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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为妾美人塌下忏-第18章

小说: 为妾美人塌下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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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东路转运使见着他一人便顶出了江南东路,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气得胡子都直了。分明今岁正值两浙路应诏更戍,是江南东路与淮南路休养之际,两浙路只出三成厢军兵力,其他的不就得江南东路与淮南路替补吗?
  如此一来,江南东路与淮南路兵力削弱,受人牵制,江南路的眼线都被拔光了,他这个丞相不就将东南三路握在了手里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但偏偏他还说不出反对的话!
  宋也淡笑着,眼睛落到了淮南路转运使身上,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江南东路是外戚付家的人,可淮南路向来是中立观望的,此时在此等威压下,他能叫嚣不成?
  淮南路转运使叩首:“扶绥万邦,问计于民,还海晏河清,开太平万世!”
  众人跟着应道:“海晏河清,太平万世!”
  。。。。。。。
  宋也颔首:“诸位大人精诚所至,为名请命,宋某自也做不到熟视无睹。宋某即日北上,将此事带给陛下与中宫娘娘。”
  陛下年幼,宋也权柄朝野,话说的委婉,言下之意便就是定了下来的意思。
  宋也颔首,令诸位大人都回到了席上,但发生了此事,众人也做不到像将才那般喝酒,席间顿时有些沉重。
  宋也的目的达到了,也有些意兴阑珊,又觉得两个女子跟在身后动不动给他喂葡萄,垂背捏肩实在聒噪,只略等了一会儿,便令人散宴送客。
  客人三三两两地走了,只余王德留在了最后。
  “此事做的不错,”宋也视线略过王德,在他身后的温迟迟身上停留片刻,问他,“我记得江南东路安抚使年长,正着手告老还乡之事?”
  王德心下微动,便举荐了一个得力的心腹上去。
  宋也颔首,又问他,“陟罚臧否,你立了功,本官嘉奖你黄金千两,除此而外,你还有什么心愿?”
  王德愣了愣,宋相既给了自己金钱,又将大权交到了自己的手中,此时竟还要再嘉赏他?
  他忙推脱,“丞相厚遇,下官别无所求。”
  宋也:“当真?”
  王德有些不好意思,“若要说,确有一件。”
  宋也挑眉,示意王德继续。
  王德指了指温迟迟,“此女灵动,与下官亡妻三分相似,伏惟大人开恩。”
  宋也眼里讥讽,顿了顿,看向了温迟迟,沉声问:“你呢,你有什么好说的?”
  温迟迟面上淡淡的,此时的情景她不会不明白,她身边的这位大人应当是立了大功的,宋也又将公事看得极重,她愿不愿意又什么重要的?
  问她也不过是玩弄嘲讽她罢了。
  温迟迟刚要抬起头,便注意到王德投来的炙热目光,瞬间不好意思了起来,低头道:“迟迟听公子安排。”
  “公子,”宋也舌尖淡淡地碾过她对他的称谓,自然也没落下她娇羞的神态,鼻腔溢出了一丝笑意,“你若喜欢,那便赏你了。”
  说罢,便随意揽了手边的一个姑娘在怀里,颔首道:“温迟迟,你抬起头来。”
  他对上温迟迟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眸色深深,“我再问你,我将你赏给旁人,你愿不愿意?”
  温迟迟抬起头,平静道:“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好,真是好,”好一个满不在乎的态度,宋也连连冷笑,“温姑娘急觅良人,王大人思念亡妻,天造地设的一对,长柏,你去要间房,本官倒是想看看这金玉良缘是如何成的。”
  此话一出,不光王德脸色不好了起来,便是长柏都面露难色。
  宋也横眉冷道,“怎么?隔壁那间倒是极好,就要那一间。”
  温迟迟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他竟要看着自己和旁人行那事?他就那般恨她,要这般折辱她!
  温迟迟忍下心中憋着的一口气,暗中拉了拉王德的衣袖,希望他不要答应。
  宋也自也没落下她暗中的动作,八字还没一撇呢,便拉着别人防着他了,心中嗤笑,他掀唇问:“王德,你觉得呢?”
  王德看出相爷脸上的不耐烦,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宋也轻蔑地颔首,让长柏将人带回去,长柏身上冒了一身冷汗,但还是依着做了。
  将温迟迟与王德送去隔壁后,长柏回来时便见着宋也身后跟着的两个姑娘早没了人影,自家主子独自一身坐在高台上,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上的玄玉扳指。
  与将才席间的热闹想必,当真有些寂寥的意味,长柏不忍地别开了头,劝道:“主子,你既在意温姑娘,何必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意她的?”宋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却有些薄怒。
  长柏见着气氛沉到了水底,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索性闭了嘴不再置喙。
  作者有话说:
  权谋很小儿科,私设很多,不必考据。QAQ
  明天要上新书千字榜,23:30更新,很抱歉。以后会稳定更新时间哒,感谢订阅=3=
  接档文《长公主的黑莲花外室》文案如下,大概今年下半年开。点开作者专栏收藏一下吧~
  【偏执隐忍男外室VS跋扈张扬长公主】
  皇室长公主,擅弄权术,跋扈张扬。一念间,一把火,尚书沈家楼塌了。
  那夜沈家大火,鱼缸后,躲着一个少年,衣裳破烂而神情桀骜,眼尾有一粒痣。在堆了满地的尸身中,平静地长公主对视。
  沈氏沈珏,像极了已故的他。长公主摆摆手,示意侍卫放人。
  沈珏被接到长公主的别院,礼乐书数、经济文章,过了段无人打搅的生活。
  ·
  六年后,长公主大婚,婚后第二天长公主便来了别院。
  沈珏勾了勾嘴角,镜中的他素衣轻裳,长腿细腰,与她死去的竹马应当是有几分相似的,当夜便端了一碗燕窝入了长公主的房。
  披美人皮,持温柔刀,他勾她沉沦,引她与驸马关系破裂,他于暗夜中等待时机。
  本该刺向她心房的刀刃却始终未能离开刀鞘,他最终还是将她圈在了府中,慢慢将债讨回来。
  ·
  红烛低垂,云水荡漾间,她道:“阿珏。”
  沈珏知道,那声“阿珏”不是唤他,而是在悼念她亡故的竹马。
  起初,沈珏神情淡淡,置若罔闻地办事。
  而后他应:“殿下,我是沈珏。”
  后来他再听到时,力气更大,直到她一汪泪淌出来时,他终于还是放缓了动作,吻了她的泪,附在她耳边沉声道:“阿珏。。。。。。你是唤我,还是在透过我看他人?殿下看清楚,我是沈珏。”


第29章 春潮生
  宋也索性闭上了眼睛; 只留长柏一人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
  没多久,他才睁开眼睛,随口道:“王德看起来五大三粗的; 却是一个会怜惜人的。”
  说罢; 便直直地盯着长柏。
  长柏明显地愣了一下,正不知从何处开始揣度他主子的意思时,突然想起那日在徐府之时,主子同小夫人也似乎有不愉快之处。
  而后当主子知晓徐成要带小夫人往院子中去的时候,主子也命令他不许立即给她解围,只待最后一刻才许他出手。
  其实跟在主子身后那么久,他也并非不会明白主子的心思。
  他分明是在乎小夫人的; 否则他这样一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几日情绪变动怎会这般大?前几日眉间明显地舒朗了许多,而后跟小夫人闹不愉快了之后脸上又是一片冰冷。
  他手段的狠厉他向来就清楚; 当日在徐府他之所以这般吩咐也是让小夫人看清形势,如今这般做会不会也并非是要真将小夫人送给王大人,而是为了给她些苦头?
  否则事务那般繁忙; 上京路程又赶; 主子还坐在这干什么呢!
  长柏想通了之后吃了一惊,立即垂首; 忐忑地道:“主子; 温姑娘好歹也陪在您身侧一段时间过,您给予王大人的奖赏已经足够丰厚; 若是您再将喜爱的女子赏给王大人; 他一时居功自傲过了; 有了异心; 咱们在京中恐怕再难以将江南东路牢牢把握在手中。”
  说罢; 长柏又瞟了宋也一眼; 见着宋也面色没有变化,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话,才稍稍安心。
  宋也侧目,手离了玄玉扳指,端起一旁的茶盏呷了一口,这才淡道:“说的也是。”
  见着长柏离开,想起他刚才的一番话,面上的风轻云淡一扫而空,他眉目微拧。
  喜爱的女子?
  怎么会。
  温迟迟是与他有过一段露水的姻缘,他才会不顾诸多麻烦纳她为妾。
  只是她这样一个商户出生的粗鄙女子,也妄想得到他的喜爱么。
  不过既然已经成为他的女人,她又岂是旁人能随意指染的?如此一来不过是为了给她些教训,给她些苦头吃罢了。
  离开他她还不是得伺候别人,结局就比待在他身边好么,未必吧。
  宋也低低地笑了,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她跪在他面前委屈求饶,满面泪水的乖顺模样,内心满腔的怒火便消散了许多。
  ·
  事实上王德和温迟迟被待到隔壁厢房时,王德也瞧出了宋也眼神中流露出的警告之意,他便知晓或许这女子并非如他所想只是丞相大人身边的一个普通侍酒女,一时也不安了起来。
  而当他看着厢房的门扉毫不留情地被带了上去时,恍惚中又觉得自己将会错了他的意,若这女子与丞相大人关系不一般,又怎会将她赐给自己?
  可他着实察觉到了丞相大人的不喜。
  他着实有些拿捏不住,便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好半晌,才开口问:“你与宋大人是什么关系?”
  温迟迟听见王德这么问,心中一懵,她与宋也是什么关系呢?前些时日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妾室,转瞬间又将她赐给了别人。
  她此时听王德如此话,哑口无言的瞬间,难堪与羞辱之感一时间全都从罅隙中疯狂地滋生又汹涌而出。
  她明明是青白的姑娘家,如今却被折磨地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多么可笑。
  不清白的关系她又如何能说出口。
  纵然千般万种思绪,可唯独没有委屈。
  她没有仰仗之人,不会有人在雨霏之时为她撑伞,也不会有人在雪纷时唤她添衣服,没有人提灯为她而来,亦没有哪一盏灯火为她而留。
  她的难过与苦痛于他人而言不过是云烟与困扰,她又怎敢有委屈?
  王德将面前姑娘面上一闪而过的怔神与难为情看在了眼中,心下立即不好了起来,便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那丞相大人究竟是要做什么?他也拿捏不住,不过丞相大人的女人他在不敢任意糟蹋。
  他呼出了一口气,面对温迟迟时面上仍有些尴尬,他沉吟道:“今日站了大半日,先去沐浴吧。”
  看着温迟迟走进了净房,一颗豆大的汗滴从王德额上滴了下来,他正要站起来活动一下,便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见着长柏,王德立即站了起来迎他。
  只见长柏在王德耳边嘀咕了几句,王德即刻道:“既然如此,下官立即去见李大人,协助他办事。”
  “那里头的那位姑娘。。。。。。。”
  长柏拱手笑道:“大人放心,今日的缺憾我们大人来日定会弥补给您。”
  王德听罢这话,压在心中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下了,他心中喟叹,脚上不敢耽搁,立即马不停蹄地朝外面赶去,生怕再出什么变故,落在他身上便是无妄之灾。
  ·
  温迟迟在内里沐浴出来时,身上穿着雪白的寝衣。
  除了宋也外,她不曾这般模样去见外男,因而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只略微抬头以便自己瞧清前路,而始终错来眼睛,以防目光相触徒,亦或是看见什么旁的。
  她不抬头,自然也没法看见一旁半靠在椅子里头的人。
  宋也头戴玉冠,穿着一身深紫云锦衣裳,坐的随意而潇洒,一身清贵之气却难以遮挡。
  他抬头轻扫温迟迟两眼,眼睛先是落在她寝衣下起伏的玲珑曲线上,目光沉了沉。
  向上打量,没有见着想象中眼泪连连,惶恐紧张的模样,反倒被她脸颊上的绯红吸了目光。
  脸上的红润是因着竟是内雾气氤氲,蒸腾热气惹得,然而宋也却不会这么觉得,落在他眼中,她是因着旁的男子而羞得面红耳赤。
  不可命说的滋味在他心中滋生蔓延,宋也面色难看。
  半晌后,他轻笑,释然地将这种滋味理解为对女人的占有欲。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温迟迟,道:“我不说话,你难道要一直杵在那儿?”
  温迟迟听见耳熟的声音,眉心跳了跳,当即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触及到他冰冷的视线时,温迟迟脸色“唰”地一下便白了,眼前的情景尽数都模糊了起来,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温迟迟逼自己抬起头。
  她颤身问:“丞相大人,您此时来这处做什么?”
  “您究竟要做什么啊?”她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与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是听她墙角还不够,他此时过来,是还要当场看着她与旁人行那事?
  看着她丑态毕现,再用榔头将耻辱一根根钉入她骨缝中,让她忍着骨髓啃食般的剧痛,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么?
  宋也盯着她半晌,忍着气,这才没有立即拂袖离去,沉声问:“我来不得?嫌我坏了你的好事?”
  温迟迟哑声反问:“我能有什么好事?”
  “没有什么好事?”宋也心中窝了一团火,“找着下家了,找着皮肉可寄托之处了,有人给你伺候还不算什么好事?”
  温迟迟白着脸道:“我又岂是那样的人。”
  宋也满脸讥讽,“你是仗着我对你几分纵容,胆子大了,竟然质问我?你这样的女人向来是不安于室的,唯有一身皮色引诱旁人,只要能达到你心意的,是谁又有何妨?”
  温迟迟听着宋也这般羞辱,眼泪一下便下来了,她不再顾及旁的,跟着呛道:“与你而言,我就是皮相好,只因你是怎样的人,心中才会如此想!我是前半生未曾学的半分手艺,可但问你给过我一丝喘息的机会,我也不会仰仗任何一个人,我靠做女红也可以养活自己。”
  “笑话!”宋也连连冷笑,“做女红养活自己,你孤身一人,那点微薄的薪水又够你几年吃喝?你一双眼睛眼睛又够你几年熬?日后只身陋巷,乞讨为生?还是去青楼出卖自己的身体?”
  温迟迟反驳他:“不是女子只会出卖自己的身体,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会愿意去逢迎承欢?若有着行讨的机会,我也愿意去。”
  宋也看着温迟迟涨的通红的脸,眼前浮现起的尽是她往日低着头乖顺温和的模样,一张脸永远都是白净的,何时跟旁人红过脸?
  就为着这么一个王德。
  “温迟迟!你跟我说话用的什么语气?跟我横?”他便也不再压抑胸中的恼怒,一瞬间,理智便被攫取而空,“你是清高,宁可去乞讨也不愿做我宋也的女人是吧?”
  温迟迟察觉到他的怒意,半抿了唇,直直地盯着,并不吭声。
  无声的反抗。
  此时无声胜有声。
  宋也心中憋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她底下紧紧攥着衣袖的手上,明明是胆怯的,却这般与他叫嚣,还是自己太纵着她了,性子才会如此。
  试问谁敢这般跟他说话,何况面前的还是自己的女人。
  他今日只为教训提点她一番,反倒让她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反了不成?
  宋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温迟迟面前,扛起她往榻上去。
  毫不留情地将她丢在榻上,一手摁着她反抗挣扎的手,一手脱身上的袍子,继而将她身上的寝衣尽数撕碎扔在地上,当下便要横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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