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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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的她让他想起了幼年时听的童话。
从天上飞来的蜜蜜儿祖缇是天神的女儿,她到了人间的湖中洗澡,却被一旁的呼利尔看到,偷藏起女神的羽衣,后来女神再也回不到天国,只能嫁与呼利尔为妻,诞下了八个儿子,全部都骁勇善战,是草原的传说,他们就是草原八大部族的始祖。
现在她就是那偷下凡间调皮的女神蜜蜜儿祖缇,至少在呼延勃的眼里她就是。
正心情大好的方瑾却没有回过头去,所以不知道有人正在偷窥着她洗澡,她伸出修长的腿轻轻地搓洗着,看到上面有些伤疤,她皱了皱眉,以前每天只想着跳舞,所以她对于自己的身体上一些痕迹都极其在意,与男人欢爱时绝对不许他们留下痕迹,这几乎就是她方瑾的怪僻。
正遗憾地看着伤疤的方瑾叹息着放下长腿,想要换一条腿,突然看到有一条白色的水蛇游近他,她吓得本能地惊叫,“蛇,有蛇……”
急忙地往岸上走,那蛇弯曲地向她游来,方瑾惊叫一声,“啊……”
突然,她的身子在背后有人扶着,那人的手迅速地圈着她的柳腰,让她贴近他,而另一只手却是迅速地抓住蛇头,使劲一扭,扭断了蛇头,然后将它抛到岸上,动作一气呵成。
全身都是水的方瑾惊得圈住他的脖子,她柔美的胸脯暴露在他的面前,处理完蛇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抱的是什么?想要君子的松开,但又舍不得,轻拍她油腻的背部,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呼延勃,吓死我了,这里怎么有蛇?”她还未回魂地道。
“有水的地方有这种水蛇很正常,好了,它死了,今晚就会成为我们的晚膳。”呼延勃道。
方瑾的心这时候才平静下来,最讨厌这种没有脚的生物,正要向呼延勃道谢,但他那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上,她这才惊觉自己赤着身子,下意识地甩了呼延勃一巴掌,“色狼,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不是去找干柴了……”用手掩着自己的胸部俏脸通红地背对他,脸上止不住火辣辣的感觉,这对于她而言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吗?但不知为何在他面前赤身,她总有几分难堪的感觉。
挨了这一巴掌,呼延勃没有动怒,是他不对在先,不该偷窥她洗澡,那被打之处并不疼痛,她根本就没有用力打他,但脸上一如初知情事的少年般红透了,“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偷看你。”
方瑾咬了咬唇,用水泼着他,然后快速地奔回岸边,跑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他赧色的俊容,“呼延勃,你是不是想要我?”
呼延勃更见尴尬,别开了头,粗声粗气地道:“你不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话还没说完,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耳里听到她的笑声,“不是?为什么你的脸红透了?这儿也是呢。”她的舌头舔过他的耳垂,他感到一阵的骚痒,下身躁动得更厉害。
他不甘被她捉弄,一把抓紧她的手阻止她的恶作剧,正色看着她道:“我是男人,你以为我没有冲动吗?再做弄下去我可不保证什么……”
“那呼延勃,你要不要我?”方瑾很认真地再度重复了这一句话,那晶亮的眼睛如夏夜星辰般看着他。
他说不出违心之论,这一刻他发疯地想要她,他弯腰一把将她扛到肩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的答案。
方瑾这一生诱惑了不少男人,从来没有脸红气喘过,但现在她在呼延勃看不到的地方双颊红透了,粉拳捶着他的阔背,知道他的举动代表的意思,但她仍是要一个亲口的答案,“喂,呼延勃,你到底要不要我?快说。”
呼延勃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我不是用行动告诉你我的答案了?”很快就跨上了岸,将她甩到草地上,看着她诱人的娇躯,他迅速地扒下衣物扑了上去,狠狠地吻着她诱人的红唇,将这段时日对她的渴望全部宣泄出来。
从那喘不过气来的吻回过神的方瑾一如情窦初开的少女看着他沾了她唾液的嘴唇,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越来越大,她想要更自然一点,想要变成以前那个诱人的妖姬,但她却是压不下胸腔内猛跳的心脏,带着羞怯之意看他,“我要听你说。”
呼延勃摩挲着身下的娇躯的大掌顿了顿,看到她眼里的执着,低低地吐出一个字,“要。”
方瑾突然笑得很甜很甜,呼延勃沉醉在她的笑容里,这样的笑容很明媚,就像那初升的朝阳……
两人纠缠在一块,她的表情一直都是娇羞的,那多年前失去贞操的夜晚是怎样的,她已记不清了,但这一刻,她心里的紧张与期待一如初夜。
就在他要更近一步时,她喘着气推开他,保持着一丝清醒,“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像马羊在交配?”对于他曾经拒绝她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
“那你现在甘心吗?”他摩挲着她的唇问。
她点点头,似想起什么,赶紧追问,“那你愿意吗?”
他笑得咧开一口整齐的牙,“我会告诉你我多么愿意。”低头再度膜拜着那柔美的身体。
男人的粗喘声与女人的娇吟声合成一首千古不变的曲调在这个静谧的时空响起……
当激情褪去,他的手紧紧地拥着她,余韵未消地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印上一个吻痕,方瑾浑身酥软地倒在他的怀里,浑身都是粘腻的,感觉到他还想要再来一次,俏脸红透,一把推开他,“还来?身上粘粘的,难受死了……”
呼延勃的蓝眸里情欲之色一直未褪,这段时间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碰她,白天尚好,一到晚上,揽住她的娇躯时他止不住地心猿意马,做了多少夜的春梦他已不记得了。现在她就在他的怀中任他宠爱,他怎么可能轻易满足?
健臂拉回她,打横抱起她,“我带你去沐浴。”
方瑾赶紧环紧他的脖子,他的表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感觉到他将她放到水里时,她吮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呼气道:“你说,是我好还是那安胡阏氏好?”想到这男人与安胡阏氏有过一段情,她就忍不住心中的醋意。
呼延勃正给她清洗的手一停,很快,再度往她身上泼水,不甚在意道:“我怎么知道?”
方瑾瞪大眼睛看着他,胡人并不在乎贞节观念,在王庭时,每每她都听到草丛里有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出来,他怎么可能没有与婚前的安茉儿交欢过?“这是骗我的吧?”她试探地问。
呼延勃对于她仍精神奕奕地追问这个问题,不禁有些皱眉,一把揽紧她,低头在她的肩膀吻了起来,边吻边解释,“她是父皇的女人,我若是去招惹她那才是犯傻……”
方瑾轻哼一声,抬起一条腿环住他的腰,对于他的解释,她已无暇去听,手本能地抱紧他的头,循着本能地回应他……
在这个小小的绿洲里,呼延勃与方瑾过起了不羡神仙只羡鸳鸯的日子,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方瑾甚至想,若能一辈子待在这儿该多好,这里没有纷争,只有两人的世界。
直到那一天,他低吼一声,然后从她的娇躯上翻下来,用一旁这些日子里都只充当被子的衣物盖在两人的身上,夜晚很冷,他紧紧地拥着她的身子,将她散乱的秀发拨回耳后,看着她道:“女人,我们是不是要离开了?”
正享受着激情余韵的方瑾闻言,愣了愣,离开?这么快?“我们好像也没有休整完,再住些日子,如何?”
呼延勃松开她,坐起来,“我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休养了这么些日子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回去,我失踪了这么久,我的属下会担心的,只怕现在他们正在到处找我,再加上现在外面的局势不明朗,我们必须回去。”
方瑾起身在背后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背上,看着星空,呼延勃告诉她,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但却没有感受到,美梦原来是如此短暂,这么快他们就要面对无奈的事实,良久,在他还要开口劝说时,她轻轻地道:“好。”
“女人?”他感觉到她的语气里的落寞,心下一疼,想要告诉她离去不代表着他们要分开。
方瑾如无骨的身体滑到他的身前,玉手下探,朱唇吻上他的唇,“嘘,什么也别说,现在有比说话更重要的事情。”诱惑着他,而他很快就有反应,跌入一个叫方瑾的妖姬编织出来的网里。
他很快化被动变主动,两人一夜缠绵,如恩爱非常的鸳鸯鸟。
翌日,他们默然无语地准备着离去的事宜,方瑾穿上这段时日几乎没穿过的衣物在湖边汲水,看着这个留下他们爱的足迹的地方她满眼不舍,眼里有着几分空洞之色。
一只大手抓住她握着水囊的小手,看到她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道:“水满了。”
方瑾这时候才留意到水囊已灌满了,脸上一阵赧然,“我一时出了会儿神,灌了这只之后就全都满了,食物准备得怎样?只怕还有一段路程要走,下回能不能再遇到绿洲也不知道。”
呼延勃道:“不用太担心,我们应该就能走出大漠了,我有这样的预感。”起身将水囊放好,背在背上,拉起她的手离去,方瑾却是突然松开他的手,“等一下。”
他不解地看着她,只见她用他的大刀在树干上刻了几个字,凑上前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来,“这是华国字?”
方瑾“嗯”了一声,完成后将大刀交回给呼延勃,笑得灿如烈阳,“我们走吧。”
呼延勃回头看了看那个刻了字的树木,追问了很久,方瑾也只是掩嘴笑了笑,说是留个记号以后他们能找到,再度回味一番,他听后只是定定在看着她半晌,“你有心事?”
“没有。”方瑾很快就答道。
“女人?”呼延勃皱眉唤了一声。
方瑾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我有名字的,姓方名瑾,不叫女人。”早就对这个称呼不太感冒,偏他还老是这样唤她。
呼延勃看了看她不高兴的侧脸,自从决定要离开那个绿洲后,她就没有开怀笑过,现在更是撇下他,走在前头,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看进她墨黑的眼珠子里,“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不高兴那你就直接对我说,女人,不,阿瑾,我不喜欢猜你的心事。”
男人似乎对这些永远缺乏热情,方瑾如是想,眼前这个男人也是一样,但是在交往过的男人中只有他会问她是不是有心事?其他的男人更注重的是她方瑾的身体,至于内在邪恶或善良,那还真的没有人会在意。
她的不安不应发泄在他的身上,即使两人已经跨越了那一条鸿沟,有了亲密的关系,但是他并不是她的谁,充其量,只是在这个封闭的地方产生了互相依赖的感情,就像他曾说过的,这个大漠太大了,如果只有一个人,那么会寂寞的。
她终于看开了,管他将来如何?在这一刻,他们还是属于彼此的,开怀一笑,主动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好,等我以后有心事了,一定告诉你,走吧,我们要向前出发。”
她拉着呼延勃主动离开这个地方。
呼延勃有些傻愣地被她拉着走,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好了不少,他也跟着笑了出来,大掌更握紧她的小手。
背后的绿洲上那颗大树上在一只鸟儿振翅飞了之后,树叶抖动了一下,粗壮的树干上刻有这么几个字:呼延勃与方瑾,爱的天堂。
方瑾是女人,女人对于情感一直都是敏感的,在这儿度过了这么一段神仙日子,她终于知道,她是喜欢这个有着一双蓝眼睛的叫呼延勃的男子,这是她一生都没有遇上过的男人,曾经,以为薜子行就是爱,不然,他只是她寂寞空虚生活中一个代替品,从来都不是爱。
在青草变成枯草的季节时,在大漠整整待了将近五个月的两人终于走出了这一片荒漠之地。
爱是在延续还是遭到扼杀?
这是即将摆在呼延勃与方瑾面前一道急需要解决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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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许你走
华胡战争打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荀英下令不许随意屠杀胡国有华国血统的奴隶,不然军法处置,所以华国士兵发现了有华国血统的胡国奴隶,如没有威胁,都会放其离开。
现在一队在草原扫荡流落的胡国贵族的士兵就遇上了这样的人,那名坐在马上的小队长用手中的大刀顶了顶斜戴的头盔,用着那双略带流氓之色的眼睛打量着面前衣着破烂的女子,以及后面那个看不清长相的男子。
“这位官爷,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娘是华国人,只因被胡人掳走才有了我,华军攻来我是巴不得的,只是我习惯了胡人居无定所,逐水草而生的生活方式。军爷,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夫妻二人,他是瞎子,看不到东西的……”女子苦苦地哀求着。
那名队长看了半晌,然后跨下马来,这个小娘门长得真水灵,那白嫩的皮肤摸起来一定很滑,手随意动,果真抚上了女子白皙的手背,“小娘子的手真滑,多大了?给军爷我好好看看……”
后头看不清面貌的男子顿时有着杀气冒出,手已经是暗暗地摸上了腰间隐藏的大刀,如果那个华国的小头领敢对女人出手,他绝对不会容忍,即使现在周围的华国士兵真的不少,心思迅速地转动着。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偏要说他是瞎子,嘴角撇了撇!
女人熟知男人的一切,暗暗朝他打了个眼色,要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如果稍有不测,他们很可能会就此丧命。这一路上遇到了几次华国士兵,虽然也会盘查几句,但很快就放他们通行。若不是因为他,她早就选择回国了,他那双蓝眼是很醒目的标志。没想到华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打到了这儿,要顺利到达阴山北,就必须从这儿通过。
这一男一女正是从大漠中活着走出来的呼延勃与方瑾。
此时方瑾压下心底的厌恶,故意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容,手缩了缩,但那名小队长却是握得死紧,心里问候着他的祖宗十八代,表面上却是畏缩地道:“军爷,你别这样,快放开奴家……奴家一路上走来,听闻荀将军说过不许为难像奴家这样的女子,还请军爷给个方便……”
“小娘子真嫩,军爷我喜欢得很。”小队长越看越喜欢,这段时日没遇上过这样的女子,早已是心痒难耐,而他身后的士兵都在大笑的起哄,谁都知道他最是贪财好色,“别拿荀英来压我,他不就是有个能讨皇帝欢心的妹子,若不是荀家的祖荫,他能当上这个大将军?还不是……”说了一大堆诋毁荀英的话,反正山高皇帝远,荀英也不可能知道他在背后骂了什么。
方瑾恨不得抽出匕首捅死这个可恶的男人,说的是人话吗?
果然哪儿都有这种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哪个民族都会有几个这种败类,看到那个小队长正想伸手搂抱她好吃豆腐,忍不住挣扎了一下,推拒道:“军爷,小女子的丈夫就在身边,真的不行……”悄然打量了一下这有二十来人的队伍,看来少不得要与他周旋一会儿了,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可惜这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