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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东宫之女-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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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着这段时日以来,京中有关这对夫妻的各种传闻,再有她们方才的种种揣测议论,纷纷觉得脸疼了起来。
  “合着他就吃这套啊!”一人怔怔的呢喃了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回想着方才平凉侯俯下身子替郡主擦拭灰尘时,那骤然柔和下来的眉眼,甚至有些难以接受。
  其中以郑氏最为尴尬。
  方才还隐晦的说了外甥女有多狼狈、在婆家有多艰难,转瞬就发觉事实和自个所说完全背道而驰。
  “阿郑,你不是郡主舅母么,她的情况你还能不知道?”有人抱怨道,“合着你刚才什么也不说,就看着我们在那瞎说,真是太丢人了。”
  郑氏讪讪笑了声:“我……我这段日子,确实没去看过郡主。”
  然而郑氏的话并不能叫众人信服,反倒是一道朝她投去鄙夷的目光,继而拂袖离去。
  *****
  齐邯牵着萧神爱的手,一路往齐王府外走去。
  路上正好碰着了萧岭。
  瞥见齐邯身侧的人后,萧岭眼眸微睐,忽而觉得有些碍眼。他突然想起来,自个叫齐邯搜寻太子这么久,居然半点音讯也无。
  可见他根本就没用心去找!
  他有心径直离去,然想起谋士们的叮嘱后,他脸上霎时堆了笑:“太尉同神爱,这是打算回家去呢?”
  齐邯点了点头:“回世子话,筵席已经散了,是打算回家去。”
  “有一段日子没共饮过了。”萧岭倏地看向萧神爱,朗笑了几声,“今日我多灌了太尉几盏酒水,神爱不会怪罪我吧?”
  萧神爱温声道:“这段时日为了孩子不许他饮酒,他只怕都憋坏了,今日有阿兄灌他酒,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我这会儿要是敢怪罪阿兄,他指定要跟我急。”
  萧岭指着齐邯笑,摇头道:“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可不许怪神爱啊。”
  齐邯夹在中间,似是有些为难,待萧岭发话后,他急忙回道:“但请世子放心,我自然不会怪罪神爱。”
  雪突然间又飘了起来,如鹅毛般在空中纷飞,足以遮挡住视线。
  凝着俩人远去的背影,萧岭皱眉道:“他如今,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说恭敬,这朝堂上再没有比齐邯更恭敬的人。他这个太尉的地位分明在自个之上,可每回见着自个时又世子长世子短的,俨然以下官自居。
  说的却都是些场面话,没多亲近。
  “他心里总归还是尊敬世子的。”亲信小声道,“照几位谋士们说的,齐太尉同世子离心已久,今日只是个开端,总不可能一蹴而就。”
  萧岭一想也是。
  倘若凭着今日喝了回酒,齐邯就转而和自己亲近起来,他不相信不说,还要怀疑齐邯是不是另有所图。
  “罢了。”萧岭吐出一口长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先去见见二叔,打探一番虚实。”
  突然下起了雪,身上不可避免的飘了许多雪粒子。
  甫一钻上马车后,萧神爱很自然而然的将自个手塞进齐邯衣襟里头,想要从中汲取些温暖,娇娇的说:“好冷啊。”
  齐邯并未拒绝她的举动,待车马启动,暖了一会儿后,又将她的两只纤手从衣襟中取出,捂在手心里暖着。
  “知道这两日冷,才穿这么点出来。”齐邯扫了眼萧神爱略显单薄的衣衫,难得的低斥了一声。
  “这一身好看啊。”萧神爱小声反驳了一句,转瞬又拉长了脸,“你凶我做什么呀?”
  齐邯无奈道:“我没……”
  萧神爱压根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将手抽了出来,别过脸说:“你再这样凶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她近来的脾气愈发大,齐邯心里清楚是被自个宠出来的,只能硬着头皮认了。因此不敢反驳不说,还得顺着毛慢慢的捋。
  哄了好半晌,萧神爱那张秾丽的面庞上,才堪堪有了些笑颜。
  齐邯叹了一声,伸手将她揽到自个怀中,温声道:“桐桐,我今晚恐怕不在家中。”
  萧神爱心下一紧,扯着他的衣袖问:“那你去哪儿?”
  “卢都护已经到了咸阳了。”齐邯垂首轻啄她微微上翘的眼尾,低沉醇厚的嗓音萦绕上来,“我今晚需得去官署清点一番。”


第96章 。动乱“怎么这么爱哭呢?”
  车厢大门紧闭;纱帘亦是罩得严严实实的,车内并未点灯,明明暗暗的叫人瞧不真切。
  原本以为这些事离自己还很遥远;等到骤然摆到明面上来的那一刻,令萧神爱霎时无所适从。
  她怔愣了许久,一只纤细柔弱的手忽的从衣袖中伸出;无助地攀附住了齐邯的胸前的衣襟;将那一身朱色袍服抓揉成一团。
  “今晚就要去吗?”她愣愣地问。
  齐邯点了点头,薄唇擦过她泛红的眼尾,将睫羽上一滴欲坠不坠的泪珠吻去:“卢都护是私下率人潜入咸阳的,只因传信通道暂时被切断,长安这边才没收到消息。那么多人马藏不了多久,不出三日,消息就能传到长安来。”
  时间紧迫至极;纵然知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萧神爱仍是红了眼眶;又重复问了一遍:“今晚就要去吗?”
  声音带着点点哭腔和颤音;落在人耳中时;只觉心都快要碎了。
  齐邯屈起手指,以指弓刮过萧神爱面颊上倏尔滑落的泪水;继而将她抱到了自个腿上:“嗯,今晚就要去。”
  萧神爱浑身都冷透了,她突然就想起了半年前。
  想起那晚六叔起兵;她在月华院中,都隐约能听见外面的喊杀声。
  或许只是她陷入恐慌中产生的一个错觉,然那晚上的担惊受怕和心悸,可是真真切切的。
  不过半年光阴;又要经历一场动乱,叫她无论如何都觉得怕极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呢?”萧神爱揪着他衣衫,颤巍巍地问了句,心跳不知不觉的快了起来。
  齐邯将她的手握在自个掌心里,以免这身衣裳待会见不了人,方才放缓了声音道:“将你送回去,歇上片刻我就过去。”
  萧神爱霎时变得恹恹的,一张姣美瑰丽的面庞顿时失了生气,半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思绪。悒悒沉默着,似是不愿再说话。
  齐邯也不强迫,只是时不时的伸手轻拍萧神爱的后背以作安抚。
  不知不觉间,车架停了下来。
  萧神爱以为是到了,遂推了推齐邯,示意他下车去。
  “回去吧。”她努着嘴,几乎是将不高兴写在了脸上,又道,“也不知道西西哭了几回,你可要跟我赌么?”
  齐邯仍是坐在车里没动,甚至还紧箍着萧神爱的腰肢,使俩人之间的距离愈发贴近。
  他笑了笑,问她:“你猜的几回呢?”
  “我猜的三回啊。”萧神爱眼中浮现出丁点笑意,问道,“你猜几回?”
  齐邯低着头,状似思索了许久,方才笑着回道:“那我猜四回好不好?”
  “好啊,赌注是十贯钱哦。”萧神爱无聊的摩挲着他衣衫上的暗纹,正要再催促一遍下车时,车壁被人从外敲响。
  隔着马车,能听出里面是赵硕的声音:“侯爷,栗子糕已经买好了,可要回府去?”
  齐邯应了一声,一回头瞥见萧神爱呆呆的模样,不由刮了下她的鼻子,无奈道:“先前不是你答应的,说回来要给殿下买栗子糕?一会儿回去殿下没见着,他肯定得跟你急。”
  萧神爱张了张口,怔了好一会儿后,轻轻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头,低声道:“你说还有事情啊,我以为没空来买了,就没说。”
  齐邯眼中划过一抹无可奈何,将怀中之人调了个姿势,迫使她同自个对视。
  “买一份糕点的时间,还是充裕的。”齐邯眉眼中映了些许笑意,啄吻了番身前美人娇嫩的唇角,“下回有什么事,先同我说,不要问也不问一声,就觉得我没空去买,好不好?”
  “哪怕你说了,实在抽不出空闲,我也会告诉你。桐桐,我不需要你考虑这样多的。”
  男人沉稳的声音回响在耳畔,身处密闭的车厢之中,无处不是他霸道而强势的气息。
  萧神爱却一点儿也没有不适,反倒是分外的有安全感。
  抬眸时,视线不经意间撞进齐邯漆黑深邃的眼瞳中,那双眼睛如同浩瀚无垠的星河,叫人下意识沉溺其中。
  萧神爱被他这样深深地看着,原先有些冰冷的身子,不知何时得以注入了许多温暖,一下子能够活动自如。
  良久,她慢吞吞的点了点头,轻声说:“好。”
  回府后,萧神爱提着那盒茗远斋的栗子糕,去了萧晗的住处。
  原本设想中祖孙共享天伦之乐的场面并未出现,萧晗一见了她,就仿佛见了救星一般,忙道:“梧子,你赶紧、赶紧将西西带回去。”
  西西显然是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兀自翻了个身子,朝着萧神爱傻笑,露出没长牙齿的粉色牙龈。
  萧神爱看了眼躺在小床上的女儿,疑惑道:“阿耶,怎么了?”
  “哭了一整日了!”萧晗再顾不得何谓礼仪修养,身上衣衫不复从前的齐整与华贵,喘着气说,“快带走快带走,我这老骨头受不住了,你叫我多活几年吧。”
  萧神爱将手中的栗子糕递过去,声音甜甜地哄道:“阿耶,她是有些不乖,你等我回去替你好好教训她!不管西西了,你瞧我专程去给你买的栗子糕!你快尝尝呀。”她想起那个赌局,遂小心翼翼的问,“对了,西西今日是不是哭了三回啊?”
  萧神爱从小为了讨要东西,哄人哄惯了,各种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将这些话听了许多年,萧晗几乎都能猜到她下一句要说什么。
  斜眄了萧神爱一眼,又看了看跟在她身旁的齐邯,胡乱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他毫不客气的接过萧神爱手中的栗子糕,又毫不客气的赶人:“赶紧将她带回去,以后可不能让我看这么久。”
  萧神爱无奈地看过去,暗道先前也不知是谁,半日不见就要念叨,每日至少得抱过去玩一会才肯罢休。
  这莫非就是古书上说的,叶公好龙?
  临走前,萧晗又将她叫住,叮咛道:“你阿兄已经启程去咸阳了,这两日听话些,待在家里别出去。”
  萧神爱抱着西西往外走的步子顿住,回身颔首道:“阿耶,我知道了。”
  回月华院的路上,萧神爱抱了一会子觉得手酸,遂将西西交给了齐邯抱着。
  见这坏丫头一面朝她伸手,一面在那咯咯笑着,萧神爱气得点了点她的鼻尖,似有些无奈地说:“你瞧瞧你,才待了大半日,将你外翁气成什么样了?”
  西西如何听得懂这些话,因此只是歪着头看向萧神爱,再一次伸手要阿娘抱她。
  萧神爱才不想累着自个,因此这一路上任凭西西怎么叫唤,她就是不予理会,只伸着手逗弄她。
  西西霎时间恼了,在踏进院子的一刹那,撇着嘴一下子哭了出来。
  “都哭了一日了,你也不嫌累啊?”萧神爱诧异于西西旺盛的精力,啧啧赞叹了几声后,叫齐邯将她放在小榻上,随意拿了个小玩意逗她。
  陪着俩人玩了一会,齐邯转而起身看向窗外的天色。
  萧神爱晃动玩具的动作停住,迟疑地回过头看他:“哥哥,你现在去官署吗?”
  “是。”齐邯俯下身子,动作轻柔的亲了亲她的面颊,压低声音道,“在家里乖些,将府门院门都关好了,不准人随意进出。”
  萧神爱仰着头,忽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一双桃花眸中闪烁着点点星芒。
  “怎么了?”见她努着嘴不肯说话,齐邯不得不问了句。
  萧神爱仍然不想答话,眸子里渐渐集聚起了一滩泪。
  齐邯似是叹息了一声:“怎么这么爱哭呢?”
  本来还没怎么,被他这样温柔的声音一哄,萧神爱的泪水霎时决了堤,簌簌往下落着,偏还一面赌着气说:“你才爱哭!”
  听着这小娇娇的呜咽哭声,齐邯心尖微颤,又听她小声说了几句话,虽知道只是气话,做不得数,仍旧是耐下了性子去哄。
  “乖些,很快就回来了。”齐邯亲亲她的面庞,声音中夹杂了无限缱绻之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堪堪将人给哄睡了过去。
  轻手轻脚将人抱到榻上,盖上一层锦被后,齐邯在一旁看了会,确认萧神爱是睡着了,才敢起身离去。
  *****
  夜间,一轮明月半挂在空中,周遭拥簇着无数闪烁的星子。
  因下午睡了会,萧神爱难得的失了眠。
  掀开纱帘要了茶水,绮云匆匆进来给她倒了盏茶,温声道:“郡主还没睡呢?”
  “嗯。”萧神爱半靠在床头,手里捧着那盏温热的茶水,一低头时,却发觉茶水一直在杯盏中颤抖。
  她深吸口气,轻描淡写道:“去将西西抱过来吧。”
  绮云有些诧异,晚间小娘子睡着后,郡主很少会再给她挪窝。她未曾多问,领了命去往隔壁一间小室,将西西抱了过来。
  小姑娘酣睡正香,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被放在小榻上后仍旧睡得很好,压根没发现已经换了个地儿。
  挥退绮云后,萧神爱随意喝了几口茶,趿拉着绣鞋轻手轻脚走到西西床榻边上,半蹲下身子戳了戳她的小衣服的袖子。
  倘若她也能睡得这么好就好了,萧神爱闷闷不乐的想着。
  可她不仅今晚睡不着,恐怕还得再这样好几日。
  长安局势瞬息万变,从第二日起,府门便已完全闭合,除却偶然听侍从提起从外面传进来的声响外,再不闻旁的消息。
  第三日傍晚,萧神爱正抱着西西,坐在院子里头看落日。
  落日呈一片血色,晃得人睁不开眼,浓墨重彩的金光洒在了院中的青石板上、琉璃瓦上,又折射出万道细碎的光。
  院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人着了身银色甲胄入内,身上的斑驳血迹,半分不输那西方的残阳。


第97章 。正文完正文完
  连着落了许久的雪后;今日却是个难得的晴天。
  北风亦不猛烈,甚至还夹杂着几许梅香。
  闪烁着光芒的雪地上铺了一层梅花,漂亮得不像话。
  萧神爱抱着西西的手微微收紧;按着腾出一只手按着自个猛烈跳动的心脏,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道:“你回来啦?”
  齐邯的面容被银色头盔遮去泰半;从萧神爱的方向;只能瞧见他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温润如清风的声音就此传入耳中:“嗯,我回来了。”
  萧神爱还待再说些什么时,许是被齐邯满身的煞气给吓着了,西西突然之间哭了起来。
  哭得撕心裂肺的,叫人听了难免揪心。
  萧神爱拍着她的小身子哄了会,非但没什么成效;反倒叫她的哭声愈发的激烈。
  “将西西抱回屋子里去。”萧神爱没了法子,只得将西西递给一旁的侍女;叮嘱道;“别叫她再闻着血腥味。”
  身前倏尔落了一道高大的阴影;挡去了原就不算多的光亮。
  萧神爱勉力仰起头看他,小声抱怨道:“你瞧你;都将西西给吓哭了。”
  齐邯扯着唇角笑了笑,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面颊,在瞧见手上的血污时;又及时收了回来:“那桐桐有没有被我吓哭?”
  萧神爱一愣,斜睨了他一眼:“才没有呢。”
  齐邯轻轻颔首,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这样啊。”
  萧神爱催他去洗漱,自个回屋换了身衣衫;又在熏炉前头站了会,方才朝西西躺着的小榻走过去。
  被侍女们轮番哄了一会儿,小姑娘不再像先前一般嚎啕大哭,而是仰躺在榻上,一抽一噎的掉眼泪。
  “他也真是,都不知道在前院洗个澡再回来。”萧神爱抱怨了一句,拿过几个小玩意逗弄西西。
  先前骇人的气息散去,身旁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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