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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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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被她揪出这么件事,魔君顿时炸毛。
  “哪有的事?本尊没做过这种事!”虽说他确实有几次抄大字抄得心烦意乱,但这种丢脸的事魔君万万不会承认,“我只是觉得念书极好!极好!正该大家都学学!”
  钟妙也不戳破,笑盈盈地顺着往下说:“嗯,你有这样的心就好,否则将来若是想诏令信徒做什么事还写错字,那就不妙了。”
  经过这么些天的恶补,魔君也算了解了些神明的概念,一界之中唯有主神能对信徒下诏令,他猛然抬头望着钟妙,眼眶通红。
  “我做得这样不好么?”他问,“您竟连看也不想再来看了么?”
  钟妙仍是笑着:“哪里会不好?若是当真不好,我怎么敢将师父师兄托付给你?”
  由于陆修文的倾情奉献,两个世界的壁垒如今只剩下薄薄一层,为了避免将来出现什么大动乱,钟妙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干脆将两个世界切开。
  左右她在这个世界还没正经降临过,等将来魔君成为此界主神,就能彻彻底底与主世界脱开关系。
  “何况做主神不好么?”她哄道,“主神,多威风啊,中州那些坏家伙再也奈何不了你啦!将来若是遇上你喜欢的,还能做个从神凑伴。”
  魔君只管瞪着她。
  他什么时候在乎过中州那群伪君子?什么时候又在乎过生死?就算凭空得了万万年寿命,又有什么趣味?
  但他无法拒绝,魔君心中泛酸,她总是这样将一切算得刚好。
  空气中传来阵阵波动,是两个世界互相靠近时对壁垒的挤压。
  钟妙向远处眺望一眼,又温声道:“你年纪这样轻,哪里就没了趣味?世上有意思的事情还有许多,我瞧着魔界的景色也不大好,不如多出去走走。”
  多出去走走?
  魔君低低笑了声,问:“您都离开了,我还能往哪儿走?”
  “那就向前走,”钟妙拍了拍他的肩头,“前方总会有新东西的。”
  天色已隐隐泛白,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魔君抓住她衣袖,急急追问:“那您也不向他们告别了吗?天机引昨日还说要同您去秘境里瞧瞧!还有鬼医,还有陆坊主呢?”
  钟妙唔了一声,模糊道:“不必啦,人世间的许多分离本就难以预料,你这样记挂他们,将来也要好好相处。”
  魔君知道自己再留不住她,从袖中抓出个玉盒摔向她怀里,恶声恶气地质问:“那我呢?我送了你礼物,你总不能偏偏略过我不给吧!”
  他看得清楚,钟妙委托柳岐山转交的盒子里分明放的就是乾坤棋盘!而钟妙向柳岐山门前放下的东西,说不准就是柳惊鸿的魂魄!
  旁人都有这样贵重的礼物,他还送出去一份,总不能什么都不得吧?
  钟妙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些狡黠笑意。
  “当然有你的,别这么心急,”她向最远处眺望,“难得见到这样有意思的景色……再见。”
  魔君顺着她的目光向海面望去,一轮黑日正缓缓升出云层。
  新的一天又将开始,他死死盯着远处,就像是只要他一直不回头,便不会发觉身边已是空空如也。
  对于大部分魔修而言,最近的生活相当不错。
  虽说不知怎么住进了位化神期修士,但那位似乎对除魔卫道并没什么兴趣,来这儿住了几个月也没动过什么手,相比之下,魔君杀人的数目较以往降低了许多,实在是可喜可贺。
  顶头上司的脾气舒缓了,下头的日子自然好过不少,也敢出来四处溜达两圈找找乐子。
  赌鬼蹲在树下摇着骰子,砰地将骰蛊盖在地面:“诸位!诸位!买定离手,是大是小马上就开!”
  虽说上一回被魔君撞见当场杀了两个好兄弟,但赌鬼本就是以赌入魔,从前在凡间界的时候连妻儿都敢放上桌去赌,难得忍耐了几日,见魔界风平浪静,连中州的大军都撤了,又心痒痒的召集了人来赌。
  欢喜道人将扇子盖在脸上,侧耳听了一会儿,向地上写着小的那个白圈里抛了三块魔晶。
  旁边几个魔修也各显神通,有的捏着指头算,有的干脆贴在地上听,没一会儿地上就铺满了赌注。
  骰蛊一开,果然是小。
  欢喜道人将魔晶划拉进怀里,计算着还差多少够买壶好酒,听一旁有个魔修议论着。
  “今日果然是好日子,我早上起来,远远望见魔宫中冒出灿灿金光,就知道是运道来了!”
  赌输了的不服气:“哈?金光?你疯了头吧?魔界怎么会有金光?”他冷眼向那魔修打量着,“你没进来前在哪做工?魔修该有的是黑光!”
  欢喜道人一开始没怎么仔细听,从外叛逃进魔界的能有几个好东西?又碰上这么个魔君,关久了撒些谎吹嘘一二是基础操作。
  但听着他越说越像,一会儿说那金光像太阳一般刺眼,一会儿说那金光像是长在地面一般不曾消散,心中反而渐渐生出些不妙预感。
  在魔界这种地方,所有变化都不会是什么好变化。
  欢喜道人掐指一算,大惊失色。
  联想到上一回跑慢了的是什么下场,欢喜道人连赌注也顾不上捡,当即招出拂尘玩命地向天边奔去。
  赌鬼正准备与这位好兄弟商量着换人坐庄,一抬头连拂尘的尾巴都瞧不见了,正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一旁的魔修催促着开骰子。
  在赌桌上,赌鬼的理智向来停留不到多时。
  一开蛊,这次还是小。
  一连开了十把小,大伙儿都有输有赢,唯独那个说早上看见了金光的魔修赚了满怀。
  那魔修是个耿直性子,被人质疑合伙出老千,大声辩解道:“什么老千!都说了今日是我运道来了!”
  “那金光灿如烈日!一见就知道是好东西!”他见众人竟无一个反驳,更是吹嘘得起劲,“你们都没见着,说不得是神仙预示我!”
  没人符合,吹嘘就失了趣味,魔修正想问问诸位怎么忽然哑了声,就听有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独独给你一人的金光?竟有这样的奇事?”魔君笑道,“你运道这样好,要本尊看,留在魔界反而拖累了你。”
  那魔修还不够资格见到魔君,但看着周围人都跪了一地,也知道是来了厉害人物,扑通一声就要下拜,被魔气拖了起来。
  若不是听发言的内容,倒还真会将魔君误认为一位颇有涵养心怀属下的好主君。
  “你修了这么多年魔,再转正道怕是来不及了,本尊知道有个法子更快,”他笑,五指微收,“与其继续在魔界蹉跎,当然是现在投胎最好。”
  魔君挥手,火焰凭空骤起,掩盖一地狼籍。
  他瞧了眼天色,没什么意思地叹了口气。
  钟妙走后,他在魔宫坐了许久。
  偏殿今日格外热闹,先是天机引那个家伙从床上一头栽下来,魔君嗤笑,听他撞着床板哀嚎。
  “我昨日怎么喝了这么多?”他喊,“我都说了些什么?呃!好臭!”
  等天机引跌跌撞撞冲进澡池,柳岐山那边也起了。
  他昨夜分明没喝什么,却睡得极深,正惊慌着没准时给师尊查看筋脉,连外裳也没披就冲进密室,却有什么东西跟在后头一块儿冲了进去。
  柳岐山当即就想阻拦,奈何投鼠忌器,师尊的躯壳还在室内,慌乱间竟被那东西钻进了师尊体内。
  魔君光是听着他那凌乱的脚步,就知道这位的脸色怕是已经吓白了。
  然而下一瞬,魔宫中出现了第四个人说话的声音。
  嗓音微哑,吐字也很模糊,像是许多年没说过话一般。
  “我这又是在何处?咦……岐山?你长了好大。”
  在种种喧闹中,魔君却觉得空旷。
  钟妙向来很能折腾,从前她在魔宫的时候,一个人能折腾出几个人的动静。
  魔君很爱用神识偷偷看她在做些什么,有时是去花圃中研究花草,有时是去血海边钓鱼,更多的时候什么也不干,变成只小猫顺着房檐奔跑。
  猫爪拍击在瓦片上发出哒哒的轻响,他总是听着这些声音入睡,连花肥都用得少了,怕弄脏了小猫的前爪。
  但现在,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向前走,说得简单,前方难道就会有什么变化?
  魔君听见苏怀瑾的问好声,柳岐山淡淡应了一句,从袖中掏出什么东西。
  果然是乾坤棋盘。
  苏怀瑾昨天还在伤春悲秋,今天得了乾坤棋盘,抱在怀里嗷嗷地哭,又忽然发出些奇怪笑声,魔君听得浑身发麻,真想叫钟妙瞧瞧她的师兄是什么样子。
  但钟妙已经不会听见了。
  想到此处,魔君兴致索然。
  他既没有兴趣同他们庆祝,也不想在外独身晃荡,干脆回归老本行睡大觉。
  魔君推门进入大殿,却被后院中的金光晃得眯眼。
  对,他方才似乎是听见有人说什么金光?
  魔君缓步向后院走去,却见从来黑暗荒芜的后院竟一夜间长出花海。
  金色的,如同星星碎片一般堆积的花海。
  魔君伸手触摸,并未如往常一般被愿力扎伤。
  花朵柔软地陷入他指间,如同云朵或梦境,魔君受这蛊惑缓缓躺下,仰头却望见一轮愿力织成的明月在夜空漂浮,旁边还点缀着几颗星星。
  他从前在凡间界见过,有些疼人家的孩子会在摇篮上悬挂些玩具,也许是哪次盯了片刻被钟妙察觉,竟也弄出套类似的东西。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悄悄进的主殿,尽弄些哄孩子的把戏。
  魔君笑了一声:“早知当初就不该弄那场献祭……”
  好端端地把人招来,原来祭品始终都是他自己。
  世界另一端。
  永恒之海掀起波涛,黑暗海底再不见其它水母的光晕,唯有一道身影自深处渐渐成型,被浪潮推向高处。
  钟妙浮出水面,咳嗽一声抹了把脸。
  这次穿越比上回轻松很多,之前能拧断她骨头的世界壁垒眼下只是个稍微结实了些的泡沫,心念一动便回到主世界。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新鲜,她像是身处某只巨大生物的腹部,河流是它的血脉,风声是它的呼吸。
  钟妙攀着石壁跃出海水,力量沉重地包裹在她骨骼与肌肉,但只需要一个眨眼的瞬间。
  她轻轻呼出口气,感到从未有过的强大。
  钟妙检查过玉符,中州的情况还算良好,没什么急事需要处理。她惦记着那朵莲花,正好向深处找找掰了带回去。
  但在此之前——
  分神一见到本体就阴阳怪气:“哟,许久不见,睡得如何?”
  还有这小子要处理。
  作者有话说:
  假如魔君一直向前走……
  他就会发现地球是圆哒!(抱头蹲防)


第96章 、融合
  分神这段日子都过得相当不痛快。
  好端端被人撕出来也就罢了;正好他瞧着本体心烦想分开来静静,可惜夺走他的那个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魔君,哈。
  在钟妙面前倒装得像那么回事;私下里却烦人极了;成天聒噪的要命;开口闭口都是本尊,恨不得将“魔神”二字贴在脸上标榜身份。
  在魔君又一次拿这个刺他时;分神冷冷嘲讽:“魔神么?我知道的,师尊为我杀过一个——你是下一个么?”
  魔君当场被气得吱儿哇乱叫;恶狠狠威胁要将他撕碎。
  奈何分神嘴毒不怕死,魔君又不敢当真挑战钟妙的底线;两人每天吵不完的架;也就是在钟妙面前勉强老实些。
  后来钟妙开始教魔君念书;能供分神发挥的地方就更多了。
  笔墨在央朝是稀罕东西,顾昭十来岁就进了育贤堂苦读,魔君那时还不知在哪里讨生活;两人水准堪称天差地别。
  魔君写错字他就冷笑,魔君背不出他就鼓掌,
  练字本就需要耐心,没人打扰时魔君都写得歪歪扭扭,被分神这么一嘲讽;更是扭得比鬼画符还厉害些。
  可惜分神没能嘚瑟多久。
  也不知钟妙怎么就从魔君脸上瞧出沮丧来,扶着他的笔慢慢带着他写,又柔声哄他;魔君就当真得意起来。
  好在魔修不会长尾巴;否则怕是能挥舞得飞上天去。
  然而顾昭本体呢?本体在做什么?
  分神一开始以为钟妙单单是追自己来的;还很是自得了一段时间;直到他从钟妙身上感应到本体的意识,当场气得发抖。
  他就知道钟妙还是偏心本体的!他就知道钟妙只是哄他,真正喜欢的还是正人君子那一款!
  否则怎么只有本体每次都能得到这样的优待?
  魔君一回去就笑话他:“你瞧瞧,姐姐到底还是不喜欢你。”
  分神在意识深处沉默许久,最终只是冷冷一笑:“难道她会喜欢你么?哦,我记得师尊分明不让你喊她姐姐。”
  也许是看他可怜,最后魔君竟把他还了回去,可如今真的回到主世界,分神却不知开口第一句应当与钟妙说些什么。
  他左右瞧了瞧,决定通过嘲讽本体的方式吸引注意。
  钟妙叹了口气,干脆将人从芥子中揪出来,不等顾昭回过神,又将分神团吧团吧塞进躯壳。
  “好啦,”她拍拍手满意道,“慢慢吵,我就不掺合你们交流感情了。”
  什么交流感情?谁要和这个死正经交流感情?分神当即就闹起来要冲出去嗷嗷两句,被本体紧紧摁在意识深处。
  “别打扰师尊,”本体语气温和,摁着他的力气却不小,“师尊还有正事要做。”
  钟妙确实还有正事要做。
  她之前来这儿就是为了寻找那株能缝合神魂的莲花,意外去异世界呆了这么久,也不知那莲花还在不在。
  她见顾昭还愣愣地呆在原地,就知道分神与本体又吵起来了。
  接下来的路有些难走,钟妙怕他吵着吵着脚下一滑又摔出什么好歹,直接抓过顾昭的手牢牢牵住。
  顾昭的神识中吵得一片混乱,耳根倒是迅速又诚实地红了。
  钟妙看得想笑:“这点上反应倒是很快,仔细瞧着路吧。”
  顾昭低头回握,两人顺着暗渠继续向内走去。
  他们似乎行走在一座山的内部,头顶不时滴落些水露,有时火炬照亮石壁,还能看见其中向下伸展的纤细树根。
  再往深处走一些,四周开始出现荧绿的光斑。
  那些光斑呈块状分布,镶嵌在石缝与水边,在漆黑石壁的衬托下像是什么破碎的星辰。
  顾昭从前在秘境中见过太多美丽而危险的东西,他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当即警惕地将钟妙拉向身后,且收紧四肢,避免有一丝沾上的可能。
  钟妙轻轻摇了摇他的手。
  “警惕心很好,不过这个却不碍事,”她上前一步,将火炬微微靠近石壁,“瞧,你或许听过它的名字,叫碎星苔,是稳固神魂的好药材。”
  在火炬的照亮下,那些发着荧光的小东西露出本来面目,原是一丛丛潮湿苔藓。
  碎星苔的颜色是与普通苔藓一致的深绿,只是靠近火炬的那一端会变为金属般的银白。
  因与普通苔藓生得极像,碎星苔极难寻觅与判别,在拍卖场向来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如今竟就这么满满长了一路。
  钟妙拿玉制的小铲挖了一些下来存进木盒,又牵着顾昭继续向深处走去。
  “若是在外头遇上什么好东西,拿一些也就算了,或许还有别人等着它救命,”钟妙说完,自己先笑了,“我是不是说得太迟,本该早些教你的。”
  顾昭摇摇头,仰头向隧道高处望去。
  “师尊,那个在发光的是什么?”
  他已是冠绝中州的正道魁首,问出这句话时却语气如孩童。
  钟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将火炬向上举了举,从岩石缝隙中瞧见几枚紧紧挤在一块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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