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招惹-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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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剧情也很平,看得人脑子开小差,一半都没演完,段昭就开始不太老实的亲亲这,摸摸那。
最后在39分17秒时,把她压倒。
第104章 偏偏招惹
一百二十多分钟的电影; 演到完,虞笙都没注意到故事讲的是什么,他选这部电影; 根本就不是为了要看电影; 就要个背景气氛。
简直太美妙了。
虞笙累得躺在床上; 有点缓不过来; 感觉腿软,不知道是在电梯里吓的,还是刚才弄的。
段昭捏车厘子喂她吃:“我给你捏捏腿?”
虞笙咬着车厘子; 眼神带怨:“捏就捏; 你还问我干什么?”
段昭好笑:“包您满意。”
他好脾气的坐在她旁边,有模有样; 在她腿上捶了一遍; 又力道刚好的按。
“我觉得你还挺有当按摩师的天分,”虞笙被按得浑身舒服,翻个身要求:“后背也按两下。”
“颈椎也给你按按吧。”段昭说着; 指腹找准穴位; 稍微用点力的按:“我这个是跟队医学的,绝对很专业。”
虞笙被他按得浑身既酸痛又舒服:“你小心点手,别碰手指。”
段昭嗯了声,继续按; 从脖子按到后背; 腰部。
“对了; ”她头枕在手臂里; 为抵挡困意; 脑子开起小差,不由想到被困电梯的事:“我在楼上采访的时候; 你去哪儿了?”
“我一直在车里。”段昭说。
虞笙一愣,没等他停手便翻身坐起来:“你没去,逛商场?”
“离演播厅最近的商场,开车也要十多分钟,”段昭敛眸:“谁跟你说我去商场了?”
“我猜的,”虞笙说:“就是六点多时,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说你的车挡了她的路,你在外面回不来,让我去挪车,”想了想,她补充道:“她还说是你告诉她我的手机号。”
“男的女的。”段昭问。
“女的,”虞笙说:“不是我认识的声音。”
“什么号码?你拿来我看一下。”段昭说。
虞笙“哦”了声,从床上跳下来,去桌上拿手机,找到那个号码给他:“就是这个。”
段昭按住那个号,拨回去。
不知道对方是谁,出于什么目的。
虞笙心都提到嗓子眼。
几秒钟之后,卧室外面,诡异的响起手机铃音。
虞笙:“……”
她脑袋轰的一声,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段昭挂断电话,铃声也随之中断,他拿着手机走向卧室门口,再次拨通。
诡异的铃声又再次响起。
这卧室开着灯,虞笙都觉得气氛不对劲,跳下床,紧随段昭身后。
卧室外只有楼上过道开着一盏小壁灯,但声音从楼下传来,虞笙顺势看去。
楼下一团漆黑,沙发上倒着一具破烂的尸体,身首分离,脑袋摇摇欲坠的在另一边,她吓得不敢多看,侧着头,整颗心都在颤抖。
段昭胳膊往后背,摸到她手,一把握住:“手这么凉,”察觉她怕,他说:“你在屋里等,我自己到楼下去看看。”
“我不。”虞笙也不敢自己留在屋里:“我怕你胆子小。”
段昭挑眉:“哦,我还真是,挺怕的。”
“是吧。”虞笙抓着他。
“是啊。”段昭带她往楼梯口走。
啪——
虞笙吓得“啊”了声。
二楼楼道通明。
“我开个灯,”段昭说:“我可能就没这么怕了。”
“我也不太怕。”虞笙声音发颤的给自己壮胆,特意往楼下又看了一眼。
沙发上搭着几件衣服,另一边放的是她的包包,所谓黑暗中的,“身首分离之尸”。
灯开后,段昭就看清了一切:“屋里没别人。”
虞笙点头,心刚定下,随他下楼,只见他再次拨打电话,诡异铃声也再次响起。
更近,更清楚。
走下楼后,她和段昭几乎同时锁定一处——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包里。
两人面面相觑,虞笙摇摇头,不想去拿,段昭过去,打开包,铃声突兀的扩散,包里手机屏幕亮着,他拿出来。
是一部看似普通的手机。
“这是,”虞笙感到匪夷所思:“谁的手机,怎么在我的包里?”
“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放进去的?”段昭问。
虞笙回忆了一下,摇头,拿过那个手机,能直接打开,没有密码,常用的APP都有,但都被退出了。
她下意识打开图库,看见里面图片时,吓得扔在地上。
“这是,这是,”她结结巴巴:“钱,钱淼的手机。”
段昭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要引诱虞笙乘电梯去停车场,然后制造了一起电梯被困事故。
*
虞笙一夜浅眠,她这个人不太迷信,钱淼既然已被执行死刑,是不可能恶作剧的。
回忆良久后,她觉得,这个人只有一个机会能把手机塞到她包里,就是昨天刚进电梯,被一大帮人挤的时候。
人挨着人,想放东西还是想偷东西,都很好实施,但电梯里的人,除了小武,她都不认识。
可能真的是,有人单纯看她不顺眼?
早上,虞笙把包又翻了一遍,什么都没丢,她给关主任打了一个电话。
段昭正在洗漱,声音停下后,他走进卧室,靠门说:“这件事我会报警,你在家休息两天?”
“手里还有点工作,”虞笙从床上下来,拿皮筋束起头发:“我和你一起去公安局,然后再去上班。”
“我送你先上班,”段昭说:“钱淼手机的事,我还想再问一下。”
“会不会跟我第一次误报钱淼的新闻有关,我已经把这件事跟关主任说了,他说以前也碰到过记者遇到类似的骚扰事件,毕竟,接触这个行业,难免碰到过激的人,”她不想让段昭太紧张:“他让我暂时都在编辑部工作,等事情水落石出以后,再外出报道。”
“也好,”段昭说:“我送你。”
“我中途不会离开办公室,”虞笙说:“你送完我就回队里训练,晚点过来接我也没关系,不能总因为我耽误你的正事。”
“知道了,”段昭笑着:“我金牌不会丢的。”
她又叮嘱:“你手记得去换药。”
段昭右手食指裹着纱布,笨拙的比了个ok,逗笑虞笙。
*
送虞笙到电视台后,段昭去负责办理钱淼案子的公安分局,得知钱淼私人物品都交给他前妻了,说明关系后,他问到钱淼前妻的电话。
钱淼前妻对有关钱淼的一切都很冷漠:“他私人物品是我去拿的,能卖钱的就卖了,卖不了的就扔了。”
“……”段昭又问:“手机你卖给谁,还记得吗?”
“大官南路那个手机修理店,”她说:“最大的那家,电脑手机,都卖到那了。”
夜市里那家,段昭知道他们店,就在“这里”斜对面,老板还总去他们那吃烤串,应该能问到。
“我知道你和钱淼家是亲戚,”电话里那个女人又说:“钱淼他妈,也就是你姑姑,以前总跟我显摆,不过你跟他们家关系不怎么样吧,那些手机电脑什么的,你真没必要去拿回来,像他们家那种人,有什么可留念想的。”
段昭嗯了声,挂断电话。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他开车去了趟女子监狱。
钱淼他妈因为作伪证,被判两年,段昭去时,谎称是父辈的朋友,没承认和她的关系,接待的警察也很诧异,然后便劝:“她说她没亲人,从进来也确实没见有人来看过她,寻死过两次了,你们要是认识,劝劝她也好,让她积极改造,重新做人。”
段昭心不在焉的答应着,跟她往里面走,在会见室等了会儿,段亚兰被带进来,头发凌乱的扎了个马尾,穿得橘色马甲,黑眼圈极重,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
见他,段亚兰冷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笑话,老钱和大淼都没了,你高兴了?满意了吧?”
“这对我没什么好处,”段昭语气如常:“你们挥霍掉的,我爸妈的遗产,我好像也拿不回来,我有什么可满意?”
“那你是来跟我算账的?”段亚兰一惊一乍的瞪眼:“你死了心这份心,我一份钱都不会给你。”
“好啊,那你可得看住了,钱淼生前无子嗣,按法律来说,我现在算是你,”段昭不疾不徐道:“唯一的继承人。”
段亚兰气得拍桌子,立刻被两个警察按住,她由怒转静,随后仰着脖子干笑,笑罢,她盯着他:“我弟弟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方人的种。”
段昭眉头微蹙。
家里出事后,他就经常被灌输这种话。
就好像,他在那场火灾幸免,活下来,本身就是一种错。
“但凡跟你扯上关系,有几善终的?”段亚兰说:“我就后悔,小时候没打死你,留你这么个祸害,害老段家,没一个有好下场。”
“你家的事,”段昭手攥拳,保持最后冷静:“是你教子无方,跟我有什么关系。”
段亚兰目光阴鸷:“那你爸你妈你妹,哪个不是你方死的?你是不敢承认吗?消防车都快到了,也就再多坚持一两分钟的事,还不是你催催催,把你妈和你妹给催死的?”
“我妈……”段昭开了口,但是想不起来,每次想,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整个脑子都很乱。
当初就是,林辞带着妹妹在家,段亚松带他在小区里踢球,听见人说家里着火,段亚松就跑回去想救林辞和妹妹出来,当时火烧的旺,很多邻居拦,但拦不住,他也要往楼里跑,被人给拎回来,再后来,消防车来了,他看见段亚松被抬出来的。
林辞和妹妹……
林辞和妹妹……
他的确看到了,她们也被蒙着白布。
探视时间到。
段亚兰被带走,疯疯癫癫的重复:“孤辰入命,六亲缘薄。”
第105章 偏偏招惹
从女子监狱出来; 段昭始终心神不宁。
去见段亚兰,纯属一时冲动,此生; 他应该不会再去见她。
但段亚兰最后那句话; 像一句咒语; 反反复复撞击着他的耳膜; 他开车在路上前行,被这个挥之不去的声音弄到心烦。
火灾是意外,后来好像听老邻居说过; 是洗手间热水器的线路老化; 引发火灾,林辞当时在卧室照顾妹妹睡觉; 闻到烧焦味儿时; 火已经烧起来。
可他再怎么努力回忆,想起来的,也只有段亚松蒙着白色布单; 被消防员抬出烧焦的楼; 林辞和妹妹是如何被找到的,如何确认死亡的,他一丁点印象没有。
一丝一毫都没有。
车停下,段昭在路边的小卖店买了瓶矿泉水; 猛灌了几口; 剩下大半瓶猛的顺着头浇下去; 透心凉; 人也清醒多了。
大官南路这个时间还没开始夜市; 但底商商铺大多在营业。靠左一侧,破旧的“手机维修”四个红色大字帖在玻璃门上; 他推门进去,这是钱淼前妻说的那家店。
段昭跟老板相熟,简单聊了几句后,老板立刻就想起来:“你是说那个死刑犯的手机啊,当时就被一个女的买走,给的钱还不少,我还纳闷来着,这么晦气的玩意,买它干什么,我要知道那女的拿手机干这缺德事,就不该卖给她。”
段昭也没详细说,只问:“店里有监控吗,那女的张什么样,我想看看。”
“有,不过我得找找,”老板说着去翻电脑:“三十多岁吧,长得挺漂亮,还挺有气质,你找地方坐,等等。”
段昭点头,坐在一旁,掏出手机,给虞笙发信息:在办公室?
虞笙:在啊,一直没出去。
虞笙:冷不丁在办公室坐班,还有点不习惯。
段昭:还俩小时下班,下班后,我陪你随便逛逛,然后再回家。
虞笙:好啊。
虞笙:你去换药了吗?
段昭不禁液了声,抬起手指,看到有些脏了的纱布,整整一天,他都在探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换药的事,早忘到脑后。
放下手,他敷衍的回:换过了。
虞笙:还疼吗。
段昭:不疼。
正聊着,另一个微信消息进来,是个备注叫“周侄子”的人。
接连发来一串照片。
周侄子:相册给你找了,都是我婶和周栩的比较多,有我叔的,统共就这十多张,给你拍了发过去。
段昭:谢谢。
周侄子:对了,叔刚醒了,不太好,想见虞笙,你跟她说还是我跟她说?
段昭:我晚上跟她说。
周侄子:挺急的,我现在给她打电话吧。
段昭闻此,退出微信,立刻拨电话给虞笙,那边占线,这个侄子速度快的他一心下一慌,忙给她发信息:周叔想见你,我忙完就过去接你,你待在办公室,别出来。
发完,虞笙没立刻回。
他手在屏幕上划着照片,有单人,有全家,翻着翻着,一张多人合影引起他注意,他点开。
照片是周栩幼时生日照,除了周文良两口子,还有另一对更年轻的夫妻,女人眼熟。
好像见过。
“段昭。”老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指屏幕道:“就是这个人,你过来看。”
段昭正在看照片,听见叫他时,着实吓了一跳,息屏,走过去。
看到屏幕上女人的时候,他脑袋嗡的一声,眉毛深深蹙起。
是杨苒,
虞笙采访过的,后来搬到他们家旁边的那个新邻居。
他打开手机对比那张合照。
也是,照片上的年轻女人。
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各种不好的预感,全在这一刻上涌。
然后便是段亚兰那句话“孤辰入命,六亲缘薄”。
从来没有一刻,他比现在更恐惧。
虞笙在这时回了信息:周叔叔要见我,我想提前一点下班,去趟医院。
段昭立刻把电话打过去,低哑的嗓音命令:“你哪也别去,就在办公室等我,也不能一个人在办公室,去同事那里,跟他们待在一起……”
“你怎么了?”虞笙听出不妥。
“听我的,”他感觉很累,不知道从何解释:“听我的,我求你了。”
他自己也仅是猜测。
开车,去了公安局。
*
电视台。
虞笙正在剪辑昨天慈善晚宴的片子。
同事春娜接了一份外卖咖啡,给在办公室的几个人每人一杯,给到虞笙时,在她身边坐下:“我听说昨天慈善晚宴,你被关在电梯里了,没受伤吧。”
“我倒是没有,”虞笙暂停工作,把吸管戳到杯里:“就是,想想还挺后怕的,好像总有这么个人,跟我过不去,但是之前又没有证据报警。”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春娜耸肩:“我最早在老家的电视台,有回暗访拆迁纠纷,片子发出来后,把我名字打出来了,后来我就,连着有一个多月,都有人给我寄恐吓信,还说要干掉我。”
“这么恐怖?”虞笙惊讶的问她:“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连着收了几个威胁的快递,我那个报道最后也没有太大影响,拆迁纠纷也得到解决,这件事就不了了之,”春娜拍拍虞笙肩膀:“你这个,大概率就是有人看不惯你当初替钱淼说过话,所以搞这种小动作,现在钱淼早就被枪毙,他肯定也不会没完没了的骚扰你。”
“我那篇报道早就删了。”虞笙想不通,也就没再聊这个事。
她感到不安的是,她在明,对方在暗。
从怀疑开车被人尾随以后,到超市,到回来后险些被花盆砸到,每次都能完美的解释为巧合,完全没有依据,跟谁说,都会被认为是,被迫害妄想症。
直到在泰国,从宋彧口中得知一个伪装成服务员的男人,最后到这次故意为之的电话。
虞笙隐隐察觉,这场暗中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