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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一等宫女-第350章

小说: 一等宫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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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雷心里骂着方瑾没有义气,丢下他独自面对暴怒的呼延勃,看到他面色不善的朝他走来,他吞了口口水,将前因后果道了出来。

    发现金兰儿偷偷买大宛国极品催情香的人是他,当时就觉得不太对,想要向呼延勃提个醒,哪知进到呼延勃的穹庐内时,只看到方瑾与罕珠儿一主一仆在,遂找了个借口偷溜,哪知最后却被方瑾套出了话。

    原本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当时方瑾听后的表情看来挺可怕的,还叮嘱他不得告诉呼延勃,他被迫立誓答应,哪里知道还有更可怕的在后面,犹记得当时方瑾笑得万分邪恶地道:“安雷,你想不想要尝尝这朵娇花的味道?”

    “不想。”他不太喜欢金兰儿那样的女人,所以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真的不想?”方瑾瞪大眼睛看着他,而他却是摇了摇头,她再度叹息道:“我也知道这样刁蛮任性的姑娘不会有人喜欢的了,只是如果仅仅只是阻止了她这次的行为,是不可能让她滚出我们的聚居地的,必须要让她将这个计划进行到底,这样她不走也得走,没有人会指责呼延勃处置不公,毕竟是她自己做恶在前。安雷,我也只是想要帮呼延勃兼而守住我的幸福而已,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只要你肯帮我,此事就会圆满落幕,如何?”

    他当时只是一愣,方瑾的想法很恶毒,但不可否认却是让金兰儿就此离开的最好办法,而且也是金兰儿自寻的短路,与人无尤,对于他而言,与金兰儿做那件事不是太困难,最后在方瑾的三寸不烂之舌一蛊惑,咬牙应下了。

    因而就有今晚这一幕,此时他叹口气道:“装昏也是阿瑾姑娘的主意,这样也是要让金兰儿无所遁行,阿勃,她行事虽不太正,但对金兰儿那种心怀不轨的女人却也不算太糟。我知道你行事有自己的原则,但我却认可她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所以你不应该对她如此严厉。按你的法子无外乎给金兰儿一个警告,这样没用的,她连对苍天所立的誓言都不遵守,还怕你区区一个警告?”

    顿了一会儿,他接着道:“这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自此后可以断了金兰儿对你的念头,而且金氏一族也不敢有不轨举动,身为族长之女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全族都跟着蒙羞,他们就算走到哪儿也会有人提及,毕竟今夜闹得不算小。”

    呼延勃哪里是为金兰儿抱屈,无非是觉得自己的女人利用了好兄弟而内疚,所以对方瑾不辞颜色,现在知道这出戏是自己的好兄弟与自己的女人联手上演的,而他却被蒙在鼓里,不由得脸色一绿,捏着拳头表情不善地走近安雷。

    安雷大呼不妙,想要跳下床逃离,居然惹得呼延勃动怒,这后果很严重,谁知没有逃得过,下巴挨了一拳倒在床榻上,忙急呼:“阿勃,不带这样的,我为你的清白不惜牺牲皮肉应付金兰儿,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脸上又中了一拳,刚爬起的身体又倒向了床榻。

    对于这对好兄弟的打斗,方瑾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去知道,呼延勃的态度惹怒了她,回到穹庐后,连罕珠儿向她禀报后续她也没兴趣听,和衣倒在床榻上,用被子盖住头,“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再管那个该死的呼延勃的事情,罕珠儿,我跟你说不许再提他,否认我对你不客气。”一旋身握紧拳头在罕珠儿的面前扬了扬。

    罕珠儿立刻识趣的点头,与方瑾相处那么久,哪会不知道她说得出就做得到?封嘴不再提及金兰儿。

    方瑾将头埋在被子里生着闷气,最后渐渐地睡了过去。

    呼延勃揍了一顿安雷,两兄弟又很快勾肩搭背和好了,安雷羡慕地道:“那位方瑾姑娘是真的喜欢你,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强的独占欲,虽然我这人就爱拈花惹草,但也知道真正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赶紧回去找她解释清楚,这心结不能久结,不然就打不开了。”

    呼延勃这才急急起身离开安雷所待的穹庐,想到那一夜她不告而别,他的心不禁抽紧,急急地朝自己的穹庐而去,就怕女人又抛下他独守空闺。

    安雷看着自己的好友急急离去,一手撑着后脑勺倒回床榻上,看着穹庐顶上的天窗,今夜果然没有星光,想着多年前的往事,女子颠倒是非黑白地在众人的面前狂喊,“是他……是他玷污了……我……我……不是自……愿的……”

    嘴角无情地冷笑,若不是她几次三番地勾引他,他不为所动,骄傲的安氏族长的侧室夫人就给他下药然后安排了那一场戏,任他百口莫辩,最后他那位族长父亲信以为真,不但宣布将他永远地逐出部族,还在所有族人面前亲身将他鞭打得遍体是伤扔到秃鹰吃的死尸堆里,由得他自生自灭,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惩罚他。

    若不是遇上了呼延勃,只怕他早已被一群秃鹰吞吃下腹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最终愿意配合方瑾的原因所在,想到用这招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呼延勃不但是他的恩人还是他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兄弟。

    呼延勃急速地掀开穹庐的帐帘,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人在帐内,凭借着那一点目力,他看到床榻上有隆成的一团,不由得暗松一口气,但又怕是假象,心头一阵狂跳,冲到床榻前一把掀开那被子,看到方瑾熟睡的面孔,这才安心。

    伸手轻抚她的面容,倾身躺到床上拥她到怀,在黑夜里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大手却忍不住在伸到她的衣下摩挲那一片滑腻的肌肤,那感觉像是上等的奶酪……

    方瑾感到身上有蝴蝶在飞,一会儿又感觉到冰凉之感,遂幽幽地醒转,星眸眨了眨,看到自己胸前的那一颗大头,头脑发白,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除了那可恶的呼延勃之外还有能谁?

    想到他不肯听她解释,遂气不到一处来,伸手就往他的脸上甩去,将他的头打偏后,推开他,她连衣襟也没拉转身背对他,表示着自己还在生气。

    呼延勃也没有着恼,知道自己理亏,又讨好地上前伸手要揽住她欢爱,方瑾的脚死命地踹开他,一点情面也不留。

    一而再,再而三,两个人一个要亲近一个狠命推开,一句话也没有,只有那周而复始的动作,他锲而不舍,她仍郁怒于胸。

    拉扯战来回了好几次,呼延勃的头发已经逢乱,脸上留着她暴力的痕迹,身上多处更是被踹得青紫,在不知是第几次地努力地爬上她的身子,这次他使劲牢牢地压在她的身上,借着那一抹晨光看到她没有再挣扎,睁着如黑夜一般的眼睛看着他,他笑了笑,“消气了吗?”

    她也知道若不是他相让,凭她是没有多大可能伤得了他,但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她消气,看到他的俊脸上的红痕,她的眸子不争气地含泪,伸要伸手给他揉揉,但最后却是收回手,脸倔强地别开到一边,“没有,我没有气够,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低头亲吻着她的颈项,在她的耳洞旁吹气,“阿瑾,是我的错,不该不听你的解释,阿雷是我的兄弟,你不知道他曾经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一时才会对你误解了,阿瑾,这事是我不好,消消气,嗯?”

    方瑾的眸子瞬间睁大,安雷有什么样的往事?好奇心冒头,但她仍然别过头不对呼延勃那使劲的挑逗做出回应,两人情定以来,他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过,也没有用那样冰冷的气息对她,一想起,仍气得浑身颤抖。

    “阿瑾……”

    呼延勃呢喃着她的名字,讨好地在亲吻她,虽然她的表情没有松动,但她的身体却是瞬间柔软许多,这让他的心中一喜,更加卖力地挑逗她的感官。

    方瑾很想争气地推开他,但是熟知他的身体却是很快有反应,很快就化做一瘫春水,随着杨柳清风悄悄摆动。

    帐子里的温度也随着那一轮朝阳慢慢升起。

    罕珠儿正想要进去伺候方瑾的步伐就是一顿,听到里头传出的压抑的男女欢爱的声音,叹息一声,认命地遵在穹庐旁画起了圈圈,以前看着皇子像仙人一样,现在才发现与自己的想法有着太大的出入,果然还是饮食男女,她的幻想严重破灭。

    加那悄悄来到她身后,“你在这儿干嘛呢?还不进帐去伺候?”

    “滚,要你管。”罕珠儿站起小声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说华国姑娘温柔似水吗?大声一句都要红眼圈的吗?怎么自己伺候的这个不同?比她这胡人的行事还胡人,心又黑手又辣。

    一想到她布局捉那只自以为的是螳螂金兰儿时,虽然她是非常重要的帮凶之二,但她的身体还是打冷颤。如果当日她不是归顺她,只怕今儿个一早丑闻传遍营地的就会是她,连抬头走路的勇气也没有,这姑娘得多没有魅力才行啊,居然想到用催情香?这样的议论声会严重摧毁一个女人的自信心。

    罕珠儿等了好半晌,这才等到里头的声音歇了下去,端起那一盆打好的洗脸水掀帘子进去,即使开着天窗,仍能闻到那一股男女交欢后的腥甜气息。

    穿戴整齐的皇子竟然会接过她手中的铜盆,如一条忠犬一般地围着方瑾转,亲自伺候她洗漱,还在她没有好脸色之时,腆着笑脸给她梳头。

    方瑾看着他讨好的面容,心中就是一软,看到铜镜里他给她梳的头乱七八糟,遂面孔一板道:“滚,我自己来,你梳成这样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阿瑾,你还生我的气……”呼延勃讨好她,眼角的余光瞟到罕珠儿正在张望,遂轻咳了一声,摆出以往的面孔,吩咐罕珠儿出去备早膳。

    罕珠儿心里腹诽了几句,然后听令地出去,人还没走,就听到皇子又像小伏祗那般讨好方瑾,不禁暗暗摇了摇头,将帐帘掩好,那样的皇子还是不要让众人知道的好。

    及至吃了早膳后,方瑾的面容也没有和缓过来,仍是给脸色呼延勃看,张嘴吞下他殷请喂过来的食物,这时候才稍稍给了点好脸色他看。

    对于那件事,她这时候才肯说:“你怪我事先没有与你商量,呼延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的心不够黑,只因为你够正直,在这样的状态下你的表现才是最真的,也不会那对狼狈为奸的父女因而对你生恨,继而在背后给你下绊子,用这样的方式弄走金兰儿是妥的方法。”

    呼延勃伸出健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心里的震动比往日更甚,他的女人全心全意地为他着想,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方瑾的心里仍有着委屈,但这回没有推开他,对于身败名裂的金兰儿,她丝毫不同情,因为在她的眼里她没有可同情的地方。

    一场小小的风波自此结束了,也让两颗心靠得更近,以此来迎接一场更大的风暴到来。

    这日,在会议上,呼延勃将其他几大族族长要求归还那群逃跑的奴隶的信件甩到一边,板着脸给安雷指示,“你给我拟封回信,就说我回绝这个要求,绝不可能将已经归为自由人的奴隶交还。”

    “皇子,这样也许会让那些大族对我们记恨在心,如果他们抱成团来攻击我们就不妥。”完颜雄铁担忧地道。

    呼延勃镇定地给方瑾倒了碗奶茶,头也没抬地道:“那就想法子在短时间内不要让他们紧抱成团,那几大族好像各自有摩擦。”放下奶茶壶,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一眯地道:“我若没有记错,佟氏部族与耶律族就有百年也没有解决的争端,当年他们的先祖为了一块水草丰厚之地争破了脸,至此两族都不和睦……”

    “那就挑拨他们,引他们自相残杀,我们独坐钓鱼台。”方瑾张大口吃了一块奶豆腐,“哦,对了,派人偷偷潜进他们的领地策反那群奴隶,让他们投奔我们,借此壮大我们的势力,每一个族群里都会有几颗老鼠屎,依我看,利用好了那也能让一锅鲜浓的汤变得不能下咽……”状似悠闲地道,“哦,对了,呼延勃,你不是说过那拓跋族的族长爱美人吗?那我们明的暗的就挑几个送给他,枕头风的威力历来都是一把很好的武器……”

    胡人的心思都比较直,所以千百年来他们都会骂华国人肠子弯弯,方瑾提的只是很简单的离间计兼美人计,但仍让在座的胡人听得张大口,她的计策一条接一条,连虚张声势保卫聚居地也用上了,华国人果然肠子弯弯啊,他们感慨地想。

    呼延勃两眼笑眯眯地看着方瑾,她倒是能很快就跟上他的思维,其实她说他的心不够黑,那要看对什么事?面对全族生死存亡的问题上,他只求心黑得不见一丝亮光,所以方瑾的提议深得他的心。

    帐内众人讨论得越发热切,方瑾只是在画布上描了几笔,他们却是将一块画布都填得满满的。

    当呼延勃问到开通商路得到的利益时,哈那大叔站起来笑着道:“不过实施了一段时间就收到了显著的效果,如阿瑾姑娘所说,那群华国商人为了能通过我们的领地,都会按要求地运来粮食,现在我们的粮食都按事先交代那样储存起来,皇子,这解决了相当一部分的人口粮的问题……”

    帐内的人一听有充足的粮食,脸上都笑呵呵的,完颜雄铁的目光看向那个一脸笑盈盈地华国女子,叹息着为什么遇上她的人不是他,郁闷地喝了一碗奶茶,用袖口擦去。

    正在议事帐内一片和谐的时候,加那在外禀报,声音有些焦急,“皇子,安胡阏氏与三皇子来了。”

    安末儿与呼延赞怎么来了?

    方瑾与呼延勃对视一眼,呼延勃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她起身,“我们出去会会他们。”

    方瑾的一双秀眉紧紧地拢着,对这两人她没有好印象,一个与呼延勃有旧情一个她曾与之纠缠不清,时至今日,她也是不悔与呼延赞的那段过去,毕竟在那个时候没有呼延勃的出现,她的世界里只有姑姑与真儿最重要,为了重要的人赴汤蹈火她在所不辞,只是现在她已然过得幸福,他们还要冒出来做甚?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呼延勃的手,呼延勃回头时看到她的秀眉皱得很紧,难免心疼,伸手亲密地将她的秀眉舒展,安抚着她的情绪。

    她展唇朝他甜甜一笑。

    这让骑马狂奔而来的安茉儿与呼延赞都不禁吃了一惊,两人不约而同地出声:“阿勃(方瑾)?”

    呼延勃与方瑾两人抬头看向坐在马上吃惊的一对男女,他松开方瑾的手,改而拥紧她的腰,笑看着那两人,“你们怎么结伴前来?是要通知我你们的婚讯吗?”

    方瑾听他说得戏谑,不由得“噗”笑出声,尤其是看到呼延赞的脸色瞬间铁青,她更是笑得开怀。

    安茉儿做梦也想不到这两人居然凑到了一块,在王庭那会儿一点征兆也没有,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搞到一块的?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呼延勃,他拿这个华国女奴来气她的,一定是。

    心里建设一番,她装做不为所动优雅下马,“阿勃,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眸子不屑地看了眼呼延赞,“我怎么会与他成婚?阿勃,你不知道我的心在谁的身上吗?”那个老头已经死了,谁也不能阻止她向爱人示爱。

    方瑾瞟了一眼安茉儿,当众伸手在呼延勃的胸膛上划过,靠近他吐气如兰地道:“阿勃,你知道她的心在谁的身上吗?”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已经准备在呼延勃一句不中听后就狠掐一把。

    呼延勃一把抓住她调皮的手轻轻一吻,眼里有着宠溺,“调皮,我怎么知道高贵的安胡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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