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线锦鲤逆袭攻略-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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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场面,恰是两位重案组组长在互攥领子对峙,见到记者前来,二人同时放手。
毛正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大喝一声“撤!”。
林摩斯作为男主,如此时刻怎能没有台词,他虽然面部带伤,但是高大上的形象屹立不倒,气贯丹田,声如洪钟,义正言辞道——
“执法者枉顾正义,是对法律最大的践踏!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在蓄意捏造白玫瑰连环杀人案的真相,只要我还穿着这身警服,就不容你如此败坏警界风气!”
“林摩斯你这个混蛋,sonofabitch!”毛正气急攻心,又折返回来,骂人时都保持着中英文混杂的独特语风,试图再次挥拳,不过被其他巡捕拼力拦下了。
这一幕也被记者们拍了下来,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善恶黑白一目了然。
明明是两个重案组约架,责任应当均摊,但记者们是在火拼的尾声时才出现,他们的“眼见为实”,其实是林摩斯有意而为之的一场戏,把毛正推至舆论的风口浪尖,将其反派本质揭露的彻彻底底。
冰山脸抬起左手蹭掉嘴角的血渍,动作酷似电影里的主角专属慢镜头,伤不仅没有降低冰山脸的颜值,反而还衬托出了他伟岸光辉的形象,孤胆英雄,为求正义,不计生死。
而且,他这美强惨的“破相”形象准准戳中了女性观众的心,伤并不重,血流的也并不多,但他的演技相当到位,不用脱衣露胸肌腹肌,荷尔蒙值也能原地飙升,堪称禁yu系武力男神。
周围的女同事们大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惊呼,其中夹杂着心疼、仰慕、崇拜等多种复杂情绪。
平心而论,从伤势程度来看,毛正被打的更惨,前胸和后背处肯定有不少淤青,全是内伤,但由于他的脸上并无伤痕,双眼还露着匪气满满的凶相,一看就是活该遭万人唾弃的反派。
悲催的是,他无法脱衣服向媒体证明伤势。
林摩斯那样身材好的帅哥,脱衣属于送福利,可像毛正这样从脸到身都乏善可陈的油腻男,衬衣扣子少扣一刻,都属于蓄意耍流氓。
景栗对林摩斯甘拜下风,只想说一句——
佩服佩服,respect!
冰山脸如果如果进入娱乐圈,绝对是影帝级人才,他极有做演员的潜质,无论是演技、形象、气质还是台词功底,都是一等一的好。
另外,他不止是影帝,还是出色的编剧和导演,影视圈全能型人才。
景栗通过冷静观察与缜密分析,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场闹剧是林摩斯一手策划的精彩大戏,连记者全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其目的不难猜测——
他不仅要取得白玫瑰案的调查权,还要让毛正社会性死亡,再也无法继续做警探。
林摩斯带队回到办公室,记者们追在他身后不停地提问题,孟津变身重案二组新闻发言人,反复讲着官方标准应对语——
“有关白玫瑰连环杀人案的调查进展,巡捕房会以新闻发布会的形式向公众宣布,其他无可奉告。”
景栗跑慢了一步,落在了记者的后面,怎么都挤不过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眼看门就要被关上了,她只能蹦着高挥舞手臂求助——
“喂!喂!我在这儿,帮帮我!”
还好肖然注意到了她,趁着维持秩序的机会把她这只漏网的巡捕锦鲤拽进了办公室。
“大家辛苦了,休整一下,十五分钟之后开会,交流上午的调查情况。”林摩斯又恢复了高冷领导的风范,说完就转身走进了里间办公室。
景栗还没来得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肖然就把一个小药箱塞到她的怀里——
“表哥受伤了,福尔姐姐你去帮他上药吧!”
林摩斯可不是好伺候的人,景栗果断拒绝此项艰巨的任务:“脸上的伤还是去医务室吧,留下疤可就不好了。”
肖然变身为没有翅膀而且耳背的丘比特,根本不听她所说的话,连拉带拽地把“准表嫂”送进了表哥的办公室。
景栗差点被她推倒,站稳之后无奈道:“肖然让我给你送药…”
她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看到冰山脸的桌上就摆了一个药箱,小表弟搞这出纯属多此一举,她立刻识趣地说道:“我不打扰了,领导您好好休息。”
“等等!”林摩斯叫住了她:“拿包棉签出来。”
景栗取出来递上,只见冰山脸接过之后,取出两根在医用酒精瓶中沾了沾,走到边侧的全身镜前,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在伤口上涂了涂,便算是完事了。
景栗本以为日常头发丝都不乱一根的冰山脸是精致的猪猪男孩,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把自己的脸当回事——
“探长,您这伤处理的太草率了吧,明天肯定会肿的,要不要冰敷一下或者用鸡蛋揉一会儿?”
林摩斯低着头收整药箱:“不用,肿了也没关系,你出去吧。”
景栗走了两步之后停了下来,她越想越不对,感觉林摩斯心中另有盘算,不问清楚着实心中不安——
“探长,卑职冒昧一问,您这出戏难道还打算继续演下去吗?”
“戏?”正在重新系领带的林摩斯玩味挑眉:“此话怎讲?”
景栗直言不讳:“我刚才在旁边看得很清楚,领导您是故意受伤的,而且记者来的时间未免也太巧了,也是提前就安排好的吧?”
“眼力不错!”林摩斯浅浅一笑,嘴角上翘的弧度很小,不细看很难发现。
他这等于默认了是戏,景栗又往深想了一步:“二组的探员都在配合你演戏,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是吗?”
林摩斯点了点头:“你进组的时间短,怕你演不好这场戏。”
“老娘是科班出身的专业演员,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更不能侮辱我的演技!”景栗在心里悄咪咪地怒吼,开口说的是——
“探长真是思虑周全,不知卑职是否有幸参演您接下来的大戏呢?即使不能参与,总该有知情权吧,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重案二组的一份子?”
“接下来的戏,我一个演就可以…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林摩斯倒了两杯茶,继续道——
“毛正心思险恶、睚眦必报,定会用阴险的手段胡搅蛮缠,阻碍案件调查,所以必须先把他这块绊脚石移开,而且他这样的人留在巡捕房,会制造更多的冤假错案,一定要尽快把此蛀虫逐出警界。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毛正交际甚广,他出事后必会有人来做说客,试图调停我与他之间的矛盾,旁人倒也罢了,若是我家里的亲戚出面,那就不好解决了。
所以,我特意安排人向重案一组挑衅,以此引起两组内斗,故意在脸上挂了彩,还引记者拍下证据,这样一来,打算为毛正说好话的人只要看到我受了伤的样子,就会开不了口,所以我的伤须得留的久一些。
此外,这件事还会引起媒体对于白玫瑰案的进一步关注,舆论的声势越大,对我们查案越有利,就算沙总探长返回上海,也没有办法把白玫瑰案从重案二组的手中抢走。”
冰山脸实乃深谋远虑的智慧典范,堪称警界小诸葛,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考虑的周全细致,还暗示了总探长沙英会干扰案件调查,原来他已经推理出了沙英才是真正的幕后大BOSS。
仔细想想,这其实完全在情理之中,毛正捏造白玫瑰案的真相,目的就是防止圣德女中的霸凌旧事被重新翻出,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圣德女中案件的昔日负责人——沙英。
以林摩斯的智商,稍稍一转脑筋便能想得到,毛正只是个小角色,沙英才是幕后黑手。
整个事务所都严重低估了冰山脸的智慧水平和正义程度,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企图把他当做破案工具人来利用,并对他多有防备,现在才明白小丑原来是他们自己。
屠豪被冰山脸的实力深深折服:“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林摩斯招进解怨事务所,我们就缺他这样的智商担当!”
独教授满心遗憾:“根据资料,林摩斯九十九岁离世,早已入了轮回,他注定与我们无缘。”
林摩斯见未婚妻久久神游,便问道:“你怎么又在发呆?”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演戏智斗毛正这些事你是什么时候安排的?”
景栗昨晚住在冰山脸的家中,今天上午又跟他一同外出查案,竟然对于其计划完全不知情。
林摩斯说道:“有些是昨晚想到的,有些是在圣德女中时想到的,打电话回来通知大家配合就可以,我答应过你五天内破案,就绝不会食言。”
鲁迅先生讲的果然没有错,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总是有的,冰山脸便是这句名言的完美践行者,利用点滴碎片化时间闷声做大事。
景栗发自肺腑道:“领导,你是我永远崇拜的男神!”
“男神?…”林摩斯不习惯现代词汇:“你的用词总是很奇怪。”
景栗展现迷妹的笑容:“特别的词,才配的上特别的你!”
有这么一条神级智慧大腿在身边,何愁任务完不成,真是天助解怨事务所也。
“时间到了,去开会吧。”林摩斯仍旧是高冷的模样,不过嘴角还是翘了翘,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蹙了蹙眉头。
刚走到会议室的门口,便听到肖然在声情并茂地朗诵着一首诗——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
阳光给了我们火热的心灵,
生而为人,
立身于世,
仰望苍天,
脚踏厚土,
既见不公,便该呼吁,
既听呼救,便该相救,
黑白善恶,混沌难辨,
初心永存,虽死无悔。
第71章 见鬼行动
读罢,肖然挠了挠头:“这诗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孟津打趣道:“你不是自诩为艺术小王子吗,怎么连首诗都理解不了?”
肖然为自己辩解:“我是主攻音乐的艺术小王子,诗歌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林摩斯走入,询问道:“诗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肖然递上一张发黄的报纸,并说道:“我兢兢业业看了一上午的旧报纸,眼睛都快瞎了…”
林摩斯打断叫苦连天、东拉西扯的小表弟,肃声教训道:“讲重点!”
肖然这才话入正题:“这首诗的作者是安娜,名字边上有标注,说她是圣德女中的老师。”
“初心永存,虽死无悔…这两句话我好像在哪里读到过…”林摩斯反反复复念了三遍,但都记不起出处。
他又从头到尾把诗浏览了一遍,眼睛一亮,脑中有了新的思路,对小表弟说——
“‘既见不公,便该呼吁,既听呼救,便该相救’,把这几句抄在黑板上。”
肖然照办,但十分费解:“这几句有什么深意吗?”
林摩斯给出提示:“白玫瑰连环杀人案之中的第四、五、九、十三、十五、十八起案件。”
会议室的黑板很大,占据了墙面的四分之三,右侧已经罗列了八年来凶案现场有白玫瑰的二十一桩案件,其中包括陈氏兄妹被杀案。
普通人的记忆力有限,各位探员翻查案宗,以寻找这些案子的共通点。
景栗有开外挂的最强大脑,一分钟便琢磨出了门道:“这六起案件的死者之中,四人是圣德女中旧案的证人,两人是嫌疑人,他们的死法非常相似,都是被挖了双眼、刺伤双耳、缝了嘴巴、切下双手,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挖眼、刺耳、缝嘴、切手,太残暴了!”肖然五官都蹙在了一起,可是就在此刻,他的“艺术小王子”天赋发挥了作用,刹那醒悟了诗句和案件的联系,用红色的粉笔圈住了四个关键词,分别是——
见、呼吁、听、相救。
他边圈边解释:“见用眼睛,呼吁靠嘴,听用耳朵,相救可以理解为施以援手,对应的也就是手,这也就意味着,六起案件中死者的死法,和诗歌中的内容是完全对应的!”
“没错”,林摩斯认可小表弟的看法,并更进一步道——
“白玫瑰连环杀人案,本质为复仇凶案,综合目前的线索,我认为凶手至少有四人,刚才的六起案件是二十一桩案子中最为特别的,杀人手段极其残暴,带有强烈的报复意味。
结合细节判断,这六起案件可以归位一小类,凶手是同一个人。
最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凶手杀人的手法非常专业,缝死者嘴部的线,是医用手术线,另外,死者眼窝和手腕处的伤痕切口很平整,说明凶手挖眼睛和切手时的动作娴熟且流畅,用的很有可能是手术刀,普通人根本无法完成这样的犯罪。
眼下我们唯一知道的凶手,是已死的钱墨,他从前是开照相馆的生意人,手指处并没有长期使用手术刀所留下的茧,刚才提到的六起案件肯定不是他干的,而是他的同伙所为。”
林摩斯罗列出所有的线索,他心中已有了推理的结论,但并没有直接讲出,而是引导全组成员思考——
“你们讲讲对于钱墨同伙的看法。”
五秒钟之后,他最先指了指未婚妻。
“我…我暂时还没想好…”景栗不是刑侦专家,忽然听到一大堆信息,只觉千头万绪,脑中一滩浆糊,很不讲义气地坑了小表弟一把——
“要不…肖然先谈谈高见吧!”
昨天还是相互扶持的菜鸟小伙伴,今天就开始相互伤害了,肖然满面怨念地瞥了她一眼,嗯了两声加紧思索,而后道——
“那六起案件的凶手,很有可能是杀人如麻的惯犯,所以手法才能如此娴熟,我们可以排查一下近几年来的凶杀重案,找出凶手在逃的案件,说不定能够找到突破口。”
林摩斯高标准严要求:“多说几种可能性。”
肖然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铁荃接话道:“能弄到医用手术线,还可以熟练地挖人眼、切人手,凶手很有可能是西医,大概率是外科大夫。”
孟津的思路更深一层:“把案件和诗歌结合起来解读,就能够基本分析出凶手的心理——
他认为这六个人是害死安娜的罪人,他们所犯的罪行,是明明看到却熟视无睹,明明听到却置之不理,明明可以善意助人,却选择了默然以对、袖手旁观。
凶手行凶的方式,和安娜的诗作高度吻合,这是他祭奠的方式,也是他复仇的方式。
凶手肯定和安娜有着很深的感情羁绊,也许是亲人,也许是恋人。”
其他几位探员也先后道出心中所想,基本上是对以上三人观点的扩展与补充。
“你们讲的都有道理,孟津的分析最为深刻”,林摩斯轻轻点头,言简意赅地点评众位属下的观点,又翻了翻案宗,把被害人的信息重新过了一遍——
“六个案件中的受害人有些是圣德女中的学生,有些是校方领导,皆出自名门望族,但近八年以来,这些人的家族全都陆续破产或者衰落,这其中或许有隐情,有可能是凶手所为,我可以找熟人查一查。”
他出身于权贵之家,身边的亲戚朋友大多为官商界名流,相比较于其他探员,林摩斯对上海上流阶层的家族兴衰史更为熟悉,打听相关消息的渠道也更多。
景栗不是专业警探,随便讲话又怕露出马脚,故而在讨论的过程之中一直保持沉默。
屠豪连线了多位专家,为她提供场外专业援助,很多分析和刚刚各位警探们所讲的相同,删除所有重复信息之后,景栗终于发现了一个案情“新大陆”。
此时,各位探员已经准备进入分享调查结果的环节了,孟津把探员们的简报都收起来,送到林摩斯的手中。
她左右看看之后,之后像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