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可就甭做梦了。
柳岐山还当真想过,若有一日师尊醒来,若师尊愿意,他想养一个小女儿,最好眉眼如师尊一般,也教她剑术,只盼她快快活活什么也不怕地长大。
若是他将来当真有个女儿……
柳岐山无论如何也糊弄不出这句话,两人正僵持着,却见个魔将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君上!君上!忽然来了个极凶的修士!眼下就要杀到殿前了!”
作者有话说:
魔君:(试探岳父)
柳岐山:就你?笑死,熊孩子滚啊!
写狗血段子纯粹个人恶趣味,上升打咩。
另外可以看看预收,三本狗血,《强娶师母》德牧大师兄(自以为)强取豪夺被小妈训狗。
《道尊以身度我》,想写男妈咪被引诱逼迫,“别害怕,你没有爱上我,你只是为了天下苍生。”
《你只是喜欢我毛茸茸》,冷酷妖王娇妻人设不倒,失忆后以身报恩带球跑。
正剧传统升级流修仙《青云之上》,乐天相声大师女主和亲友团,因为是正剧,会晚点写,先写狗血休息一下。
第85章 、小狗挨打
那魔修嗓门极大;柳岐山瞬时睨了过去。
他特意选了这么座偏僻院子,就是想着清清静静的便于师尊养病,魔君来也就来了;毕竟到底是人家的地盘;这个魔修又是怎么回事?
魔君还等着柳岐山给个答复;见他视线移开,心下也颇为不爽。
奈何本土魔修天生缺一些察言观色的能耐;加之心中惊骇非常,直接忽略了二人黑沉的面色继续喊道:“君上!那修士很快就要打进殿里了!诸位大人实在不敌!还望您早做准备!”
他平日里是绝不敢这么放肆的;奈何那修士实在凶得过分——也没听说打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个人物,一降落在战场中便大开杀戒。
数百魔修挡在她面前竟不比割草更费力;按这么个神挡杀神的进度;怕是没多时就要杀穿战场闯入魔宫。
按魔界的规矩;只要能杀死前任魔君,无论何种身份都能继任魔君宝座。
当今这位就是依照这条规矩上的位,按理说魔君之战中他是不应当对任何一方做出提醒的;但这位好歹是个魔修,门外那是妥妥的正道修士,若是当真让她继任,魔界众人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魔君没得到答复本就很是不快,忽然听到这么个消息;心中更是怒火升腾。
他一挑眉冷笑起来:“本尊竟不知道修真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人物,还是许久没为你们紧一紧皮子,才叫你们废物得太过?”
修真界如今的战力他算得门清;那群当真有能力做些什么的老不死正缩头乌龟似的蹲家里做窝;年轻弟子里虽然也有那么一两成能看;但绝不至于能在魔修的主场将他们压着打。
何况他还特特派出了数倍战力。
按魔君的计划;今日要叫修真界狠狠放一回血,将他们彻底打怕了,才会老老实实放下身段去求钟妙。
若是敢用强硬手段逼迫就更好,正好叫姐姐瞧一瞧如今修真界是怎样一群豺狼为政,最好能让她寒了心干脆留在魔界不走。
到时候他再反手将那群人摁死,想来姐姐就不会怪他心狠手辣,也算是为姐姐出气。
谁料到第一步就计划告吹?
若是当真让人将魔将杀空,岂不是道侣也要落空了?
鬼医望着魔君难看的脸色,心中也是暗暗生疑。
他没叛逃前算是正清宗的嫡传弟子,虽说只是面上光鲜,但对各门各派中的阴私还算颇有耳闻。
修真界已有数百年无人飞升,那群所谓的化神老祖不少都寿数将至,如今突然冒出一个千里迢迢来魔界找人麻烦,听起来实在稀罕。
难道是正清宗终于下定决心对他师徒二人下杀手?
自数百年前柳岐山强行打断祭天仪式,正清宗就一直追着他们紧咬不放,十年前躲进魔界才好了起来。
一想到被捉回去的可能——他自己无所谓生死,却不能让师尊被正清宗再次害了。
柳岐山面色沉沉,十指于袖中握拳。
魔君已没了闲聊的兴致,他招出魔气漩涡要去正殿看看,院外忽然闪过一道极耀眼的金光,竟瞬时间将院外法阵连着院门斩作两半。
院中掀起巨大气浪,只听一声爆鸣,烟尘中一道身影径直向魔君掠去。
魔君当即施法还击,两人极快地过了几招,砰一声闷响,魔君已被那恶客砸在墙上。
柳岐山从前跟师尊学过几年剑,自然能看出这剑修好俊的身法与好霸道的剑势,且一打眼看不穿她的修为,竟当真是个化神!
他这些年全部心神都扑在医术上,修行一道荒废得干净,见魔君一照面就被人拿下,心中着急,一抬手射出数道寒芒。
烟雾中传来轻轻一声“咦”,剑修抬手挥开烟尘转头看来。
柳岐山紧紧盯住她想判断出身份,却在看清的刹那微微一愣。
这张脸瞧着也太年轻了些。
应当不是正清宗的人,他从前没在门派大比中见过这张脸,何况正清宗向来爱虚名,若是能养出这么个剑道天才,怕是早八百年就要吹得人尽皆知。
但不知为什么,这张脸总给柳岐山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烟尘散去露出两人身形,魔君竟已被人束住双手抵在墙上,喉头还横了柄剑。
一柄未出鞘的剑。
都打到魔宫来了却不出剑,这与打情骂俏何异?
再看看魔君,柳岐山虽一直看不大惯这小子的种种爱好,却从没怀疑过他作为魔君的能力。
如今一看,都被人将剑架在脖子上了,不想着怎么脱困,反而直接放松了肌肉靠在墙上,一双手也老老实实被束着,眼睛倒是直勾勾盯着人家小姑娘看。
最近又时兴了什么新潮流么?柳岐山发觉自己越发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那剑修倒挺有礼貌,朝他点点头还露出个笑,这才转头看向魔君。
钟妙心中已将魔君骂了无数遍。
知道正魔交战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年轻修士们死在战场上是另一回事,她本不想过多插手此界事端,却实在无法坐视不管。
钟妙一路杀来已是满腔火气,追踪着气息来到院外,哪里还有耐心同他客客气气敲门问好?直接一剑破门。
却偏偏破的是柳岐山的院门。
如果不是魔君面上的惊愕足够真实,钟妙差点以为是这小子故意搞事。
挥开尘土瞧见柳岐山的刹那,钟妙整个脑子都卡了一瞬。
她想了许多种与师父相认的情景,但绝没有哪一种是以暴力破门开头。
眼下砸也砸了,钟妙尴尬一笑,匆匆将视线收回。
魔君只愣愣望着她不说话。
分明这家伙才是罪魁祸首,现在却显得她像个恶人,钟妙又尴尬又恼火,恶声恶气道:“怎么,不是魔君请我来的么?现在倒傻了?”
魔君眨了眨眼,鸦羽般的睫毛下掩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
“我只是没想到,姐姐生气的样子也好美。”
他生了副好皮相,又身形纤瘦,换了旁人受他这么句真情实感的赞美,怕是很难再生他的气。
若不是钟妙刚被他坑得砸了自己师父院门。
钟妙平日里或许还会有闲情逗逗他,但如今师父还站在一旁呢!听他这么说更是头皮发麻的尴尬。
“哪学来的油腔滑调?老实交代!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魔君被她凶了也不恼,他没说谎,钟妙生气的时候也极美。
她平时端着一张无波无澜的含笑脸,像一尊救苦布施的神像,现在却被这怒火带回凡间,成为一个他能真正触摸到的……人。
魔君侧着脸蹭在剑鞘上,神情迷恋:“不是油腔滑调,我对姐姐一见倾心,也没什么把戏……只是想姐姐来看看我罢了。”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怕是要为这痴情深深动容。
钟妙只想拍拍他脑子,听听里头激荡的水声。
“你看话本看傻了么?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难道你还当真想将这群精英子弟全数葬送在战场上?”
“那又如何?”魔君笑盈盈的,“只要能见到姐姐,有什么不能的呢?”
他望着钟妙的眼神柔情似水,说出的话却这样残忍恶毒。
大战打了这么些年,双方都有些例行公事的意思在——左右也打不完,没必要场场都拼命,不如轮换着修生养息。因此每一场的人数与战力都有个定数,派出的修士大多比照着来。
然而钟妙方才粗粗估算过一回,今日战场上的魔修战力远远高于平日。
魔修的力量翻了倍,中州派来的却还是这么些人,局面瞬间反转。
若不是钟妙临时起意来了这么一趟,今日战场上的九成正道修士都要葬在此处。
就算中州后续也追加投入找回场子又如何?死去的人终究还是死了!
这群修士都还年轻,最多不过百来岁,原是挑了个双方力量薄弱的日子出来练练兵,哪里想到会撞上这样的祸事?
钟妙看到许多熟悉面孔,其中不少都曾在育贤堂跟着她学过剑术,虽然换了个世界线,但她仍将他们当作自己教导过的孩子看待。
何况中州未必会愿意为这么群年轻修士找回场子。
怀着一腔热血奔赴苍生,最后竟差点落个埋骨他乡的下场,叫钟妙如何不心惊?
她原以为魔君只是贪玩了些,胡闹了些。王家与央朝的事都自有缘由,因果报应,钟妙并不怪他,却没曾想她眼中的孩子能下这般狠手。
他们靠得极近,以至于魔君能清晰望见她结冰的眼底。
“姐姐难道在怪我吗?”他语气又变得可怜起来,“可姐姐一直不愿见我,我心中实在难过。”
钟妙淡淡道:“你既然能读到阿昭的记忆,应当也能认出昔日同窗。”
魔君最不愿听她提顾昭。
阿昭阿昭!有什么好的?
蠢得要命,被他轻易就骗走半块神魂,又这样懦弱,遮遮掩掩不敢表露心意。修为也差,若是换了他,绝不会让姐姐轻易脱身!
不过是个运气好的胆小鬼罢了!哪里就值得姐姐这样另眼相待?
“那又如何?你的好阿昭难道又将什么同窗看在眼里?”魔君冷笑,“也只有姐姐才会被这种货色骗到!”
钟妙的食指轻轻摁在他唇上。
“阿昭如何,我从不听旁人议论,”她笑,声音却冷硬如冰,“至于我……”
“我不是你姐姐。”
作者有话说:
无端旁观了一场大戏的柳岐山:……?
妙妙一直很清醒,魔君是魔君,阿昭是阿昭,不会因为是同位体就能发生什么替代。
我们共同经历的日子让彼此成为唯一。
今天可以听《Puisque C'est Ma Rose》~
第86章 、小狗炸毛
什么叫“从不听旁人议论”?
撒娇讨饶的神情还未从魔君脸上褪去;愤怒却已将他的面容扭曲。
他这样辛辛苦苦设局,捏着鼻子同那群正道修士打交道,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能得到钟妙;最终竟然成了她口中的“旁人”?
魔君向来眼高于顶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也从未想过要同什么人共度一生;他本可以心无挂碍地将世人玩弄于掌心,若不是数十年前的一场献祭中意外得到同位体的献祭。
信任、关照、庇护还有……爱。
他本可以过得很好;如果他从未见过这一切。
如果他没有见过钟妙,自然可以继续坚信人生而卑劣;而他是其中最命硬又最恶毒的那一个,因此才能脱胎换骨走到今日。
但他见过太阳;就算只有一瞬;也无法再继续忍受黑夜。
设下陷阱;用尽手段,自以为能将太阳捕获。
却只得到了这个。
魔君肆意妄为惯了,头一回在人身上尝到挫败的滋味;耻辱与愤怒点燃了他,下意识抬手聚气一击。
钟妙一见他这神情就知道要发脾气。
阿昭小时候自然也有被她惹毛了要发脾气的时候,只是钟妙每次都安抚得很及时,他就真以为自己装得很好是个乖乖宝,其实早被坏心眼的大人将表情读得明白。
换了个世界线;微表情倒没变多少。
魔君的攻击还没落到实处,就被钟妙抓着手腕向边上一扭,又摁回了墙上。
她假装听不见身后轰隆隆的院子垮塌声。
“自己做了混账事还发脾气?”钟妙骂他;“你如今已是一界神明;长了张嘴就好好说话;玩这种孩子把戏有何意义?”
打又打不过;演又演不下去,气又气得半死。
他在这拿捏着用词暗自怄气,钟妙在那开展神明行为守则教学,魔君被摁在墙上,自己慢慢没了脾气。
算了,同这种呆子计较什么。
说不定他再问一句,钟妙还能说出“不让你喊姐姐是乱了辈分”这种混账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钟妙人还在这,他有的是耐心温水煮青蛙。
只是现在他自己留不得了,再留下去怕是要气死。
魔君抿了抿唇,再抬头时又换上了笑脸。
“您说得很对,只是我忽然有些乏了想休息,能劳烦您将我放下吗?”
这小子满肚子坏水,眼下不过强忍着脾气,钟妙还真不敢随便就将他放了。
她想了想,抬手招来愿力在魔君腕上留了枚金环。
“我会看着你的,”她警告,“别让我发现你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休息’。”
魔君面上的笑容已经摇摇欲坠。
“是,”他从牙缝中勉强挤出句话,“谨遵您教诲。”
钟妙点点头将手松开让出道来。
魔君大概当真被她气得昏头,怒气冲冲向外疾走数步才想起召唤魔气漩涡赶路。
望着他消失在院门外,钟妙轻轻叹了口气,却听身后哗啦一声,这堵墙也倒了。
她方才只顾着制住魔君,现在四下一看,整座后院竟不剩半块好地。
砖石被气浪掀开,假山也断作数截,花草盆栽更是早被犁得不像样子,一套白玉的桌椅只剩下柳岐山坐着的那个。
与柳岐山对上视线,钟妙更是尴尬。
毕竟她在师父面前一向是个尊师重道的乖崽。
当年柳岐山自己都快死了,硬是拖着个残躯将她从雪地里捡回来养大,就算头两年钟妙拿捏不住轻重总将东西挠坏,师父也温温和和的从不说她一句重话。
好不容易将她养大,又手把手教她一身剑术。
结果今日却被她拿剑砸了门。
这无论怎么说也过分了些。
何况方才还与魔君你来我往地说了那么一堆话,钟妙在自己世界线里都还没想好怎么同师父交代呢,谁想到会在隔壁世界叫柳岐山当面看了场闹剧。
钟妙心里纠结,面上也带了些不自在,咬着下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竟僵住了。
魔君一走,柳岐山松了口气。
院子被砸算不上大事,只要这小子接下来两三年能少叨扰他些,就算因祸得福了。
他本以为这年轻剑修很快也要跟着魔君离场,毕竟方才看得明白,这两人间显然很有些官司没掰扯清楚,谁料这剑修也不追上去,就这么在院子里站定了,还呆呆望着他不眨眼。
哪家小孩养得这么呆?
柳岐山自己师尊就是剑修,因此天然对剑修很有些好感,加之这剑修越看越面善,向来面色阴沉能吓哭小孩的鬼医脸上竟破天荒露出个还算温和的笑。
“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我从前似乎不曾听过中州有这么位豪杰。”
钟妙还在思索怎么收拾烂摊子,被师父一夸,心里先乐起来,面上条件反射露出猫猫乖崽笑。
“哪里哪里,都是师父教的好~”
她没什么表情时瞧着倒很有气势,然而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