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疯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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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能让苏苒那个丫头一直单着没人管束?何况你觉得黎姝琴对她会比我们对她有多好?”黎姝琴这人狠起来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吴海琼顿时明白了,前阵子老太太让她和郁牞相亲来着,唇角隐隐笑开:“还是妈想得周到,她单着的确对谁都没好处。”指不定要祸害靳泽呢?笑意晕开间,吴海琼继续说:“不过让她嫁入郁家,有点便宜她。”
“便宜什么?你以为黎姝琴会留她一辈子?到时候离婚再赶她出来,你觉得咱们认识的好一点的人家,谁还会要一个二手的离婚货?”
“嗯。”论姜,还是她家苏老太太辣。
这点吴海琼根本不及她。
苏老太太继续说:“历程过两天也会回来,女儿要嫁靳家,他总该到场。”这么多年因为许清溪,一个人逃避去了美国,一逃避就是十多年。
她这个当妈的还能说什么?
拉他回来都拉不回。
说到底还是那个女人害得。
不光害了她老公还害了她儿子。
提到苏历程,吴海琼脸色就跨得有点僵也有点难看了,声音冷淡又带点怨恨地说:“他回不回来都一样。”这么多年的夫妻,终究敌不过一个许清溪。
就算她死了,他的心里也只有她。
不愿意回国面对。
说出来也是可笑,她这么多年在苏家,跟守活寡没区别。
苏老太理解她,幽幽叹口气,不再多提。
苏苒从苏家客厅出来,没有马上走,而是去了后面的小屋。
推开那道小门,曾经她们住了三年一点点搭建出来的东西,现在全部化为平地,这段时间没回来看过,都不知道小屋都被他们拆掉了。
只留下空空的支架孤零零伫立在烈日下,显得凄惨无比。
而阮巧容好不容易重新买了种子回来种活的葡萄藤,又跟之前一样扯得七零八落,绿色的叶子包括新长出来还没来得及成熟的一粒粒葡萄,全部掉落枯萎飘在泥土上。
苏苒在小门的门边看了会,眼底空洞,藏着说不清的情绪,愤怒吗?生气吗?还是难过?
好像都没有了,越是到最后,反而一点情绪都没了。
尤其知道苏馨要在靳菀生日会宣布订婚的事,她心里某个角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坠空。
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和郁堔在一起时也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被苏馨欺负了,除了痛觉竟然没了特别的愤怒感觉。
就好像心里某处真的空了一样。
蹲下身,将葡萄藤慢慢扶起来,一点点绕在支架上……重复又重复……仿佛机械人一般。
……
郁堔订婚点在厢红旗路香山商圈的御园汇最出名的户外草坪婚礼地。
苏苒本来不想去郁堔的婚礼,怕碰上尴尬。
但苏老太非要她去,意思是她以后要和郁牞结婚,先熟悉熟悉。
苏苒目前是不能表现太抗拒苏老太,便稍稍打扮了下,将长发侧辫成辫子,既然不得不去,她就打扮得精神点,真心祝福郁堔以后幸福。
到了订婚点,苏苒想随便找个位置坐,但偏偏苏老太故意似的,在所有人客人面前,假意对她很关照,将她拉到靳家那一桌,和他们坐下来。
靳老太太对苏苒无感,倒是靳菀好久没见到苏苒了,立马兴奋地朝她挥手,恨不得都要站起来跟她说话。
还是温怡对她警告般地扫了眼,让她安静点别那么没规矩,靳菀才收起手,乖乖坐在靳老太太身旁安静地喝饮料。
等吃完饭,她再找苏老师聊聊天,现在二婶婶坐在旁边,她还是乖乖地吧。
开桌前,靳泽生意上有点事绊住脚,到差不多人都到齐了,他才过来,落座,发现苏苒也在,不由地朝她多看了两眼。
她今天难得换了发型,头发全部辫起来,将她的五官衬托得很灵动,加上四周灯光照射,靳泽有点看痴。
不过,他的位置老太太特意留在苏馨旁边,和苏苒隔了个对面。
只能看,说不上话。
苏苒其实也不想和他坐太近,免得惹苏老太生疑。
很快,订婚宴开始,苏苒坐在椅子上默默看着台前挽着新娘手的郁堔,粉蓝交叠的光影叠照在这对新人身上。
郎才女貌,郁堔脸上也没有那种不情不愿的表情。
这么看,苏苒觉得她和郁堔分手也是对的,他能遇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子,反观她一无所有,帮不上他什么。
其实按照常理,情侣分手,总有一方会被质疑是渣男或者渣女。
他们没有,和平分手。
虽然分手中有一部分原因是黎姝琴作梗,但即便黎姝琴不作梗,她和郁堔也走不远的。
这样挺好。
这样默默看了好一会,配合现场特意渲染气氛的感人音乐,苏苒有点没控制住,眼眶红了红,情不自禁掉了眼泪。
然后快速擦了,怕被人看到,其他人不关注她的人的确没注意到她流泪,只有一直时时刻刻关注她的人才会注意到,比如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
在看到她掉泪,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是新郎方向。
眉头不由皱了下。
她这是羡慕别人结婚哭呢?还是因为认识郁堔?
就在他猜测时,两位新人下来一桌桌敬酒,到了苏苒这桌,为了避嫌,郁堔和苏苒两人都没表现的太明显。
尤其在碰杯时,苏苒也保持距离,但很由衷地说了祝福他们夫妻的话洁。
郁堔则对她很柔和笑笑,说:“谢谢,希望你以后也幸福。”分开那么久,而且他现在已经订婚,有些该说的不该说的,似乎再多说也没意思。
“好。”
敬完酒落座,不知道是气氛渲染还是怎么样,苏苒又控制不住,多喝了两杯,等散场,苏苒有点头晕,不过还没醉洁。
一个人和苏家人分开,慢慢往外面走。
这座庄园有个花园,苏苒第一次来,走了一半发现迷路了,准备折返回去问问服务生,回头就重重撞上一堵肉墙,接着没等她抬头看,她的腰就被一双手有力的抱住,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她头顶缓缓落下,“我记得说过不准再喝酒?喝了我会罚你。”语气一点都不像责怪,倒像宠溺。
苏苒顿时仰起脸看他,摇摇头,想骗他,“没喝。”本来就敬酒的时候喝了两口,后来又喝了两口。
这点根本没多少。
“骗我?”摸在软软腰肢上的手直接勾住她的辫子,说:“让我检查一下。”说罢,低头就吻住她的唇,然后从里到外扫刮一遍,吻的苏苒一阵眩晕,呼吸不畅,才松开洁。
然后摸摸她的脸说:“我小妹生日你也会来是吗?”
“嗯。”原本以为是来不了,苏老太要故意作给她看,让她也去。
“好,到时候我有东西给你。”他要把房子的钥匙送给她,顿了顿,“今天我不能陪你,得送她们回去。”
点点头,看着他的时候,忽地眼睛有了一层晶莹,踮起脚,在他右脸轻轻亲了下,像是作最后的告别一样,说:“靳泽,再见。”
男人唇角顿时笑了笑,“以后记得每天对我说晚安。”
“嗯。”
当时苏苒不知道靳泽让她每天说‘晚安’的意思,直到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晚安’不是简单的问候,用拼音拼出来就是‘w…a…n…a…n’分别:我爱你,爱你!
第44章
从郁堔订婚宴回小区,按密码,开门,房内一片漆黑,阮巧容已经早早休息了。
关上门,苏苒身体不自主一虚,脑袋隐隐发胀,背靠着门,看着空荡荡又漆黑一片的客厅失神起来。
这样过了好一会,身体有了点力气,开灯回卧室。
坐在梳妆台前,将辫的辫子一点点拆开,拆到最后,发尾有点打结,怎么拆都拆不开。
用力时发尾最后一端被她硬生生扯断,似乎也不疼,低头看着掌心被扯断下来的一小缕的发丝,最近……好像对什么都很麻木。
提不上心思。
甚至莫名其妙地会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难受的很空,很沉。
是因为他吗?
苏苒不敢去想,慌忙起身去浴室,她需要洗个澡清醒一点。
次日,趁着去靳菀生日会前,苏苒抽空又去了趟小汤山看徐法医。依旧在凉亭,徐法医由护工看着,坐在凉亭内透透气,苏苒拎着橘子坐下来和往常一样,给他剥橘子吃。
剥完,一瓤瓤喂给徐阗,喂的时候,又开始自说自话:“徐法医,我今天要去做一件事,很不好的事,非常不好,可是我又不得不做,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下地狱?我觉得会,因为我早就不是什么好人了……”顿了顿,“其实我也想做个干干净净的好女孩,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要好好做人……但是没办法……”说到最后,苏苒有些控制不住,低下头,双手捂住脸,开始哭。
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想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做个好女孩……我一点也……不想伤害任何人……一点也不想……”
徐阗看着这个哭得可怜的女孩,想对她说些话又不能说。
只能什么都做不了一样的看着她。
当年,他违背初心,做了逾越法律底线的事,事后非常后悔,许清溪案子结案当天,他就提交了辞呈。
又怕被苏家拿捏把柄,一直躲在疗养院装病。
躲到现在,他终究也躲不过良心的谴责。
苏苒是个好女孩,他知道。
要说不好的,也是他和苏家。
可是他怕……被报复。
他有家人,他有名节。
他是受人尊敬的法医。
虽然这个‘尊敬’已经有了污点。
徐阗此刻真的陷入了极度的矛盾和自责中。
就在苏苒埋头难受哭泣时,骆远过来了,看见正哭的人,微微愣了下,推推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走进来,直接在苏苒身旁坐了下来,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到苏苒面前,轻轻咳一声,“苏小姐,能说两句话?”
苏苒听到声音,抬头时,一包茶色包装的纸巾已经递到她面前,但她没有接,也不说话。
就那么看着骆远。
她没想到骆远也会找到这里。
骆远倒也不急,清了一嗓子,缓缓说:“苏小姐,一直暗地给我提供线索,该不会不认识我?”
苏苒顿时就垂垂眸,犹豫了会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抽出一张,擦擦自己的眼睛,说:“你找我什么事?”他都能知道她姓苏,他应该把该查的都查过了。
苏苒不想再回避了,以前怕过早暴露,被苏家人怀疑,所以一直隐藏。
现在,什么都差不多了,她也不需要再怕什么了。
“想核实一些事。”目前他掌握的相关证据都差不多了,但还有些细节需要补充和核实,“当年发生火灾时,你也在场是吗?”
苏苒‘嗯’了声,没否认,“是不是要立案了?”
骆远点头,“差不多了,等正式立案,请苏小姐来队里做个笔录。”目前还是他自己在立案前的一些调查,等真正立案的时候,相关嫌疑人都会传唤到队里。
只是,最关键的尸检报告这块,他有点头疼,徐阗痴呆,没办法向他了解当年尸检的真实情况。
如果实在不行,他只能请教香港的一位专门做尸骨鉴定的专家。
尸体火化,虽已成灰,但还是会留有一截骨头作为纪念。
“好。”
骆远再次点头,视线挪向坐在他们对面的徐阗,对着徐阗说:“徐法医,今天就不陪你唠了,下次有空再来。”说完,起身要走。
苏苒站起来,对他说:“骆警官,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举头三尺有青天,警察的职责就是还原真相,伸张正义。”
还原真相,伸张正义。
坐在轮椅上的徐阗听着,眼底顿时塌陷下去,见不着光。
他做了一辈子法医,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小辈。
白活了。
晚上7点半不到,苏苒陪着苏馨来温榆河畔参加靳菀的生日会。
有段时间没过来的温榆河畔,灯光浮影,人声喧闹,藏在河畔的豪宅被这些灯影笼罩,好不热闹。
今天靳菀是主角,苏馨更是。
靳菀毕竟是少女,打扮再好看也脱不了稚气,苏馨不一样,尤其当她穿了那件缀着玫瑰花的高定礼服出现在靳家。
所有人都被她吸引了。
有些认识她的,甚至在背后偷偷议论,她是靳家未来的孙媳妇。
这让作为主角的靳菀很不开心,今天是她生日又不是苏馨的,凭什么大家都去看她?
闷着气冲苏馨狠狠地吐了个舌头,然后拉着跟着苏馨身后帮她拎装有鞋子的袋子的苏苒,往二楼她的房间走去,“苏老师,你帮我选一下裙子,我要换裙子。”她要换掉身上这件土气的公主裙礼服。
重新换一件更好看的。
这样才不会让那个苏馨占了风头。
苏苒正好有礼物送给她,便拎着袋子跟靳菀上楼,不过上楼前,她特意给靳泽发了短信,让他来靳菀的房间。
所以,原本在楼下和生意上的朋友聊天的靳泽在收到那条短信后,立刻和这些朋友匆匆说了两句,就上了楼。
苏苒被靳菀一直拉着进了她的房间,靳菀立马就开始吐槽苏馨:“苏老师,我烦死了,今天是我生日,她干什么打扮这么好看?好像是她生日一样,你说讨不讨厌?”
“今天是你生日,不要在意别人。”苏苒说着,心思却开始飘散,她不知道靳泽会不会上楼来找她?
如果不上来,她是不是该找机会让他上来?
靳菀觉得苏苒说的很对,今天是她生日,她干嘛生气?影响心情呢?
拉开自己的衣柜,开始一件件翻裙子,说:“苏老师你过来,帮我看看哪一件好看?”她衣柜塞满了各款公主、洛丽塔还有韩系日系风的裙子,满满一大柜子,太多了。
苏苒一件件看过去,每件都觉得好看。
有点选择困难症,不过靳菀信任她,她还是很认真地帮她选起来,靳菀皮肤很白又很少女,选粉色可以衬托她的皮肤。
就在她们两个女人站在衣柜前挑衣服时,冷不丁地就有一道声音从她们背后传来,让专心挑衣服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你们围在衣柜前干什么?”
靳菀先回头,见是靳泽,立刻就说:“二哥哥你吓死我了,你进来都不敲门吗?”
靳泽看着她眼底含笑,说:“我敲了,你们没听见。”
靳菀顿时抓抓头发,“你真的有敲吗?”
“嗯,你不在下面客厅,躲上面干什么?”靳泽边说边往她们走近,等走到苏苒背后时,继续对靳菀说:“赶紧下去,奶奶在找你。”
靳菀‘哦’了声,快速翻动柜子里的裙子,“等我换完裙子,马上下去。”
苏苒站在一旁,她的身后就是靳泽,距离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隐隐散发的热量,从衣架上取一件粉色带蝴蝶结的裙子递给靳菀,“这件怎么样?”
“嗯,好看的,那我换这件?”靳菀接过她手里的裙子,侧过脑袋看向站在苏苒背后的二哥哥,顿时就说:“二哥哥,你能不能出去啊,我要换衣服了。”
“你去浴室换,我有点事要跟你苏老师讲。”
“好吧。”靳菀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