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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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就不看,方瑾冷哼一声别开头,“既然不想杀我,那就帮忙将奈奈和其他的人的尸体火化了。”
呼延勃看了看那暗下来的天色,这里不能再逗留,看到她正在拉着奈奈的尸体准备火化,忙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冷道:“我今天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杀你,走,现在不是管他们这些个死人的时候。”
方瑾原本对他已经没有多大的恨意了,虽然他变态地折磨了她几天,但是她的所作所为搁在哪人的身上都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她也没有真正将他的行为放在心里,尤其是今天他没有一刀杀了她,意外之余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窃喜?在这样的氛围下,她拒绝去探索自己的心事。
现在听到他没有人性的话,不由得愤怒地道:“呼延勃,你放开我,我还以为你会对于他们的死有些许动容,是我看错了你,我一定要留下给奈奈收尸。”
呼延勃对于这女人现在的固执,真的很想一棒子打晕她拖上马,咬牙狠道:“我说走就走,不要多废话。”
方瑾一把想要甩开他的大掌。“放开我。”
呼延勃却是一把将她扛起来甩到马上,但此时,远处却有越来越大的骚动想起,就连挣扎中大骂呼延勃的方瑾的动作也是一顿,这声音是什么?“呼延勃,这是什么声音……”话音没落,那种声音越来越近,速度奇快。
看到呼延勃的脸色铁青,她忙滑下马,拉着呼延勃的衣物,警醒地道:“是不是……”
那群属下却是面色不好地看着呼延勃,打断了方瑾的声音喊道:“狼,是狼来了。”
“不对,是狼群,皇子,这儿似乎就是狼群喜欢出动的地方,怪不得三皇子丢下那些奴隶来挡刀赶紧逃走。”
方瑾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肯定,表情一怔,草原上有狼群出没的事情她在王庭的时候听人说过,那时候还听得滋滋有味,绝不会将这种吃肉的动物与自己联系起来。
呼延勃捡起一把大刀塞到方瑾的手里,看到她的脸色在朋亮爬起时极为苍白,声音一重道:“别想那么多,握紧你手中的刀,狼群非同小可,我们的人数不多……”
“奈奈的尸体……”方瑾想将奈奈的尸体抱上马带走,不被狼群啃咬。
“现在不是管她的尸体的时候。”呼延勃道,一把将方瑾抱起甩到马上。
只是来不及了,狼群来得及其的迅速,就连呼延勃也没得及跨上马,而他的随从忙策马奔向他们,将呼延勃围起来,“皇子,快上马,我们快走。”
就连马也不安地在原地踢动着,方瑾本想抗议,但是当她看到那在夜里发出绿幽幽之光的眼睛时,倒吸一口凉气,狼群里的头狼站在醒目的位置嗷叫着,那声音在月夜里听来令人头皮发麻,全身紧绷,生活在华国帝京的皇宫里的她何曾见识过这样的情景?
呼延勃迅速跨上马,一手拉住疆绳,一手握紧大刀,看来一场苦战在所在免了。
狼群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它们绿幽幽的目光里满是兴奋之意,而一些狼已经在拉那些死尸,而其他的狼却在头狼的带领下看着他们这些个活人。
呼延勃吹了一声口哨,众人动起手来,一群狼跳跃起来围攻一个人,这些狼群在头狼的嗷叫声中合作无间,看来应该是袭击过不少经过此处的人。
仅靠呼延勃不足以保命,方瑾看了一眼奈奈的尸体,忍痛别开,如果她执意为奈奈收殓,那将会害死呼延勃,攻击他的狼是最多的,大概是他刀上的血腥味最浓,而且比他的部下砍死更多的狼,惹得那些狼朝他嘴牙裂嘴,一副发狠的样子。
方瑾机警地在呼延勃顾不过来的地方补上一刀,杀退一头狼,呼延勃瞄了她一眼,她道:“我不是你的累赘。”她选择出手的时机相当好,时常能化解狼群的攻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了,狼群的数目太多,呼延勃的身上渐渐过伤,就连方瑾也略受轻伤,那些狼看到同伴死去,对这些人类就更为憎恨,而那头狼却嗷叫得更厉害。
月上中天,方瑾的手也杀得酸了,但是狼群似乎没有减少,那绿幽幽的眼睛看来仍是可怖得很,呼延勃一手揽紧她的腰,吩咐道:“你握紧疆绳催马快走,我在背后杀那些阻拦的狼。”给仅剩的两名手下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方瑾没有犹豫,抓紧疆绳,小腿一夹,驱使马儿跑得更快,但马儿也受到狼群的嘶咬,顿时暴躁得很,马背上更见颠簸,她咬紧牙试图忽略耳边听到的嗷叫声,一门心思向前冲。
对于草原她不熟悉,没头没脑地策马狂奔。
一只狼追上他们,向着方瑾的喉咙咬去,方瑾下意识地用手一挡,看来难逃狼吻了,呼延勃快速地用刀往前一砍,然后在她耳边道:“打起精神来。”
方瑾原本头有些晕,听到呼延勃的声音,她的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掐,然后打起精神来,小腿一夹,“驾——”
月夜下与狼群搏斗的画卷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四周的风吹来,带着干旱之意,身上多处受伤的马儿驼着两人走在那松软的沙子上,不堪重荷的它鸣叫一声,然后双腿一屈倒在地上,背上驼着的两人瞬间掉到沙地上。
方瑾的伤口一接触到滚烫的沙子,顿时就醒了,阳光异常的猛烈,她用手挡了挡阳光,然后干燥的嘴唇嚅动了半晌,赶紧坐起来,入眼全是金灿灿的沙子,这是哪?
她愣了愣,怎么到了这寸草不生之地?脑袋异常地沉重,昨天到底怎会晕死过去?她已不记得了,目光睃巡了一下,在她身边不远处的呼延勃还握着刀柄没有清醒。
她连滚带爬发走近他,颤着手摸了摸他的鼻息,还没死,她松了一口气,起身颤抖着走向那倒在地上筋皮力尽的马儿,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它有鬃毛,叹息一声,然后取出水袋拿去给呼延勃润一润唇。
当她正要给呼延勃喂水时,突然想起了这人屡次要置她于死地,如果现在趁机杀了他,那么她就可以逃回华国去,这个念头一起,她拧紧壶盖,然后掰开呼延勃的手,抓过他的刀勉力站起来,咬牙举起来,只要一刀下去,她就能得到自由不再受制于他。
呼延勃勉强睁开了一条眼缝,看到方瑾举刀就要砍他,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要死在她的手下,真是讽刺,如果昨天没有一时心软不杀她,会不会他的命运就要改写了呢?与狼搏斗了一夜,数次救下她的性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他没有能力阻止她的举动,干涸的嘴唇嚅动着,微不可闻地道:“要杀就杀吧。”
他的眼一闭,再度撑不住晕死过去。
天空什么时候下雨了?
他觉得那雨水似乎流经他的四肢百骸,非常舒服,不由得贪婪地喝了几口,浑浑噩噩几次,那梦中都有雨水,在这个少雨的地方这么多的雨水真的很罕见,他满心欣喜。
努力地掀了掀扇贝,他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呢喃道:“怎么会是那个嚣张的华国女奴?她难道也死了?这个女人也有那么一天……”
顿时,他的脸上一痛,那看得朦胧的眼睛顿时看得真切,只见到女人一脸愤怒地道:“你死了老娘也没死,省着点喝水,天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的头脑清醒过来,挣扎着坐起来,惊讶地看着她,“你不是杀了我吗?”
“谁要杀你?你不是昏睡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产生了幻觉。”方瑾可耻地否认了,若不是他最后的话惊醒了她,也许她真的会挥下刀子,这个死变态没整死她还救了她几次,她也不是那种恩怨不分之人,所以最后她收起了刀子,给他灌水,看到他又想要晕过去,她死命地摇晃着他,“喂,呼延勃,你可不能晕死过去?老娘还指望你带着老娘活着走出去这鬼地方,我到附近看了看,没有发现水源……”
“放手。”呼延勃冷喝一声,“这是大漠。”
方瑾顿时瘫坐在黄沙中,大漠?她再不济也知道这儿水源难寻,“现在怎么办?”
“要等到夜晚观星象才能辩别方向,我现在受伤过多不能动,马死了,你拿着其余空水袋装一些马血,如果我们没有找到水源,暂时可以顶替一下……”他的头一阵晕眩,看来应是失血过多,双腿伤得严重,那群该死的狼,将他的手下全部咬死,他们能逃出来已是万幸了,转头看到这女人一脸的嫌恶,脸一沉道:“那你就等着渴死吧,必要时有马血可喝还是好的,喝马尿也是常有之事。”
方瑾撇了撇嘴,知道他不是在危言耸听,于是认命地转回去可怜地看了眼马儿,取出空囊割开马脖子取血,看到还没最后咽气的马儿眼里有一滴泪流下,她伤感地一手摸着它的鬃毛,努力忍住泪水,“对不起……”
这儿望眼看去都是黄沙,方瑾简单地帮呼延勃处理了一下伤口,背着必要的用品,割下一大块马肉带着留在路上吃,之前大部分的粮食都是由呼延勃的手下所带,好在背囊里还有少许的干粮。
她架着呼延勃的手,撑着他的重量吃力地往前方而去,希望运气好地能遇上绿洲。
呼延勃受伤较重,灼热的呼息喷在她的脖子上,转头看去,用手在他的头上一摸,发烧了,她眉头一皱,准备让他休息一下。
“别停,我们必须要找一个避风之处,夜里这儿会很冷。”呼延勃努力打起精神指示她道,她没有在大漠生活的经历,所以有些东西她不懂。
方瑾这才继续前行,两人吃力地向前挪。
在夜晚来临时,找了个避风的沙兵,她将呼延勃放靠在背风的沙丘上,然后湿了巾帕给他擦了擦脸,轻拍他的脸道:“呼延勃,你能听到我在叫你吗?”
“别吵。”呼延勃闭上眼睛,低低地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她看他的形势越来越不好,全身都发烫,若是昨天夜里他不护住她,或是将她抛去喂狼,这样他一定能逃得脱,心里顿时升起对他的感激之情,咬了咬牙将背囊放下,清点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发现了一个酒囊,拔开瓶塞一闻酒香充鼻,是烈酒。
她看了看酒,然后又看了看呼延勃,这个时候不是顾得上害羞之时,一把扯下他的衣物,连里衣里裤也不放过,很快,半昏迷的呼延勃就被她剥了个精光。
她两眼没有斜视,似乎没有看到那强悍的体魄,将酒倒在手心上然后搓他的身体,专注地,一丝不苟地来回搓着,一瓶烈酒她用去了七七八八,此时,夕阳沉下,夜幕降临。
她完成后,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再那么热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这法子还是听那些草原上的巫医所说的,忙给他盖上衣物,然后给他喂水,但水却灌不进去,她暗骂一声麻烦。
仰天喝了一口水然后对准他的唇喂了进去,香头向前推着水往他的喉咙而去,呼延勃半睁开眼看到她这段时日里没来得及打理而狼狈的脸,喉咙一吞,吞下她喂来的水,他的蓝眸一直盯着她看。
方瑾的舌头舔着嘴角的水滴,现在一滴也不能浪费,看到他的目光,俏脸一红,“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是啊,没见过满身是血的美女。”呼延勃因为烧退了而头脑清醒了不少,打趣道,她刚才那舔唇的动作真的很诱人,思及,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方瑾不满地朝他挥了挥拳,没有留意到他的异常,转身去准备吃食,干粮还能留几天,将一路上收集来的干枝点了火,烤了一块马肉。
呼延勃静静地看着她的举动,那秀丽的背影看起来相当的迷人,他想着安茉儿可有如此迷人的风姿吗?印象却是模糊了,也许他真的没有了解过安茉儿,现在这个女人深深地印在他的蓝眼里,接而是脑海里。
方瑾的美眸瞟了他一眼,看到他只是怔怔地一点也没有要穿衣的样子,俏脸红透了,嗔道:“你还不赶紧穿上衣物。”
呼延勃这时候地意识到自己还裸着身子,本想马上穿衣的,但看到她的美眸时常向他这儿瞟,他故意一掀衣物,露出胸膛道:“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反正都被你看光了不下数回了。”
“谁要看你?”方瑾忙转头,如狗儿一般地向后踢了几腿沙子,只有那耳根红透,然后回头不甘心地看着他,这时候他已穿上了衣物,松了一口气后,她状似嘲笑地道:“其实我见过的美男不少,你,还远远比不上……”她伸出了小手指。
呼延勃顿时头冒冷气,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道这是对男人最大的污辱吗?趁她不留神,一把抓过她压在身下,看着她惊讶地看着他,邪笑道:“你,要不要试一下?”身体故意向下磨擦她的娇躯。
方瑾的身子升起一阵快感,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的俏脸一红,想要推开他,手却是一软,他闷哼一声,上回拒绝她的诱惑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只是现在他有心无力,这样纯粹吓一吓她罢了。
正要勉力退开身子,她的玉手自动地推开他的衣物抚摸着那结实的古铜色的胸膛,她的眼睛微眯,触感甚好,玉手一直向下,耳里听到他的闷哼声,看到他的蓝眸有着期待地看着她,故意笑得灿烂地一把推开他,不设防的他顿间倒在沙地上,双眼冒火地看着她。
“伤还没好就想乱来?”方瑾轻哼道。
“女人,你关心我?”他挑了挑眉。
“谁……谁关心你?”方瑾差点被口水呛道,“最好你现在就死掉,那样我就可以省下一些粮食,哼!”转身去伺弄那烤马肉。
方瑾觉得这些马肉难以下咽,但是为了能迅速恢复体力,再难吃也要啃下去,美眸看向呼延勃时,他正大口地吞咽着食物,没有丝毫的嫌弃,知道他的伤势比她要严重得多,吃这些个不利于伤口愈合,建议道:“要不你吃干粮吧。”
“那个要留着。”呼延勃理智地道,即使食不下咽,他也要吞下去,伸手再问方瑾要了一块。
大漠的夜晚非常的冷,与白天形成鲜明的反比,火堆很快就熄了,听着耳边的风声,心头发麻,这像极了夜晚的鬼哭狼嚎,一想到狼,就恨得牙痒痒的。
呼延勃看到她在一旁瑟瑟发抖,艰难地挪着身子靠近她,健臂一伸将她环到怀里,她感觉到他的热源笼罩着她,下意识地靠近。
夜漫长着,呼延勃的健臂一直紧紧地搂着她,半夜时分,她感觉到男人的肌肤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看来不太妥,她忙伸手到他的额头处,热度上升起来了,正想要去取酒囊,记得酒剩得不多了,呼延勃却是抱着她不松手,他的身上似乎又开始发冷汗。
她摇着他,“呼延勃,你怎么样了?”
“别走,好冷。”呼延勃无意识地揽紧她。
她咬咬牙,褪下身上的衣物及他的衣物,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将残破的衣物盖好在身上,她的玉手紧紧地揽着他。
呼延勃感觉到有热源靠近,下意识地抱紧她,中间一点缝隙也没有。
天亮了,方瑾感觉到身下有异物,咕哝道:“拿开,别碍了老娘的睡眠。”
“只怕拿不开。”
有男人的声音?正在做着美梦的方瑾顿时吓醒了,立时坐了起来,听到一声闷哼,茫然地看着呼延勃,“你……我……”
呼延勃不否认这美景相当的诱人,而且她坐的地方不对,但此时却不想推开她,早上醒来时抱着她不着寸褛的身子时吓了一跳,但随后就知道必定是自己这病情反反复复,趁她未醒,他看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