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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云鬓添香-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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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如画,终于映在了落云的眼中,有那么一刻,落云的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是呆看着他的脸。
  与她一样屏住呼吸的还有韩临风。
  他一直紧盯着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却又发现自己读不懂那姑娘眼中的凝滞是失望,还是其他的什么。
  如此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只是夜风徐来,从门口钻入,吹得满屋轻纱幔帐起舞,一片清凉。
  最后到底是韩临风心也渐渐变凉,率先败下阵,冷着嗓音道:“怎么?没有裘振长得好,让你失望了?”
  眼前的男子虽然俊美非凡,可是对于落云来说却恍如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当他不说话时,落云甚至都不敢认他。
  直到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她才发现自己方才一直秉着呼吸,此时倒是可以长松一口气了。
  这么俊美清朗的男人居然就是她的夫君?
  落云自认为并非以貌取人之辈,可是突然发现她的丈夫俊美如斯……真的有突然被千两黄金绊了个跟头的感觉——这满地扑怀的金贵,不知该如何拥有了。
  不过在韩临风看来,她的局促倒像是对自己的样貌无声的抗议。
  韩临风自然知道甲之蜜糖乙之毒药的道理。
  他虽然得了许多女子的夸赞,可也有人不能接受他略带异域血脉的长相。
  男女之情,大多起于色。无论男女,若是相貌不合自己的心意,只怕越看越生厌烦。
  她都不愿意给自己生孩子了,若是心里厌弃自己,岂不是又要想法子怀揣着黄金枕头逃离自己……
  一时间,男人英俊的面庞愈加紧绷,嘴角也抿成一条线。
  而落云在起初看得发呆后回过神来,见他站在门前不进,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丑媳妇不敢见公婆?怎么还不进来?”
  她不知道这一个“丑”字当真是开刃的尖刀,一下子就扎在了世子爷的七寸上,让他一口气憋在那,都喘不上来气了。
  落云发现自己为了舒缓气氛的玩笑话说出去后,气氛反而更加僵持了。
  她忍不住站了起来,脚踏碎莲走过去,缓缓伸手摸向他的胳膊。
  当熟悉的触觉传来,再加上嗅闻道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落云也才有种落地的感觉,确定俊美如斯的男人果真是她的夫君。
  韩临风垂眸看着猫儿一般依偎过来的女子,语气不善道:“不嫌我丑了?怎么眼巴巴地靠过来?”
  落云猜着他还计较着自己将裘振错认成他的事情,只能揽着他的腰身道:“谁能想到你在楼下不过须臾的时间,就被熏成了块黑炭,若是你的脸儿干干净净,我一准使劲往你这边游。”
  听了她说这话。男人寒冰般的脸总算是稍有融化,又慢慢试探:“那裘振到底比我年轻些,模样也着实不错,尤其是那眼儿,怪勾人的……”
  落云现在眼睛可不瞎,看着韩临风的表情不善,带了七分刺探,她忍不住扑哧一笑,决定好好捋一捋顺毛的驴子,于是恭维道:“那个烂桃花眼,也就初时看着好,若有了比较,便是五流货色。再说了你待我这般好,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就算你貌丑如钟馗,我也不能厌弃你啊!”
  韩临风发现这死妮子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他就算再不顺她的眼,也不是钟馗般的相貌吧?
  他冷哼一声,一下子就将她打横抱起来:“你敢厌弃?当我白白担了这么多年纨绔子弟的名头吗?你可是我奉了圣旨强抢回来的民女,你看过哪个权贵恶霸能轻易放走到嘴的肥肉?”
  他说话时,高挺的鼻尖紧紧挨着她的,那一双汇聚星河的深眸,不含半点杂质,如矩似火般,专注地看着自己。
  便是心硬如冰的女子,在这般专注眼神的注视下,也会化为阳春柔水,瘫软在他宽实的怀中。
  落云一时间也荡漾了心神,搂着男人脖颈低低说道:“请这位爷怜惜,我怕……”
  世子爷没想到这小妖精竟然玩起这等娇柔无力反抗的把戏!
  偏偏他还很吃这套,恍惚间当真是掳掠了个娇软无力的美娇娥。
  方才在酒楼那一场殊死搏杀本就让人血脉泵张得无法平复,如今又被她如此撩拨,若不能化为禽兽还配叫男人吗?
  韩临风的长腿用力往后一踢,那房门顿时紧合。
  下一刻,小娇娥就被扔在了床榻上,只能翻倒在锦被里,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慢脱着衣衫。
  当斯文儒雅的白袍落地,男人露出健硕的胸肌,还有纠结的腹部,落云忍不住狠狠吞咽了下口水。
  她眼瞎的时候,到底是囫囵吞下了多少美味的人参果啊!原来男人好看到了极致,也可被称为人间绝色,叫人馋涎欲滴……
  这一刻,她也终于理解了方二的疯狂。
  若能吃上这一口鲜嫩的……当真是可以抛弃女儿家的矜持,奋力争取一下……
  可惜不等她奋力,那鲜美的大人参果已经自动扑到床上来了。
  待与他缠绵热吻一会,落云便急急喊道:“哎呀,还没有熄灯呢!”
  韩临风垂着眼眸道:“以前是你怕我看你,才要熄灯。现在你也能看得见,不算吃亏,我们各占各的便宜,为何还要熄灯?”
  若论起胡说八道来,落云便是再修炼出一张嘴,也说不过韩临风的。
  最后,那床头小桌上的蜡烛终究是没有熄灭。
  在昏暗暧昧的室内,闪动跳跃,随着那男女缠绵声音,偶尔发出灯花落下的声响……
  落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也眼睛刚刚复明,就要有被用瞎了的危险。
  以至于第二日天明醒来时,她睁开眼前还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睁开。
  因为清晨时分,室内已经透入了晨曦微光。
  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正搂着自己沉睡的男人。他的睫毛可真浓密,当紧紧闭合时,仿若黑扇,弯翘迷人。
  此时那被子堪堪在他的腰际,昨夜烛光孟浪,落云算是彻底开眼了。
  虽然她早不是新婚,可万没想到加上这视觉上的冲击,竟然如此荡人心魄……愈加情动……
  她的脸颊腾地一红,不敢再想下去,不然世子爷好不容易摘下去的好色帽子,就要轮得她戴一戴了。
  昨夜他前后厮杀了两场,都很耗费心血,落云不忍心叫他,便想让他多睡一会。
  奈何这府宅子不一会就闹腾了起来,压根不让人睡。
  韩临风不久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原来赵栋将军因为要去惠城附近的军营巡查,昨夜在军营得知了公主在惠城的天宝酒楼遇袭的消息,
  当下他立刻领着一支队伍,一路飞骑来到了惠城里。
  公主昨夜其实还算镇定,对付那几个黑衣人顶数她最彪悍起劲儿。可听说驸马爷来了。那是鞋也不穿,头发也不挽,只白着一张脸,一路垂泪飞奔,然后一头栽入赵栋的怀里。
  “你可来了,我……我差点就再看不见你!”说完,便学了昨日宗王妃的样子,岔了音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赵栋平素虽然不太娇惯着自己的公主妻子,可是看她素白着脸,抖着肩膀哭,顿时有些心疼。只是抱孩子般一把将她抱起:“这地多凉,你怎么也不穿鞋?忘了上次病得半个月都没得起床?不叫你来,你偏来!怎么样,差点就给人喂了刀口!”
  渔阳看着夫君皱眉数落自己,很是受用,只老老实实地蜷缩在她怀里,做了小鸟依人状。
  跟着赵栋一起来的,还有北镇王爷。
  他见到宗王妃时,她还没有起身,因为昨夜受了惊吓,再加上落水,宗王妃身娇体弱,发起了高烧。
  北镇王虎着脸命人将儿子与儿媳妇都叫到了宗王妃的跟前,然后叫落云和韩临风跪下,斥责他们不顾时节,非要这个节骨眼来惠城游玩,结果差点闯下弥天大祸。
  若是渔阳公主在惠城出了意外,北镇王府的一家老小都不够给公主陪葬的!
  落云和韩临风清楚,那个裘振搞这么一出,目标就是他们,所以王爷这顿骂,他们挨得不冤枉,自然是跪下老实受教。
  可是宗王妃却一点也听不下去了。
  北镇王虽然痛斥的是儿子儿媳,可她又没有烧糊涂,当然清楚他指桑骂槐,骂的是自己。
  毕竟当初听了渔阳公主的撺掇,非要来惠城的也是自己,关落云和韩临风什么事儿?
  宗王妃挣扎着坐起来,冲着王爷喊道:“你若要骂人,不妨开门见山,用了临风落云他们做什么幌子?这事儿明明就是公主最先提的,难道我还能卷拂了公主的面子?听闻人家将军方才可对公主关心体贴得很。你就算要审人,也得等人的魂魄归位了再说。我受了一夜的惊吓,差点就淹死在内河里,你却只知道一味责怪!若是怕公主和将军降罪,干脆将我绑了送去算了,在这里骂什么骂?有谁能听到你这铁面无私?”
  北镇王爷气得一拍桌子:“你还有理了?我看韩逍就是随了你,没有眼色不分时节!”
  落云悄悄探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公公……他的面相看起来倒是不老,仪表堂堂,年轻时也应该是个美男子。
  不过跟王妃说话时,脸上没有半点的怜惜,只有满眼的厌弃。
  她微微叹了口气,决定主动打打岔,别让公公婆婆这么僵持下去。
  于是落云清了清嗓子,强行拦话道:“父王,我的眼睛好了!”
  她说话的声音颇大,总算是止住了公婆争吵。
  北镇王循声回头看向落云,果然发现儿媳妇一双秋水盈盈的大眼正盯着自己看。
  他一愣的功夫,韩临风也在一旁道:“就是母亲给落云寻的城中郎中治好的,若不是母亲一心挂念着我们小字辈,也不至于以身犯险……”
  这话一听就是闲扯淡,王爷老早就知道儿媳妇的眼睛有所好转了,若是现在真好了,也绝不是看半天的郎中治好的。
  不过落云眼睛恢复了的确是好事,而昨天有惊无险,总算是京城来的贵人无碍。
  而他方才大声骂人,应该也传到上将军和公主那边了,既然走了场面,再多说就无用了。
  所以北镇王略缓了缓口气,这才问下人:“王妃的高烧退了没有?可给她吃了什么药?”
  宗王妃心里的闷气却还没解,一点也不想给丈夫台阶下,冷哼道:“被您这么一吓,倒是出了一身汗,若是不好,总归也能早点死了,省得碍人眼……”
  眼看着又一局战火要起,韩临风搀扶起了落云,对王爷道:“落云的眼睛才见好,一会还要针灸,若是无事,我们俩就先告退了。”
  北镇王刚被王妃拿话噎了一下,脸色不佳,挥一挥手,就让他们两个小的下去了。
  落云从房里出来,走出去老远,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如今也看了婆婆的相貌,虽然人到中年,但是也算精于保养,只是眉头间有明显的皱痕,想必也是跟王爷这半辈子的闷气生出来的。
  想到这,她略带怅然地问韩临风道:“你我人到中年,会不会也相看两厌?”
  韩临风发现这小妮子现在怼自己的七寸真是又快又狠,他顿住脚步,低头看她冷冷道:“怎么?才看我一晚上就厌了?该不会是觉得还是桃花眼耐看吧?”
  落云扑哧笑了,伸手捶他的胸:“乱讲!你要再提这茬子,就干脆给我一封休书得了!”
  这下再次触碰逆鳞,韩临风干脆一把将她扯住,大步流星回屋关门,撂下床幔帐修理这等不听话的小蹄子去了。
  再说整个惠城,昨夜通宵戒严,整个城池内外都被搜查个遍!
  那几个死去的杀手也都查明,是暗堂子的人,其中有几个是异族,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
  至于裘振,当真是抹油的老鼠,居然老早就在内河的闸门上开了洞,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这场震动闹得太大,毕竟天宝酒楼死了不少的人,而且当日围观的百姓也不少。
  但是酒楼里的详情如何,一般人都不知道。
  不过那个游山樾倒是神通广大,派人送来了慰问韩临风夫妇的书信,字里行间,似乎对春社那一夜的情形,甚是了解。
  韩临风看完之后,将信交给了苏落云。
  落云反复看了两遍。韩临风问道:“看出了什么?”
  苏落云笃定道:“看来你已经上了赛道,成了游老先生很看重的一匹赛马。”
  韩临风失笑了一下,不过阿云这么说,虽然简单得有些粗暴,却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看来他那一夜大展神威,击毙数人,让游山樾看到了他的潜力。
  游老先生很愿意在押赌裘振这匹赛马的同时,再押一押韩临风这匹横空出世的黑马。
  不过韩临风并不满足于此,他必须将裘振彻底挤下赛道,让他再无赌的可能!


第89章 
  裘振这厮的胆子太大;若任凭他再做大下去,非得将大魏朝的天给捅破不可。
  至于他成为赛马?韩临风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从来都无裘振那般的野心;今生也不过希望能如父亲叮嘱的那样,撑起北镇王府的门面。
  若有一日,他能剪除陛下对北镇王府的戒心;让自己子嗣不必再夹着尾巴做人,那他便此生无憾了。
  落云听了他的话;安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捧起他的一只手看。
  这个男人的手纹;就如他的长相一般;深邃而干净利落,就是命线绵延,一飞冲天的同时,又是分了几道岔口。
  韩临风低头看着她的头旋,低声问:“怎么;还学会给人看手相了?”
  落云抬头冲着他笑道:“看出君非常人,定有一鸣惊人之时!”
  韩临风才不信马屁精的话;却意有所指道:“那你看看我的儿女子嗣旺是不旺?”
  他这话带了几分试探;若是落云露出愧疚之情,那自己心里应该能略舒服些。
  可万万没想到,这打死也不肯给他孩子的死妮子居然脸颊微微一红;眼角眉梢都含笑道:“怎么?着急了?若是等不及,你再去纳几个妾,先前你母亲不是说;她娘家远亲里有几个好的给你备着呢吗?”
  算起来;自从她不避孕后;二人也欢好了几次,说不定再过些日子,就会有个小东西孕育在自己的肚子里了。
  落云从刚新婚开始的抵触生子,到现在的满怀期待,也是也没用太长时间。
  她如今知道了韩临风的相貌,甚至心里开始忍不住演绎起小娃娃的鼻眼来了。
  可是无心的玩笑话听在韩临风的耳朵里可要命了——她原来是这样的打算,只等自己不耐烦了,想要纳妾生子了,她才好名正言顺地走人……
  这是石头打造的心肠?怎么都捂不热呢!
  苏落云现在眼睛看得见,自然能看到男人英俊的面庞由方才的轻松闲适,逐渐变得紧绷,眼睛里还积蓄着无尽的怒火……
  落云有些傻眼,他怎么生气……也这么好看?
  韩临风低头含怒瞪着她,却发现她眼神并不躲闪,只眨巴着温润大眼,嘴角带着不知所以的浅笑紧盯着他……可真够气人的!
  这一刻,韩临风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若是能时光倒流,重回他与她相遇的那日。
  他宁可以身涉险,留下来同官兵死扛,也绝不跳上这今世冤家的船。
  两人瞪看片刻,终于还是他败下阵来,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脸,冷脸道:“你有种就再说下去!”
  落云觉得自己明明是玩笑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来,他怎么居然当真了?
  她将自己的胳膊绕在了他的脖颈上,也学样子捏住了他的脸:“好了,这么不禁逗,不需得别人,我给你生,好不好?”
  看她眨巴着狡黠的眼,明显用哄孩子的口吻哄弄着自己。
  韩临风心知自己马上就要回营,又要与她暂时别离一段时间。相聚一刻值千金,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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