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线锦鲤逆袭攻略-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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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公年近花甲,但身体康健、精神矍铄,狭长的眼睛之中流露着精明市侩的神采,古代人均寿命偏短,这位长辈应算是养生有成的代表人物。
他此次登门,主要有两件事,一是劝说“楚凤鸣”改姓为王,并用招赘婿的方式为外祖父王川延续香火,二是想替小孙子在凤临阁谋个差事。
从前楚家有官职,王家自是多有忌惮,而今楚家刚垮台,六阿公便抢先来做说客,让接手了王家产业的“楚凤鸣”改姓为王。
从情感的角度来讲,“楚凤鸣”和外公的感情很深,她应会同意改姓一事,不过由于她红颜薄命,即便现在改姓也来不及成亲,更不可能有后代,王川这一脉的香火依旧无人传承。
现代人的香火观念已然淡漠,不过景栗清楚,香火延续在古代为头等大事,在当前的条件之下,如果想让王川这一脉延续,过继是唯一的办法。
任务列表中并无此项内容,景栗对王家亲属的子弟也不熟悉,在景栗看来,过继一事有条件可以办,没有条件便不办。
王川宁可把家产送给外孙女做嫁妆,也不愿过继,想来并不是在意香火的迂腐之人。
刘阿公的嘴皮子功夫极好,吃和说两不误,对小孙子一通猛夸。
如今酒楼生意红火,可以多招一些信得过的伙计帮忙,景栗本想给王家长辈一个面子,把这件事应下来,可是她越听越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刘阿公把自家孙子吹捧上了天,特别强调像这样的人才,尽管没有在酒楼做过工,可是完全无需从底层做起,直接就能够担起总管事的重任。
单是想让孙子空降做管理层也就罢了,还话里话外地暗示,他的孙子是万中挑一的好男人,显然有意让“楚凤鸣”招其为赘婿。
听懂画外音的景栗只想吐槽他一句“孙子”,爷爷推荐孙子做赘婿,实乃千古奇闻。
景栗果断出手,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委婉回绝:“六阿公,改姓的事我会慎重考虑,不过酒楼重新开业前刚招了一批新人,上上下下的管事职位并无空缺,令孙实乃人中龙凤,我这小庙容不下大佛,请您为其另寻它处高就。”
六阿公不由得拉下了脸,见软手段不见效,便懂了耍阴招的心思:“王敬年纪轻轻便被提拔成了总管事,恐怕难以服众,将来也许会有心坏不满之人编排他与大小姐的闲话。”
眼前这位六阿公,就是典型的变老的坏人,用倚老卖老的方法不择手段威逼晚辈,委实可恨。
“王敬的年纪的确不大,可是令孙也并非七老八十,为何凤临阁总管事您的孙子当得,旁人就当不得呢?”景栗犀利质问,气场全开霸道撂话——
“王敬在凤临阁做工多年,是我外公亲自教导出的人才,足够资格任总管事一职,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从在意小人的流言蜚语,更不惧怕歹人的恶意威胁!”
她霸气直盯,一直瞪到对方的眼神退缩闪躲,又浅浅一笑,问道:“六阿公,您还吃的下吗?”
第206章 香火继承计划
六阿公是欺软怕硬的老坏人,将“楚凤鸣”视为软弱可欺的妇道人家,企图以威逼骗诱的方式套路其招赘婿,借由此手段一步步蚕食王川所遗留的巨额财产。
做女人难,做有钱有颜且正值妙龄的单身女人更是难上加难,总有心机叵测之徒,既觊觎她的人,又惦记她的钱。
从总体比例来讲,像六阿公这样惦记钱的占据大多数。
好在景栗的霹雳手段既酷又辣,瞄准六阿公一通猛攻,让其既没有胃口吃饭,也没有脸面久留。
六阿公被怼到怀疑人生,差点当场心梗,夹着狐狸尾巴灰溜溜地败落而逃。
之前的景栗,一心和楚家人渣缠斗,将王家视作坚强后盾,可是楚家一垮,王家的魑魅魍魉即刻便坐不住了,急不可耐地露出贪婪真面目。
六阿公打头阵,后面还不知会有多少妖魔鬼怪接连登场。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无论在哪朝哪代皆是如此,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心累不已。
但是,就算身心俱疲,景栗也不会选择躺平模式,必须战斗战斗再战斗,不仅为了任务,更是为了自己。
倒霉锦鲤跃龙门走红的机会近在眼前,十八线事业型女星,从不轻言放弃,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她的试镜之路。
三天,七十二小时,倒计时滴答滴。
依照电影套路,一旦进入倒计时模式,大女主的潜能便会如火山喷发般无限爆发,神挡杀神,魔挡杀魔,一路开挂,爽赢到底。
她虽然是非典型性大女主,头顶的主角光环不足以照亮四海八荒,但基本的排面总还是有的,即便过程不够酷爽刺激,可故事最终的赢家必定还是她。
凭借阅览小说剧本无数的经验,景栗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在当前没有第一男主的故事构架之下,作为大女主的她百分之一百二会赢得逆袭翻盘大礼包,不然此故事毛线意义都没有。
主线任务第一条,在重振凤临阁雄风之后,她还需要从王家的亲族之中择选人才接手酒楼。
论功绩、论能力、论忠心、论经验,这一人才非王敬莫属。
不过,作妖的六阿公给景栗提了个醒,假如她仅仅以遗言的方式将凤临阁留给王敬,王氏宗族中难免会有人因眼红而出幺蛾子,说不定还会和老不正经的六阿公一样,以龌龊脏心扭曲楚凤鸣和王敬之间的关系,凤临阁的名声也必会因此而受损。
她借怨灵苦主楚凤鸣的身躯在大唐走一遭,为凤临阁振兴大业不懈奋斗,对这间酒楼已有了非同一般的感情,离开大唐之前必须要尽力把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
景栗和队友商议对策,在他们之中,对封建社会了解最深的人,莫过于来自清朝的独教授。
所长并没有让两位下属失望,轻轻松松便想出了破局的好办法——
“可以让王敬继承王川的香火,请王家有威望的长辈出面做见证人,在族谱里把王敬的身份改为王川的孙子即可。”
“等会儿,我脑子有点乱…”屠豪只觉此操作过于魔性——
“楚凤鸣的外公王川已经去世,而王敬已经是二十大几的人了,随随便便在族谱上改一改,他们就能变成爷孙关系吗?”
“古代亲缘关系的改动,只要上了族谱就有绝对的权威性,景栗现在的身份是王川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只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就可以代表外公王川认下王敬这个孙子”,此事从逻辑上讲完全成立,但实际操作有一定难度,独教授继续说道——
“当然,这件事若想办成,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王敬本人同意,二是务必要多请几位镇得住场子的长辈做见证人,以防六阿公那类满肚子坏水的倒霉亲戚编闲话和搞破坏。”
假如此事成真,王敬将会成为百年难得一遇的解怨红利大锦鲤,打工人秒变CEO,无须迎娶白富美,便已直登人生巅峰。
善人应得善报,幸得王敬忠心相助,景栗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凤临阁各项事务打理至井井有条,重新开业后的大事小事及零碎琐事,他也都料理的妥妥当当,智商情商双高,谦逊低调睿智,凤临阁CEO一职,王敬值得拥有。
景栗还没来得及多想推进此事的具体方法,便听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还没等她说话,楚丹灵便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兴奋小跑上前,拉住长姐“楚凤鸣”的手说道——
“姐姐,德郡王已经同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将搬去郡王别苑暂住,精学宫廷礼仪和琴棋书画,很快就可以进宫参加选妃了!”
“傻姑娘,渣男不可信,他大概率不是送你上天堂,而是推你下地狱。”
这句大实话景栗不便明讲,她委婉道:“进宫选秀是决定人生命运的大事,你对德郡王并不了解,贸然接受他的帮助,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楚丹灵的决心更胜钢铁:“想要成为人上人,少不了要冒风险、付代价,我甘愿孤注一掷赌一场!”
“那…好吧…”心被欲望填满的人,完全听不进良言善语,景栗仁至义尽,也不再多劝,只道——
“凡事多留点心,照顾好自己。”
楚丹灵笑靥之中忽而多了几分算计:“我来是与姐姐道别,并且替德郡王传话,希望姐姐尽快备好宵夜,亲自送往郡王府。”
大晚上要求酒楼女掌柜亲送宵夜,此事非臭流氓不可为,脑残都能看出郡王那厮不怀好意。
景栗看着表情故作纯真的楚丹灵,下意识蹙了蹙眉头,迟疑片刻后道——
“凤临阁本不做宵夜,但德郡王既然提了,我便让厨子备几样清淡的招牌菜,不过今日时间太晚,为郡王清誉着想,我不便登门,会派管事尽快送过去。”
“郡王特意点名要姐姐送,许是有要事相商,若是我请不动姐姐,势必会被郡王怪罪”,楚丹灵扯住景栗的衣袖,一边晃动一边以嗲腔哀求撒娇道——
“为了妹妹的前程,姐姐就去一趟吧~只要郡王爷鼎力相助,我入宫后必能得圣上宠眷,到时候各大衙门的官员不都得捧着凤临阁嘛~”
第207章 身体被掏空的大瓜
“姐姐妹妹,叫的可真是亲热~”景栗作为二十七岁的现代女性,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怎会看不穿楚丹灵这小妮子的套路——
“你我虽为姐妹,但是感情一向寡淡,你落难投奔,我善心相救,已是仁至义尽,自问对你并无半分亏欠,可你却执意帮着郡王为难我,这算哪门子好姐妹?”
如此姐妹情,比时代姐妹花更塑料,还是不可降解的劣质塑料。
想想楚凤鸣真是悲哀,不仅有渣爹渣弟,还有一对渣妹,这到底是多么奇葩倒霉的渣命。
景栗若深夜前往郡王府,会遭遇怎样的不幸,楚丹灵不会不知道,但她依旧选择做渣男李正德的帮凶。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还是于她有恩的女人。
景栗此刻才真正认清了楚丹灵的真面目,她就是一只擅长用眼泪进行道德绑架的白眼狼,一攀高枝便翻脸不认人。
楚丹灵振振有词:“不是妹妹强人所难,而是郡王指名道姓要姐姐,还以我的前程做威胁,妹妹着实无可奈何。”
“姐妹做到这份上,比陌路人还不如!”景栗不再给白眼狼好脸色,决绝道——
“你的前程如何,与我毫无关联,纵然你日后母仪天下,我也绝不会沾你半分荣光!”
“此刻的我,人微言轻,不怪姐姐看不起~”楚丹灵如今的腰杆硬了起来,不似从前那般悲戚可怜,语调甚为阴阳怪气——
“但姐姐有没有想过,一旦我把你方才所讲的话一五一十转告给郡王,凤临阁和整个王家会是何下场?”
楚丹灵一分恩情都不念,赤裸裸放言威胁,景栗猜得到,她所言的“一五一十”,八成是“添油加醋”之意。
早年间的偶像剧,总有白莲花女主以圣母脑残大爱包容感化各路奇葩精怪,近些年爽文大行其道,套路渐渐转变为黑莲花手撕绿茶心机biao,景栗作为博览群剧的专业演员,具备充分的治婊理论知识储备,随随便便拿出两招即可震慑渣妹。
她掷地有声地发起质问:“郡王为了见我一面,便以前程为条件逼迫你前来,咱们二人之中,他更看重谁,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我如今是长安城赫赫有名的慈善仁商,圣上微服私访都会赏脸品尝凤临阁菜品,而你不过是刚刚投靠在郡王门下的罪臣之女,能否进宫为妃,还是未知数,如果我们两人只能留一个,你认为郡王会选择除掉谁?”
景栗反手把楚丹灵送来的威胁变本加厉地还了回去,此心机女还未立稳脚跟,断然不敢和她硬碰硬。
“姐姐可真是了不得,既不把郡王放在眼中,也不在乎得罪权贵的下场,妹妹甚为佩服。”楚丹灵不愿妥协,却又不得不妥协,恨恨地咬了咬嘴唇,暗黑眸子幽深阴沉,她极度厌恶“楚丹灵”的高高在上。
楚丹灵空有楚家三小姐之名,却从没有享受过官宦小姐应有的体面,她没有嫡女的尊贵身份,也没有母亲家族势力做保护伞,在楚家委曲求全讨生活,连婆子和丫鬟都能压她一头,“楚凤鸣”傲娇拒绝权贵的底气,她永远不可能拥有。
更准确的来讲,她对楚凤鸣的“厌恶”,源自于羡慕与嫉妒。
楚丹灵已被残酷的原生家庭折磨至心灵扭曲,长姐“楚凤鸣”的善意与骨气,在她看来皆为高高在上的傲慢。
故而,她才想借德郡王之手,彻底毁掉长姐的清白与傲娇。
无数人曾把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她的心在黑暗绝望的生活之中渐渐被横生的恶念占据,唯有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唯有将全部高于自己的人推向地狱,她才能从中感受到刺激的满足。
可惜,现在的她羽翼未丰,不得不在长姐面前再次低头,咬了咬牙道——
“毕竟姐妹一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郡王的两位手下护送我前来,姐姐不妨把不送宵夜的理由同他们讲一讲,也许那两位官差有办法劝你改变主意。”
楚丹灵的目的十分明确,搬出官差故意吓唬长姐。
但是,就算她搬出皇帝也没用,景栗绝不可能傻到把自己这头小肥羊主动送到渣男李正德的嘴边。
但令景栗感到意外的是,楚丹灵走出办公室之后,招呼进来做说客的官差竟然是马啸天。
“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此时屋内仅有他们二人,马晓天无须再像昨日那般伪装陌生人,直言不讳道——
“德郡王如凶猛恶兽,被他看中的人,要么屈从,要么横死,并无第三条路可走。”
景栗的眉头不由得蹙的更紧了一些,这番言语的威胁力度,明显比楚丹灵的强十倍。
可是,她越细琢磨越觉不对味,因为其措辞完全是对渣男郡王的批判,正常情况之下,狗腿子应在外人面前不遗余力吹捧主子,他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马啸天接下来所讲的话,更在景栗的意料之外——
“郡王府堪比龙潭虎穴,楚小姐千万不要入内,凤临阁只管做好宵夜,在下带给郡王即可,旁的事无须忧心,我会在郡王面前替您圆场。”
“你…你为什么帮我?”景栗将信将疑,不问明缘由着实无法安心。
马啸天诚挚回答:“因为楚小姐是万中无一的好心人,不仅出钱出力赈济灾民,先前还不计前嫌地请灾民中的女眷和孩子坐马车,您的仁德善心,所有灾民都会铭记于心,也会尽力报答。”
世间善意,多有回报,如楚丹灵那般心理扭曲的白眼狼,终究少之又少。
“至于郡王的宵夜,我只有一个要求”,马啸天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道——
“想办法在粥菜中加入最烈的酒,再用调料和香料尽量掩盖酒味。”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景栗一头雾水——
“在菜中加烈酒的人,应嗜酒如命,但又为何要用香料掩盖酒味呢?”
“刚刚我说过,被德郡王看上的人,没有第三条路走,除非…”马啸天坦诚以待,只是将嗓音进一步放低——
“郡王遭遇不测。”
“你…你难道打算谋害郡王吗?”景栗听的心惊胆战,可又对其下毒方式不甚理解——
“就用…用烈酒吗?”
马啸天道明缘由:“郡王服用房事丹药频繁,我无意中听大夫提起,服药期间最忌烈性醇酒,丹药配烈酒,便为致命毒药。”
屠豪费解:“啥叫房事丹药,治什么病的?”
独教授无奈解答:“和肾气大补丸差不多,治男人身体被掏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