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女-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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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手段,早在来合浦之前他已领略过,就是不知这位学了几成去。无论学了几成,他也不想再试一遭。
“郡王该早做决断了。”男子声音平和,顺着他的视线瞥了眼那座青山,“合浦临海,并无兵力,郡王在此处待一辈子,只怕也难回京。”
***
萧神爱午睡醒来,隔着朦胧鲛纱帐,依稀瞧见有道人影坐于窗边桌案前,手中握着一杆鸡距笔,缓缓写着什么。
“醒了?”察觉到帐内动静,齐邯搁置下手头物什,缓步过来掀开那鲛纱帐。
榻上美人唇瓣有些干涸,又被她咬的泛了白,很是可怜。
齐邯顿了一瞬,伸手拿过茶盏,虚揽着她的脊背,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进去。
萧神爱面颊有些潮红,齐邯伸手探去,果见他额上有些细密的汗。心知是屋内炭盆过热了些,先是过去浇熄了一个,又从旁侧小钩上取过帕子,替她擦拭。
见她一直不肯说话,齐邯不禁有些无奈,伸手捻了下她的耳珠:“还恼着呢?”
方才用过午膳,俩人闹过一回。
彼时她亦是很沉湎其中,颤栗了数次,手臂都无力的瘫了下去。声声莺啼,唤得他酥了半边身子。
在桌案前她便有些羞恼了,时不时的要瞪他一眼,只是当时来不及发作。
情浓时一声声唤着自个,抽不出半点心神,待到回过神后,方才真的恼了起来,差些将他给赶出去。
“别动我。”萧神爱瞥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打开,紧抿的唇瓣透露出她的不高兴,“你还在这干什么?”
齐邯微微一笑:“我将公文搬过来了,倒也不着急去书房。”
萧神爱转过了身子,不大想搭理他。
美人身上衣衫薄透,侧身时被牵扯住些许,齐邯很轻易的就能瞧见那些痕迹。
忽而有双手放在她的肩背上,开始轻轻揉按起来,萧神爱忍不住回首去看,却见那人根本没走,还没皮没脸的开始给她按摩。
最初很怪异,她浑身都有些紧绷,生怕他又借此做些什么。
好在齐邯似乎是真打算给她按摩。他力道比侍女大多了,自然也更舒服些,萧神爱趴在那,便没赶他走。
“力道再大些。”过了会,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得劲,倏尔吩咐了句。
见她真将自己当成按摩的侍从,齐邯也是无可奈何。他怕伤着萧神爱娇嫩的肌肤,将力道一轻再轻,却没想到萧神爱早就嫌侍女力道轻了,正好逮着他这个劳力好好使唤。
加重了些力道,齐邯问道:“这样可好些?”
萧神爱闭目感受了会,应道:“唔……”
是好些了,可是她不想说。
将肩颈处按揉完后,齐邯又开始给她按背,手法很生疏,却是意外的舒服。
“快要过年了,要不要打些首饰?”他轻声问着。
身上舒服起来,便开始困倦,萧神爱迷迷糊糊地回道:“再说吧,我还有许多没戴过呢,要那么多做什么,一会儿别人说我奢靡。”
齐邯笑了一下,轻抚过她的后颈:“要多少都没关系。咱们自己家中的事,又有谁会知晓。我攒下的钱财只你一个人用,算什么奢靡。”
“你少说这些啦,府里还不是有别人。”想起这个,萧神爱忽而有些郁郁,“那过年要跟他们一块过吗?除夕那晚还得跟他们一起守岁?”
她自幼都是在宫里过年的,往往人很多很热闹,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宫外过年。
一想着要和自个不喜欢的人一起,她就浑身不舒服。
齐邯手上动作没停,只柔声说:“桐桐不想跟他们过,那就不跟他们过,我们去别院,除夕那日就我们二人可好?”
待在府中却不出去,难免有些怪异,若是去别院,则更能清静些。
萧神爱从隐囊里抬起头来,虽向往,却有些犹豫:“可是元日还要进朝拜的,我们去南华园,赶得回来吗?”
她脸上还有些先前的委屈,眸色却又很认真,想要同他商量事儿。
这般矛盾的模样,令齐邯整颗心都快要化了。
第57章 。折腾“哥哥,你喜不喜欢?”……
她侧首回眸;一身雪肤乌发不沾半点凡尘,齐邯眉眼随之柔和万分。
见她这般认真,他亦不得不肃了神色;摆出一副同她商量的架势:“不是南华园,是我在城中的一个别院,只是有些小;整个加起来只比咱们月华院略大些。”
原来不是南华园啊。
萧神爱眨了眨眼;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那间别院可以远眺佛塔,清晨隐约还有钟声传来。”见她似乎愣住了,齐邯不由微微一笑,俯身离她更近了些,“纳征的时候,我便已将地契送了过去。”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项处,萧神爱下意识的向里缩了缩;却又被他给按住了:“别动,还没按完呢;昨晚不是嚷着不舒服?”
萧神爱都不知道自个竟然多了个别院;忙拉着他问:“在哪儿啊?”
“送去这么久;连聘财都没清点过么?”齐邯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耳垂,却又被她娇娇的声音熨软了心肠;“就在亲仁坊,不远,赶得及元日朝见。”
这间别院;原先是他自己偶尔小住用的。府里人多吵闹,一时间又不能将他们赶出去,他嫌烦时便出去住段日子。
后来纳征,他将自己泰半身家都送了过去;结果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如此想着,竟有点郁闷起来。
那双宽阔的手掌游移至腰间,竟是缓缓停留在了她的腰窝处。萧神爱这儿最是敏感,怕痒得很,被他这么触碰着,当即扭着身子想要逃开。
齐邯却偏不许她逃,反倒还在那起伏处轻拍了下,哑着嗓子道:“乖些,别乱动了。”
已非无知幼童,还被人打那处,萧神爱一时羞窘得恨不能深埋到被衾里去,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谁像你这样按的,连该按的地方也找不对么?你该好好去学一学了。”
她想着,他若是好好跟她道个歉,那她也就只能勉勉强强原谅好了。
齐邯扯了下唇角,动作轻柔的给她按捏着,不动声色问:“哪儿找不对了?”
倒还颐指气使上了。
只是她一向娇气惯了,稍微受些委屈都不成的,便是他有心想收拾她一顿,也狠不下这个心来。
萧神爱忽而转过了身,面上染了些薄怒之色,声调也拔高了些:“哪儿都……”在她意识到不妥当后,剩下的话全都戛然而止。
有些话,她还是不想说出口的。
齐邯偏就想要逗弄她一下,追问道:“哪儿呢?桐桐怎么不说了。”
“我不想说就不说了。”萧神爱赌气般的侧首朝向床榻内侧,眉头也微微蹙着。
齐邯替她按了一会,见她似有舒缓之意,而那纤细的腰肢又不盈一握,不由笑道:“怎的半点肉都不长的。”
萧神爱这会儿正是羞得很,任凭他怎么说,根本就不会理他。
要不是看在他按得还算舒服的份上,早就将他给赶出去了。
“桐桐是不是想着,该怎么将我赶出去?”望着她露出一角的绯色耳尖,齐邯微微一笑,笑着问了出来。
被他戳中了心事,萧神爱本就有些昏昏欲睡,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待反应过来,她又一个激灵清醒了,立刻矢口否认:“才没有呢。”
“真的吗?”纷杂的鬓发覆在她面颊上,挡住了她些许神色,齐邯将其拨弄到而后固定,方才柔声问她。
萧神爱继续趴在那,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真的啊。”她连动都懒得动弹一下,却是十分自然的教训起了人,“你说说你,怎么成日竟想这些事呢。是不是你自己总是这般想的,才会以己度人啊?”
说着,她停了一瞬,竟是自个开始狐疑起来。悄悄地转过身子打量他,想要从他面容上看出一丝端倪。
“该不会被我给说中了吧?”萧神爱斜睨他。
齐邯这回是真的恼了,伸手又是拍了她一下,倏地将她整个从榻上抱起,让那美人坐在了自个腿上。
他略有些气恼,大掌掐着她的腰,咬牙切齿道:“非得把人气死,你才肯罢休!”
刚才他略使了些力道,萧神爱皮肤娇嫩,就是轻轻磕碰一下都受不住的,哪里忍得了这个。
偏她又是个不知死活的,仍是在那撩拨道:“被我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吧。”
齐邯额角青筋直跳,箍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叫俩人更近了些。直至四目相对,方道:“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在旁人面前,萧神爱一向是掐着对方的点蹦跶,叫人又气恼又无可奈何。
有时竟还觉得她有些可爱。
可到了齐邯这儿,她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作起来时恨不能将天给掀了,连太子见了都要隐隐蹙眉的程度。
她两手搭在他肩上,复又轻轻环绕住,低声说:“让我想想呀。”
被她两条藕臂缠上来时,齐邯身子霎时变得僵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难得见她这么主动,齐邯眸色暗了几分,却只是静看着她,未曾打断。
“我想想啊……”萧神爱倾身靠近,几乎是俯趴在他肩上,甜甜的说,“我想着,是跟你学的呀。”
“嗯?”齐邯替她调整了个姿势,不由轻笑:“跟我学的?我何曾教过你这个?”
萧神爱环着他的颈项,丝丝缕缕的奇楠香传来,声音轻得仿若呢喃:“就是跟你学的呀。”她颇有些赌气的意味在里头,哼哼道,“明明就是你想赶我走,刚才还反过来说我,太过分了。”
她一连说了好几遍,责怪他的过分之语,偏又娇得不像话,让人只想揽着她好好安抚,生不出半点气来。
轻吐一口气,余光瞥见她掩在长裙下的双足随着轻轻晃荡,竟有些若隐若现,也叫他瞧清楚了,她没有穿足衣。
终于找了个能岔开话题的事儿。
齐邯双眸微阖,俯身捏住她的光洁细腻的脚踝,轻声问:“怎的不穿足衣?”
萧神爱被这么一握,立时瞪圆了眼,也跟着俯身去看。
便见着自个纤细的一端踝骨,被他的大掌牢牢握住,环了一圈还有剩余。
齐邯一回首,便撞进了她湿漉漉的眼中。赫拉
其中蕴藏的缱绻深意,还有那三分怯怯的感觉,令他心跳也蓦地加快。
对视良久,他先败下阵来,放轻了语气哄道:“以后记得穿上,别总是趁人不注意就偷偷褪下,冬日受不得寒的。”
“可是好热啊。”萧神爱唇角一撇,便要撒娇,“我方才都出汗了,你都瞧见了。”
齐邯将她放置在床榻边上,拿了搁置在旁的莲花缠枝纹紫罗足衣,俯身替她换上。
抬眸时见她仍抿着唇,只得叹道:“以后我叫人不必将炭火烧这么热了。”他先是怕她着凉,才不敢有半点懈怠。
然他并非全然不通医理之人,心知若是热伤风了,恐还难办些。
萧神爱两手撑在床沿上,静看着他替自个穿上足衣,想要伸脚踢一踢,被他给及时捉住不说,还被捏了几下足尖。
“一天到晚,就没乖点的时候。”齐邯有些无奈,却又舍不得责怪,最后只得恨恨说了句。
远处螭首博山炉中散着袅袅烟雾,齐邯去将窗牖半开透气。一阵微风进来,烟雾四散,纱帐轻晃。
随着风势见长,便是阻断卧房和厅堂的水晶珠帘,也开始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响声。
萧神爱斜倚着床头,看他逆着光一步步走来,瞥了眼墙角更漏,忽的莞尔:“哥哥,你过来。”
美人和衣倚榻,眉目含情,媚态横生。
便是说轻拢着衣衫,似乎也没拢好,何况只是件薄透的藕荷色纱衫。而后靠在哪儿,又甜又娇的喊他哥哥,唤他过去。
丰饶之处,令人心口血脉偾张。
齐邯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折腾,半垂着眼阔步走了过去,在她面前两步远处停下。
他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萧神爱恍若未觉,仰脸歪头看他,眸中有一点疑惑,似乎是不解他为何要离自己那么远。
倏尔,萧神爱伸出了手,嘟着嘴有一点委屈的唤:“哥哥。”
齐邯凝着她看了许久,从头到脚,看得仔仔细细。
在她委屈得泪花都要溢出来时,方才给了回应,伸手将她抱住。
“你都不理我。”萧神爱抱怨,“太坏了。”
齐邯抚了抚她的乌发,轻轻笑开:“唤我做什么呢?”
“不做什么呀。”萧神爱呆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问题,“不做什么,就不能唤你了吗?”
眼见着那双桃花眸里转眼又蓄上了泪,齐邯揽着人安抚道:“嗯,是我的错,可以唤的。”
萧神爱似是这才高兴了些,脸上重新露出笑颜,颊侧的梨涡亦若隐若现的浮动在面庞上。
少倾,她又唤了齐邯一声,扯着他的衣袖说:“你将眼睛闭上。”
她这样撒娇,齐邯自是依从,看过她一眼后,在她的催促下阖上了双眸。
确认他已经闭了眼,萧神爱两手攀上他的衣袖,很迅疾的凑近了过去。
自清香萦绕在口鼻间时,齐邯便能确定她靠了过来,却没有点破,任由她施为。
一点点柔软在面颊轻触了下。
齐邯睫羽微颤,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只是却没有如同往常般睁开眼,给予她回应,而是继续不动声色的等着,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微凉的唇瓣在面庞上游移,脸侧、眉心、眼尾,一处处轻抚过去,恍若阵清风擦过。
虽诧异于她今日的热情,齐邯却很是受用,一点儿都没有抗拒的意思,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开口笑问道:“桐桐在何处学的?”
“话本子呀。”她随口答道,而后又自知失言,忙补救道,“嗐,还不是……还不是得怪你……”
说着埋怨的话,偏又婉转缠绵了好几回,方才将话全部吐完。
齐邯不置可否:“是么?”
辗转间,那一吻终究是落在了唇瓣上,如同梅花落入雪地般轻轻覆上去,动作间还带着点笨拙。
正是这阵笨拙令齐邯莞尔,他终是没等她吩咐就睁开了眼,而后将她轻轻扣住,轻柔的回应这个吻。
动作先是轻柔的,似乎是想要好好品尝沉湎的,可到了后面却又克制不住,开始毫不留情的掠夺,缠绵之意几乎要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齐邯方才肯放过她。
此时的萧神爱早已是面染红霞,双眸含露,便是连一句完整的喘息也难以办到。
齐邯倾身迫近,几乎要将她逼退至床榻里侧,胸膛处贴上了一只绵软的手。
他心下一软,正要去回握柔夷时,那手却是轻轻一使力,在他对她不设半点防备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将他推开了。
“怎么了?”齐邯皱了眉头,有些不解,方才情到浓时,他差些就将她按倒在榻上。
此时更是箭在弦上。
萧神爱娇滴滴的笑了声,问他:“哥哥,你喜不喜欢?”
同她对视片刻,齐邯很诚恳的点头:“自是喜欢。”
无论是她的主动,她娇柔的唤声,她同他撒娇的姿态,还有那深远悠长的吻,都令他喜欢到了极致。
萧神爱又是一笑,旋即伸手轻轻一推,将他从身前拨弄开,起身朝挂着衣衫的木架走去,甜甜的说:“嗯,你喜欢就好。”
齐邯的眉宇皱得更深了些,下意识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
萧神爱拿好了衣衫,转身见他就在自个身后不远处,轻笑道:“早晨定好的,待会几位管事要过来,可不能错了时候。”
一面说着,她开始穿衣衫,奈何自己总是穿不好,只得叫了侍从进来。
隔着屏风,齐邯能瞧见那道影影绰绰的身影,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