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归你你归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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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飞眯眼：“马致远，你觉得我差那点钱？”
　　马致远猛摇头：“不差钱，但问题是……我也没有那人的联系方式……”
　　谁差钱他老大也不会差钱，差钱的人能在广江那边买得起一套两百多平的房子吗？
　　众所周知，那里的房价是广市最高，五万多一平。
　　闻言，齐飞勃然大怒：“没有你还敢在这里哔哔这么多废话？！”
　　马致远：“这个微博上找找就有了，老大饶命，我马上就去找！”
　　……
　　半个月过去了。
　　预热赛即将来临，正式比赛之前参赛战队名单不公开，据主办方说是为了留有神秘感和惊喜感，就连解说员都是到时候直播才能知道参赛战队有哪些。
　　青训生也接到了贾亮发的群消息：“@全员：还有四天就是预热赛了，本次比赛中获得前六名（仅Frist成员排名）的选手可以和Frist签约成为旗下正式的职业选手，俱乐部会根据每个人熟悉的技巧以及各种重要原因给选手安排到合适的队伍，希望各位小可爱这几天努力训练，调整好情绪，争取在预热赛上取得好成绩，还有记得不要乱吃东西哦，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哦，加油——”
　　奥斯汀脸红的看完：“感觉Justin哥好温柔，像女孩子一样……”
　　每次发信息都带「哦」「小可爱」「加油」以及“——”这些词和符号。
　　奥斯汀这样的单纯少年最吃贾亮这一套。
　　林秋水侧头看向他，脸色有些一言难尽：“温柔？你确定吗？”
　　奥斯汀：“温柔啊，林哥你不觉得吗？”
　　林秋水：“呃……可能吧……”
　　温不温柔林秋水不知道，在他印象里贾亮就是有点容易急躁，他说话的方式和姿态确实很像女孩子。
　　但他是那种能在对你如沐春风的笑着的同时伸手抓你一脸抓痕的人，每个人对温柔的定义不一样，也许奥斯汀觉得这样说话方式就是温柔了，因此林秋水没再多说什么。
　　然而，奥斯汀口中温柔的贾亮此时正在一队教练邵阳的办公室里和他互掐，谁也不输谁，最后以邵阳头发凌乱，脸上挂了好几道抓痕为终结。
　　男人和「女人」互掐的后果就是女人除了嗓子疼了点和头发乱了点。
　　没别的伤，但男人就不一样了，不是身上挂一堆的脚印就是脸上挂好几道抓痕，头发还被扯掉了好大一绰。
　　这边，齐飞半个月前就从马致远那拿到了那个「上帝之手」的联系方式之后，他添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之后并发了信息过去。
　　但对方迟迟未回，就在他以为没希望了准备找别的修图师时，时隔半个月，那个「修神」终于回复他了。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抱歉，萝卜最近不接单。”
　　「修神」是用QQ来接单的，在他的围脖超话里就可以找到，半个月前齐飞添加这人QQ时就显示了添加成功，但时至今日才收到「对方已添加你为好友」这条提示和回信。
　　还是回绝的信息。
　　回复还是使用了QQ变音器……用的还是最难听的萝莉音！
　　这一切都让齐飞很不爽。
　　【我是1】：“我等了你半个月你才跟我说你不接单？”
　　对方使用萝莉音，齐飞就使用了强电流音，难以忍受度不亚于萝莉音。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抱歉，最近很忙，不接单。”
　　【我是1】：“你一个专门修图的能忙着干嘛？忙着造人啊？”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勤奋的我确实是忙着日夜操劳插萝卜坑，但造不出孩子，让你失望了。”
　　马致远说对方脾气古怪，齐飞沟通之后倒觉得这人不止古怪，这人还是个狠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敢给他透露这么重要的「私人信息」。
　　不过，单看这人的网名也知道这人不是个普通人。
　　【我是1】：“我可以给你传授一些插萝卜坑的经验，但你要帮我修图作为条件。”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哦？你也是？”
　　【我是1】：“呵呵，难道我的网名还不够简单粗暴？”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挺不错的，但还是没我的秀。”
　　【我是1】：“谁要跟你比秀了，到底成不成交？”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你觉得我需要你传授经验？”
　　【我是1】：“我有五年经验，小弟弟，请问你有吗？”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成交！”
　　于是，齐飞这个谈了两年恋爱，却已经分手了两年且完全没有过一次x经验的处男隔着一根网线，凭着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巧舌如簧的一张嘴给「修神」传授了一个小时的所谓的「1和0」之间的有关生命大和谐的经验。
　　里面有百分之三十是齐飞和林秋水曾摸索中得到的经验，百分之五十是来自于齐飞刻苦的逛GAY坛得到的一些经验老到的过来人总结的经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来自于著名的GAY。V网……
　　传授完经验，开始正事了。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啧，这些我都没玩过，果然过来人经验丰富。”
　　【我是1】：“那是自然。”
　　齐飞面不改色的吹着牛。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主要是我家那口子面子薄，性格又比较容易害羞，除了传统的大和谐姿势，别的他都不肯，哄了半天才勉强换一下。”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总之谢了，照片发过来吧。”
　　齐飞在相册里找到一张照片给对方发了过去。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啥意思？这照片没脸怎么修？身体不用修了吧，身材很棒，皮肤也白，你老婆吧？”
　　“你老婆……”这三个字明显取悦了齐飞，嘴角露出了贱笑。
　　【我是1】：“要是有脸的话我还用找你修？”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
　　【我是1】：“帮我恢复照片。”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懂了懂了，这图你要是找别的修图师，极少有能做到的，但你运气很好碰到了我，我恰好精通一些黑客技术，把照片用代码写出来，再修复，最后还原原照片就行了，不过需要的时间可能要长点。”
　　【我是1】：“长点时间是多长？”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半天吧……”
　　【我是1】：齐飞这才发现，这人除了古怪还是个狠人之外，他还是个秀儿，比他还秀。
　　【萝卜把萝卜坑插坏了】：“？”
　　【我是1】：“没事，弄吧。”
　　于是，齐飞在下午就收到了「修神」弄好的照片，那人也是个不差钱的，齐飞给他发了修图的钱，他说「经验都拿了钱总不能也拿」，就给退了回来，齐飞也没再推来推去，对方指不定是个喜欢修图的富二代呢，不差这点钱。
　　齐飞盯着那张照片入了迷。
　　盯着看了很久很久，他点进微信，使用那张照片当了所有聊天背景。
　　邵阳顶着满脸的抓痕推门进来：“楼下那群小年轻训练的挺认真的。”
　　齐飞收起手机，问他：“你脸怎么回事？”
　　邵阳脸色瞬间铁青，叹息：“一个畜生抓的。”
　　齐飞：“阳哥，我感觉你在内涵我。”


第13章　
　　邵阳：“这母畜生才会抓脸是不是？怎么就是内涵你了。”
　　“又咋了？”能让贾亮和邵阳这个沉稳如山的男人打起来，一定不是小事。
　　邵阳：“别提了，不就是之前那个赞助的事么，对方提了一些很过分的要求，总之就是要把你和King他们拆分开来，还想拉低一半的价格，贾亮打电话过去把对方老娘都给操了半天，结果我就说了句「差不多得了骂人不骂娘」，结果他就说我胳膊往外杵，我跟他讲道理，他就扑上来抓了我满脸的痕。果然老化说的对，跟女人是讲不了道理的。”
　　邵阳伸手摸了摸，疼的皱眉，“嘶……还挺疼的。”想了想又说，“我说的也没错是吧？他怎么骂那个人渣都行，把那人渣往死里艹到烂我都没意见，但不能脏口就离不开别人娘啊是不是，那人娘又没得罪咱们战队，要骂就骂那个人渣呗，我就说了这么个道理，他就把我抓成这样了，你看脖子这还咬了一口，牙印还在，差点出血了都。”
　　说起来邵阳都觉得委屈。这么能怎么不去抓死那个人渣，反倒抓自己人来着。
　　“说起赞助，这还用担心么，现在Sun回来了，到时那些翻脸无情要解约的都会像个孙子一样回头来求着NIDS和他们合作，至于急在这一时出气？”
　　要不是邵阳有着不打「女人」的原则，他早就把贾亮摁在地上狂揍了，哪还会被他抓满脸的爪痕外加还咬了一口。
　　“就这点事还值得打成这样，还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吗，两个幼稚鬼。”齐飞笑着起身走出训练室，下楼去了。
　　照片拿到了，他心情好，才不在乎什么赞助不赞助的。
　　邵阳摸着脸上的抓痕，侧头看向坐在机位前规规矩矩按时完成每天十个小时训练的马致远和秦鸽，忍不住感慨：有的人天赋好天生就是吃电竞这口饭的。
　　比如Duck和Sunset，有的人天赋少些但照样可以用努力来让自己发光发彩，比如King和Queen。
　　……
　　比赛前，其他人坐立难安，但林秋水回到家之后也是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
　　一年一度的新赛季前的预热赛终于到了，这天微博热搜前五都是关于这场比赛的话题。
　　别的预热赛采取的都是现场式的比赛，但JCQS和别的游戏都不一样，JCQS比赛只是线上比赛，和别的游戏赛的时间也是完全错开的，这次的预热赛选手都在战队基地参加即可，由主办方官方号进行直播讲解。
　　预热赛这天刚好是在周六这天，刚好学生不用上课，因此直播观看人数大大增加。
　　比赛正式开始是在下午两点整，比赛开始前的半个小时，主办方官方号就已经开始了直播积攒人气，两个解说员先是聊了会天，谈了谈最近的电竞风向，按照事先对过的剧本专门捡热度高的事件讲，时不时就抛个梗，另一个人又接，以打趣的方式调侃，因此观看人数蹭蹭的在往上涨。
　　一楼训练室气氛很严肃。
　　奥斯汀紧张的不停深呼吸：“林，林哥，我好紧张啊……”
　　“别紧张。”林秋水说，“你忘了齐飞说的话了？”
　　奥斯汀摇头：“没忘！”
　　飞神说的话他这么可能忘。
　　飞神说过不了心理这关，就永远也无法上真正的赛场，哪怕技术再好战队也不会签一个心理素质不过关的人，所以他不能紧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奥斯汀深呼吸，放慢呼吸，瞬间感觉好多了。
　　奥斯汀有些羡慕：“林哥你一点也不紧张。”
　　林秋水：“嗯……”
　　展昭平时够冷静，但今天却也紧张了，声音有些抖：“也不看看林哥是谁，林哥可是上过三次国际赛场且蝉联三年冠军的人，要是这种小场面都紧张，那还得了？”
　　奥斯汀：“也是嚯……”
　　比赛开始前十分钟，贾亮来了一趟训练室：“小可爱们，别紧张哈，千万不要紧张，平常心对待就行，越紧张越容易出错，来，现在大家都打开服务器吧，比赛开始之后就直接进入游戏了。”
　　“好……”
　　所有青训生坐在自己的机位前，整齐划一的打开电脑，登入预热赛的服务器，开始等待。
　　贾亮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异样之后就上了三楼。
　　下午两点，比赛正式开始。
　　主办方官方号的直播视觉也切入到游戏自由视觉中。
　　解说员A：“大家好，我是本场比赛解说员阿步步。”
　　解说员B：“大家好，我是本场比赛的解说员樱桃小丸子，一年一度的预热赛正式开始了，接下来就由我和阿步步为大家进行本次预热赛的解说，我现在可以看到的是玩家们都开始落地了，来，视觉开始切换到……”
　　解说员A：“国内一线俱乐部旗下的各个战队纷纷加入了这场比赛之中，例如我们熟悉的宇宙、萤火虫、TTC、LVV等战队……
　　参赛选手共有几百人，若想在这几十个战队中取得胜出必定要经历一番激烈的角逐，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参赛选手们都已经都状态良好的准备开始迎战了，现在的视觉是近来一直备受关注的WM旗下的宇宙战队……”
　　与此同时……
　　林秋水破窗而入，在某个房间里迅速取了个人头之后搜了几个药包和一把枪，跳上窗户「嗖」的一声越到了另一个房间。
　　【NIDS二队…Winter】：“Sunset，东边三点方向有人。”
　　【NIDS…Sunset】：“嗯，我做诱饵，你埋伏拿人头。”
　　因为是正式比赛，大家都开麦，有什么张嘴就能说，不可能会浪费时间去打字，毕竟正式赛场上分秒必争。
　　地点是林秋水选的，他的预判能力和指挥能力很强，和齐飞有的一比，堪称教科书般的指挥，于是队友都听他的。
　　商量好之后，林秋水随便找了个地方遮挡，等到人来时，他就窜出去当诱饵，当来人准备拿他人头时就已经被埋伏在暗处的Winter一枪爆头了。
　　【NIDS二队…Winter用Kar98k击毙了LVV二队…阳仔……】
　　拿了人头舔了物资之后，两人分开清理房间，拿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头和物资。
　　和林秋水一队的有三个青训生和一个Frist二队的一个队员，就是那个「Winter」。
　　Winter毕竟有过很多次现场比赛的经验，临场反应相当强。
　　因此这种线上比赛对他来说没什么，他很淡定，但另外三个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比赛的青训生就不一样了，一个比一个紧张。
　　突然一声尖叫，一个队友被打中。Winter分析过后迅速往那人身边赶：“Sunset，我去给他补血，免得被人补了，你清理。”
　　“好。”林秋水跳到一个木架上找了个藏身的地方，在Winter上去给队友补血时瞄准某个位置，扣动抢板——
　　【NIDS…Sunset用S686击毙了宇宙…天然萌……】
　　Winter将队友扶了起来，补满血量之后丢给他几个医疗包，“拿着，等下分给他们。”
　　“好，好的。”
　　林秋水在楼上绕了一圈，确定没情况了之后下了楼。
　　【NIDS…Sunset】：“机场已清空，下一个目的地。”
　　【NIDS二队…Winter】：“刚刚有几道车声，估计是捡够了物资跑了，在西南方向，应该是往N城区了。”
　　【NIDS…Sunset】：“先不管，找辆车，去G城火车站。”
　　“是……”
　　按照林秋水发吩咐，找了辆车，一行人去了G城火车站，物资不少，战况与物资成正比，两个青训生在火车站被击毙，剩下三人在雷区来临之前赶往了安全区，在无人岛又拿了不少人头之后，林秋水一个手榴弹炸了一支队，惊的观战人员尖叫不停的同时他们顺利第一个到达了塔区，林秋水队成功推塔。
　　第一场比赛结束。
　　战队积分排名：第一名Frisr，总积分1270分；第二名WM，总积分1040分；第三名萤火虫，总积分910分。
　　别的俱乐部在乎的是战队的总分数，但Frist的青训生在乎的是战队总分数但更在乎个人积分数。
　　比赛开始之前，Frist就采用了抽签的方式让青训生们分别组成5人局，抽到相同颜色的就在同一队，战队总分可以给俱乐部带来利益。
　　但个人分数则是给自己的机会，俱乐部抽选前六名签约的条件就是按照个人分数来排名的。
　　因此，能抽到技术好的成为队友，也是能多加分的，毕竟技术好的队友更能带领推塔，推塔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