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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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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们指望门中长辈来接,怕是不能了,本君方才看过,这方圆百里内能喘气的活物,除这条船上就只有海兽。”
  做师兄的还想扯谎,被钟妙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怕得不敢再说。
  “老实点,本君有急事要赶去前线,你们若是少费些无用心思,说不定还能搭个便车。”
  纵使钟妙不曾下什么重手,两个大境界差的威压也足以令他们喘不过气。
  师兄妹俩本就是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支撑着同钟妙龇一龇牙就已相当不错,被她这么连哄带骗连敲带打地一吓,什么心气也没了。
  钟妙一瞧他们神情,就知道火候到了,又端出副许久不用的知心大姐姐派头来。
  “好了,早早说完情况,正好用个晚饭。”
  随着这两小孩的讲述,钟妙终于摸清楚些情况。
  无涯海就是中州的沧海,只是如今魔界气焰嚣张,给许多地方都改了叫法,像是专门要同中州叫板一般。
  当年剿灭魔君的招贤令来得急,许多修真界的弟子都困在凡间界来不及回撤。
  世家子弟自然可以早早随着家族的船回去,但像他们这种小宗门的孩子只能等待分批撤退。
  眼看着前线越发激烈,她师父心中实在不安,一咬牙掏家底给弟子们买了船票。
  谁料想半路遭了魔修,师兄师姐们拼命护着他们两个跳下船,本想着逃回宗门传递消息,半路又遭了风暴。
  好容易抢出条船来,储物袋却丢了。
  按理说过了筑基其实已不大需要进食,但此界既孕育出魔神,自然是魔气多而灵气少,以至于元婴之下都需要借着外力补充灵气。
  海上能有什么吃的?至于海中灵兽,拿他们打牙祭还差不多。
  两个孩子弹尽粮绝饿了几天,这才做出偷东西的勾当来。
  钟妙从前自己挨过饿,知道这是什么烈火烧心的滋味,心下那点不快也散了。
  他们在海上漂了许久,等这师兄妹老老实实交代完毕,已到了该入夜的时候。
  眼见着太阳沉入海底,俩孩子忽然紧张起来。
  钟妙向来擅长获取他人信任,与他们相处了一下午都不曾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看着又十分言语可亲,不知不觉已被划入可以信赖的大人范畴。
  小姑娘试探着拉了拉她衣袖,小声道:“真君,快入夜了,我们得躲进船舱里去。”
  见她不以为意,又急急补充道:“入夜之后,许多凶兽会跃出海面觅食,真君快随我们进船舱避避。”
  转瞬间,一轮圆月升出海面,皎洁月影中无数黑影跃出海面,正嗅探着向船边围来。
  海兽凶猛至极,每一头都有接近元婴的修为。俩孩子自小就被反复叮嘱绝不能在夜间走出船舱,就算是宗门长辈也不敢轻易与海兽对上。
  她拉不动钟妙,急得眼泪又要下来。
  钟妙笑了一声,反手掏出长弓,将小姑娘护在身前。
  “急什么,”她朝远处点了点下巴,“你为本君辛苦讲了一下午趣事,怎么好叫你饿着肚子去睡?瞧瞧看,你觉得哪个好吃?”
  好吃……自然是好吃的。
  可惜狩猎海兽太难,都是人命堆出来的东西,只在几家最顶级的酒楼里出售。小姑娘虽说在宗门中很是受宠,从前也只看别人吃过。
  她又怕又馋,到底还是个小孩,见钟妙说得轻松,鼓足勇气伸手指向其中一个。
  钟妙侧头望去,弯弓搭箭。
  一声霹雳巨响,也不见她怎么使劲,勾住灵气凝成的线上向后一拖,海兽便扑通砸在甲板上。
  小姑娘瞪大了眼,生出后怕。
  这样大的海兽竟然就被这么一箭了结,若是她今天下午没好好配合,也被戳上一箭,岂不是小命休矣?
  她刚冒出些恐惧,又听钟妙问道:“下一条吃什么?”
  左右已经这样了,倒不如先吃饱!她很快将担忧抛之脑后,迅速指向另一处。
  深夜,钟妙靠在船舷翻看今天搜来的情报,就听顾昭在印记中轻轻问道。
  “师尊很喜欢小女孩吗?”
  顾昭虽说被收进芥子,但他与钟妙印记相连,能借着她眼睛看到外头的世界。
  一开始他只心疼师尊要忍受这样大的不便穿越世界壁垒,可见她同那个小姑娘高高兴兴处了一下午,心中又生出些怪异的不舒服。
  钟妙正揣测着如今修真界的情况,猛不丁被问了这么一句,顺口答道。
  “确实喜欢,小姑娘多可爱呀,”她在地图上画了个圈,“等等,我怎么闻到些酸味?”
  顾昭不说话了。
  分神被剥离后,他本不该产生任何负面情绪,但如果当真这样,现在心里燃烧的又是什么?
  钟妙问得直白,顾昭沉默片刻,羞愧答道:“是,师尊,弟子惭愧。”
  糟糕,有点可爱。
  钟妙捻了捻手指,十分遗憾此时不能将小徒弟放出来揉揉头。
  “这有什么好惭愧的,”她翻过一页玉符,抄上几条笔记,“我难道还会同你生气么?就是生你的气,只要听上几句‘师尊天下第一好’也没事了。”
  为了避免被魔君顾昭察觉到他们的到来,顾昭本体只能暂存在钟妙识海中。
  他本应当喜悦于这样的亲近,但不知最近师尊怎么了,总爱说些这种话,他想像从前那样私下里冷静冷静都做不到。
  顾昭实在不知道回些什么,只好假装对钟妙手中的情报产生了兴趣。
  “这世界实在有些怪异……师尊可有什么头绪吗?”
  顺着钟妙的视线看去,正好望见她捏着玉符的五指,纤长有力,被月光照得莹莹生辉,倒将玉符衬得粗劣了。
  也不知顾昭想到些什么,忽然又陷入了沉默。
  钟妙在玉符上圈了一道:“我方才问过,他们都说不曾听说过什么剑尊,妙音坊似乎还在,如今修真界的力量都压在前线,也不知凡间界是什么状况。”
  至于魔君,有人说他是灾星降世,有人说他是天生魔种,没人能说出他具体的来历,像是无根无萍地来到世上,出现在世人眼前的第一桩事便是灭门血案。
  顾昭犹豫片刻,终于还是问了:“那师尊……对魔君又如何看呢?”
  他没有提到魔君的名字,像是这样就能将自己与他划分开来,即使他们都清楚同位体根本同源。
  钟妙顿了顿:“想来他应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至于如何看,我们很快就能亲眼见到。”
  第二日一早,船靠岸。
  鲲鹏岸看着与记忆中完全不同,连名字也改了,拿块巨石插在岸边,刻着“回头岸”。
  钟妙瞧着那熟悉字迹,忍不住在识海中戳了戳顾昭:“你瞧瞧这名字改的,真叛逆。”
  顾昭自然认得出自己的笔迹,他又羞又急,还没想出怎么替自己解释,钟妙已从小摊子上拿了份公告。
  “魔君数日未出,疑似有大阴谋?”她念了遍标题,翻转到背面,“如见此人,即刻向执勤修士汇报。”
  公告上印着个模糊人影,钟妙险些没辨认出是顾昭。
  穿得松松垮垮,姿态也很是浪荡,瞧着倒很有些妖族那边的风范。
  顾昭自小努力做个端庄君子,从不学郑天河那样的粗犷作风,就是大夏天也衣裳齐整靠着运转心法降温,何时穿过这种衣服?
  再往下些怕是腰带都不必了!
  钟妙看得有趣,食指在公告上点了点,向后又翻了一页。
  “长老会拟推郑真君为正道魁首,央朝长公主继位大典不日举行,哟,这俩倒还是老样子嘛。”
  她语气熟稔,一旁的师兄妹听了,忍不住猜测这位真君身份。
  钟妙正巧有事情想问:“你们对这位长公主可了解多少?”
  央朝长公主在中州也算是位人物,小姑娘多少知道一些:“我听师父说过,这位长公主前二十年都是凡人之身,直到先帝殡天,她一心为父报仇,竟一夜突破至筑基,如今堪称剑道大成!”
  等一等——什么为父报仇?
  当初央朝的事钟妙也听说过一些,不论是她逃来中州,还是之后阻止祭天,听着都与“为父报仇一夜突破”有些距离。
  她还在疑惑,就听小姑娘愤愤握拳:“若不是当初那魔头对先帝下手,长公主何至于此!”
  钟妙翻阅公告的手指停住了。
  师兄急忙阻止:“你小声些!怎么到了凡间界还这么莽撞!如今魔修肆虐,那魔头连世家子弟都杀了不少,你也想去试试厉害吗?”
  中州一开始并没有将魔君放在眼里——魔修为祸凡间是老问题,只要不影响中州,修真界更愿意闭眼求一个飞升。
  直到这位魔君崛起,上来就灭了白玉京王家满门。
  王家根深叶茂数百年竟一朝覆灭于后辈之手,中州上下震怒,数次征讨却都铩羽而归,后来又有鬼医叛入魔界……
  钟妙抬起手指以示暂停。
  “稍等,鬼医又是何方人物?”
  小姑娘说起魔君时还有余力愤愤,说起鬼医时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去。
  “我听父亲提过,说那鬼医不仅残杀同门,还将他师尊打成重伤掳走。”
  钟妙越听越生出些不详的预感。
  就听小姑娘低声道:“据说是正清宗逆徒,只知道他师尊姓柳。”
  钟妙抬手捂住脸。
  真棒,她从不知道一个小世界能给自己这么多“惊喜”。
  如果说面对魔君她还很有些把握——徒弟叛逆总不好,多半是缺揍了。
  但面对师父时又该如何?
  以钟妙如今的实力,自然可以在凡间横着走。但师徒关系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老父亲含辛茹苦将她养大,换个世界就把人摁在地上揍?
  她当真做不出这种事。
  师父既然人在魔界,那师兄想必也不会离得太远。
  钟妙又问:“那柳……不是,鬼医的徒弟呢?”
  问到这个,小姑娘就不知道了,她师兄倒有些印象,仔细思索一番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神色紧张地摇了摇头。
  “这个不可以说,”他压低声音,“他会听见。”
  虽然他没作出什么描述,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光瞧他那神情就知道师兄恐怕也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否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师兄当年最爱听读者捧着他的小说尖叫,每回在街上听见人谈论他小说中的情节,都要得意洋洋向钟妙自夸。
  想当初他们钟山一脉镇守魔界数百年,就算中州高层再怎么恨他们不配合,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一句“正道栋梁”。
  如今不过穿过个世界壁垒,竟然就成了这样一番光景?!
  如今问也问了,不如问个明白。
  钟妙心一横,眼一闭:“那鬼医的小徒弟呢,叫作钟妙的,你们可听说过什么?”
  两个小孩面面相觑,半晌答道:“或许是我们太孤陋寡闻了,并不曾听闻这位的名声。”
  钟妙愣了一愣。
  原来如此?
  她自回归神位后就少有这样心乱如麻的时刻,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顾昭在识海中看得着急。
  他这位师尊什么都好,最好也最坏的就是责任心过重,什么都要向自己身上揽。
  当初蜉蝣那件事——难道还有谁当真会去责怪她?她却能牢牢刻在自己心上数百年。
  如今听了这样一番混乱,还不知道心中该有多难受。
  钟妙只是愣了一瞬,很快便调整好表情。
  “无事,也并不很重要,本君先送你们去找长辈。”
  马车在荒原上行了一日。
  在钟妙原来那个世界,凡间界已靠着多年治理过上了富足生活。但穿过世界壁垒之后,不过数日的功夫,满目皆是路有饿孚,田地荒芜。
  没有“钟妙”,自然就没人终年不休地清除魔修邪祟。
  再加上种种天灾,央朝多年来又只顾着替先帝复仇,更是苦难深重。
  师兄妹俩从来只是匆匆一瞥,头一回从这样多的战火与废墟中穿过,都躲进了车厢不敢看。
  钟妙坐在马车外,静静看了一日。
  日暮时分,钟妙止住马车。
  自出城后,她就察觉到有几道魔息跟在身后,特意将气息压制在不上不下的水准,勾着他们跟了一路。
  如今已离城镇有足够远,又没什么行人,正适合停下来聊聊天。
  又等了一息,果然有数道脚步声接近。
  两个孩子自她停车起就察觉到变故,此时都乖乖缩在车厢内不敢出声。
  钟妙合拢车门向后望去,反手拔剑。
  剑身嗡鸣。
  旧日阿修罗神像,再一次自她体内缓缓苏醒。
  作者有话说:
  钟妙:徒弟叛逆而已嘛,问题不大……等等,师父?师兄?喂?喂!


第80章 、姐姐,还是师尊?
  魔界;魔宫。
  一名魔将正顺着石阶向大殿内疾走。
  与修真界话本中描述的不同,魔宫既不阴暗也不爱拿人头做摆设。
  正正相反,当今座上的这位主颇爱明亮艳丽的风格;瞧这宏伟端庄的模样;若不是四处横生的魔气;瞧着与凡间宫殿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凡间宫殿的地板上不会堆积这么些东西。
  魔将小心避开一路上散落的种种玩具,神情谨慎得如同避开杀阵——不;或许比杀阵还要可怖些。
  数十年前,魔君不知为何从凡间买了许多孩子用的玩具;属下们还以为有小主人要降临,正猜着主母在何处;却见魔君自己抱着玩具玩得开心。
  这位魔君并非魔界出身;本就无根无萍;靠着击杀上任魔君的传统与一身骇人战绩强行登上宝座,私下里不服的其实大有人在。
  他突然生出这样的新爱好,让许多魔修自以为瞧见了机会。
  有个魔将当面挑衅;声称只有没断奶的娃娃才会喜欢这种软弱无用的东西,在殿内叫嚣许久也没见魔君有什么反应,更是瞧他不起,一跺脚将地上玩偶踩得粉碎。
  ……那个玩偶有多粉碎,这魔将被人抬出去时就有多粉碎。
  原本魔君只是懒懒的不爱出去找正道麻烦;被那蠢货这么一挑衅,反而开始在魔界倒腾起来。
  长得丑的杀了,长得凶的杀了;长得像坏人的——你听听这像话吗?也杀了。
  谁都不知道魔君会在什么时候动手杀人;谁都摸不透魔君杀人到底依照什么标准;一时间人人胆战心惊;非魔君召见绝不凑上去碍他老人家的眼。
  但就算这样,还是有倒霉蛋碰上外出赏花的魔君,被他随手指去给哪株做花肥。
  魔将想着想着,凶恶面容上难免露出些戚戚然的神色。
  他就是最不应当向魔君面前凑的那一类!只是魔君交代了事,若是不准时汇报,怕是又要与哪位兄弟死同穴了。
  还未迈入大殿,就听一阵笑声。
  原本应当是王座的主位上摆着张软榻,一节小腿自榻上垂下,踩在软枕堆中,被猩红布料衬得如同玉雕一般。
  听见动静,他懒懒坐起身,伸手将一头乌发梳向脑后,眼中还残留着大笑中激出的泪花,也不耐烦坐好,倚着扶手挑起眼皮看来。
  若是只看外貌,谁能想到这便是传言中形如恶鬼的魔君?
  魔将不敢多看一眼,更怕被魔君瞧见正脸,一进殿便跪下禀报:“回君上的话,方才前线回话,之前放走的那两个弟子已被人救下。”
  魔君嗯了一声,不辨喜怒。
  魔将不敢揣测这位的心情,继续禀报道:“小的已命令过属下不许伤害劫持的弟子,方才探子回报,说是那处兄弟们已被人屠尽,一切都按您吩咐做了,您看?”
  魔君打了个哈欠。
  “你这话说得……本尊有些听不明白,”他言语带笑,却如毒蛇般令人浑身发冷,“本尊可什么都没吩咐过,啊,再瞧瞧你这脸,不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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