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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同师尊成婚十年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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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死的。”他说。
  我看着他。
  “因为你有了?灵智,你不再是媵蛇了?。”
  “人生而?有灵,有灵则可修行。”
  “过?去一年,人间基本的道理你已知晓了?,但是修行之道,我帮不了?你,我能将你引入此道,却?不能真?的教你如何修行。”
  为何?
  我虽然没有问出口?他却?还是明白了?我为出口?的意思。
  “我是人,人的修行法?则乃是要感应天地之灵气,此乃顺天感应的道,但妖魔修行从来?逆天而?行,两者大?有不同。”
  “我教不了?你妖魔的道。”
  “这需要你自己去找,你可明白?”
  我点点头。
  但同时,我心中才更加明白了?,我和他终究是不太一样的,心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些许茫然来?。
  他还没有解释今天那个老?和尚的那番话。
  但他今日?看了?看我,似乎终究还有未尽之言,他没有说,我也索性当作不知道。
  这些日?子,或许我也确确实实明白了?些人类的处事?法?则。
  视而?不见,有时候背后的原因是很复杂的。
  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我如今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见我有些消沉,他又开口?问:“数日?后你的命劫降至,这命劫若能成功渡过?,此后你便能真?正踏上修行之道了?。”
  他眼中微微浅笑,我早发现这位大?师兄平素不是个十分爱笑的人,但每每一笑才总叫人觉得?分外难得?珍稀。
  他又轻轻用指腹蹭了?蹭我的鳞片。
  “我相信你,命劫只能杀死那些不知命的媵蛇,你早知晓人世之理,命劫难不倒你对么?”
  他既然如此说,我变忽而?很相信了?,那被无数媵蛇世世代代恐惧的那个劫数,似乎只消被他轻轻一拨弄,就能轻易破解了?。
  我想到我这些日?子在他这里学到的东西,那些知识曾经?被我有多厌恶,如今我就有多感谢他。
  虽然那个时候我尚未能完全明白为何当我通晓事?理之后,命数便杀我不得?,但我确实相信他,所以我很快就放下心来?。
  也是道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他当时话中的含义。
  命数能随便杀弃的是蝼蚁,凡无法?问道者,天道之下,自然随意杀弃,但一旦通灵,有了?问道的资本,虽然还很弱小,却?也从此不再属于可以被随意杀弃的蝼蚁了?。
  所以他相信我,可以成功渡过?那道劫难,从此破茧而?生。
  那将是我的新生。
  ……
  一年到来?的那一日?,我是有所感应的。
  我本来?并不害怕,但那种?恐惧似乎是根植于在我血液、骨髓里,日?暮落下的时候,我的神经?剧烈疼痛起来?,平时皎洁温和的月光落在我身上,宛如一根根银针扎在我的血肉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尖叫,但在惶然无措的时候,我好似确实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在说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只是感觉到他在我身旁这一点让我竟骤然平静了?下来?。
  命数中挣扎千万载,现实却?不过?短短一日?功夫。
  我乃媵蛇成形,本比旁的生灵少许多功德,又兼本体?上多有欠缺,不是龙、不是蛟、不是蛇,也不是虫,不过?是因心中那股不甘和怨愤,兼圣贤之人的血液和一年点拨才让我通晓事?理,有了?灵性,最终我较旁的成形更难,月光散去后,黎明前,我终于修成了?人身,不过?仅是一具女体?。
  我心中满怀期待想要去找他,但这一次,他对我闭门不见。
  其他的师兄弟都在恭贺我终成人身,不过?看到我修成的女体?时,一时有些无措。
  我开始还不明白,待我后来?还照往日?一样念经?打坐,那些我尚且还是小媵蛇时本对我还算不错的师兄弟,这一次却?对我视而?不见,有些排斥。
  我对着泉水细细打量我这具身体?。
  肌肤白皙细腻,一双杏仁眼,桃花面,我自觉人比花娇,路边的花花草草都没有我漂亮,相由心生。
  只是那些师兄弟却?只是躲着我。
  我后来?好容易抓住了?一个人细细问了?才知道,原来?人世间的女子和男子是全然不同的。
  我想起我那磕碜的本体?,想来?较其他生灵而?言,能幻化成人形就已经?很不错,更何况其他要求。
  而?在凡间,便从没有女子和他们一起诵读经?文的,这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的。
  我不解,甚至这种?不解让我感到生气,却?甚至不知道该对着谁去生气,制定这个规距的皇帝?据说凡间的事?情都是他制定的。
  但这个规矩是他定的么,我渐渐发觉,这规矩好似天生就有的一样。
  不过?那时候我更多在意的不是我化作了?女儿身这事?,而?是我大?师兄的态度让我迷惑。
  自我化作人形,成功渡过?命中劫数后,他再没有见过?。
  那些师兄弟渐渐疏远我,我也不很在乎,只是一日?日?坐在他的屋子门前等他出来?,但他就是不出来?。
  听人说,他在闭关。
  他闭的什么关?非要在我刚刚渡过?劫难的这个时候闭关?
  我觉得?他再躲着我,又恐误会了?他,他是真?的闭关了?。
  于是我就干脆在门口?等了?他半个月。
  那时我也才真?的相信,他是闭关了?。
  不管应当不至于这样躲我。
  我最初学不会用我的手,这半个月已经?能将手用的和我的尾巴一样好了?,我已经?能够用手捏着笔写出一手好字,和从前所差无几。
  在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将自己的早课作业送进去给他,虽然他没有再和往常一样给我做出什么批注了?。
  这一次,一张纸条从窗口?飘了?出来?,落到了?我的手中
  那上面只写着一句:缘起缘灭终有时,花开花谢花归尘。
  却?是他一贯的字迹。
  只我却?不知这是何用意,只心里一跳。隐约觉得?仿若什么谶言般,叫人不详。
  从前我从不知离别,连死亡也不能让我有多么难过?,毕竟死亡对于媵蛇而?言实在太常见了?。媵蛇好像很容易就会死,未开启灵智前,若谁离开都要难过?,岂非累死,对身为灵长的人而?言,旁的下等牲畜的情感都是颇为迟钝的。
  所以自我生了?灵智以来?,大?多时候我过?的堪称无忧。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今天要学的书太难,最生气的也不过?是暗自骂一骂大?师兄,人世间真?正的爱恨烦恼于我是一片空白。
  但这一次,却?实在叫我体?会到了?为人之苦。
  我上前去敲他的门:“我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实在还有些不习惯说人言,开始开口?还有些滞涩。
  我歪了?歪头,问:“是……我化成了?女儿身……你也同他们一样不喜我了?么……”
  其实我并不太在意那些弟子对我的态度,但我想不出为何师兄不再见我。
  我这有些单纯的一句,带了?些我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急切,于是我又加了?一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但……我已经?不可能再幻化一次了?,能修成女体?我已经?颇为不易。
  那扇门紧闭着,我应当可以推开,但我却?忽而?不敢去推了?。
  我自己都说不清那一刻的惧意是因为什么?
  过?了?许久,又是一张纸条飘落到了?我的手中。
  他没有过?多解释什么,甚至不愿出来?同我说清楚。
  他亦没有过?多安慰。
  只是一句:你我缘分已尽,且离去。
  这一下,我心中猛地一沉,一种?极其陌生的情感在我心中翻涌。
  我只觉得?忽而?喉咙发涩,我站在原地,却?有些不知所措,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赶我走。
  那怕我再愚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抹不详的预感终于被印证。我发觉他门口?的禁制是他从未告诉我的陌生的,只要他不许,我自然进不去。只是他从前的禁制都对我敞开。
  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我在他门口?默然了?一夜,次日?清晨之际,看着那咫尺之距的门扉,我恍惚想起了?从前念过?的经?句,忽而?有些迟钝地知晓了?何为人间之苦,人世之痛。
  我怔怔望着对面的门扉。
  忽而?,我觉得?眼睛湿润。
  我有些怔楞伸手一摸,指尖竟也被浸湿。
  这是什么……
  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走入了?这烟雨纷纷的人世间。
  开启灵智,体?悟人世的第一眼我感受到的是“美”,最终却?归于这个我从前绝不能理解的“泪”上。
  妖本无泪。
  我这眼泪又是为了?什么?
  七情之苦,而?今我方知晓。
  我依旧不能完全理解世情,却?终究明白红尘嚣嚣绝不是我想深陷的地方。
  所谓……缘起缘灭终有时,花开花谢……花归尘。
  于是我转身擦去眼泪。
  决心一人寻找我的道。


第34章 
  再后来; 我如何寻到了自己的道,又如何踏着鲜血走?上妖魔主位便也不?必多说。再很久之?后我如何逆天而行成就神位又是再往后的事情了。
  随着海上升腾的雾气,我总算渐渐想起了一切,那些因为我晋升神位被遗忘的东西。
  原是如此?……
  当初神子?滴血之?恩; 对我不?可谓不?重; 是以我必得用一身鲜血去还他。
  那一年的点拨之?义; 我也何该要倾尽了一世师徒情才能算清。
  原来当初我于往生镜中一眼便选中他应劫,是我本意; 却也是天意。
  他曾予我新生,我必得用尽一条命才能还他这因果。
  这实在是太过久远的记忆; 我再想起,只觉恍若隔世。
  ……
  天道茫茫; 是我不?能亦无?法预料的事情。原来我竟和他有这样一段过往。
  迷雾间这一时沉浸,现实不?过短短一瞬; 我思绪间却恍若整整过了百年。
  我不?由心?中五味杂陈。
  难怪……难怪……
  我恍惚想起,从前晋得神格时; 先有九天重火淬尽尘事,又经天河之?水几度冲刷洗魄; 所谓太上忘情,既然忘情自然要斩断尘缘,尘缘本早被断的干净; 这些事几乎是我永不?可能再想起来的。
  我料想此?刻我这忽而的记忆有些蹊跷; 难免不?是他曾用下的那几颗碧海心?作乱。
  这东西倒也当真邪门,甚至能干涉神明踪迹。
  这因果之?力,到底是神明都要敬畏几分的。
  我如今神像破碎; 神格不?全,到底被这丝因果钻了空子?。
  身上忽而多了这桩尘缘; 我掐算半天,只隐约觉得不?好,却又因为涉及神子?,我不?敢算得太深,我也怕被发现,因而终是没算出更多,只心?中惴惴。
  我只好移步踏上断线桥去,桥上我显露神相,那风霜便渐渐小了,原本狂风大作,被我神力影响,最终断仙桥不?敢再刮狂风,只能不?甘地下起了雪。
  片片雪花落下,我无?心?拂去。
  在雪中,我立于桥上,往下看去,寻觅片刻,终是无?法在迷雾中看到他的影子?。
  我心?中稍叹,再捻指掐算,还是算不?出更多,我只得褪下自己一只耳环,这本是我保存着压箱保命的神器,里面?曾藏了我一丝神魄,因而此?物?和旁的死物?不?同。
  我如今本体重伤,这一丝神魄对我着实难得,我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用,但如今却也不?得不?用了。
  将?金灿灿的耳环抛入迷雾之?中,我稍稍一挥衣袖,这下那桥下的场景果然变了,只见?迷雾之?中忽而露出一汪清泉。
  那清泉如镜子?一般平静清澈,渐渐浮现出些许画面?来。
  我立于桥上仔细看去。
  总算窥得些东西来。
  原来在我方才忆起往事的那短短一瞬间,那位神子?已经抛却仙缘,投身下界了,且竟已经轮回了好几世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之?故,他曾服下九颗碧海心?,必将?在下世历经九世情苦才能回来。
  我这回再掐算,总算知晓了这位神子?许下如何的心?愿。
  “……以吾金石道心?换一颗……常人的血肉之?心?。”他抚上心?口说。
  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微微蹙眉。
  神子?之?心?,自然不?寻常。
  天道选用世间最坚韧的金石才融成了这样一颗不?为旁物?所动的金石之?心?。
  他却要用这样的金石之?心?去换什么凡人的普通心?脏。
  活人换心?,乃逆天之?举,神子?换心?,更是违背天意,还不?知要遭受怎样的天谴。
  但九颗碧海心?既已服下,这便成了必然会实现的了。
  这位神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想岔了?
  竟是疯了,做出这样的事。
  我开始想到,他为了这么个凡心?,竟当真是抱着死志去的。
  这凡间九世,他决然是回不?来的。我掐算半天,也算不?成他半分生机。
  我颇有些急切地往那镜子?似的泉面?看去。
  ……
  金石化人心?,必得经历常人所不?能经受之?情苦。
  人世之?情多苦矣,亲友爱侣皆各不?同,只是石心?之?人本就少情薄情,要令金石心?化成人心?自然经受的要比旁人更痛更苦。
  只见?那第一世,神子?下世投身在了一位双亲皆已亡故的战场遗孤身上,五岁那年,孩童幸运地被当地一对颇具善心?的富户收养。
  姜家颇有薄产,又见?他伶俐,生的冰雕玉琢般,无?子?的姜氏夫妇将?他视若珍宝,孩童从前颠沛流离、风餐露宿,在姜氏夫妇有意的亲近下,很快也渐渐和养父母愈发亲近起来。
  六岁,孩童被先生赐名姜拓,这名字便被一笔一画记在了族谱里,从此?他便是姜家唯一的小少爷,姜氏夫妇当众宣告无论日后如何,他必然是姜家唯一的主人,这意味着姜氏夫妇不?会再从兄弟叔伯膝下再过继一个孩子过来了。
  因为姜氏夫妇宁愿他这个外人来统领姜家,旁人多有争议,却都被姜氏夫妇压了下来,他的名字是被这夫妻二人亲手写进族谱的,从此?在无人敢质疑他的正统。
  我在境外清晰看到他对姜氏夫妇愈来愈显出孩子?心?性,这显然是因为这个孩子?越来越信任这对夫妻的缘故,甚至还只是孩子?的他如何不?为这样的恩情动容,想来凡间数年来,他也早将?姜氏夫妻二人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想来是投身凡间的缘故,神子?显然比仙身时显得更生动活泼了。
  但这可是历劫渡化之?地,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简单轻松过完一世。
  果然,在“姜拓”十岁那年,常年不?孕的姜氏竟老蚌怀珠生下了一个男童。
  从此,“姜拓”不再是姜家唯一的嫡少爷了,他多了一位弟弟,而那才是他父母真正的亲生的儿子?,是姜家再正统不过的顺位继承人。
  曾经历历在目的那句“姜拓是姜家唯一的继承人”,在这个孩子?出生后,“姜拓”的地位一瞬间变得尴尬了起来。
  养子?到底比不?过亲生,哪怕从前姜拓再如何是父母的手中宝,在亲子?出生后的那一刻,姜拓不?再是他们?最爱的那个珍宝了,他们?将?自己曾对姜拓的爱,近乎全部地投入到了那个新生的孩子?身上,姜拓被渐渐遗忘了。
  但姜拓有过失落却并未因此怨恨养父母和弟弟,甚至见?养父母喜爱弟弟,姜拓也十分疼爱这个弟弟。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拓的才能也愈发显露了出来。他写的诗总能叫人惊艳。
  姜拓却终究低估了人心?之?恶,人心?之?多变。
  姜拓二十岁,参加科举的那一年,养父母却用蒙汗药药倒了姜拓,将?他用来应征府试的诗写上了小儿子?的名字,偷给了府君,府君见?诗大惊,于是姜家小儿子?的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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