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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合喜-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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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派出去的护卫迅速回来了一个,飞快地禀报了进展。
  三人俱都站起来,相视一番后窦尹道:“看来苏姑娘猜的不错,凶手是跟着林容来的。宋延别耽搁了,赶紧带人先去龙泉寺接应杨佑,我留下来与苏姑娘照看世子,待世子醒来,我们即刻赶过去!”
  “也好!”
  宋延说着把先前喂剩的解毒药塞给他,然后吹响口哨,召集了部份护卫们便朝夜色中疾驰而去。
  苏婼担心韩陌,蹲下去又去揉他的脸。
  窦尹解下腰间一只荷包,从中掏出一支火折子:“你把它擦着,我来施两针,如此快些。”
  苏婼擦亮了火,窦尹便从荷包里又取出来几枝银针,在火上炙烤片刻,便将之扎入韩陌头顶几处穴位。
  苏婼好奇:“你还会医术?”
  “谈不上会,但干我们这行的,人体穴位是必须熟悉的。”
  窦尹说着,又捏住银针针尾捻了捻。
  火光照耀着他修长的手,正朝着苏婼这边的左掌外侧,一枚莲子大小的圆形疤痕照得格外清晰。
  也是神奇,他捻揉了片刻的功夫,韩陌就皱起眉来,而后轻轻摇了两下头,他就睁开了眼睛。
  苏婼喜出望外:“韩陌!”
  韩陌抚额望着他们,目光落在苏婼脸上:“你叫我什么?”
  苏婼微愣,而后道:“韩世子。”又道:“你醒了可太好了!”
  韩陌坐起来:“怎么回事?谁给我下的手?”
  苏婼怔然无语。
  窦尹伸手从他头顶把针取回来:“看来还不算辱没东林卫镇抚使的身份,反应得还挺快!没错,你中招了,刚才你喝的酒里,应该是有人下了药。苏姑娘猜想林容说的是真话,确实有人跟在她身后,方才护卫去餐馆里看过,那掌柜的和伙计都被打晕了。宋延去了龙泉寺接应杨佑,我和苏姑娘在这儿等你醒来。”
  说完她又上下打量他:“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韩陌站起来,“既然是为了拖住我,那快去备马,去龙泉寺!杨佑那边必然情况紧急!”
  说完他冲下河堤。回头一看苏婼还在原地站着,他又一路冲上去,拽着他手腕把她往堤下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
  龙泉寺离河堤不远,不过一刻钟时间就罢了。
  宋延到了地界,就吹响了暗哨,但长久过后才有人回应,待他进了胡同,龙泉寺里竟然已经传来了打斗声,原该大门紧闭的龙泉寺,此刻门户大开。宋延带人自屋檐上翻入,果然只见杨佑率人与一伙人战得不可开交。对方身着夜行衣,面上蒙着黑巾,那身手一看就不简单!
  “去抓几个活的!”
  宋延发了话,一行人便分四面悄悄潜入,埋伏在了暗处。
  苏婼原是觉得自己不该跟着来碍事,但韩陌中招乃是因她而起,而且韩陌也没让她走,这当口她反倒不便先走了。入了胡同后她留在马车里,跟韩陌道:“你们进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韩陌没啰嗦,留了三个护卫给她,直接跃进了寺中。
  “杨佑!”
  大雄宝殿里正在陷入激战,杨佑一方十来个人,但对方竟然有十几二十人之多。殿里的罗幔早被撕扯在地,交战的主要场地就在一侧倒扣的金钟旁侧。为韩陌的声音所吸引,黑衣人们在看到他之后都瞬间愕了那么一息,随后相互打眼色,开始更加猛烈地向杨佑发起进攻。
  “世子!”
  杨佑百忙中抽空回话,随后咬牙挑翻面前一个黑衣人,随后七手八脚地解下背上背着的一个包袱,朝着韩陌便一丢:“世子看好了!”
  一时间,旁侧好几把长剑纷纷伸过来拦截,但终也快不过腾起而起的韩陌刺出去的那把剑!
  那包袱才刚脱手,这边厢韩陌就已经腾空了,接着那长剑便跟长了眼似的刺中了包袱。待黑衣人们抢过来,他在半空一个旋踢,不光将对方几把剑全数踢飞,包袱也顺势到了他手上!
  “快!都给我上,灭了这帮崽子!”
  杨佑见包袱甩了出去,立刻更换了阵形,一时间杀机大现。
  韩陌也不恋战,隔着包袱皮摸了摸里头物事,当下就退了出来。


第236章 有东西!
  胡同里安静得只剩风声,蟋蟀声,苏婼在外头马车里坐着,一颗心揪到了喉咙口。这当口,说不紧张是假的,里面可是韩陌与幕手凶手一方第一次交手激战,谁知道潜藏在暗处有没有凶手的人?
  “有人来了!”
  护卫嗖地围上来。
  苏婼大气不敢出,紧接着护卫们却又道:“是世子!”
  这三个字像是刀子,倏地把箍紧苏婼心弦的绳索给松开了,她拉开车帘,果见远处月光下飞奔而来几道身影,当先的那个怀揣着一只包袱,身量颀长挺拔有如一棵移动的青松,那不是韩陌又是谁?!
  “怎么样了?”
  她一下把马车门推开。
  “应该是到手了。”
  韩陌不由分说跳上马车,然后把包袱打开。已知三寸来长的桐箱赫然出现在眼前!
  苏婼胸口一紧:“这就是袁清留下的那只铜箱?!”
  “确切的说,这是先前林容说过的那只铜箱!”韩陌望着她,“她果然没有胡说。”
  “太好了!”
  苏婼按捺不住激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好你刚才去的及时!”
  韩陌郑重点头,重新把包袱包起来:“我们回太平胡同,当着林容的面把这箱子打开看看!”
  苏婼赞同:“太平胡同里有我制锁的工具,开铜箱也方便。只是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会不会已经有人冲林容下手?”
  “他们下不了手,那宅子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会武功。”
  “那就好。——赶车吧!”
  这一趟皆归心似箭,不过片刻时分就回到了太平胡同。
  果然如苏婼所猜,宅院里一片狼籍,一看就是发生过打斗了。但也如韩陌所说,迎出来的韩家下人明白的告诉林容一切安好。
  人没事就行,别的先不管了。到了先前的小偏院,仆妇把林容扶了出来。她的脸上还有残余的惊惶之色,不过也不会比先前状态更差。
  “是这个箱子吗?”
  韩陌把包袱打开,直接问起她来。
  “是,就是它!”
  林容指着箱子,激动得手指都颤抖起来。
  韩陌遂看向苏婼,苏婼走上前:“让我看看。”
  韩陌拦住她:“要小心,原先袁清说过的那个有火药的机括,极有可能就是在里面。”
  “不要紧。”苏婼微微侧首,“你让人去那边,把我的器具都取过来。”
  铜箱的外形普普通通,大小与之前韩陌拿到苏家去的那个不相上下。箱子上头挂着一把锁,两寸来长。
  “是三簧锁。”
  苏婼看过之后下了结论。
  “有陷阱吗?”韩陌很明显还是担心这个。
  “锁没有问题,问题在盖子上。”苏婼说完看着林容,“这箱子你打开过吗?”
  “我没有,阿清给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它就是什么样的。他不让我打开看,他说弄错了会死人的!”
  林容说的十分郑重,表情也很配合地露出恐惧狰狞的样子。
  “那也就是说你没有钥匙?”
  林容摇头。
  苏婼心里有底了。正好这边仆妇已经把她的器具取了过来,她拿出镙丝手套戴上,先用一根银签把铜锁打开,而后摸到箱体上还有一道暗锁。她脱掉右手手套,在锁芯处摸索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取了一把工具出来,小心地探进了锁芯之中。
  屋里静得连掉根针落地也听得见。每个人连呼吸声都尽量地控制于无形。韩陌更是紧紧的站在苏婼身后,以确保一旦有任何意外,他都能够第一时间将苏婼带离危险。
  “啪嗒。”
  就在所有人都悬着一颗心的当口,铜箱内部传来轻微的一声响,接着苏婼把箱盖轻轻提起,这箱盖就往上弹了弹!
  韩陌顿时凑了上去。
  “果然有机括!”苏婼指着半开的箱子里给他看。
  只见满满当当的箱子上层,一根铁丝绳一端连接着一颗火折子,另一端则连接着方才苏婼触碰过的锁孔。
  “一旦操作失误,这根铁丝就会擦着里面的火,引爆下层的火药,那时即便炸不死人,里面存放的物是必然毁于一旦。”
  韩陌望着她:“这岂不就跟原先我所得到的信息一样?”
  苏婼点头,然后着手来清理箱子里的火药与火折子。
  韩陌看着她一样样的拆除出来,两只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经攥出了汗。
  “底下真的有东西!”
  苏婼语带激动,加快速度把箱底的东西拿出来。
  “是几份卷宗!”她递给韩陌,“快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
  韩陌接在手上,眉头随即皱得生紧。“是兵部的。是——”
  说到这里他戛然止住。
  苏婼忍不住:“是谁?!”
  韩陌深深望着她,缓声道:“是常蔚。”
  “常蔚?!”
  听到这个名字,苏若也怔住了。
  兵部里头有问题,这已经是公认的。韩陌他们甚至也已经把好几个人列为了目标,但不管怎么查,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有把常蔚列在目标之中,因为,当初参倒薛容那个大奸臣的人,就是常蔚!
  “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弄错了?”苏婼提醒,“常蔚在朝廷里口碑是一等一的好,经过薛容一案之后,他的声望也水涨船高,我找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和罗智同流合污!”
  韩陌把手上的卷宗递给她:“不可能有错,这上面写的,是状告常蔚家产来历不明的一张状子,这其中就包括他在京畿内外的各处田产。至少有一大半以上是最近这些年他才购入的。甚至包括南郊的几个庄子。”
  苏婼看着纸面上清清楚楚被点出来的南郊镇三个字,忽然间喉头发紧。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陈珉他们把伍儿屯那个庄子买了下来,那那块田庄也会出现在这份名单之中?”
  “显而易见。”韩陌又翻开剩余几份卷宗看了看,“基本上都是指控成为贪赃枉法的,还有些他与罗智勾连的证据。尤其是这一份——”
  说到这里时他打开了夹在卷宗之中的一个信封:“这是一份我们还在东林喂的时候,按察官吏时得到的线索。这一份跟罗智有很大关系,里面指出罗智通过地方各级官吏收受的财物,有绝大部分流入了常家!”
  信也递到了苏婼手上。
  苏婼的神色一如窗外狼藉的院落一般难看。
  “既然证据指向他,那罗智的行为倒是就可以得到解释了,以常蔚如今的权力地位,的确是罗智掰不动的,只能听命于他。
  “只是当年常蔚一力参倒薛容,为朝廷除了害,他在皇上以及世人眼里都是个忠臣直臣,他好好维护自己的声誉不好吗?为何却要如此自毁前程?”


第270章 想你母亲吗?
  韩陌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薛容一案另有蹊跷?”
  苏婼顿住。半日道:“这话怎么说?”
  韩陌沉气:“如果和罗智同流合污的人就是常蔚,他颠覆了我们所有人的认知,那么为什么他在参薛容的时候就不能是一个阴谋?”
  苏婼上前:“你知道你这个猜想有多么的不靠谱吗?仅仅因为常蔚被指证,你就连早已经盖棺定论的薛容谋反一案都开始怀疑?这案子的结论可是连皇上都认可了的!”
  韩陌清了一下嗓子,叉腰道:“我也没说一定就是这样,只不过就是假设有这么个可能。哎,你们家那个阿吉,他爹不是也跟薛容有关系吗?你难道不希望是这样?”
  苏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们家岂止是阿吉跟薛容有关,就连苏绶都跟薛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她怎么会不希望是这样呢?
  苏绶跟薛容那点秘密,就跟悬在他们苏家头顶的一把剑似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下来。暂时是谢氏的死因拦在前头,这才让人没法顾及。但这始终是苏婼要面对的,就算她不在乎苏家别的人,她也得在乎苏祈还有徐氏啊。
  韩陌的话她没有回答,支吾了一下就岔开了:“毕竟只是猜测,还是先验证常蔚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儿再说吧。”
  韩陌点头:“是应该去查明。袁清这里竟然已经给出了明确的指向,接下来就好办了。盯着常蔚,不出十天就能有结果。”
  苏婼默然点头。
  ……
  苏家正院里,苏绶翻了个身,眼望着窗外月光。
  徐氏受不了他:“你干什么呀?大晚上的翻来覆去还不睡?”
  苏绶看了眼她,索性爬了起来:“你睡吧,我睡不着,去书房坐会儿。”
  徐氏撑起身子,一手扯住了他的袖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苏绶把袖子抽出来:“有心事你也给我解决不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徐氏腾地坐起:“你这叫做什么话?难道我关心你也有错了吗?”
  苏绶没有言语,负手立在窗前月色中。
  徐氏下地:“自从昨天夜里回来,你就很不对劲。我听说你和婼姐儿昨夜是前后脚回来的,你们爷俩是不是约着去哪了?”
  “我能跟她约着去哪儿?”
  苏绶又一次转过身子,明显在回避他。
  徐氏吸气:“你别想瞒着我了,除了昨儿晚上你们一起回来,你今天早上一大早还把婼姐儿叫到书房去了!”
  苏绶没忍住:“就算是,这跟你有什么相干?难道我们父女之间在一起说说话都不行了吗?!”
  徐氏愕住,随后咬住下唇。“我是不让你们父女说话吗?我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以往对婼姐儿不闻不问,她在你面前也跟个避猫鼠儿似的,我只是不想你在她面前端起你那父亲的架子,逼迫孩子做不想做的事!我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
  苏绶哑口无言。
  徐氏气得两眼酸涩,一赌气又回到床上,脸朝着墙壁躺下来了。
  苏绶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一个字儿也没吐出来。
  苏婼回到府里,路过正院时,恰好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正纳闷发生了什么事,院门就开了,苏绶披着一层雾里走出来。
  一时间父女俩在月光下相对无言。
  苏婼担心徐氏,先开口:“父亲和太太还没睡?”
  苏绶紧皱着眉头:“你一早就出去,怎么才回来?我虽是没拿规矩束缚你,你也不应该太放肆了。”
  苏婼颌首,上前两步道:“父亲有所不知,上晌我在见过吕公子之后,又随韩世子去办了件案子。”
  “韩陌?”
  苏绶脸上的不悦更加明显。“什么案子?”
  “当初他想找的那只铜箱,一个时辰前他在龙泉寺找到了。而且,今天夜里还和罗智背后那批人交上了手。”
  苏绶骤然动容。
  当初那铜箱闹得阵仗颇大,苏绶又是多么敏感之人,苏婼提到这个,他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当即迈下台阶,走到她面前:“这么说,袁清果然留下了证据?”
  苏婼以问为答:“以父亲之见,罗智背后的那个兵部的人应该会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
  月色下苏绶的目光平静极了。“这是韩世子的事情,跟我不相干。”
  苏婼微微点头。又问:“不知道父亲对于三年前薛容窝藏废太子余党一案,有何看法?”
  苏绶平静的目光里,陡然就有光芒迸射出来。“你提薛家做什么?”
  “没什么。”
  苏婼垂下眼帘。“最近遇到的很多事情,都颠覆了我的想像。比如说太太虽然是后母,但却一心一意的为我着想。比如父亲在人前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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