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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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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处。
  山魈委屈,山魈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若将钟妙在修士间的威名比作五分,落在精怪身上便足足有了十分。
  早年钟妙练剑,最先被糟践的就是这群倒霉精怪,如今不知她得了什么好处传承,一身气势越发莫测起来。
  可怜老伙计们修行千年,最后竟成了个小丫头用于搜集信息的耳报神。
  钟妙摇摇头不去理它,垂眸在地图上画下最后一笔。
  百年来凡间界越发鱼龙混杂,可笑中州那边还在做太平盛世的美梦,却不知已是山雨欲来。
  她一路走来越发心惊,凡间何时有了这样多的死境?
  更有邪物横生,妖魔作祟,如今标在图上,竟已星罗密布连成一片。
  好在这一个总叫她揪了出来。
  捏起地图抖了抖吹干墨迹,钟妙凝神看向盘踞猩红蛛网正中的地名。
  “君来镇?”
  作者有话说:
  钟妙妙:看上去很凶其实是感应到分神被扎了嘴
  山魈: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推推基友的预收:《所有人都想救赎我》
  (病娇女主,真病娇)
  楚念慈从小就知道自己生活在一本书里,是书中的病弱反派。虽然她坏事做尽,可身世可怜再加上自幼双目失明,意外引起了不少读者的怜爱和心疼。
  可是只是书外的怜惜又有什么用呢?楚念慈挽起衣裤,露出满身伤痕,紧了紧书包去学校。
  ——系统,你不是要帮我吗?就让那些哥哥姐姐们都来到我身边吧。
  正为结局抹眼泪的魔尊、大明星、霸总、老师、甚至——天道,皆是眼前一黑,脑海多出一个声音。
  【系统匹配中……】
  【恭喜宿主绑定系统“救赎反派”】
  【匹配对象:幼年反派,楚念慈】


第4章 
  暮色沉沉,一架驴车绕出灌木,吱呀一声停在道中。
  顾昭揉着肩跳下车来,急行数日,虽说驾车比步行好上许多,但一路颠簸下来,只觉屁股颠作了八瓣,骨头也咔咔作响。
  好在一路顺风顺水,他又节俭惯了,精打细算地吃了一路,启程时买的干粮到今日才堪堪用尽。正巧昨日停歇时远远望见有处驿站,顾昭对外界了解不多,也知道有驿站的地界必然有人烟,于是打定主意前去补给一番。
  他绕着驴车检查一番,又松了松筋骨,探头看见小猫在车里睡得翻肚皮,干脆牵着驴慢悠悠往前走,没过多时便看见了驿站的茅草棚子,再抬头一望,不远处一副酒旗挑出楼外,正是一座客栈的模样。
  顾昭已在外行安稳行走了数日,有仙人的法术混淆年纪,渐渐也学会一套待人接物的法子。因此伙计迎上来也并不局促,熟门熟路地拿出串铜板将驴车寄存,抱着猫背着包袱便往里走。
  客栈的伙计一向是活泼讨喜的人物,拿了铜板便笑嘻嘻的跟在一旁,嘴里一溜串地报菜名,见他无心用饭也不恼,只亲热地问道:“客官既不急着用餐,不如先梳洗一番?要知道您来的时候可真不赖,眼下是咱们君来镇多喜娘娘的圣诞,您要是不急着走,正好一同瞧瞧?”
  顾昭早年疲于逃命,但对此类活动,倒也有所听闻——当朝虽堪称太平盛世,旱灾水灾却时有发生,百姓在种种天灾人祸中艰难求生,心中孤苦难依,由此因地制宜衍生出些山鬼神明以作寄托。
  赶路十余日,眼下已早早远离了皇城的辐射范围,加之一路安稳,顾昭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他先放下包裹,又铺了床在房内端坐片刻,这才趁着伙计前来送水时状若不经意地问道:“你们这的多喜娘娘,可有什么说法?”
  他自以为端的一派正经,实则好奇心已从脸上溢了出来。伙计也不拆穿,仍是笑嘻嘻的:“这您可就问对人了,小的自小在这长大,对多喜娘娘可太了解了。”
  伙计将毛巾一甩搭上肩,眉飞色舞地比着手势:“您知道,咱们乡野间的神多半是些山鬼精怪,但多喜娘娘不同,她老人家乃是百年前一位村民,当年生天下大旱,多喜娘娘不忍见乡亲饿死,于是发下大愿,自请祭天,从此便成了咱们这儿的一方神明。”
  顾昭听到“祭天”二字便觉不适,但他知道各地乡俗不同,何况大旱年间生灵涂炭,或许真有人愿意以身救世。话虽如此,他也失了兴趣,只等明日一早补充干粮就速速上路。
  伙计惯于察言观色,见他脸色淡了,就知该自觉退场。收拾好水桶,又回头嘱咐道:“您年纪小,不信这些也好,不过不信归不信,也别说些什么,免得惹了她老人家不喜,多生波折。”
  顾昭知道他好意,点点头应下。
  乡野间天黑得仿佛更快一些,不多时窗外就起了浓雾,顾昭忧心打湿床褥,探出身抓住窗棂,却见街角不不知何时点起了红灯笼。
  他心中觉得古怪,合拢窗的速度便慢了一些,不经意间低头,那猩红灯笼竟流水似的已经蔓延至他窗下,明明灭灭像是什么活物吐息。
  顾昭手指一僵,他的理智尖叫着要他关窗,但他的身体已僵直当场,夜色中有什么正注视着他,他一动不动,脊椎却在无声战栗。
  快逃,快逃,快——
  嗡——!
  他恍惚间听见一声钟鸣,尖锐猫嚎炸响,转瞬天地颠倒。
  昏暗。
  闷热。
  拥挤。
  像是从什么极狭隘的容器中挤出,顾昭蓦然转醒,还未分清自己身在何处,就被阵阵嘈杂包围。
  他听见许多人的脚步声,门推开撞击在墙面的闷响,窸窸窣窣,窸窸窣窣,是衣料摩擦声,有人进来了,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他像是从一场高烧中醒来,头痛欲裂,只能听见模糊的嗡鸣,顾昭狠狠掐住掌心,试图克制意识下沉的速度。
  “没找到那个小娘皮!”
  “能逃到哪里去。”
  “不错,只要咱抓住了这个,”有人在笑,“逃不出掌心。”
  “喂!喂!”有人喊,顾昭头皮一阵刺痛,“爷们叫你回话呢。”
  顾昭在这刺痛中睁眼,眼球肿痛发烫,所见全是模糊不清的色块。抓住他头发的手向后一拽,几团更深些的色块出现在眼前,像是俯身打量他的样子。
  “你是林家小子不是?”有人问他。
  不,我不是,我是——
  他的唇齿突然失去了控制,他听见一个干哑的声音。
  “是,小人是林瑞。”
  那些人得了满意答复,暂且放他一马,只将他关在屋内,又派了人来送饭看守,除此之外没有刻意为难。
  他昏昏沉沉休养了数日,门外的人来了又去,真奇怪,眼下正是插秧的时节,这些人竟不用劳作的吗。
  日光从天井照下来,一片刺眼的白,晃得人眼前发花。
  是了,他又想起来,前些日子村长说过,如今已大旱三年,早些日子还能靠山泉水度日,如今连泉眼也干了,已经到了鬻儿卖女都过不下去的时候了。
  林瑞的父亲死了没两年,留下的田地就落入族叔手里,只剩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眼下母亲也不知去了哪。
  对,对,他们也说过,要帮他把母亲找回来,还问他想不想母亲,问他母亲到底去了哪,但他不肯说。
  他不肯说,因此捱了打,村里的老爷们怕他烧坏了脑子再问不出来什么,这几日还宽宏地分了他几口水喝。
  他有时觉得热,有时又冷得过分,他想起地狱,偶尔会来个干瘦嬷嬷同他说话。
  “娃娃不要犟,这是大功德的好事,”嬷嬷说,“耽误这么多命,当心要下阿鼻地狱。”
  如果地狱是这个样子,他又冷起来了,打着摆子往日头里栽,他不害怕。
  他恍惚是知道他们想做什么的,但脑子浑浑噩噩想不清楚,周围人焦急生气时他便想笑,周围人带了笑意他就害怕。他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只能期待奇迹发生,他要他们气急败坏大失所望,但他们的神色越发轻松,并一日一日更轻松。
  于是他几乎要被恐惧吞噬。
  这一日终于来了。
  他听见门外看守的人大笑,有人点燃了红灯笼,正挂在他家门口。
  喧哗的人声近了。
  他囫囵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外冲。
  不,不!不!!让我下地狱吧!让我下地狱吧!
  门开了,人群簇拥着纤细身影迈进来。
  他的恐慌在这一刻达到极限。
  “不!别回来!别进来!”他嘶吼着扑过去,“别回来!娘!”
  那个身影被他抱住时似乎愣了一愣,接着一只手温柔地抚在他脸上。
  “可怜见的,”她说,“我进去就是,你们别闹他。”
  人潮褪去了。
  他喉口翻涌着腥热的恨与绝望,但这个怀抱这样温暖柔软,疼痛与寒冷都离他远去了,于是他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他听见女人叹了口气,仿佛觉得好笑,又隐隐生怒,因此不知是好,只能纵着他哭了半晌。
  哭完又缓了缓,他这才觉出一些不好意思,撇开头不想被看见肿眼眶,又忍不住孺慕仰头看去。
  说起来,娘以前有这么漂亮吗?
  他愣愣看她。
  “哭完了?”女人拿着巾子在他脸上比划,试探了几次也不知从哪落手,“小孩子家家,怎么这么点背,你脸上是原先就有的,还是他们后来打的?”
  “是……是原先有的,我没挨打,娘。”
  “还是个傻的,”女人啧了一声,食指点住他眉心,“醒来!”
  昏聩神识随着这声低喝骤然清醒。
  漂亮孩子就算哭鼻子也是好看的,哭得眼眶通红也咬了牙不出声,像只小兔子缩在她怀里发抖,林孟氏,或者说,钟妙,饶有趣味地看着小兔子先是一愣,接着一僵,脸上的血色光速褪去,又不知想到些什么,突然通红通红烧到了脖子。
  不得不说,她很好的得到了娱乐。
  “我……这里是……我不是,我……”
  “嘘,”钟妙笑嘻嘻止住他,“娘回来了,你高不高兴啊,宝儿。”
  顾昭被臊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可惜坏心眼的大人正牢牢搂着他演一出母子情深,见他支支吾吾又想说些什么,干脆往他嘴里塞了颗丸子。
  丸子入口即化,他这几日痛得麻木,此时全身松快起来才知道伤得不轻。顾昭心知这又是仙家手段,正想道谢,又被钟妙塞了一颗。
  “赶集买的糖丸,好吃吧?”钟妙挥挥手打断他道谢的话,四下望了望,“你呆在这死境里几日了?”
  死境?
  顾昭猛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看见的红灯笼,又想起伙计说的话,再联想到自己这几日被反复盘问“娘”的去向,他一向是个聪明孩子,几乎霎时间就得出了答案,背后蓦地窜出一身冷汗。
  “不好!他们是要拿你祭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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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祭天?”
  钟妙在嘴里咂摸着这两个字,笑了起来,“有意思,好胆量。”
  她像是来了兴致,拖过张凳子拉着顾昭好好了解了一番来龙去脉。
  “我这几日昏昏沉沉,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林家小子,”顾昭羞愧道,“怪我着了道,又劳累您来救我。”
  钟妙摇头:“不干你的事,此处本是一地死境,寻常修士进来也有被困的,何况你还是个孩子。”
  顾昭头一回听说“死境”,望去的眼里就带了迷茫。
  钟妙挠了挠下巴:“死境就是……你知道河道吧?原本河道平缓,水流温和,但有一日,河道某处意外出现了凹陷,此处就会形成旋涡。”
  顾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历史就是这条河道,虽说时有石块混入,最终都会自我修复至平缓状态,但偶有意外,在种种巧合中生出极凶极恶的执念,便如同旋涡裹挟一切途经的事物沉沦不前,甚至拥有影响改造现世的力量,”钟妙指了指地面,“此处便是死境。”
  “君来镇早在百年前就变为荒地,如我所料不错,你一开始见到的伙计便是死境派生出揽客的游灵,”钟妙开了个玩笑,“这才真叫宾至如归,死在里头可不就是归了。”
  顾昭反复回想进入君来镇以来的一切,他不是没见过游灵,逃命时风餐露宿也碰上过几回,但没有一次是这样鲜活正常的,简直是……毫无破绽。
  不,还是有破绽的,他突然想起伙计最后说的话——“您年纪小,不信这些也好”——仙术所在,他在世人眼中分明是个壮年男子。
  顾昭这才醒过神来,像是猛然间掉进冰窟,狠狠打了个寒战。
  “那我们——”他慌忙转头看向钟妙,“仙人,我们不能再呆了!他们要抓林瑞的娘祭天!林孟氏就是多喜娘娘!”
  钟妙正折了根树枝拨弄顾昭这几日吃过的饭菜,尽是些烂菜帮子,也不知怎么吃的下去,闻言挑了挑眉:“没大没小,什么林孟氏,叫娘。”
  顾昭此时全然顾不上羞恼,疾走几步抓住钟妙衣袖恳求道:“仙人,咱们走吧,真的不能再呆了!”
  钟妙被这孩子拽得没法,她算是知道小时候为什么总见到师父叹气——她现在也想叹气了。
  “不急,”她安抚,“死境并非毫无破解之法,只要顺着剧情走下去,寻至境眼处破开即可。”
  当然也有其他法子,但钟妙阵法实在学得稀烂——这就不必讲了。
  顾昭被她摁住狠狠揉了几下脑袋,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作为“林瑞”的这几日着实影响到了他,以至于光是想到“祭天”二字就心悸不止。
  他唾弃自己幼稚,又不愿意离钟妙太远,勉强放开了袖子,亦步亦趋地跟在钟妙后头。
  钟妙本想出去探查一番,见他这幅做派,倒像只离了主人就要立时死去的幼犬。想着小孩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这几日又是生病又是吃些乌糟糟的东西,心里一软,也说不出抛下他的话了。
  且放那狗东西多活几日,她打定主意,脸上笑意更深了些,手一晃便掏出包油纸裹好的烤鱼。
  顾昭被她这一手惊得后退一步,再一晃眼,油亮亮香喷喷的烤鱼就塞到鼻子下头。
  “快吃呀,”钟妙示意他,“这次一定要好好学会挑刺哦~”
  仙人应当是体恤他这几日没好好吃东西?顾昭在钟妙笑眯眯的注视里忐忑想着,怎么会觉得背后一凉呢,应当,应当是错觉吧?
  钟妙来了之后,顾昭的日子好过许多。
  许是村民觉得大局已定,决定在最后的时间里扮演个好人,甚而还有几个妇人进来陪他们聊天解闷,被钟妙赶走时那叫一个泪眼婆娑。
  “倒不必急着号丧,”钟妙端详着自己染了豆蔻的漂亮指甲,“万一老天可怜咱们姐妹情深,说不定有幸再续前缘。”
  从此便不再有人敢来。
  大伙儿都说这母子俩终于疯了心了,死了男人,年景又这样不好,怎么能不疯了呢。话一传开,连送饭的人也胆战心惊起来,生怕过了疯病,只拿树枝将饭菜捅进来就跑。
  钟妙照样老神在在过着,上午晒太阳,夜里晒月光,一应吃用都从储物戒指里拿。顾昭本就是个孩子,见大人稳得住,自己也渐渐宽了心,脸上还长了些肉。
  死境里不能修炼,钟妙闲得无法,干脆一日一日地睡,又怕小孩闲不住打扰她,胡乱从储物玉佩里抓出把书,让顾昭自己挑出话本看。
  如此温水煮青蛙似的过了几日,终于到了水沸的日子。
  修士一贯耳聪目明,钟妙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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