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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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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桑金抽抽搭搭走上前,被阿姆抓住手腕,将翠绿蛊种塞进掌心握紧。
  灵蛇顺着交握的手腕爬向新一任阿姆。
  “不许再贪玩向外人身上种蛊。”
  “好。”
  “照顾好孩子们,别再带他们去后山胡闹。”
  “好。”
  阿姆望着这个自小养大的孩子。
  部族内只能存在一个阿姆,她守着星辰碎片等了多少年,格桑金就困在这副孩子的躯壳中过了多少年。
  虽然格桑金从不抱怨,当真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般成天胡闹惹事,还故意找了借口离开寨子。
  ……可惜她来不及看到格桑金长大的样子了。
  “守好寨子,不要哭,老师会在祖灵前等你。”
  阿姆向她伸出右手,格桑金死死咬住下唇,伸手与她反复交叠拍击三下,到底忍不住捂着脸冲出屋子。
  “让您见笑了,”阿姆略带歉意,“这孩子总是不稳重,希望她将来不必太辛苦。”
  钟妙望着她。
  阿姆的修为本不足以支撑这么些年,走到今日,躯壳已完全由星辰的能量构建。她本就一心求死,格桑金走后更是放下重担,如烈火前的冰块一般快速融化。
  完成愿望,付出代价,这本是钟妙向来奉行的法则,但看着阿姆久久凝望门外的眼神,却无端心生恻隐。
  “你不必担心,即使哪天当真走到绝境,腾蛇部的最后一人也会逢凶化吉。”
  “是吗?”阿姆轻轻笑了,“感谢您的仁慈。”
  她完成最后一次吐息,于空气中化为泡影。
  钟妙接住碎片。
  与上回从榕树中取出的不同,这枚星辰碎片晶莹剔透,不仅没受什么污染,反而因为阿姆这些年的小心护持染上愿力的金光。
  唯一可惜是左下角被掰碎的一小块还泛着黑雾,这大概就是傀儡师偷走的族中秘宝。
  傀儡师在离开寨子前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又不曾修习蛊术,如何能瞒过阿姆强行取出星辰碎片?
  想起阿姆方才提到的青衣修士,再对一对时间线,钟妙忍不住皱眉。
  她找回记忆的时间并不长,真正回到中州也就是今年的事,一想到这么多年有人一直藏身暗处,悄悄布局谋划着抢夺她的幼年期口粮。
  硬了,拳头硬了。
  钟妙这回下凡本来打着退隐养老的主意——中州有那么多好玩的好看的她从没享受过,兢兢业业数百年,可不得好好松快松快?
  不料先是顾昭的神魂出了状况,紧接着和铃也遇到了麻烦,最后一看,哟,果然又是你老小子在给我添堵!
  她当年许愿时还是许得太保守了,怎么不干脆许愿天下魔修死绝?哦,这人还当真不算魔修,人家正经大宗门出身。
  怎么这种人偏偏不算魔修?谁知道他背地里又在折腾些什么东西?钟妙想着想着顿觉心烦。
  不过她能当这么多年的少山君,自然在调节心情上很有一套,抹了把脸将烦躁压下,钟妙转身出门,决定先去看看顾昭在干些什么。
  院中。
  顾昭难得有些心神不定,手中虽拿着玉符准备批复,眼神却早向另一处飘去。
  明明刚开始时一切都好,师尊牵着他的手走了一路,又愿意这样温声细语地同他说话。
  谁料分神冒出来捣乱!
  说到底又有什么紧要呢?只要师尊一直待他好,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不是早就知道师尊交友广泛?
  那分神就是个祸害!一通胡言乱语,好在师尊没往心里去。
  【是吗?】分神在他脑中冷笑,【好一个自欺欺人的懦夫,你以为当真能瞒师尊瞒过几时?】
  顾昭神色不动,手中却握紧了玉符。
  【若是到了那一日,还不如一开始就……你疯了吗?!】
  玉符在顾昭手中嘭的炸裂。
  【不会有那一日。】
  熟悉的气息已走到院外,顾昭胡乱拂开碎玉,将手藏在身后。
  钟妙正巧推门进来。
  “阿昭,为师方才想到个计划,你要不要听听看?”
  她看着心情甚好,眉眼弯弯地冲他笑,忽然耸耸鼻尖面露困惑。
  “咦,是我今日闻得太多了么,哪来的血味?”
  作者有话说:
  咬坏沙发后
  顾小狗(本体):先藏一藏,藏不住就装乖,装乖失败还能装可怜,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顾小狗(分神):哈哈!就是我干的!我就是这样的坏小狗!你不知道吧!你现在知道了可以不用爱我了!
  钟妙:【拳头硬了】


第71章 、旧瓶装新酒(上)
  她问得随意;顾昭却下意识绷紧了背。
  在南疆这样的地方,流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此地气候潮湿炎热,本就极易导致伤口恶化;兼有各类虫蚁;又不乏瘴气;更是容易感染种种毒素。
  加上他们还呆在以蛊虫著称的腾蛇部,若是一不当心叫什么蛊虫钻了进去;就算不伤及性命,拔除蛊虫的过程也够吃一番苦头。
  钟妙见顾昭不动弹;又把一只手背在后头,就知道这小子必然又在她不在时作了什么妖。
  她也懒得问了;左右他不会说实话;干脆上前一步拽住他袖子:“将手伸出来。”
  顾昭抿唇瞧着她;眼里带了恳求,手臂却暗暗用力。
  钟妙被他逗乐了:“小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倔,怎么现在同我较起劲了?又不是要打你;拿出来。”
  顾昭捱不过,只好顺着她松懈力道,钟妙掀开袖子一看,就见他掌心血肉模糊一片,还扎着不少碎屑。
  瞧见这等惨状;钟妙微微皱眉。
  顾昭最怕的就是她这副神情。
  倒不是说钟妙做师尊做得有多苛刻,事实上,从前顾昭在育贤堂念书时;就有不少同修羡慕他。
  那时他还整日追在钟妙后头喊“师父”;有同修听见了;羡慕道:“你同你师尊很亲近吧?都让你喊师父;可见是把你当自己孩子看待了。”
  钟妙自然对他很好。
  在中州,师徒关系并不对等。不少长老收徒弟就像种庄稼似的撒一地,平日里偶尔看顾一二,就算很尽心了。
  像钟妙这等地位还愿意手把手教学无微不至的,那可以说是压根没有。
  然而钟妙对他越好,顾昭却越发生出种心虚。
  他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风光霁月的正人君子,就算勉强装出副模样,早晚也要露馅。
  钟妙越是夸赞他,他越是觉得师尊欣赏他伪装出的表象,越是深深将本性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半分。
  然而他同时又为这伪装多疑且自卑,只要钟妙微微露出些不满的神色,顾昭便无法自制地生出是否已经暴露的恐慌。
  若说从前还有机会一装到底,如今却彻底没了。
  钟妙祭天后,顾昭行事越发暴烈,这百年如同做梦一般,有时他自己回想起来,都会觉得稍稍有些出格。
  他都觉得出格,若是师尊知道呢?
  明明追逐多年眼看着就能触碰月亮,一回头却望见自己做下的种种蠢事,顾昭有时恨不得干脆将当初的自己一剑杀了——这才是他神魂分裂的根本原因。
  他太希望能找到什么法子将一身黑暗剥离,最终却只能抽刀指向自己。
  钟妙只管低头将他掌心的碎屑细细剔除。
  “你不必总瞒着我,这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里就值得这样紧张。”
  顾昭垂眸望着她,喉结微微滚动。
  “那若是,”他咬牙问,“那若是我当真瞒着师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呢?”
  她缠好绷带,握着他屈伸关节试了试松紧,动作熟悉一如当年。
  “不教而诛谓之虐,即使真有什么,我与你同错。”
  顾昭轻声问道:“师尊会一直待我这样吗?”
  “自然,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钟妙伸长手臂敲他脑壳,“走吧,别想这么些有的没的,为师带你去玩儿。”
  说着去玩,其实还是工作。
  这些年来,那幕后之人实在给她找了不少麻烦。从前受种种条件钳制,钟妙一直只能被动反击,实在憋屈极了。
  虽说最后还是叫她掀翻了棋盘,但当初顾昭因为这个吃了多少苦头,她可不会忘记。
  如今中州与凡间界都自有法度,她不必再像从前那般满场救火,且敌在明我在暗,若是此时不主动出击夺得先手,又要等什么时候?
  左右中州如今忙于权势争斗顾不上他们,干脆带着徒弟一道四处逛逛,先人一步将碎片集齐,给他来一记釜底抽薪。
  等到了那个时候,纵使幕后之人有再多的手段,也不过是笼中耗子,越是挣扎,越是狼狈。
  钟妙主意打定,顾昭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两人当天便直接启程,三日后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处名为容城的凡间城池。
  此地气候温暖且风调雨顺,是凡间界有名的产粮大县,一年能成熟两季水稻。
  从前碍于交通,又有许多苛捐杂税,田地荒废不少。
  如今央朝大力推行机关术在民间的应用,又征召了不少修士前来疏通道路,当地人的生活自然好了起来,见到修士也并不怎么惊讶恐慌。
  两人驾着马车自山头掠过,远远望见有一处香火鼎盛的小庙,钟妙定睛一看,笑了起来。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她示意顾昭向下看,一面操控马车下行,“你瞧,我从前同你说过,这正是我的第一座山君庙。”
  那山君庙立于三百多年前,本该显露些饱经风雨的沧桑,但靠近一看,却见屋瓦皆是新的,可见不时有人维护。
  钟妙一时好奇,拉着顾昭隐去身形进入庙中。
  她那时年岁尚小又害臊,原本是不愿意村民做雕像的,两方拉扯之下,干脆拍板做了只老虎放在主位。
  钟妙望着那老虎,自己先吭哧吭哧笑了起来。
  有位妇人带着孩子拜了拜,又将孩子抱起来,要他去摸老虎须须——这是当地十周岁孩子的殊荣,村民相信这样能保护孩子平安长大不至夭折。
  钟妙看得有趣,也拉着顾昭的手要他去摸。
  顾昭如今连一百周岁都过了,哪里肯摸?钟妙坏心眼拽着他手不肯放,顾昭本想好好同她讲一讲道理,被她含笑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耳朵却先红了。
  两人正拉拉扯扯闹着玩,忽然听见庙外一整喧哗。
  钟妙侧头看去,却是个穿着官袍的中年人,看着有三十上下,正怒气冲冲往这边走,几个老人在一旁拼命拦着,嘴里高喊“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本官偏要来看看这山君庙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那官员一扬袖子就往里冲,奈何几个老人将他团团围住。他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哪一个都不是什么硬朗身板,万一撞倒可怎么了得?
  眼下冲是冲不进来了,他使劲跺了跺脚,长叹一声:“你们怎么这样糊涂?!”
  山君庙香火旺盛,平日里也有不少人前来祈福,方才他们闹得动静极大,看热闹的早就围了一圈。
  听他这么一说,有个老汉当即不乐意了。
  “我看你才糊涂!山君庇护此地有数百年了,那时你祖宗还不知道在哪呢!”
  官员指着他刚想开口,又有个老太附和道:“可不是!老身打小在这长大,自我爷爷那辈起,旁的地方总有邪祟闹事,这里却从来没有,正是山君庇护的我们!”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都说自己从未见过什么邪祟,可见山君庙是有用的。
  那官员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一时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好!好!既然你们说山君庇护下邪祟不生,那近日为何又同本官说什么有妖怪扰民?”
  这话就有些难接了。
  村民自小听着山君的故事长大,视山君如父母一般亲近,猛然冒出个人来议论,自然是要硬着头皮护到底。
  有个人小声道:“妖怪是妖怪,邪祟是邪祟,我瞧那妖怪也就是爱讲故事了些,既然山君不曾驱逐——可见未必有什么坏心思。”
  旁人正绞尽脑汁不知怎么回,一听他这么说,纷纷附和,“是极!”“是极!”
  真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官员气得冷笑三声:“好!好!既然你们这样说,那本官也不管了!你们且参拜去吧!”
  他愤愤然甩袖就走,上马时还险些没踩住马镫摔了一跤,听见身后笑声,一抽缰绳离开此地。
  钟妙看得有趣。
  “有意思,这官员竟不是容城人吗?看着像从外地调来的,怎么连个仆从也不带。”
  左右她也是要向容城去的,捅捅顾昭给了个眼神,两人换了身普通装束,一路跟在那官员后头。
  他显然气得不轻,方才还端着个架子,如今一个人行在路上,嘴里忍不住抱怨起来。
  “什么山君不山君,成天指望着什么鬼神之说,如何能真正立起来?!”
  钟妙点头,悄声道:“这句倒说得不错。”
  官员行了几步,又忍不住抱怨:“非说有妖怪,我怎么从未见过妖怪?都是自己吓自己,就在这参拜!参拜!”
  钟妙摇头:“这句就有些迂了。”
  作为她的第一座山君庙,又有当地居民源源不断提供愿力,钟妙能轻易感知这片土地上的所有气息。
  城中确实曾有什么非人的东西出现过,只是借着星辰碎片掩盖气息难以发现。
  星辰碎片天然排斥凶恶之徒,那东西能借着它藏身,想来多半没什么坏心思。
  钟妙不急着回收,干脆跟在官员身后一道进城,打算瞧瞧当年的村镇变成了什么模样。
  走近城门,才觉察出其中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当年这里不过是处小村镇,别说城门,几块篱笆一围就算是院子。
  她百年前也曾路过此地,但那时常有饥荒,村民衣不蔽体,如何有精力大兴土木?
  如今瞧瞧着颇为气派的城门,瞧瞧门口还有卫兵,再上手一摸,估计是王城那儿传来的新材料,敲起来有玉石之声。
  钟妙喜滋滋地摸摸这个瞧瞧那个,被旁人望着笑也不恼,反而自来熟地凑上去同人搭话,没一会儿就将事情摸了个明白。
  “我听他们说,城中竟然来了个爱讲故事的精怪,你说有不有趣?”她兴致勃勃地分享信息,“据说是个书生先发现的。”
  那书生早年靠给孩子开蒙过活,如今央朝下令征召贤才,他有心搏一搏功名,每日念书念到极晚。
  有一天夜里,他诗兴大发,开头结尾都已得了,偏偏卡在中间不得寸进。
  那感受正如多日不食蔬果,实在是上不得下不得,难受得紧。
  书生想到从前听来的办法,干脆反复吟颂起来,一会儿从头到尾,一会儿从尾到头,正在灵光一闪之际,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怒骂。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念你那狗屁文章!”
  被这惊天一喝,那点将将冒头的灵感又缩了回去,书生又是气急又是心虚,只好闷闷睡了。
  第二日,他反复回想却抓不住一丁点头绪,神思不属地辗转到夜里,忽然再次灵光一闪,大喊出声:“好!”
  “好!”窗外那人阴阳怪气,“好一个七窍通了六窍!状元爷,你不睡旁人还要睡,再过些时候就能听见鸡叫了!”
  书生被他打断两次,心中早有些不满,当即回怼道:“好!我一窍不通,你七窍皆通,既然如此,阁下又有什么高见?”
  窗外那人颇为得意地哼了一声:“我未必有什么高见,哄住你却是使得的。”
  书生自然不服,却听那窗外之人话头一转,讲起故事来。
  说书先生在当今算是贱业,唯有考不上功名又居无定所的闲汉才会做这个。
  书生从前自持身份不曾听过,如今猛然听人讲话本,虽然口中说着有辱斯文,实则听得如痴如醉。
  谁料讲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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