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师尊成婚十年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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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扑通,我听到他在我耳边浅浅的呼吸声,还有搂着我的温热的、紧实的手臂。
“你从没有想过?以后是么……”他的声音在我头顶轻轻响起。
或许气氛太好,一时我没有想到这句话更多的意思。
我只轻轻踮起脚,在他唇角又亲了一口。
他的声音这才止住了,望着我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些?我熟悉的羞赧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又往前亲了一口。
他的脸便红了起来。
我轻轻在他耳边说?:“别生气了好么?”
我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有些?难耐一般。
我上前轻轻捧住他的脸,然后吻了上去。
他有些?犹豫,却还是很快回应了起来,我们交换了一个无?比灼热到有些?窒息的吻,他仅仅犹豫了一瞬就彻底放开了,然后逐渐占据了上风。
我觉得?他比从前更加急切了一些?,似乎拼命想要证明些?什么,又仿佛带了些?决然般,吻到最后分开时,我甚至感觉嘴唇有些?痛。
我轻轻抬手,才觉得?自己?嘴唇竟被咬破了。
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他到底是在亲我还是想吃了我。
见他一吻完了,却还是眉眼不?展,我只觉得?他心思难猜。
我上前亲了亲他的下巴。
“怎么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干脆再度上前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让他一只手搂着我。
女子腰肢自然和男子不?同,他似被烫了下一般,想要收回去,从前他纵使搂着我,也最多只是搂搂肩膀,其实除了亲吻,也没有再多做些?什么了。
更多时候,他其实有意在把?握分寸,没有逾矩。
牵牵手,搂搂肩膀,对他们而言其实已经很过?了,更别提除了鲜少时候,他当真克制不?住,情难自禁时才会吻我。
但也只是亲吻了。
我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这似乎格外多了些?不?同的暧昧意味。
他这才又显出些?慌乱,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我按了下来。
我将他的另一只手按在我的紧扣衣带上。
不?等他多想,我便自己?拉开了衣带,然后扑进了他怀里。
他满是无?措,想要推开,又怕叫我难堪。
我踮脚亲了亲他的下颔,还有滚动的喉结。
正?欲再度吻上他的唇,他却一把?止住了我的动作。
“这样不?好。”
我道:“有什么不?好。”
他竟将我拉开了,然后替我系上了衣带。
我见他面上绯红,呼吸亦比平时急促,却还是推开了我。
我不?解。
他有些?不?敢看我。
“待成婚那?日吧。不?必急于此时。这里……不?妥”
他说?的含蓄,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怕唐突了我。这里终究不?是个好地方。
虽然说?,天地为席,日月为媒,对他这样古板的人?,恐怕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故意问他:“你是不?想么?”
“不?,我……”
见我目光闪烁看着他,他又发觉自己?的话有歧义,又面热起来。
“我并不?想要同你欢好一时……”他这话说?的难以启齿,也磕磕巴巴,有些?艰难,但是他还是认真的同我说?了。
“我从不?是那?种耽溺一时之欢的人?,我不?想也不?愿……”
“仙子,你于我是……”
我见他似乎极难启齿似的,不?由?得?接着问:“是什么?”
他顿了顿,却不?说?了。
“你觉得?我是神像,是仙,就该干干净净不?染凡尘么?”
他没说?话,去也没反驳。
我轻轻一挥衣袖,顿时我二人?从石庙到了一处地界,这里是我幻化中的一处桃源天地。
四处都是桃花纷飞,十分美丽。
我再一挥手。一桌酒菜便出现在了眼前,四周挂上了红绸。
我亦换上了一身红衣。
我斟酒举杯递给他,他有些?恍惚地看着我。
“人?生苦短,何必要荒废了?”
“夏日,我同你去镇子上摆一桌席面,过?一场人?间婚宴,今日……”
我指了指天边的柔和的日光,还是四周的美景佳肴。
我说?:“今日亦是良辰吉日,何必舍近求远,你我二人?今日便在此跪拜天地,行礼成婚不?好么?”
他愣住了,似乎没有想过?这样的发展。
“怎么不?行么?”
他看着我,眼中竟有些?痴了。
“你总是担心这些?又担心那?些?,人?生一生本就短暂,天天忧心这样多,及时享乐才是。”
我拉住他的手,不?等他反应,就将手里的酒塞到了他的手里。
“别拒绝我好么?”
他拉住我的手,接过?了酒盏。
于是,一拜天地,再拜山林,夫妻再拜,礼便成了。
我和他在这秘境内,便私定了终生。
我也不?知?那?姻缘册子上是否会出现我和他的名字,神的名字本不?该出现在那?上面的,只是如今我和他却也都是归属凡尘。
他说?凡人?性命何其短暂,但是实际上,凡间人?事其实除了我和他都不?过?是一场虚妄,百年后不?过?枯骨,似乎只有我和他才是真实的。
这一场虚妄中的真实。
若他这场劫难没有渡过?,他也终究会成为那?些?虚妄中的一个身影,于红尘中一遍遍经历生离死别的苦痛。
我终究不?忍心。
和他在这境内私自成了事。
两杯浊酒下肚,成了亲,洞房花烛,我想我也有些?醉在这样的酒香里了。
皮肉之欢,我并不?沉溺,但我见他眉眼温柔,却不?免心中微微一动,那?爱魄愈发凝实温暖了起来。
我们在桃林内沉沉睡去。
这个美梦却注定无?法长久。
*
梦醒后,一切终究尘归尘、土归土。
我同他在山林内厮混了三?两月,离他准备要同我成婚的日子已经很近了。
愈是临近那?个日子,我竟愈是有些?不?安起来。
说?出来要是说?我恐婚,同那?些?凡人?女子一样,倒是可笑,但我心中实是存了另一件事情。
这一世我投入进来神魂终究不?许我支撑那?样久,我终究不?过?了一月,我就是要离开的了。
这也和我从前料想到,要叫这人?求而不?得?,想的一样,只是当真临近那?个日子,我却迟疑了起来,夜里几度不?得?安眠,连带着身躯在外的我也不?安起来。
这一世,我是定然无?法再投入更多神力了,说?到底我如今都只是神格残缺不?全,为这一短短一段渡劫经历消耗这样多,实在没有必要,况且我也早就决定了的,决定了的事情便不?许我再多考虑才是。
我心中一遍遍下决定,我还从未有过?这样举棋不?定的时候。
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有些?心乱。
这自然并非是我对他当真生了什么情意。
只是我觉得?有些?不?忍。
或许因?为心口那?爱魄本就因?他凝结,我竟格外能同他共情,偶尔有时,我总对他的心绪较旁人?敏感些?。
我的恍惚不?安,连带着让姜尢也渐渐发现了。
“怎么了?”
说?起来,当真是风水轮流转,或许是这些?时日,我的一腔做法终于有些?成效,他真的渐渐相信,我是爱他的。
我对他是有情的。
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那?个由?我和他一起描绘出来的美好的图卷,他当真信了,并深切的认为,那?一定会成为现实。
“最近,我约好了同他们一起去另一座林子里打猎。恐怕有几日我不?能来了。”
“你要去哪里?”
他说?:“去打一种白鹿,那?座山林里有白鹿出现,据说?有神异,可以捕捉了拿去进献给宫里的贵族,他们很需要这个,能换不?少银子。”
他要去的那?个地方,超出了我的神力范围,我的石庙在这个地方,真身亦不?能离开太远,陪他去逛逛镇子,去他家的村子周边都没有问题,但是太远,我会无?法显现真身。
说?到底,这石庙本无?灵,我投入的神力又只有短短一缕,能够撑到现在,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白鹿是祥瑞,莫要伤了它才是,会于你阴德有损。”我不?免提醒。
他微微勾起唇角,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我知?道的。”
“你可当真要小心一些?,若是旁人?伤害了那?种东西?,就算你没动手,却也还是会被记上一笔,归在你头上的。”
他点头,很听话的样子。
“其实你不?必去那?么远的地方,这附近的猎物,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找来。”
他看着我眸色温柔:“我知?道你厉害。”
“但是那?头白鹿我势在必得?。”
“不?仅仅是因?为进献白鹿的种种好处,我翻阅了古籍,官府的赏赐和旁的不?同,若是能得?到王族的赏赐,能为你记下一笔功德。”
“你若能多积攒些?功德,或许日后不?必被拘泥在这山林的方寸间了。”
“我还想带你去看看别的地方,你不?说?想要去看海吗,现在这样也不?知?何时才能渐渐积攒好去看海。”
我沉默,这不?过?我随口说?出的话,他竟还真的去翻阅书籍为我查阅记录了。
确实王族的赏赐,若是真诚的回馈,对于地仙一类确实是一大好处,能和龙脉攀扯上关系,修为能大进一笔。
但是与?我恐怕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不?过?这些?话,我只是压在心头,并没有说?出口。
“多谢你还想着,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我只微微掐算一番,他这次去会遇到些?不?同的东西?,令他人?生发生改变,却没看到什么大凶的事情,但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那?种不?安让我觉得?不?太好,于是剪下自己?的一缕发丝送给他。
“将这个带在身上罢,我也心安。”
他没有多问,便利索地收下了。
或许他能猎到那?头白鹿从而得?到大的赏赐,我也不?必为他再想过?多的事情了。
终归我是要离开了。
*
我去了姜尢家中。
这些?日子,我常去他家中,姜母已经对我很亲近了。
这次我再去的时候,姜母的精神看着就比往日好上许多了。
窗台前那?株兰花也渐渐完全绽放了。
只有最后一小瓣儿还是微微瑟缩着的模样,我原本以为还有一月,如今看来竟是没有的。
待这兰花完全绽放,我也就要回去了。
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分别,但我却总是觉得?不?安不?忍。
我喂姜母喝下药,又为她针灸了一番。其实我并不?懂医术,这些?对她的病都没有什么用,真正?有用的是那?株兰花,但是为了怕她多想,我还是依照着凡间诊病的模样,每日都给她服药针灸。
她一日日好起来,我也就渐渐放心了。
“多亏你每日忙前忙后,你来这些?日子,姜哥儿变了许多。我看在眼中,也是喜在心底。”
“我是当真希望你二人?能结成这一段缘分,婚期将近,我实则已经将你当作了我们姜家的人?了。”
她拍了拍我的手,对于姜尢在这一世的母亲,我并不?觉得?反感,反而有些?亲近,她是个非常和善且通情达理的人?。
碧海心总算没有对他太过?分,这么多世下来,这一世终究给了他一个叫人?羡慕的母亲。
有时候,我们会在一起研究一些?新的吃食,有时候一起缝制一件衣裳,我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她看在眼中,却没有过?多计较。
我出身不?详,她也并不?在意,并且打心眼里觉得?我是个好孩子。
听她这一番话,我只是笑笑,并不?多话。
“你能多来坐坐就好了,姜哥儿出门?打猎,我一个老婆子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就盼着有个人?来多陪我说?说?话了。”
我和姜尢的事情其实并不?是被瞒得?死死的,这乡野村间,其实很多事都没有不?透风的,我不?过?来姜家几次,就早有人?发现我和姜尢的关系了。
那?些?人?自然有说?话难听的,但是都被姜母给骂了回去,姜母看着和善,但是却坚定地维护着一切她臂弯里的人?。我虽然不?在意那?些?流言,看着也不?免感慨。
这份心意,我是感受到了的。
此后几日,我也尽量都来了姜家陪她说?话解闷。
一连三?日,很快过?去,姜尢却迟迟没有消息。
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姜母也纳罕:“姜哥儿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些?日子,却还不?回来?”
我怕她担忧,只得?宽解她:“打猎在外,哪有个确切的归期,往日我看他们一连去山里蹲那?野鹿,十几日也是有的,那?畜生本就不?是人?,哪能一定摸得?清它们的底细踪迹,这才几日,您且宽心。”
姜母听着有理,这才渐渐舒心了。
我觉得?不?对,这边安抚了姜母,这边自己?又一面回了石庙,再度作了占卜。
这回我却怎么也占卜不?出更详细的东西?了,只能依稀算出是在西?方。
我索性只能勉强施法向西?方寻去。
但那?山林何其之大,我只到了边缘便已然要溃散。
不?得?已,我只能出了魂,神魂离体?去寻他。
我很担忧,怕我的出现叫他的人?生出现一些?原本不?曾有的变故,说?到底因?果之道错综复杂,很难说?清,有时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却很可能引发一连串难以预料的重大灾难。
若是神子就此陨落在了这里,恐怕他也在不?可能塑造一颗凡心了,这渡劫也就失败了。
我这尘缘一生都无?法斩断了。
真是一件麻烦事。
神魂离体?后,我在那?座山头找了好几日,竟真被我找到了白鹿的踪迹。
那?白鹿却是死的。
那?白鹿确实身怀祥瑞之气,是百年才出的吉祥物,如今惨死在这里,恐怕方圆百里日后都有一场灾祸了。
在一个山东我终于寻到了他。
他四周有鲜血,却分不?清是谁的,他手中握着我的那?一缕发丝,却怎么都喊不?醒。
我掐指占卜,勉强得?出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原来那?白鹿终究是叫人?眼馋。
同他一起出来同伴,被白鹿引起的私欲,想要一人?独吞这份机缘。
白鹿自然不?可能被他平白捕捉,一番挣扎,这人?竟不?知?深浅,砍伤了白鹿的一只腿,顿时场面一度混乱。
姜尢和另外一人?勉强制服了这个人?,却在夜里又被那?人?给跑了。
在夜里,姜尢和同伴均被下药,白鹿被偷走了。
途中又是一番争斗,最终姜尢重伤,同伴和白鹿也都下路不?明,不?过?如今看来,那?白鹿在路上被几人?争抢时恐怕就已经死去了。
那?为伤了白鹿的人?,纵使如今逃了一时,恐怕也将不?久于世,折损了太多的阴德,不?消太久就会自取灭亡了。
我上前为姜尢处理了伤口,但是姜尢却不?知?道为何,一直昏迷不?醒,我如今不?过?一道神魂,搬不?动他,只得?暂且守在了这里,侯着他醒过?来。
我没算到那?白鹿在临死前,感激姜尢救他,竟当真将自己?仙缘分给了他一份。
姜尢如今昏迷是因?为他正?于梦中授得?那?仙缘,淬炼心神。
他梦中经历颇多,我一概不?知?。
只知?道,我的时间确实是不?多了的。
一连十几日,姜尢都没有再醒来。为了侯着他,我离体?的神魂也撑不?了太多日。
况且我留在这里的神魂本就即将消散,支撑不?了太久了。
我冥冥之中感应到,这或许就是此间为姜尢安排的宿命了。
就算我不?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