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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若撒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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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轻飘飘带过遭受过的痛苦,张芷青却无法同样对待,她眼睛通红,满心自责,哑声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起来。”秦之墨拉过椅子,让她坐着说话,“一会儿腿又该麻了。”
  他扶住她的后脑勺,微垂下头,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睛,心脏比被刀子割还要疼。
  “早知道你会难过,一直没敢让你知道。”
  秦之墨犹豫不决,就是担心视频提交出去被张芷青知道。他不想让她自责,也不希望她看到他不人不鬼的样子为他难过。
  除非其他证据不足,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拿出这段录像。既然已经被她知道,他也没必要再藏。
  张芷青喉头发紧:“被送去电击治疗,一定很疼。”
  “不疼。”秦之墨说,“没什么感觉。”
  长期的药物控制让他拥有顽强的意志,普通剂量的麻药已经对他无效,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也能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
  但是张芷青要嫁给别的男人,她爱上了别人,那种心脏钝痛撕扯神经血管,日夜折磨,是他能清晰感知到的痛。
  离别多年,张芷青不会相信他爱她至此。
  她对他早已经有了戒备,回不到两小无猜,这是秦之墨的第二痛。
  他感知不到痛,却一直在痛。
  张芷青讨厌这里:“我想出去透透气。”
  “带你去个地方。”
  “好。”
  车子开了大概半个钟头,又下车步行十分钟,张芷青被秦之墨带到一座像古堡的地方。
  红色房子的古老建筑很壮观,周围环山,入口绕着雾,往里走,雾蒙蒙的视野被阳光透开,入眼一片翠绿,蔓草与花叶中和成冷香,空气清润。
  “这里是?”
  秦之墨牵着她的手往里走:“我祖父常来的地方。”他指向正前方一排葡萄架:“那些都是他种的。”
  张芷青问:“他对你好吗?”
  “好。”秦之墨说,“祖父在外面没有私生子。秦回明不学无术,祖父一直任他胡闹,直到查出癌症晚期,祖父为了制约培养让他有危机感,谎称他不是独生子。在得知他杀死我母亲那一刻,祖父选择放弃他,将财产全部转移到我名下。”
  “那他知道吗?”
  “就算知道,他也未必会后悔。”
  秦之墨低头盯着她:“带你来,是想让你知道,祖父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为了保护你,他也在努力遮掩,跟我联手架空秦回明踢他出局。”
  “祖父说,要让我们继承的财产干干净净。”
  我们。
  张芷青眼眶刺痛:“他知道我叫什么?”
  秦之墨点头:“他知道你叫青青。”
  张芷青鼻子一酸,抬眼望着秦之墨,声音带着哭腔:“他还知道什么。”
  一阵风吹过来,葡萄叶簌簌晃动,光影投在他清俊面容,太阳还未落山,他的眼睛里却似映着一道白月光。
  “他还知道,你爱笑,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
  “你才傻,世上没人比秦之墨更傻。”
  受了那么多苦都不告诉她。
  张芷青只知道秦之墨对她有特别的占有欲,她一直觉得那只是习惯不是喜欢,不知道这些年他默默为她做出的惨痛牺牲。
  那些自保的理智与怀疑,以及对这段感情的不确定,全部都被驱散,她重新为他敞开心门。
  她不需要再不顾一切,只需要接住他的喜欢。
  从16岁到25岁。很遗憾,错过他的那九年。
  “秦之墨。”
  张芷青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小鼻音:“我们领证吧。”
  秦之墨眸光微动,顿了顿,弯腰拥她入怀。
  “好。”
  她扬起一张明媚的脸,撕下游戏人间嬉皮笑脸的伪装,用少时纯粹的眼神望着他,她弯唇,软声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为我做的这些,是很早之前就喜欢。”
  秦之墨问:“多早?”
  “很早很早。”
  张芷青说完,期待道:“你呢?”
  秦之墨搂着她的腰,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下来。
  “比你早。”


第36章 
  山上风大; 张芷青又急着跟来,没换平底鞋,她哭了这么久; 上山已经消耗掉她所有的力气,秦之墨清楚她的体力,小时候爬山到一半就耍赖缠着他背,他偏头,看了一眼她脚上的细高跟鞋; 转过身去,半蹲到她跟前。
  “上来。”
  张芷青两条细细的胳膊搭到他肩上; 上半身倾斜; 软绵绵的身子贴上来趴到他背上,很有分量,但没什么重量; 秦之墨轻松背起她,沿着郁郁葱葱的草丛往下走。
  周围五颜六色的层林尽染秋色; 被树木包围的山间静谧。放眼望,能看到赛道上几辆超跑飞驰而过。
  张芷青又想起伤心事,将脑袋埋到秦之墨背上; 伤心得克制不住哭腔:“你说要等十八岁; 我们一起去学车的。结果丢下我一个人。”
  他错过好多他说过要跟她一起做的事。
  秦之墨侧头; 脸颊碰了碰她的额头; 低声说:“你那么聪明,没有我也能学会。”
  “我不聪明。”张芷青不承认:“我笨死了; 科目一考了三次; 没有你在身边监督,一刷题我就打瞌睡; 倒车入库学了半个月,驾校师傅都不想教我了,嚷着要退钱。”
  秦之墨说:“我也学很久。”
  “骗谁呢,”张芷青把眼泪全擦他外套上,控制着抽泣的声音:“你学东西一看就会,从小就这样。我就不是了,我开碰碰车都撞车。”
  秦之墨:“碰碰车不就是要撞么。”
  “也是。”张芷青认同地点点头,“可是你是我的队友,我把你撞飞,我们输掉了比赛。”
  “没事。”秦之墨说,“打游戏你也杀我,我习惯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张芷青觉得秦之墨在内涵她,扩散了的坏情绪瞬间被放大无数倍,忍不住又开始飙泪:“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躺在医院,头发都被烧没了,你都不来看我,电话打不通,给你发短信也不回,就跟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缓了口气,抱紧他的脖子,埋在他颈窝呜呜地哭:“我也不知道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以为你不要我了,心里怨你气你不是正常的吗。”
  她现在非常自责,说这些是因为心里不好受,需要找台阶把情绪发泄掉。
  秦之墨知道她并不是在闹脾气要他哄,说这些话是因为心疼他这些年的遭遇。张芷青总嫌他不会表达,说他闷葫芦,她又何尝不是。这姑娘自尊心强,有些话比他更能憋。
  他侧头,很轻地亲了一下她的发顶。
  “乖。”
  秦之墨放慢脚步,偏头缓声说:“看到那些树了么?”
  张芷青抬头,声音带着刚哭完的小鼻音:“看到了。”
  “淋场雨,它们才能长成大树。”秦之墨不痛不痒地概括过去的不幸,“急风骤雨,不过是加快它变强大的速度。”
  他总是这么轻描淡写略过自己的苦,报喜不报忧,无论遇到多大的难事都一个人独自承受默默扛,从不把负能量转移给她破坏她的好心情。
  从小他就知道爸爸杀了妈妈,带着这样的记忆成长,得有多压抑啊,难怪他会变得厌世冷漠。
  可是,哪怕正在经历仇恨带来的痛苦,他也对她无微不至,把仅有的温暖给她,安安静静陪伴在她身边。
  想到这些,张芷青更觉得愧疚,她开始自我反省:“秦之墨,以前,我是不是对你太凶了啊?总是使唤你,不理解你,动不动就冲你发大小姐脾气嫌你闷,还总打你。”
  说完,她补了句:“不许说习惯了。”
  秦之墨叹一声气:“真习惯了。”
  张芷青人菜瘾又大,喜欢拉着秦之墨玩打枪游戏,她那一套常年人体描边的枪法,杀队友的时候就变成了爆头,秦之墨经常被她打死。
  提起被打,张芷青脑子里又涌出视频中少年被虐待的画面。
  她收紧手臂,将秦之墨抱得更紧,轻声问:“那些药,对你身体有副作用吗?你现在好了没有?”
  秦之墨说:“早好了。”
  张芷青盯着他平静的侧脸,怀疑他是在强撑,她的思维开始发散,忍了几秒,没有忍住,她问:“你不跟我做,不会就是吃药把身体吃坏了吧?”
  秦之墨:“……”
  前一秒他还在苦恼要怎么才能把她哄好,结果这姑娘脑子里想的是这事。
  “你哭就是怕守活寡?”
  “当然不是!我是心疼你。”张芷青是真的很心疼很难过,她故意提这事儿,只是想让秦之墨觉得她没那么难过,免得他心情受影响。
  结果话题扯到这事上,心情好像又没那么沉重了。
  性不愧是释放压力最好的方式,连用嘴巴说出来都能缓解一下。
  她的思路成功被自己带跑偏:“那你到底行不行呀?不行不用勉强,说出来,我不会抛弃你的。反正我也没……”
  “宝宝。”秦之墨打断她,语气无奈:“我行不行你感觉不到么?”
  “没试过。”张芷青如实回答:“感觉不到。”
  秦之墨:“……”
  张芷青也没过脑,顺着话题下意识提议:“我们现在回酒店试试?”
  脑袋被很轻地敲了一下,秦之墨放她下地,搂着她的腰等她站稳。
  “我要先把材料递过去。”
  “哦对,”张芷青想起明天要开庭:“庭审结束我们就能回去了吗?”
  她的手有点凉,秦之墨把风衣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拉好拉链,低头整理:“嗯。”
  他的衣服太大,张芷青一颗脑袋缩在领子里,只露出两只漆黑的大眼睛,她跃跃欲试:“回去就能做了吗?”
  “……”
  秦之墨沉默两秒,手指拨开衣领,捧出她的脸:“想跟我做?”
  “想跟你做情侣能做的所有事,并不完全是想得到你的身体。也可以不做,我不会变心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这异国他乡荒郊野岭的,好像不适合聊这种私密话题。
  张芷青心想秦之墨行不行在她这儿都不是问题,她提出疑问只是想让他明白她不在乎这个,只要他回到她身边。
  再说了,她有那么多小玩具,又不是非得他进来才能满足。
  *
  哭完一场,又被秦之墨背着下山透了透气,张芷青的心情勉强好转了一点。
  她回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又敷了张面膜,把自己收拾得神清气爽迎接胜利。
  第二天庭审,张芷青穿了一条大红超短裙,脚上踩着黑色高跟鞋,一头飘逸长发柔软地铺在白色小毛衣上,妆容同样明艳,连眼影都是张扬的红色,眼线往上轻轻一勾,看人时气场很足。
  从头到脚,白,红,黑,象征纯洁的白,压制黑暗里的邪恶,因为中间有根正苗红的正义支撑。
  她走到法院门口,扬起下巴,不屑地瞥向被告律师,用眼神先将对方杀死。对方还真被她的眼神给慑住了,也可能是被惊艳到,又有点戒备,一时间张芷青也分不清对方是怕她还是贪慕她的容貌,就那么一步三回头脚步匆匆的走了。
  “哟,这不是我白月光么?女神,你这是又在搞封建迷信呢?”
  张芷青回头。
  眼前的年轻男人身高超过一米八,寸头,五官跟高中那会儿没多大变化,只是更成熟了一些,气质变化很大,小时候那个懦弱怂包现在稳如老狗。
  是沈南隐。
  他的光荣事迹张芷青有在校友群听说过,打官司很厉害,年纪轻轻能在律政界混到这位置,权衡利弊的本领不必多说,这家伙一看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跟她那个掌管家族企业生杀大权的小叔一个精明样。
  “Hi,沈律师,好久不见。”张芷青弯了弯眼睛。
  “听说你嫁人了,还是临时换的新郎,给我气的,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我再忙也得赶回去参加你的婚礼啊。”
  “谢谢,您还是忙着吧。”张芷青说,“你要是来了,我的伴娘就得被气走。”
  “大好的日子,提那些事儿做什么。”沈南隐由上至下仔仔细细瞅她一圈:“日子过得不错,瞧这容光焕发的,不愧是我的校园女神。”
  张芷青谦虚道:“过奖过奖。”
  沈南嫄笑着走过来:“我说,你俩差不多行了,一会儿秦之墨该拿手术刀过来了。”
  “那家伙难搞。”沈南隐抱臂打了个冷颤:“可别让他知道我追过你,要不然,哪天睡梦中让他给刀了,我上哪儿说理去。”
  张芷青看向沈南嫄,问:“你哥现在都这么没正行?”
  沈南嫄耸耸肩:“可能是被你拒绝,受刺激了吧。”她指指脑袋:“这儿八成是出问题了。”
  “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呢,哥这叫男大十八变。”沈南隐嘚瑟完,自嘲道:“越变越混蛋。”
  张芷青:“确实。”
  沈南嫄:“赞同。”
  “男人嘛,都一德行,可会伪装了,甭信。”沈南隐毫不留情地自爆,完了还要拉秦之墨下水:“就拿秦之墨来说,别看他像个闷葫芦,心思牛逼着嘞,压了十四年的无头案愣是让他给侦破咯!古有沉香劈山救母,今有之墨为母伸冤。这回接他的官司要打赢了,今后我在律政界就能跟螃蟹一样,横着走。”
  张芷青为他鼓掌:“那我要提前恭喜你啦。”
  沈南隐爽朗一笑:“俗话说,爱情事业总得丢一头,我事业有成,至于女神你,我就让给他好了。”
  沈南嫄一语道破:“你是抢不过吧。”
  “怎么说话的?我这是谦让,懂不?”沈南隐对张芷青就跟大部分暗恋她的男生一样,是一种青春期对漂亮异性向往的从众现象,成年后回忆起来,怀念的也是那段回不去的年少时光,跟爱情没多大关系。
  张芷青比较关心:“你真有把握能赢?”
  沈南隐拨了拨头发,又抹一把脸:“瞧见我这一头稀疏头发,以及这一脸的沧桑了么?这都是辉煌战绩留下的战功痕迹。”他扯了下唇角,冷哼一声:“这种案例,我这辈子没输过。”
  “没错。”张芷青用力点头,表情深信不疑:“你长得好老,一定能赢!”
  “……”
  沈南隐:“成熟,我这叫成熟!”
  因涉及未成年个人隐私,这次庭审不公开,张芷青只能在外等候。
  庭审还没开始,外面已经聚集无数新闻记者。秦回明这个挥霍无度的太子爷在当地影响力一直很大,这些年,他不是跟国际超模传绯闻就是和男影星聚众涉毒,关于他和他二婚妻子的新闻也一直是流量密码,因为对方是电影明星。
  女方家族很有实力,在当地名望很高,秦回明的事爆出来后,对方已经开始走诉讼程序跟他离婚,他太太今天没有露面。
  当地媒体对他的评价是——恶魔在身边。长着那样一张英俊的混血脸,结果是杀妻凶手。
  ……
  庭审结束后,被告方律师先出来,他低着头,走得很快,记者一涌而上试图对他进行采访,被他黑起脸拒绝。
  张芷青从被告律师晦气的表情判断,快要等来好消息了。
  秦之墨一出现,她立刻上前。
  他这人隐忍惯了,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高兴和不高兴情绪都不是特别明显,张芷青转头看向沈南隐。
  对上她的视线,沈南隐春风满面,得意地给出答案:“今晚我请客,一块儿吃饭去。”
  “辛苦你了。”
  张芷青兴奋地拉起他的手,跟他握了握,以表达感激之情:“这顿必须我来请!”
  感受到旁边某人冷淡的注视,她将视线从沈南隐身上挪开,向右平移,落在那张没表情的俊脸上。
  秦之墨盯着她,侧了侧头:“你老公在这里。”


第37章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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