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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同师尊成婚十年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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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待我不薄,难道谁对我好我便一定要对谁好么?
  况且伏衡说的待我不薄,只是他自己以为的罢了。他终究是个帝王,猜忌和怀疑刻在他的骨子里,他眼中最多的是利益和权利。同一位帝王还有什么别的好谈的。
  我抬头看着月亮,许是因为刚吸了龙气的原因,这种大补的东西让我感觉体内的疼痛的地方舒服地恍惚起来,而今夜我没忍住多吸了一缕,此刻我只觉浑身泡在温泉中一样舒适,叫我思绪有些飘忽起来。
  我想起方才伏衡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还问我:“……对那位天师,贵妃也是这样的么?”
  我那时确实怔了一下。
  我未料他竟如此敏锐。
  他说:“你从前从不愿朕靠近,今日却故意当众同我嬉闹。除了那位突然出现的天师,朕想不出旁的原因。”
  “……”
  我没有回答伏衡,他之后便自己离开了。
  到现在,留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看着月亮,想起伏衡临走的话。
  暗自想起师父。
  我在想,这次来,仙门准备了什么样的法子对付我,他们或许已经有了完全之策,我需得万分小心。
  在皇宫,我有伏衡,倒不必非常忧心。
  要降我,需得将我从伏衡身边弄走。
  此刻我同他气脉相连,这般距离下我吸了他的龙气,若仙门敢来硬的,我便挟持伏衡,最坏不过叫整个王朝与我陪葬。
  伏衡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却不会料到我有这么坏。
  我半是清醒半是恍惚地想着。
  我看着那轮明月,如此皎洁美丽。
  它从前高高地挂在天上,这时却好似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揉了揉眼睛,再睁眼却见忽而那月亮出现在了我面前。
  它还同我从前印象中那般皎洁纯澈。
  月亮碰了碰我的脸,它似乎有些生气。
  因为它浑身的华光都在微微颤动。
  月亮是我从很久很久之前便一直都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下意识想要讨好它,却又不知该怎么做。
  在我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我做什么都无法讨好这轮月亮,都无法叫它甘心跳进我的怀里。
  “离湫,人皇龙气岂能过食?”
  “你同他方才在房间这么久便是做这个?”
  “你腹中…… ”
  我听不清它在说些什么,只听见它喊离湫,我有些困惑,因为我叫蛟螭才不是什么离湫。
  那个可怜的离湫早就淹死在水里啦。
  “…… 你吃了多少?”
  我摆开它碰我额头的手,好热好烦。
  我看着面前这轮漂亮皎洁的月亮,我很想看看当初我在这上面留下的几个手印,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但我话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好晕,他碰来碰去我更晕了。
  我抓住他的手,不叫他乱动。
  这月亮周边总似有云絮缠绕。我想将这些碍眼的云絮撕开。
  月亮却开始在我手下挣扎起来。
  纵使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此刻我也觉得被它动的有些烦。
  “听话一些!”
  我拿出我的仅存的耐心,轻哄着亲了它一下。
  “……乖乖的。”
  它骤然安静了。
  可怜的云朵被我扯成了丝絮,我扯了半天才终于将自己贴在了月亮冰凉的表面。
  我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什么也不想做了。
  我感觉有人将我按在了脖颈上。
  “离湫,我修行多年,周身灵气应当亦与你有益,若想要……来食我的吧。”
  可我不是离湫。离湫早就死了呀。是谁还总在念叨一个死人的名字?
  但是鼻尖那若有若无的清冽香气瞬间勾起了妖魔的贪欲。
  算了,不吃白不吃。
  我张开满嘴獠牙,顿时一下就扑了上去。


第20章 
  我以为我当是洒脱而决绝的人。
  我当是从不眷恋过往的。
  我将过往和爱一起埋葬在那个名为离湫的躯壳内。
  我以为离湫死了,我便能好过。
  就好像在自己的心上挖出一大块血淋淋的肉,我确实最初感到了一股淋漓的快意。
  但时日愈久,即使是强大的蛟螭也从未好过,那伤口竟日渐溃烂,疼痛始终在折磨我,死去的离湫只让我维持了白日的体面,但在无数个夜里,它都如不散灭的幽魂一般让我痛苦辗转。
  次日清晨醒来,我看到师父的时候,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但在梦里,他对我的每一点好,都只会让他最后那剑刺得更痛。
  我推了推他,让他离我远一些,这样一次次地凌迟叫我感到十分疲累,即使经历过再多次,也没有人会想要被杀死。
  我将离湫埋葬在冰冷的水底,但她的心却好似落在了我这里。
  我发现我在师父怀里,我推了两下他才慢慢转醒。
  “……”
  我二人双目相对,却都一时无言。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刺痛了一下。
  这点刺痛渐渐在我心尖上蔓延开来,疼痛愈深。
  窗外的光线照进来,映出他铺散在床榻上蜿蜒的黑发,那发丝间亦掺有我散落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
  我忽而清醒了一瞬,我这才发觉,原来这并非是梦啊。
  我尚且不能分辨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在反应过后的第一时间就松开了环住他的手。
  我起身,将与他纠缠的发丝分开。
  我动作还能称得上沉着平静,但我心上那从未愈合,只日渐溃烂的伤口此刻却痛得渗出鲜血来。
  我在理智回笼的一刻,对他便竖起了一身尖刺。
  我的眼神掠过他的颈边暧昧的痕迹时微微蹙眉。
  脑海中依稀掠过的那些零碎的暧昧片段,却叫我生不出太多旖旎的心思,只对他警惕之心更甚。
  他从前同我亲近只为安抚我体内魔气。那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干涉王朝会引起天道反噬,你不当同人皇交涉太深。”他忽而说。
  我压下齿间泛起的嗜血暴虐的酸胀。
  我讥讽道:“我想同谁交涉,干仙君何事?”
  “你以为,你还是我师父么?”
  我冷笑一声,正欲从榻上起身。
  他却拉住了我的手,我手腕间那道被伏衡握出的红痕那般显眼。
  我发觉他拉住我的手竟然微微一紧。
  我蹙眉,顿时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
  我另一手在袖中攥紧,指尖泛白。
  如果他当真要出手,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现在确实法力尽失。
  他却对我说:“我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一具分·身,我的本体尚在上界,这具分·身不过肉体凡胎,你无需害怕。”
  我心中微动,转而定睛看他。
  他周身隐约浮现的华光此刻消隐了大半,那或许是上界那位用来保护自己这具分身的,此刻却都尽数被我吸了大半去。失去灵气,这肉体凡胎渐渐显露出本相来,这确实只是一具凡人躯体,并非他的仙圣本体。
  否则他脖颈那些痕迹应当早早便消去了。
  我想起他昨夜那句话。
  “……若想要,便来食我的吧……”
  分明是他主动将脖颈送到了我的齿下。
  我压下心中这一点异样的思绪,并未让自己多想。
  我观察了片刻,总算确定了这确实是他的分身,一个没有什么力量的肉体凡胎。
  我猜测着他为何只送来分身,本体却不来。
  难道仙界出了什么意外?
  “你的眼睛……怎么了?”忽而我问道。
  他这才似乎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微微偏头,他说:“没什么。”
  我眉头一紧,只问他:“为什么你眼中青莲不见了?”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曾于凡间布施众生,百十年才修得慈心明目,青色莲花于他眼底绽放,青莲绀目法相因此而成,法眼明彻能叫他见微知著,堪破世间因果。
  曾经他便借此法眼施术,在所有人面前证明了我的清白。
  我忽而想到,不知从何时起,我好似便再也没有看到他双目中青莲绽放。
  我从前只以为是堕魔使得他眼中青莲枯败,未曾显现,但如今我已知晓他其实从未堕魔。
  变成了妖魔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见他那双曾经清澈剔透的双眼,此刻却瞳孔微微涣散。
  青莲消失,他百十年才修得的法眼,或许早已经破灭了。
  修成一法相百十年,破灭却只需一个瞬间。
  我这才又想到他来此头上戴着的围笠,或许只是为了遮住他这双异常的眼睛。
  分身无法捏造出本体没有的东西,但本体却还能遮掩。所以他必须佩戴围笠。
  只不过误生了昨夜的事,才叫我现在误打误撞发觉了他的异常。
  这一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双眼睛的异常或许是同我有关的。
  我心下瞬间闪过诸多的思绪。
  最终我问他:“是因为眉心养出那一枚法印还不够么?”
  “所以,你还需得舍弃一双眼睛,再来弄出一个旁的东西杀我?”
  我嘴角冷笑愈发阴冷。
  “不是的。”师父终于没忍住反驳了我。
  我发觉他神色间竟罕见泄露出一丝苍白。
  他双眸中似积压着许多复杂的情绪一般,似乎只需稍稍一推便会有什么彻底破碎。
  那一刻我竟在他神态间察觉了到了一丝痛苦。
  那痛苦叫我愣在了原地。
  因为我从未想过会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我未曾想过他会因我而痛苦,就像我从未想过他会真的爱我。
  这太过荒谬、可笑,让我不敢相信,也从未想过。
  这像是一个梦,太不真切。
  我又听他说道:“青莲性洁,可塑育一具莲心肉身,我将双目中青莲取出栽至天池内,不到一月,你便有一具可承载转世魂魄的肉身了。”
  用青莲重塑肉身少则也需数十年,原来他做这一切的时间比我想的还要早太多。
  或许就在他决心舍去眉心白毫,种下囚杀我的法印时,他也同样决定取出青莲,为我塑得一具重生的肉胎。
  我记得,我最初见到他的时候,五相之术他几乎已经大成,无需太久他终会得道飞升。
  但如今,他周身金色身光为替我消除杀业消去大半,万劫不化之金身被我误闯洞府而彻底倾毁。
  他眉心白毫养囚杀我之法印,青莲绀目却又育重生我之肉胎。
  他历得千百年才修得这五相,其中四相都因我而损坏,甚至有的完全破灭,他修为一再跌落,如今再难得证大道。
  我看着他的双眼,心中复杂难言。
  为何,他分明想杀我,却又企图救我?


第21章 
  他想杀死蛟螭,而后让干干净净的离湫重新活在这世上。
  他新塑的肉身是为那个离湫准备的。
  不是为了邪祟蛟螭。
  没有人会想要蛟螭。
  它很坏,所有人都那样讨厌它。
  但我就是蛟螭,易妒的、刻薄的、狠辣的、不择手段的都是我。
  我看着他笑了一下,我发觉我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但是我又在难过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光太刺眼了,叫我忽而发觉起黑暗的冰冷,是这希望在折磨我。
  若是未曾见到光,或许黑暗便也不会那样痛苦。
  只是,既然我已经置身黑暗,又为何要让我见到光?
  他想要的只是那个良善乖巧的离湫,是那个为他贤淑了十年,折断羽翼也要留在他身边的温良好人。
  但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已经做了太久那样的人。
  我实在厌倦了那样的伪装,这伪装出来的离湫从不是我。我也决心让她死去。
  他留恋的是那个虚假的离湫。
  但他讨厌的,是真正的我。
  他想要杀死这个我。让那个虚假的只会听他话的离湫再次回来。
  我的心在一刻忽而被刺得鲜血淋漓。
  它分明那样疼痛地颤抖,却又在哭泣着嘶喊着,让我回去,叫我挽留。
  但我沉默了一阵后,最后还是强撑着心神,用略微嘶哑着嗓子对他说:“我……回不了头了。”
  我再也做不成那个离湫了,我只能是那个叫他讨厌的蛟螭。
  ……回不去了。
  师父。
  我没有再看他的眼睛。
  我发觉我竟有些害怕在他眼中看到那熟悉的温柔神情。
  这远比他恨我、厌我叫我难受。
  这温柔只会叫我动摇,只会将我原本坚定的心痛苦地折磨。
  我能感觉到我原本自以为坚固无比的防线,在他面前显得那样脆弱,几乎不堪一击。
  好像只需他稍稍对我施舍一些怜悯和爱,我便再也忍不住回到他身边。
  我就能再次麻痹自己,我就能很快地忘记过往那些伤痛,抛却一切,回到他身边。
  我是如此怀念在他身边的日子,所以在这里的每个夜晚才会如此难捱。
  在这一刻,我才不得不承认,我其实从未真的放下他。
  我眷恋他。他是我心之所向,是我灵魂深处认定了的归乡。
  之后的几日,我刻意不再关注他。
  我没有同他再见,他也没有再来找我。
  我的理智早在那夜之后便就摇摇欲坠,我再也提不起心神去思索仙界派来他前来的用意。
  我每日恍惚着,我没有再回寝宫,我每晚都在摘星楼里看星星。
  隔了很久,我再次想起我的前世。
  那些记忆早已渐渐模糊在我的脑海中,我有时会质疑那段时光是否真实存在过。
  就譬如,这个世界当真是我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么?
  这里的一切未免也太过真实。
  这些问题我得不到答案。
  我看着满天的星辰,忍不住回去寻找那一颗蓝色的属于我的星星。
  但我找不到。
  我会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质疑这里一切。
  我疑心自己其实活在一个梦里,这里发生的一切又或者我记忆中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我有时会分不清真实和幻想的边界。
  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星辰只是沉默地闪烁着,它们无法给我答案。
  我是个没有归处的人。
  我寻不到我的曾经的故乡,它在漫天星辰中,或许是我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身为蛟螭,北冥或许当是我的故乡,但那里太冷漠也太陌生,我也不能回去那里。
  我无处可去。
  这栋伏衡为我建造的摘星楼似乎成了我在世间最后能够停留的地方。
  伏衡说,这是为我一个人建造的摘星楼,它只属于我。
  这高有百尺,立于楼顶恍若与天比肩,只手能摘星辰。
  此刻这上面只有我一个人。
  当伏衡耗费重金不顾朝臣反对为我建造这栋摘星楼的时候,我便知道,或许在我和他这段虚以委蛇的关系中,他并非未曾动过一丝真心。
  但这王宫不会是我的归处。
  我一个人躺在楼顶,望着夜空。
  我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能感受到肚子里传来的那一点点微弱的搏动,那是碧海心在我肚子里呼吸,让我产生了一种,我好似确实在被那个未知的孩子陪伴着的错觉。
  我的心在一刻忽而变得柔软,也很脆弱。
  凡间话本中那些夫妻恩爱的桥段再次涌入我的脑海。
  如果我不是蛟螭,是否我能够同他一起生养一个孩子,看那个孩子慢慢长大,就像很多平凡的夫妻一样,平淡却幸福地过完一生。
  若是折断羽翼,我能够得到那样的幸福呢?
  ……我该回头吗?
  夜晚让我感到一丝冷意,我无比地想念起那个温暖的怀抱。
  我渴望他,就像是我干枯的灵魂在渴望甘洌的泉水。他就像是从我灵魂深处掉落的一块碎片,或许只有让他重新填补那块残缺,我才能安然。
  不知何时,他降落到我的身边。
  一道符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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