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线锦鲤逆袭攻略-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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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生平头一遭,她无比希望自己“撞鬼”。
作为受正统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社hui主义新青年,虽然看恐怖片的时候会害怕,可是她并不相信世上真有鬼怪,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而这个“鬼”有可能就是揭开旧事秘密的关键。
十一点四十分,她来到了教学楼前。
校舍如欧式古堡,阳光下观之浪漫,月色下观之惊悚,像极了吸血鬼主题的恐怖片,景栗不由得心惊胆寒。
她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一群蝙蝠飞出,衣冠楚楚的吸血鬼随之而来,邪魅一笑,亮出白森森的獠牙,冲着她的脖子狠狠咬去。
她自己的想象吓的一激灵,环顾四周昏暗路灯下黑黢黢的灌木丛,未见有任何人影,不知林摩斯有没有如约爬墙头进来。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冰山脸虽然不近人情,可是对待工作和案件是百分之两百认真负责,肯定已经埋伏在了某个隐秘的犄角旮旯,女鬼一现身他便会即刻出现。
两位队友为她加油打气,用的方式相当不着调——
独教授倾情献唱一首老歌,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
景栗确实不那么担心吸血鬼了,因为独教授五音有六音不全,歌声跑调跑到了外太空,比鬼更可怕,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
其后屠豪也一展歌喉,是古惑仔电影中的经典曲目——《乱世巨星》。
他好歹唱的在调上,而且这霸气侧漏的BGM非常适合壮士气,前奏一响起,便有浑身是胆不畏死的气势,天不怕,地不怕,世界为我颤三颤。
正如歌词所写,我任性以天性亡命搏命,用实力争胜,横行全凭本事,战无不胜,叱咤风云。
此刻的景栗,气魄凌云,心比天大,敢以一己之力单挑东兴和洪兴两大帮派,区区鬼怪能奈她何。
她一甩纱罗裙摆,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为见鬼而来,为抓鬼而拼。
穿过树影斑驳似鬼魅的长长走廊,她来到了三楼闹鬼的女厕所。
景栗看了看怀表,差八分钟十二点,深深呼吸三次,迈腿之前,紧紧握住了脖子上的哨子。
关键时刻,“哨子项链”比钻石项链实用得多,实乃破案历险必备,她希望这件神器真的能够在危机时刻召唤来林摩斯。
景栗一步步走入女厕所,在正中的洗手台处停下脚步,缓缓转身,面相镜子。
起初她深深低着头,不太敢抬头看,因为夜半黑暗中的镜子往往会给人极强的恐惧感,那里面或许会出现惊悚的鬼妖影像,或许再邪门一点,直接有黑长直遮面的贞子从里面爬出来。
屠豪做她的助攻:“小姐姐不用怕,镜子里只有你自己。”
景栗这才放心地抬起头,在心中酝酿与女鬼安娜交流时的开场白。
据学校的女生所讲,十二点钟一到,只要对着镜子讲出在学校所受的委屈,就可以得到女鬼安娜的帮助。
独教授30秒倒计时,景栗暂闭双目,努力抑制越来越快的心跳,凝神静气,蓄势以待。
身后的隔间里传来了滴滴答答的水声,每两秒落一滴,临近第十五滴的时候,独教授正好说道:“三、二、一,叮,十二点整!”
景栗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安娜前辈您好,我是中二三班的学生,名叫穆小柔。”
足足等待两分钟,并未得到回应,她的心正紧紧地悬着,突闻一声尖利的猫叫,不禁吓得一激灵。
“难道女鬼安娜的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概不负责吗?”景栗不免有些丧气,低低念叨一句。
不过,她转念又想,来都来了,不如多试几次,于是乎提高调门重复了三遍和鬼怪的寒暄语。
忽而,一个幽幽阴森的女声响起:“你有何冤屈要诉?”
这既属于惊喜,也属于惊吓,景栗完完全全愣在原地,不确定是否为幻听。
两位队友远程听得真真切切,屠豪全身寒毛耸立:“这声是…是人还是鬼?”
景栗这才确定声音真实存在,她用发颤的声音问道:“安…安娜前辈…是您吗?”
鬼魅女声再次响起:“讲出你的冤屈,说出欺凌你的恶人。”
景栗听音辨位,发现声音是从镜子里传出来的。
人不可能藏身于薄薄的镜中,难不成真的有鬼,安娜的灵魂被禁锢在镜子里了吗,偏偏还是厕所的镜子,这简直是一个自带味道的惊悚风悲剧。
景栗竭力稳住心神,和女鬼安娜套话,讲出冥思苦想的应对词——
“仇怨我想自己报,恶人我要自己惩,我希望能够成为和前辈一样的人,面对残酷的现实和冷酷的恶人,既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余力帮助他人。”
女鬼安娜沉默良久,叹息之中声愈幽魅可怖:“你怀助人之心,人却总无情以对,孩子,世间善恶全无报,天地神明皆虚无,生命若茫茫苦海,自渡尚且不易,渡人者多半葬身于海,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不希望圣德女中有下一个为正义而牺牲的安娜。”
鬼心难测,鬼言难懂,景栗听得云里雾里,她鼓起勇气抬手抚摸镜子,并且继续与之攀谈——
“前辈,您愿对我施以援手,不就是在帮助我渡过苦海吗,我也想成为像您一样…”
突然之间,隔壁房间传来了咣咣的踹门声,与此同时,景栗面前那大大的镜子莫名从墙面掉落,玻璃的碎裂声分外刺耳。
她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啊!”地惊呼了起来。
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响,很快她便清晰地听到了林摩斯那如洪钟一般的肃声——
“双手抱头,出来!”
屠豪最先反应过来:“他们是不是已经抓到女鬼安娜了?”
景栗听后马上踩着一地的玻璃碴子奔了出去,刚出厕所门,还没来得及讲话,就听到肖然的一声大呵——
“不许动…你…你是人是鬼…厕所里另一个人呢?你…你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不止是肖然,重案二组好几位探员都在这里,见大部队已到,景栗心中的恐惧便一扫而空,听刚刚的响动,他们应该已经抓住假扮女鬼安娜的人了,她一时开心,就兴起耍了小表弟一把,压低嗓音扮鬼声——
“厕所里没有人,圣德女中也没有人,只有鬼~”
胆小的肖然失声尖叫,林摩斯大步上前,一把就把他的枪卸了下来,并且说道:“瞪大眼睛看清楚,那就是李福尔!”
“至于你…”冰山脸心累的很,教训完表弟,还得教育未婚妻——
“执行任务不是儿戏,吓唬一个手里有武器的人,你不怕他在惊慌失措下真的开枪吗!”
他讲的的确有道理,景栗把假发摘了下来,颔首道歉:“对不起探长,卑职知错了。”
林摩斯点了两位探员的名,让他们把教学楼的电闸打开,再通知校服负责人尽快赶来,而后又下令搜查厕所和储藏室。
景栗很想知道假扮女鬼安娜的人究竟是谁,趁着冰山脸说话的空档,她踮起脚尖往向隔壁的储藏室张望,可惜光线太暗,看不分明。
林摩斯转身想要进厕所查看,却被未婚妻拦了路,他无奈道:“你和肖然两人,站到墙角去!”
他的口气就像是惩罚学生的严厉老师,景栗在整个九年制义务教育阶段都没有被罚过站,想不到魂穿做警探居然得受这样的惩罚,她忿忿不平,表面恭敬,言语暗戳戳地扎冰山心——
“挡着探长进女厕所的道儿了,对不起!”
第74章 自首疑云
在“罚站”的过程之中,景栗从肖然那里了解到,冰山脸的行动计划非常周密。
林摩斯带探员翻墙进入圣德女中,不仅安排人埋伏在厕所周围的教室里,还亲自潜伏在闹鬼厕所的窗外。
听到女鬼安娜讲话之后,他判断声音是从镜子后方的储藏室中传出来的,而且观察力敏锐的他还特别注意到,厕所和储藏室之间的墙壁明显过厚,应是藏有暗室。
林摩斯果断采取行动,确认暗室所在,踹门抓人,一气呵成。
至于厕所的镜子,是由于他踢门时力度极大,所以被震落。
景栗知晓了全过程之后,进一步追问:“假扮女鬼安娜的人究竟是谁?”
肖然答道:“就是下午我们审过的那位教导处主任,苗英。”
景栗颇为意外:“苗英!怎么会是她?”
肖然讲出自己的判断:“苗英在警局时口口声声说和安娜不熟,可是转脸就假扮安娜的鬼魂为学生伸张所谓的正义,我觉得她不止是装神弄鬼那么简单,八成和白玫瑰凶杀案也有关系。”
独教授无比希望小表弟的推测正确:“苗英如果真的是白玫瑰案的凶手之一,那我们离任务完成就又进了一步!”
教学楼的电闸被打开,黑暗的楼道终于迎来了光明。
景栗终于看清了储藏室中戴着手铐的苗英,其神情异乎寻常地平静,整个被捕的过程之中,她仅仅有过短暂的惊诧,除此之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仿佛早已预料到终会有这一日。
办事的探员匆匆跑回来,向林摩斯汇报:“刚刚我请门卫联系学校领导,朱校长并不在家中,据他的太太说,是去了医院看望病危的孔副校长。”
“孔琳全家必死无疑!”苗英一语石破天惊,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下毒杀她的人,是我。”
警探都还没问,罪犯就主动坦白,如此场面可不多见,在场的探员们甚为惊讶,纷纷开始低声议论。
站在墙角的景栗和肖然没有听到孔琳亲口认罪,不过发现其它探员的状态都有变化,便也凑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林摩斯质问嫌疑人:“你为什么要杀孔琳和她的家人?”
苗英和盘托出,语调平静和缓,深沉的眼眸之中却激荡着惊涛骇浪——
林摩斯目光如炬,心思缜密,他认为苗英所言不可尽信,白玫瑰案的凶犯肯定不止一人——
“你杀了多少人,你的同伙是谁?”
苗英笑意阴冷:“没有同伙,所有人都是我亲手杀掉的,代表玫瑰社团的白玫瑰,终于被鲜血染成了罪恶的红色,死于此刻,我别无遗憾。”
听到这里,独教授恨不能立刻放礼花庆祝:“我的天呐,案子破了,咱们事务所有救啦!”
“不可能这么简单吧…”屠豪没有一起嗨,他隐隐感觉其中有蹊跷——
“所有专家都认定凶犯不止一人,而且死在犯罪现场的钱墨也是凶手之一,苗英的供述明显和现实不符。”
林摩斯的想法也是如此,他执着地追问嫌疑人:“回答我,你作案多少起,杀了多少人?”
苗英迟疑片刻:“我想先去卫生间。”
在场只有景栗一位女探员,陪同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她的肩上。
那间满地碎玻璃碴的“闹鬼”厕所断然不适合,暂换同层的其他卫生间使用。
林摩斯为了保险起见,先带人进去查看了一番,而后才把手铐钥匙交给未婚妻,并叮嘱道——
“苗英的状态不大对劲,你务必多加留心,我们就在外面守着,一旦有异常情况,立刻呼救,明白了吗?”
景栗点了点头,带着苗英走了进去,细思刚刚所听到的那番话,她的脑中浮现出一个问题,在打开手铐之前,询问道——
“你刚才提到的那位姓李的警官…名字是叫李元中吗?”
“对…”苗英的眉头骤而深蹙:“难道你认识李警官吗?”
“他是我父亲。”
李元中,就是李福尔的父亲。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苗英的情绪猝然波动,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景栗被惊了一下,不理解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何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说来话长…而且…我没有颜面也没有勇气重提旧事…”苗英漆黑的眸子之中有点点泪光闪动——
“我家书桌的抽屉里有一本日记,看完之后你就会明白了…对不起…我…”
林摩斯生怕有闪失,敲着门问道:“李福尔,有异常情况吗?”
“没有,我会尽快带人出去的!”景栗解开了手铐,对苗英说道——
“案件详情去巡捕房之后可以慢慢讲。”
走进隔间前,苗英又一次满怀愧疚道:“我对不起李警官,也对不起你,我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原谅。”
景栗陷入了迷茫,两位队友也糊涂,谁都不清楚苗英这份深深的歉意究竟是因何事而生。
这时,“咚”的一声闷响从隔间中传来,景栗连忙拍了拍门:“苗英,你还好吗?”
一连问了三次,都没有回应,她立刻叫门外的人进来帮忙。
大长腿林摩斯果断施展踹门神功,但为时已晚,苗英已经倒地,嘴角还淌着血。
孟津即刻对身后的探员说道:“快把车开进来,立刻送人去医院!”
林摩斯摸了摸苗英的颈动脉,知已无力回天:“没用的,她已经死了,应该是服用了氰化钾一类的毒药,不可能救活。”
嫌疑人前一刻招供,后一刻就自杀,这会使得案件完全陷入扑朔迷离之中,孟津情急之下迁怒于李福尔,忿然诘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苗英的死太过于突然,景栗首次见到活生生的人眨眼间就离开了人世,久久没有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结结巴巴道——
“我…我一直在就在这儿等着…她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林摩斯替未婚妻说公道话:“苗英随身带有剧毒,说明她已有必死之心,无论换成谁做看守,结果都一样。”
景栗的思路渐渐清晰,讲出关键信息:“她死之前说…说她家书桌抽屉有一个日记本…里面应该记录了一些和案子有关的事情。”
林摩斯先让孟津安排人把尸体抬出去,最后拉住未婚妻,单独询问:“苗英还和你讲其他事情了吗?你把她单独和你说过的话全部复述一遍,一个字都不要落。”
景栗照做,把每一个细节都讲的清清楚楚。
林摩斯一时也无头绪,不过他认为苗英和李福尔的父亲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密切的关系——
“你父亲生前有没有和你提起过苗英,或者是其他姓苗的人?”
“没有…”景栗答的不是很有底气,李元中生前也许和女儿说起过苗英,只是这样的琐事资料之中不会有记录,她无从得知。
“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如果想到就在第一时间告诉我。”林摩斯言罢迟疑几秒,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之前怀疑父亲的死另有隐情,现在此事已经有了眉目,坚强点,打起精神查下去。”
此刻的冰山没有平时那么冷酷不近人情,景栗有些不习惯,呆怔过后才意识到,原来林摩斯是在安慰她,于是回应道——
“哦…谢谢…我会的…”
“坚强点”乍听来不太走心,但对于高冷孤傲的林摩斯来说,能讲出这三个字已属不易,而后他又问道——
“接下来要去搜查苗英的住所,你想要参加吗?”
景栗笃定回答:“我参加!”
如果是真的李福尔,得知有关父亲死因的消息,情绪一定会有很大的波动,或伤悲,或愤怒,一句轻描淡写的“坚强点”恐怕难以抚慰。
她现在之所以能够保持冷静与理智,是因为躯体中的灵魂已变为景栗。
景栗确实为李元中的不幸而感到伤心,但这远不及丧父之痛那般刻骨铭心,她心中排位第一的依旧是解怨任务。
林摩斯将探员分为两队,一队由孟津负责,调查孔琳及其家人的中毒案,另一队由他亲自带领,对苗英的住所展开细致搜查。
屠豪敲了一阵键盘之后说道:“白玫瑰杀人案的旧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