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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云鬓添香-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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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以至于苏落云在考场外迎向弟弟的时候,都是面皮微微紧绷,有些松缓不过来。
  她看不见,自然不知道这走出来的考生们神态各异,不过绝大部分的考生都如丧考妣,出来见了亲人便忙不迭抱怨:“今年的的考题太难,先生根本就没教啊!”
  甚至还有人已经开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直言自己没有考好,对不起家里几个月来点烧的灯油。
  香草看见归雁少爷走过来时,表情有些发木,一时间也有些忐忑,小声跟落云道:“大姑娘……少爷可能是没有考好,看着那神色有些不对……”
  听她这么一说,落云的心里一沉,可是表面上却笑着迎了过去:“好了,终于考完了,横竖都不去想了。今日你去世子府吃晚饭吧,世子已经命厨子做了你爱吃的菜,还可以再饮些酒,好好地松泛一下。”
  她连问都没问应考的情形,只是希望弟弟能够保持平常心。
  本以为归雁会排斥入府,她也想好了,让厨子到时候将酒菜送到苏家小院就好了。
  没想到归雁竟然没有反驳,看那意思,并不排斥入府。
  落云有些意外,心里更是一沉,看来他考得比预想的还糟糕,这孩子,怎么看上去略微反常呢!
  可待回了世子府时,还没等酒菜铺摆,归雁便迫不及待跟姐姐小声道:“姐姐,你猜这次考题是什么?”
  苏落云有些失笑:“这我上哪里猜去,考得很生僻?”
  归雁强自抑了略微激动的心,小声道:“默背一类的自不必说,都是先生让熟背的了。可是时务那一章……考的竟然就是农田水务!”
  当试卷展开时,归雁万万没想到草包姐夫当日跟他闲聊的农田水务当真就是这次应考的考题。
  而且最离谱的是,要考生们陈述的,就是关于眼下水患之事。
  归雁当时冷汗都冒出来了,疑心自己的草包姐夫吃了熊心豹胆,派人偷了主考官的试卷,偷偷泄题给他。
  可是擦了擦汗,他还要沉下心应答。自然而然地便将韩临风那日所说的未雨绸缪,水车共用之策写在了纸上。
  当然,他也很想针砭时弊,可以是又想到了姐姐的恳切之言,于是又打消了念头,务求中规中矩。
  其实自从那次世子跟他说了彦县水患后,他倒是有意无意地看了些关于农田水利的书籍,对于这方面,已经不是两眼一抹黑了。
  所以相比于旁边那些面露悲苦,抓耳挠腮的少年来说,苏归雁答得很快。
  苏落云听到这,倒是跟弟弟想的一样,也疑心韩临风用了什么手段。
  他倒不见得会派人去偷卷纸,因为只要换身夜行衣,大约他自己就能作奸犯科了。
  韩临风这时也听到了小舅子的猜度,不由得挑了挑眉,他可没有去行窃密之事。只不过依着主考官的心性,大胆猜测了一下,谁想到竟然这般好巧不巧地言中了。
  “我那日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公务跟你闲谈几句,虽然让你有些启发,可那文章却是你临场撰写,与我之言,倒也没多大干系。”
  归雁仔细一想,也是,那日世子不过是寥寥数语,东拉西扯的闲谈罢了。
  也许他真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就这么蒙对了考试的题目呢。
  这终于考完了,少年的心里也是一松,再看这儿草包姐夫成婚已经是数日了,对待姐姐倒是甚好的样子。
  姐姐自从入了世子府后,那双颊似乎丰韵了许多。
  而且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也不像他臆想得那么糟糕。最起码这个韩临风吃饭的时候,都能夹了姐姐爱吃的菜,放到她面前的小盘子里。
  姐姐的嘴角不小心蹭到了油,他也能赶紧用手帕替她擦拭。
  就是姐姐似乎不甚领情,有一次还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世子爷的手。
  而他那草包姐夫也不恼,被打了手还在惬意地笑。
  这种微妙的相处,似乎跟寻常夫妻没有什么两样啊!


第52章 
  少年的心里自有一杆秤;看韩临风对待姐姐还算体贴温和,而姐姐也不似他担心那样屈辱而满怀郁闷的生活,他的心自然放下了大半。
  所以韩临风再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也恢复了几分昔日的平和。
  于是;姐夫和小舅子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地在一处饮酒了。
  落云的心里也长松一口气;待到晚上再跟世子一起泡脚的时候,也是诚心感谢他对自己弟弟的提点。
  这样一来,倒是不用再提客栈里的尴尬一吻。
  可是到了晚上安寝的时候,当韩临风上床后很自然地将她搂在怀里。
  落云实在想不起,她和这个男人何时起竟然变得如此亲密。
  犹记得上次争吵之后,世子爷还睡在室内新搬来的软榻上。
  可是有几次被入夜进来添热茶的丫鬟给撞见了。待第二天时;寄秋、怀夏;甚至香草都来问她是不是又跟世子吵架时,落云也是疲于应对了。
  所以分床而居没有几日;世子便又回到大床上来睡了。因为落云坚决反对;那个什么安神的香也未再点。
  虽然两个人是各自盖着被子;可是起初时;身边多了个男人,落云总有几许失眠。
  奈何枕边人倒是心大能睡;每次嗅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再听着他沉稳的气息;落云的心也会安定不少,慢慢的倒也能睡着了。
  只是最近天越发转冷。每日清晨;当她开始清醒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钻入了他的被窝;在他宽厚的怀中醒来。
  落云觉得自己睡姿尚可;疑心是韩临风搞鬼。
  可是韩临风平静地道:“你睡着后总是畏冷缩成一团;自寻温暖之处。看你钻进来取暖,我也不好驱撵,大不了替你捂一捂热。”
  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最近天冷,虽然被窝里塞了汤婆子,可后半夜也会变凉。
  她的手脚又一向畏寒,身边骤然多了个大暖炉,落云的手脚自有自己的意志,一旦睡着,说不定真的会不自觉缠绕。
  所以表达了几次歉意后,落云睡觉前特意将被子边压在身下,将自己裹成个茧蛹子,绝了打扰床边贵邻的可能。
  可无论茧蛹的皮再怎么结实,第二天睁开眼时,她又是“破茧而出”,入了世子的被窝。
  幸好自己睡觉时穿得够厚,不然这等贴身而眠,当真让人困窘。
  习惯也是样可怕的东西,一来二去,她竟然也习惯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跟他同躺一个被窝也能脸不红心不跳。
  最近,她倒是一夜好眠,就是一向早起的男人最近似乎特别贪睡,每次天亮,都要她叫他才会醒。而且听香草说,世子眼底隐隐有青黑,似乎每日都没有睡好的样子。
  不过今天在客栈等归雁的时候,她刚因为事故,不小心与这个男人亲了一下嘴,再一同躺着便有些许别扭。
  韩临风却浑似不在意,待躺下之后,便将落云冰冷冷的纤手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手还是这么凉,难道厨房给你炖煮的暖身汤不管用?”
  落云想要收回手,可人被他搂在怀里,也缩不回来,而且他的里怀真的很暖,若是真个暖袋子,落云甚至想把冰凉凉的脚也放进去。
  她脸上显出的那一抹挣扎实在是逗人,韩临风嘴角噙着笑看着别扭的假老婆,忍不住低头又亲吻上了她那柔软喷香的唇……
  待他意犹未尽地侧过头时,不由得去看被他亲吻得双颊绯红的小娘子,落云此时的表情甚是纠结,发恼不适合,当成没事更不适合。
  她忍了又忍,终于开口道:“这次可不是我先……”
  韩临风闷声笑了一下:“阿云是个好姑娘,都是我先,行了吧?”
  这种宠溺的口吻,就好像在哄着胡闹的孩儿。这下落云更郁闷了,她忍了忍,终于问道:“世子……你可觉得……无聊?”
  其实落云方才想问的,是“你可觉得我好欺?”
  所以他才会对她这般轻薄,百般逗弄。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了。毕竟她如今就是他的妻子,他想要欺负欺负,又能奈何?
  于是她改了问。他若是在府中待得无聊,也可以让人理解,她自当担起贤妻的责任,为世子寻觅几个美婢侍妾。
  韩临风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意逐渐转淡,不过语气还是很温和道:“你我刚刚新婚,我还有许多事情想要跟阿云一起做,怎么会无聊?”
  落云试探着说:“世子如今仕途正顺,也总需要走访乡县,我是个眼盲的,没法日日照拂世子起居。莫不如世子在府里挑上几个貌美伶俐的在身边,也能时时照顾周到……若是府里没有合适的,我也可以让人寻些可心的,照顾您也妥帖些……”
  这次,就算落云看不见,也知道世子似乎恼了,他突然将落云的手从里怀拉了出来,平板问道:“难道阿云也如世人一样,觉得我是贪图美色之辈?”
  落云觉得动不动就亲人嘴的,当真靠不上君子。
  可是跟东家说话,都得捡拾些甜蜜动人的,怎么能呛着顺毛驴子?
  她依旧低声道:“就是世子这两日……似乎有些燥,似乎需要人关怀体贴一下。”
  韩临风这次彻底笑开了:“原来阿云还关心我,既然如此,我自然希望能得到娇妻的些许关怀,也许就不那么燥了。”
  他说得很直白了,落云并不是听不懂,看来自己这点子姿色,还算入得世子的法眼。
  对于韩临风,落云一直感觉复杂。
  她并无跟别的男人太多相处的经历,当初跟陆誓在一起时,陆誓心里想什么,她都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大部分情况下,她也乐得哄着个少年开心。
  可是她猜不透韩临风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比她年长,而且心思城府复杂,不是她这个眼瞎的小女子能看透的。
  不过她也隐约猜到,韩临风应该是有些喜欢自己的。
  别的不说,他之前对她的许多帮衬似乎也是超脱了一般人伸手相助的范畴。
  若是与他做一段露水夫妻,落云一早就说服过自己,也不是不可……只是真跟他有沾染,不小心怀孕了该怎么办?
  她自信以后能与世子一别两宽,可是若真有了孩子,他想与她和离的时候,能让她带走吗?
  落云从小便体会到了没有亲娘的滋味。她宁可终身无子,也绝不会半路遗弃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将孩子留给亲爹,也不行!
  不过……好在可以找郎中开些避子的汤药,就是不知那些汤水喝多了会不会伤身?
  心里暗暗拿了主意,落云感觉他在看着自己,于是努力和缓表情,迟疑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缓缓将自己的嘴唇递送了过去……
  可是自己这次主动投怀送抱,居然遭了他的嫌,还没等落云贴上去,她就被韩临风突然推倒在了枕头上。
  落云呼吸一紧,本以为他要饿虎扑羊,没想到他又将被子略显粗鲁地盖在了她的身上,掖好了被边,将她裹成个茧蛹。
  然后……他另外拉了一张被子,便这么背冲着落云准备安眠了。
  落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被如此嫌弃推开,还有些上赶子不是买卖的意思!
  她甚至来不及窃喜,只觉得大伤姑娘家的自尊,闷闷问道:“世子,你这是何意?”
  韩临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又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出落云的脸蛋上满是舍身喂虎的慷慨之意?
  他虽然这些天里,软玉在怀,虽然有些要饿成猛虎之势头,可是却并不想被她当作了急色之徒。
  现在,他躺下来,深吸了口气之后,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自己养气的功夫似乎差了一些,到底是没沉住气。
  尤其是听到她想将自己急急推给不相干的女人,便动了真气。
  身后的小蜗牛刚颤巍巍地露出了触须,却被他一下子给推回了壳子里……
  想到这,他试着和缓声音道:“我明日就要陪着李大人和恒王去彦县,得早点睡,你也早些休息吧。”
  落云没有再问下去,不过她知道,世子这是跟自己生闷气了。
  只是她并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的厌……不过跟上次吵嘴相比,两个人这次虽然也在赌气,可韩临风并没有去书房的意思,只是将背冲向了落云。
  这一夜,落云睡得并不好,凉气袭人,就算汤婆子似乎也不管用。
  而第二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规规矩矩地呆在自己的被窝里,掖在身下的被子,也好好地压着呢,居然难得地没有窜错被窝。
  这一夜后,香草再进屋送水时,看见大姑娘和世子都是眼底隐隐泛起青色,似乎都没睡好的样子。
  按理说,这新婚的腻歪劲儿也该过了,怎么世子还这么缠着大姑娘,这是要将她本就弱的身子掏空吗?
  想到这,香草有些心疼得不行。
  不过平时这大清早,正是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一般都是世子话多些,逗得大姑娘开心。
  可是今晨两个人起来,却谁也不言语,默默洗漱更衣,满屋子的侍女也不敢吭声,静得吓人,显得窗外枝头的雀儿愈加吵闹。
  因为彦县的河堤决口的缘故,李大人要跟恒王一起去彦县巡查。本该前几日就走,结果因为怕童试开考,李大人不能回来主持,便推延了时间。
  现在童考完毕,李大人主持着已经批阅了卷子,排好了榜单,吩咐下面的人进行以后的公布榜单事宜,所以便可以成行了。
  因为工部混日子的人太多,被李归田看在眼里,有心整治一下工部的散人们,所以这次韩临风要跟工部的大人一起寻访乡下,得有八九天不能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吃早饭的时候,落云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询问世子何时要出发。
  韩临风倒是回答了,不过语调清冷,只是平静道:“我一会便走了……你可以放心休息了。”
  香草很是欣慰,世子说得对!这下子,大姑娘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
  在这之前,落云让侍女帮着世子打点了几个衣服箱子,备好御寒的皮大氅,还有一些腊肉、熏鸭,备着他路上吃。
  所以吃过早饭时,行李已经装好了车。
  这婚后第一次略长的别离,就这般话少的沉默里开始了。
  还没有走出青鱼巷,韩临风就后悔了: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那个冷屁股不是一开始就是冷冰冰的吗?他又不是不知道,为何要跟她置这样的闲气?
  算了,待回来后再说吧。
  韩临风如此想着,便任马车一路滚滚而去。
  落云的心里其实也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可是她也一时分辨不清,到底是因为韩临风的放肆让她恼火,还是他莫名跟她冷战让人心气。
  算了,待他回来后,再说吧……
  就在韩临风外出公干的第二日,当苏落云坐着马车出了青鱼巷子时,马车突然被飞扑过来的女子给拦下了。
  香草探头一看,发现那女子她也认识,不正是韩世子成亲前,经常带着游街的那位叫红云的姑娘吗?
  原来红云姑娘乃是正经游过街的花魁,这些年来也积攒了不少傍身钱,只一心希望趁着自己年轻,找个能上岸之人。
  在她逢迎过的贵客里,只有韩临风最是容貌出众,而且她觉得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他。
  虽然他也与其他贵子一般花天酒地,可是对于她们这些青楼女子总是若即若离。
  虽然他出手大方,可是对于女人似乎挑剔得很,有时候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自己身上的胭脂,或者涂抹的水粉味道太过艳俗了,又或者不妥帖的妆容,都会让世子败了兴致。
  如此挑剔,忽冷忽热的男人,却让红云有些欲罢不能。
  只是后来,也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不高兴,他不再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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