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归你你归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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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鸽口中的「那个男人」大家都知道是谁，他亲生父亲，只不过他家情况特殊，大家都知道，也就没问什么，奥斯汀虽然好奇，但看大家表情都不太对劲，也就没敢问。
　　林秋水道：“总之就这样了，明天完事了我就直接过去。”
　　……
　　明天放假，晚上凌晨一点林秋水才和齐飞一前一后回了市区。
　　和齐飞聊了会，许久不联系的「可盐可甜」来找他聊天，又聊了半个小时，直到凌晨四点林秋水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不用去基地训练，林秋水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
　　太晚睡，一觉醒来，林秋水的双眼皮都肿成了三眼皮。


第29章　
　　第二天不用去基地训练，林秋水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太晚睡，一觉醒来，林秋水的双眼皮都肿成了三眼皮。
　　林秋水刚刷完牙，林妈妈就打来了电话：“宝贝，醒了没？”
　　“嗯。”林秋水没什么精神的回道：“放睡醒刷完牙。”
　　林妈妈关心道：“昨晚几点睡的？是不是训练太辛苦了？”
　　虽然很希望林秋水回归NIDS，这也是林妈妈一直的期待，但相比起别的，林秋水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林秋水在前几年刚进入电竞圈时，由于每天都是训练到凌晨几点睡，第二天睡到十一二点才起床，早餐和午餐一起吃，不细嚼慢咽，能多快就多快，不会在吃饭上面浪费多少时间，因此早把胃搞坏了。
　　林秋水退队后，林妈妈也带他去医院看过，胃轻微下垂，胃部浅表皮溃疡，吃了一阵子的药，每天盯着他按时吃饭不能熬夜，这才好转。
　　林妈妈不希望他刚一回队就又把身体搞坏了。
　　林妈妈叮嘱道：“训练要晚点睡在所难免，但三餐一定要按时，吃饭要细嚼慢咽，别急，不急那十几分钟是不？”
　　林妈妈说：“要是身体受不住了，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跟妈妈说，别自己忍着。”
　　“知道了美少女。”林秋水伸了个懒腰，“午餐和晚餐天天按时吃，但早餐的话就难了。”林秋水实话实说，“但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别担心了。”
　　每天晚上都要凌晨几点才睡，早上哪起得来吃早餐，只能早餐午餐一起吃了。
　　“嗯。”林妈妈知道他有分寸，不再啰嗦，而是转移话题问：“宝贝啊，妈妈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秋水一时想不起来她拜托了自己什么，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
　　“Duck啊，你忘了？”林妈妈眯眼，语气瞬间危险：“你该不会是压根没放在心上吧？”
　　林秋水很困，脑子有些混沌，还是没想起自己答应了什么：“Duck什么？”
　　“呃……”林妈妈已经确定林秋水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怒了：“签名啊，你答应帮我要Duck的签名，你压根没放在心上吧？”
　　确实是随口答应压根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林秋水：“……”
　　林妈妈河东狮吼：“林秋水！”
　　刚刚还一口一个「宝贝」，下一秒就因为Duck叫「林秋水」了，这待遇让他觉得齐飞才是亲生的，他是捡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林秋水有些敷衍道：“今天放假，跟你一起去法院给爸爸加油打气，等明天回基地了一定帮你要。”
　　林妈妈已经有了一次教训，这次说什么她也不吃林秋水这一套了。
　　林妈妈强势道：“重新再说一遍，我录个音先。”
　　“呃……”
　　“你要是不帮我要Duck的签名，那我就将你小时候不穿衣服晾着jj的照片发到你的超话里，让你所有的粉丝都看到，还有让NIDS的成员都看到你的小鸡鸡。”
　　“呃……”
　　“你听到了没有？”林妈妈冷哼了声，雄赳赳气昂昂的说：“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说到做到。”
　　林秋水沉默了许久，叹了叹气，认真了些：“知道了，这次是真的知道了。”
　　别人看，林秋水不怕，几岁的照片，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但林秋水私心不想让齐飞看到他小时候的囧样，小时候林妈妈就特别喜欢给她穿裙子，将他打扮成女孩子，还随时随地拿着相机追着他拍，干什么都都拍，就连尿床也要拍几张。
　　长大后，林秋水无数次想毁掉那些黑历史，但由于林妈妈的备份实在太多，他也就放弃了。
　　林妈妈得意道：“早认真点不就好了。”
　　“呃……”
　　“好了，不说这个了。”林妈妈心情灿烂，“你赶紧吃点东西，刚好家里去法院和你那边谁呀，我一点半去接你，你爸爸三点钟开庭，晚上一起吃个饭，庆祝你爸爸取得一审胜利。”
　　顿了顿，林妈妈骄傲道：“毕竟你爸爸那么厉害，我已经知道了他一定能赢了。”
　　“嗯……”
　　挂了电话，林秋水换了身休闲装，出了卧室，在厨房的冰箱前翻了一会才翻出两盒不辣的香菇炖鸡泡面。
　　煮了开水泡了两桶，吃完之后也到了林妈妈说的时间。
　　林妈妈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她说一点半来接林秋水就一定是在一点半左右来到林秋水住的小区。
　　林秋水一上车，林妈妈边发动车子引擎一边说：“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遗传了我的盛世美颜、肤白胜雪都拯救不了被你这么折腾。”
　　林秋水戴着眼罩，双手环胸，道：“哪有那么夸张。”
　　“怎么就没有了！”林妈妈说，“你都不知道你以前双眼多好看，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结果现在，黑眼圈那么严重不说，还双目无神。”
　　“呃……”林秋水不说话，他现在还很困，他对自己的颜值也有自信。
　　林妈妈：“我那里新买了一套护肤品，用了两次，感觉还不错，很舒服，皮肤也不干燥了，今晚跟我回家一趟，给你。”
　　“嗯。”林秋水已经睡的迷迷糊糊了，敷衍的应了声。
　　见他确实还很快，林妈妈也不再吵他，专心的开着车子。
　　下午两点四十分，林妈妈和林秋水准时到了广市人民法院。
　　停好车之后，林秋水戴了口罩，和林妈妈穿过层层的记者，拿着林爸爸给我通行证顺利进了法院；
　　这个案子影响很大，现在各大平台新闻都是在讨论这件事，视频app也全是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因此这一审外面围了各个新闻平台的记者。
　　有一部分记者可以进去，但需要全部记者进行抽签，抽中的才能进去，没抽中的只能在外面等着结束之后看能不能拿到采访。
　　进到里面，林妈妈带着林秋水坐到了安排好的位置上。
　　林秋水口罩没摘，法院是他很熟悉的地方，因为林爸爸是律师的缘故，从小他就被林妈妈带着来给林爸爸加油打气。
　　时间已经差不多，抽中签的记者也已经纷纷进来了。
　　林妈妈朝林秋水道：“宝贝，你坐一下，我到后面休息室找一下你爸爸。”
　　“嗯。”林秋水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戴着个黑色口罩，低着头，刘海挡住了眼睛。
　　“别睡了你。”林妈妈临走之前还嘱咐道：“哪有人来法庭睡觉的，打起精神来给你爸爸点元气！”
　　“知道啦……”回答完，林秋水像是已经睡了过去。
　　林秋水不知道自己眯了多久，随着人全部进来之后，周遭的嘈杂声多了起来，林秋水拉去卫衣的帽子罩到头上，将整个脑袋都藏在帽子里。
　　“宝贝，醒醒，开始了。”
　　林妈妈已经回来，林秋水迷迷糊糊被叫醒，法官已经坐到了台上，被告好热原告还有彼此的辩护律师已经陪审团都已经入座。
　　林秋水抹了一把脸，迅速打起了精神。
　　林爸爸一身西装，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脊背挺直，精神抖擞的站在被告那边。
　　被告人穿着橘色的囚服，被扣在围栏里，是一个中年男子，他面色颓废，双目猩红，嘴巴苍白爆皮，看着给人感觉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原告是一对更年长一些的夫妻，他们面色悲愤，双目怨毒的瞪着被告。
　　这个案子其实林秋水在来之前以前了解过了，所以他很能理解林爸爸的心情，也明白林爸爸为什么原因免费帮被告辩护。
　　庭审开始，全场保持肃静，原告律师先进行辩论。
　　原告律师先对本次案子进行了论述，随后看向被告，眼神犀利，道：“被告人李天翔，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都与本案有关，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被告人李天翔脸色苍白，嘴唇开始乌紫，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他嘴唇颤抖着点头，语句迟缓，嗓音干涩：“是……”
　　原告律师：“李勇是不是你杀的？”
　　李天翔神情突然变得激动，恶狠狠的道：“是我杀的，但是他该死！”
　　“被告人请注意你的情绪。”原告律师一脸冷漠，不近人情：“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法官也敲锤子道：“肃静，被告人请注意你的情绪。”
　　李天翔看向林爸爸，林爸爸朝他点了点头，表情坚定，李天翔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的道：“是……”
　　随着李天翔的回答落下，下方的人纷纷发出了讨论声。
　　法官不得不敲锤子喊道：“肃静，保持肃静！”
　　又说：“扰乱庭审秩序者，一律按法处理！”
　　下面的人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原告律师又继续盯着李天翔问：“你说你杀了李勇的原因是因为他拿走了你儿子的手术费？”
　　说到「儿子」这两个字的时候，李天翔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眼睛里全是血丝，咬牙吐出一个字：“是！”
　　“这个问题我还保持怀疑，因为你并没有证据证明李勇拿走了你儿子的手术费。”原告律师说：“那我再问你，你说李勇杀了你儿子，你是否亲眼看到？”
　　李天翔的眼睛似乎全变成了红色：“不是！”
　　原告律师像是达到了目的一样，冷笑了声：“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你就是哦他杀了你儿子，还污蔑他拿走了你儿子的手术费，最后还把他杀了，是否你心里是对他存有怨恨，所以你才计划了这一切，不惜牺牲了自己原本患有重病的儿子！”


第30章　
　　原告律师又说：“他如果只是拿走你的钱，你大可告他，让法律开处置他，可你却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连报警都没有。
　　你没有报警，却在半个月之后突然拿了一把菜刀就去堵他，无情的多走了他的性命，这让我很怀疑这本身就只是你的一个阴谋。否则，银行卡的密码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找到！”
　　似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很多人都看向李天翔，目露怀疑。
　　见自己带了节奏，对方春风得意了起来。
　　李天翔听到这话，之前拼命压抑住的情绪突然就失控了。
　　“是他拿的！就是他拿的！我儿子也是他害死的！他就是个人渣！我只恨自己没来得及将他大卸八块放到油锅炸！他该死！李勇那个废物该死！”
　　李天翔很激动，似乎想从围栏里面冲出来，立刻有人上去将他控制住，他挣扎着，手上的手铐砸的哐哐响。
　　人群又有了反应，记者关了摄像的声音，让摄像师记录着每一幕。
　　原本林爸爸还气定神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到对方律师这样的发言之后立马就站了起来，还是不急不慢的开口：“反对，对方的询问是诱导式发言！”
　　法官点点头，朝原告律师道：“原告律师，请注意你的询问方式。”
　　林爸爸蹙着眉，朝李天翔示意，如果他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么他也无法帮他讨回公道。
　　李天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齿，拼了命才让自己冷静了一些。
　　法官见他冷静下来了，又宣布继续，还特意又说了一遍让对方律师注意他的询问方式；
　　“抱歉。”对方人模狗样，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脸上却丝毫不见歉意，微微朝法官席鞠躬：“报告法官，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
　　法官点头，朝林爸爸道：“下面到被告放律师对原告方进行询问。”
　　“嗯。”林爸爸整理了一下衣服，朝法官席微微弯身，又朝陪审团弯了弯身，才缓缓看向原告方席位，冷静清晰的开了口：“请问你们的儿子，也就是李勇拿走李天翔巨额一百万人民币这件事，你们是否知情？”
　　原告方夫妻由男人来回答，对方看着也还挺冷静的：“否……”
　　“嗯。”林爸爸又问了个问题：“你们一家都知道里天翔有通过筹款的方式筹到了受害人李言的手术费，是或者不是？”
　　原告：“不是。”
　　说着，又小声补了句：“我们一直都没有什么联系，哪会知道他已经筹到钱了。”
　　林爸爸语气骤然沉了下去，厉声道：“你撒谎！李言从小就身体不好，一年前查出患了白血病，需要一百多万的手术费，其父李天翔为了筹到他的手术费到处借钱，你作为李天翔的大伯，都住在一个小区里，不可能不知道！”
　　林爸爸说：“就算你说你知道他在借钱，但不知道他已经网络筹款筹够了！手术费，那就是你在说谎，李天翔滴水筹这件事整个小区都知道，每个玩微信的人都帮他转发过，甚至上过新闻，据我在小区民众中了解到，你有小区的大群，李天翔筹够款之后大家都在里面纷纷祝福过，当时你还发了言，有证人可以提供聊天记录作为证据！”
　　闻言，原告的脸色突然巨变，猛的看向自己的辩护律师。
　　原告律师的脸色一瞬间也变得有些微妙。
　　林爸爸严肃道：“这里是法庭，你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公证，你撒谎、试图掩盖真相的话是一律可以按照法律来处理的！”
　　被告脸色瞬间青白。
　　林爸爸的发言很硬气，法官眼色一瞬间看向了原告。
　　“原告方请注意自己发言辞，如有假话，一律视为做假证以及试图掩盖真相为加害者洗脱罪名处理！”
　　原告这才改了口：“我，我知道，但我一直没放在心上，我刚刚一时忘了……”
　　他慌了……
　　因为他一时之间突然想起来了很多有漏洞的地方，他们还对律师隐瞒了部分事情。
　　因此这一波也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做，该怎么回答，因此自乱了阵脚。
　　他慌乱苍白的神色，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产生了某种说不明的情绪，心里也更偏向了李天翔这一遍。
　　他以为自己要完了，但结果是林爸爸并没有在这一点死抓他，而是又不紧不慢的问了下一个问题：“李勇是不是曾吸过毒、因此进过戒毒所，戒毒出来后就染上了赌博。”
　　原告闭嘴而不语，下意识依赖的看向自己的律师。
　　他被林爸爸强大的气场震慑的鬓边的白发似乎多了些。
　　林爸爸催促：“原告请回答我的问题，是或者不是！”
　　原告在律师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指示，鉴于刚刚说了谎被警告过一次了，这也是一查就能知道的事情，因此他点头：“是……”
　　林秋水抱胸看着场上光芒万丈的林爸爸，严肃的脸上早已不见一丝困倦。
　　这个案子林秋水是了解过的，毕竟是在某个视频app里霸屏了很多天的新闻。
　　被告人李天翔是个普通工人，妻子因生产大出血已去世，一人带大其儿子李言，谁知一年前才九岁的李言突然流鼻血且晕倒，被送到医院后查出患有白血病，发现的早，情况还算乐观，但高昂的手术费却是最大的问题。
　　李天翔到处找人借钱筹手术费，最后听取了小区里一个姨的还在读大学的儿子的建议，帮他在网上进行了认证，想要用滴水筹来为他筹够手术费。
　　这件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