛上,脸颊烧着两酡红云,醉态尽显。没多久,她蹭着身子上去,抬头亲了一下傅羡书下巴上的咬痕。
“你疼吧?”
“不然你也试试。”傅羡书审视她,似乎正瞧着从哪里下口合适,“没人敢咬我,你是第一个。”
“我就敢。”孟婉秀脸又重新贴在他的心口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因为我是妻子,不是随便的女人。”
他皱眉,“没人讲你是随便的女人。”
孟婉秀委屈地说:“你不讲,可就是那样子对我的。我知道你娶我,是因为我答应解除婚约,让你丢了脸面,你根本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难道娶你来专门碍手碍脚的么?讲你蠢,还真是蠢得不打折扣。”
“什么意思?”她含糊不清地问,“我听不明白。”
父亲的死,教傅羡书一早就尝过无能为力的苦楚,因此他执着于掌控好一切,方方面面的一切。
可唯有孟婉秀是个例外。
他清醒地知道,就不该留孟婉秀在身边,因为他向来主宰不了对她的心意,如此就有了软肋,就要落人把柄,等同于他的命就悬在她的指头上——
动一动,他就要没有命好活。
(没!有!写!完!对!不!起!了!)
蕙兰香片:番外篇(八)
傅羡书没有再回答她,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头发里,扯着亲吻上去。
心满意足后,傅羡书用鼻尖暧昧地蹭着她的脸,做出命令的口吻,道:“乖,别再讲离婚的话。”
他张嘴啃了一口孟婉秀的唇,声音低沉:“……听了恨不得掐死你。”
“你也会怕么?”孟婉秀低头,眼眸迷离有光,带着些许胆气地质问。
平日里见孟四逆来顺受,倒不想她喝醉酒,还会露出小獠牙。傅羡书觉得新鲜可爱,在这没有威胁力的张牙舞爪之下,他不害怕露出脆弱。
“怕。”
傅羡书缓缓舒了一口气,用疲乏的语气说:“孟四,我谁也不怕,就怕你。”
傅羡书从不肯承认,在孟婉秀面前,他才是懦弱的一方。
他自私地将之据为己有,极尽恶劣地去一次一次挑衅孟婉秀的底线,他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真,又到底能忍到何种地步。
傅羡书从商多年,坐到如今手可通天的地位,靠得不是多干净的手段,譬如新结识得那位徐督军,又能是什么好货色?给他送银元、送美人,不过是要在黄金道上走得更长远。
他满手鲜血和罪孽,杀了很多不该杀但为了顾全大局、又不得不杀的人;打完了这一仗,还有下一仗要打。
傅羡书从不惧于此,身后名与身后事交给身后人来评判,只要——
只要他生前还有归宿。
只要还有孟婉秀,他总能松一口气,总能卸下负罪感,总能还有一个人,无论他多么混蛋,都能满心满意地欢喜他。
傅羡书瞧她醉了酒,气势汹汹地同他吵架斗嘴,生平没有哪刻感受过这般的平静与安稳。
他伸手,揽住她细软的腰,半抱着轻轻一翻,人就欺在孟婉秀身上。
孟婉秀动不得,以为自己又教他欺负,“还要说谎话哄我……傅羡书,你个臭混蛋!”
傅羡书吻了吻她发红的眼、她浸着汗水的鼻尖,还有柔软的唇,一小点、一小点地品尝,最后停留在她不远的上方。
近在咫尺,额角上蜿蜒着细细的疤,是他一辈子的勋章;英俊漂亮的眼眸笼住她,使人禁不住发晕。
孟婉秀觉得自己更醉,心里软溶溶的,似要化在他捌壹肆陆吾柒酒龄韭群的目光中。
傅羡书道:“我爱你,孟四,知道了么。”
孟婉秀听后,鼻尖止不住一阵发酸,明明为他受过这许多委屈,可他轻巧一句,她就甘愿认输退让。
“我不信。”她守着最后的底线赌气。
傅羡书瞧得出,低俯下去舔她的眼睛,说:“别讨厌我了。”
这句话就不如方才那样深沉真心,少许轻浮,听来是恳求,可更像引诱。
他咬住孟婉秀的耳,慢条斯理地解她的睡袍,隔着丝绸去揉捻白软的乳房。
孟婉秀醉得眼昏,神志本就软弱,很快就沉浸在他缠绵的长吻中。她嘴巴里有酒气,在纠缠中,用舌尖勾舔了下傅羡书的上颚。
傅羡书心里震了一震,后心麻荡起来,险些招架不住。他移开唇,拿乌黑的眼睛盯着她:“哪儿学得?”
孟婉秀忽然明白,傅羡书掌控惯别人的人,在受人掌控时,会流露出些许无措的神采,看起来近于可爱。
她笑,狡黠地仰起下巴,说:“不晓得哪个教得。”
傅羡书挑眉,“侬有么好神气的?欠管教。”佯装咬牙切齿,他去掐孟婉秀的腰。
孟婉秀脸泛着红,白灵灵的腿攀缠上傅羡书,声音娇软:“我还想听。”
她格外难缠。
傅羡书带一丝微笑,薄唇抿着,声音却是正经:“傅太太,你先生不曾教过你,做生意是要付出代价的么?”
“小气鬼。”她骂,张嘴咬他。
傅羡书皮肉上受教,又是痛又是惬意,有些忍不下去。他捉住婉秀一只手腕,不经意流露些温柔怜惜的神色,牵起来在她白手腕上亲了亲。
孟婉秀道:“做就做。”
“什么?”
孟婉秀心里是有主意的,又借醉多出好些胆量。她推着傅羡书的肩,引他坐在沙发上。
纤细的美人儿伏在他的膝前,敞着襟口,从傅羡书的角度俯视去,酥胸半露,泛着艳人的肉光。
她有些笨拙地去解傅羡书的皮带,不再顾胆怯与羞耻。傅羡书沉了一口气,压着鼓噪的难受,安静地注视着她。
孟婉秀仰起新月般秀气的脸,唇红得艳亵,明明不是绝色,却是天生的本事,勾得他颠三倒四、不能自持。
“这样好么?”
勃张的性器被释放出来,她想也不想就用手拢住,掌心的温凉柔软让傅羡书一阵清醒。
他哑着声正要唤,孟婉秀张开嘴巴,着力吮了一下挺翘的顶端,软又滑的舌尖从根部舔上去。她的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腿上,手下猛然绷紧的肌肉,教会她怎样掌控傅羡书。
傅羡书果然发疯,咬牙忍住声音,好一会儿,才颤着气抒出一口气,半边身子仿佛麻透。
“孟四……”
傅羡书伸手,摸在她的头顶上,彻底败阵:“你是要我命么。”
蕙兰香片:番外加扣号芭溜妻灵芭贰漆入婆群篇(完)
暖色的灯光笼在孟婉秀半露的肩膀上,睡袍泛着柔软的光泽。
她总是那样得体端庄,穿旗袍也穿不出妖娆来,然而此刻却是性感。
傅羡书不禁抚摸着她的脸,“孟四。”
乌黑秀发垂落在耳侧,傅羡书拨开,露出她巴掌小的半张脸,眉毛淡秀,长睫浓密,嘴巴里有些吃力地舔含着。
还不够。还不够。
傅羡书身后按住她的后颈,手指捻着她的头发,没忍太久,发狠挺身往她喉咙深处送。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孟婉秀低低唔了一声,雄性的清腥充满口腔,她吞吃不下,躲开傅羡书的手。
她捂住嘴巴,忍不住咳嗽,乌黑的眼泪汪汪的,越发柔软可怜。
“你!”孟婉秀委屈,咬了下唇,“你混蛋。”
傅羡书轻佻地笑,伸手扳过来她的脸,问:“你除了骂这句,还会别的么?”
他手指修长,拨弄开她咬起的下唇,低头去吻她。
手指慢慢滑过孟婉秀的侧颊,穿过头发,按住她的后颈,逐次加深这记长吻。
孟婉秀与他接吻的次数很多,可没有哪次会是这样。
他闭着眼睛,像是完全沉浸在这甜蜜的纠缠中,半拥着她,一下深、一下浅,深了去吮她的舌尖,浅了就咬她的嘴唇。
孟婉秀也轻轻闭上眼睛,双手攀着他的肩颈,青涩地回应。
傅羡书给她喘息的机会,抵着她发汗的额头,低低笑了声,轻吻她的鼻尖:“孟四,我输在你手上。”
他手掌拢住孟婉秀的脸,再去亲吻,另一只手掌覆在她雪白丰满的乳房上,硬挺的乳尖顶在他的掌心,充盈感让他忍不住想要狠厉。
睡袍散开,露出光滑细白的背。傅羡书掐着她细细的腰,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粗糙的指尖,滑过她的腿,往花心里探入。
蜜液湿滑,有淡淡的、淫靡的香气。傅羡书不再用言语逗弄她,低头往她胸脯子上吃了一口。
他像兽,将嫣红的乳首含进嘴巴里吮舔。
孟婉秀低低地喘息,眼里冒出了泪花,她觉得痛,又觉得痒,她忍受不了这样复杂的感受,去摸傅羡书的脸:“羡书……”
“怎么?”他眯起眼,在淡淡的光线中,神态风流,手下却没停,两根手指一下滑进紧窄的蜜穴当中。
强硬的侵入让孟婉秀惊着叫了一声,“唔,疼。”
他知道她疼。
孟婉秀柔弱得仿佛禁不起一丝折腾,连这私处也是,紧小得要命,单是进入两根手指,她就要吃许多苦头。
他吮着她牛奶似的皮肤,温声安慰:“晓得,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他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屈膝,撑在她的身侧。手指修长有力,进得更深,轻而易举寻到她的敏感点,不住地在媚肉间搅弄勾牵。
孟婉秀忍不住呻吟出声,双腿在渐快的插弄打起哆嗦,一阵阵快意使她的身体轻微痉挛。
她咬着唇,也咬不住溢出嘴唇的叫喊。
“羡书,羡书……”
指骨教她下头这张嘴缠咬得紧紧的,他指尖发麻,无名的火兜上心来。
抽出手指,淌下黏腻的银丝。
傅羡书忍得眼眶发红,也实在难忍,恨不得破坏一切来发泄。
对任何一个女人,傅羡书也没有过这样的兴致,他只想欺负孟婉秀,听她被干得哭喊乱叫,被欺负得流眼泪,到最后只能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小小声地求饶。
怎么会有像她这样好欺负的人?
傅羡书低头去咬孟婉秀的嘴唇,说:“我真想吃了你,孟四。”
他扯起孟婉秀细长的双腿,分开膝盖,勃挺的性器抵上去。还不及反应,孟婉秀浑身一颤,发不出太大的声音,身体已经被他侵入填满。
她仰起颈子,露出白皙敏感的喉咙。傅羡书像叼猎物一样,躬身啃咬在她的喉管,吮出红痕。
腰一挺一送,狠命往她身体深处插。孟婉秀险些喘不过来气。
男人的腰身劲瘦有力,肩膀那么宽阔,像是青山,沉沉地压在她的身上。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想推也推不开,“轻点,轻点,我疼……”
傅羡书不听,方才让她撩拨的兽性大发,此刻哪里会轻易放过?他在她耳边笑,笑声那么不正经,又那么好听,“这时候晓得求饶,刚才谁给你的胆?借着酒,同我撒泼,骂我是小气鬼?”
“你就是。”
孟婉秀脸红红的,忍不住要恼,张嘴咬在他的肩膀上。
傅羡书疼得闷哼一声,倒也不气,又搂着孟婉秀,缓收狠进,顶得她叫出声,这才松了嘴。
“对丈夫也下这么狠的嘴。”
孟婉秀在他身下浅乱地喘气,傅羡书侧首吻在她汗湿的额头上。
他低声说:“早知道让你给别人欺负。”
他离她不远不近,额角的疤淡淡的,很难看出,可孟婉秀一眼就寻到。
她轻抿着唇,手指抚上去,“羡书,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你同我讲,如果我肯留在病房照顾着你,你就不疼……”
傅羡书觉得这话很小孩子气,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将婉秀捞到怀中,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
他背脊上已浸了层薄汗,眼睛乌亮。
傅羡书捏着她白软的臀肉,专注咬她的胸乳,不经心地回答:“早忘了。”
孟婉秀在上,轻摆着腰,滚烫巨大的阳物深深嵌入她的深处,缠紧吞吐。傅羡书握住她细的腰,看她潮红的脸,呼吸有些急重。
酒烈,她的气息也烈。孟婉秀停下来,娇气地喘着,半晌,她稳匀了气,捧着傅羡书的脸,小小声说:“那时候我看着你,觉得这辈子一眼望到了头。”
从此往后,都是傅羡书。
傅羡书仿佛给火烫了一下,僵在那里。他看着她清秀的眉眼,神态温婉得不像话,那么柔驯,让他心里起了一阵细微的颤栗。
枪口抵在背后都没怕过的傅羡书,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欣喜,而是恐惧。
他开始恐惧于失去,倘若哪天孟婉秀不再陪在他身边,他一定要发疯。
单是想想就要疯了。
傅羡书狠狠吻上她,身下不断地顶撞,热烈的欲望快要将她淹没,彻底的占有,抵死的缠绵。
最后关头,孟婉秀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剧烈而明锐的快感,浪潮似的席卷她的全身,她泪眼朦胧,在他身下不住地吟叫。
傅羡书伏在她身上,喉咙喘得沉重、急切,像个野兽,气喘吁吁,侧首吻着孟婉秀的发,最终疾射进她的身体里。
傅羡书搂着她,很久没有放手,等匀好呼吸,才轻声在她耳边说:“孟四,生个我们的孩子,好么?”
他言语中有恳求的神气。
婉秀眼皮有些重,却还未反应滚开,昏昏沉沉地应了声:“什么?”
他抚着她汗湿的发丝,再说:“我想当父亲。”
……
已到半夜了,月那样亮,像银灿灿的圆盘。
傅羡书抱着半睡半醒的孟婉秀回房。
他们身上汗津津的,黏腻得很,傅羡书为她擦拭身体,动作罕见的温柔,孟婉秀想睡,但看他乌黑的眉与眼,终于流露出些许读书人的儒雅斯文。
她有些睡不着了,静静地看着他。
傅羡书掌不住她天真的目光,轻斥说:“闭上眼,睡觉。”
孟婉秀说:“睡不着,我在想事情。”
“侬有什么好想?”他好整以暇地问。
孟婉秀也不好说,思考了一下,想起来:“少帅和他的夫人要来,你要请人教我学跳舞,我还没见到老师。”
傅羡书不想她还惦记这件事,笑道:“还有比我更好的老师么?”
孟婉秀脸红起来,说:“你根本没有请老师,说要跳舞,就是为了哄我回来。”
傅羡书大方承认:“是又怎么样?”
孟婉秀咬咬唇,她又能怎么样?她向来拿傅羡书没有办法。
她小声说:“这些事,我会努力去做。”
“不努力也没关系,学不好就不跳,没人敢小瞧你。”
她摇摇头,说:“那样很失礼。”
“正好,我最爱失礼之人。”傅羡书眉目风流,搂着她的肩,低头吮住她白滑的皮肤,一小点一小点亲吻,“孟四,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好。”
孟婉秀心口热熏熏的,雪白的手臂回抱住他,她声音娇俏:“我给你打条围巾,好不好?”
“好。”
在寂静漫长的月夜,缱绻的笑意,情人的低语,渐渐随着留声机中悠长的歌声,往金粉般的岁月里流淌,唱得是——
夜色茫茫
照四周
天边新月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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