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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召唤龙太会撒娇了怎么办-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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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西亚发出了一声闷哼,声音嘶哑低沉,隐隐透着一抹委屈:“小鹿你怎么还动腿……”
  陆采没反应过来:“怎么了?我踢到哪儿了?”
  泽西亚没说话,陆采动作受制也看不清情况,挣扎着想起来看看,喃喃道:
  “不是说很硬吗,怎么会被踢痛?”
  下一秒,泽西亚突然伸手按住了陆采的后脑勺,把人直接带进自己怀里,趴到自己身上。
  陆采的脑壳猛地撞上泽西亚的胸口,又弹又结实。
  而在他看不见的背面,一只干枯细长的手臂堪堪从床底伸出来,被他们刚刚的动作惊得暂时停在雪白的床单上。
  正好是陆采刚刚躺着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泽西亚:糟糕,不妙


第58章 裙子
  陆采被泽西亚按得差点要闷死,不明所以地呜咽了一声。
  怎么了?
  自己踢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吗?传说中的逆鳞?
  可那不应该在脖子后方之类的吗……
  这是他见过的第一条活体西方龙,每一次尝试都是新的突破,不能用已有的经验去揣测,也不能完全不按照经验……
  陆采很认真地思考,甚至上升到了物种学术方面,继而连挣扎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得泽西亚受伤。
  泽西亚原本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只干枯细长的手,蓦地听到耳畔低微的呜咽,整条龙都微微愣了下。
  这声音仿佛有穿透灵魂的魔力,使得刚刚被小鹿踢到的地方更加涨涨的……耳尖和心底深处,痒痒的。
  要不是旁边还有个碍事的东西,他真的想立刻起身看看自己怎么了。
  而令龙迷惑的是,小鹿不过是叫了一声,刚刚停滞不动的那只手又开始极缓慢地摸索起来。
  它的五指和手臂一样细长枯瘦,像五根竹签,缓慢抚摩在床侧。
  泽西亚若有所感,抬起眼,看见床尾侧后也摸上来一只手。
  就像床下有个巨大的怪物张开双臂,要把这张床上躺着的人合掌把握。
  陆采微微地动了动,那两只手立刻停下来,似乎在判断斟酌。
  发现了这种小窍门,泽西亚若有所思沉默了会儿,突然伸出手,轻轻戳了一把陆采的腰。
  “你!!!”
  陆采短促叫了一声。
  疯了吧!?
  这种时候挠他痒痒肉?
  他真的有点忍不住了,如果说之前因为踢到泽西亚让他觉得有点愧疚,现在怎么也得和对方说说清楚。
  结果陆采还没撑起身子,泽西亚宽阔的臂膀稍稍用力,又把他搂了个满怀。
  “唔……泽西亚!”
  这一声带着火气,但被闷久了的陆采又自然而然在语气里带了一抹慵懒的嗔怒。
  泽西亚耳尖的动了动。
  不用看,它感觉自己更涨了,而那两只手也加快了朝他们挪过来的速度。
  有点舒服……又不太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小鹿的声音有什么魔力,让自己和这些愚蠢的东西都蠢蠢欲动?
  但眼看小鹿快要暴走了,为了不让他的骑士真的丧失理智,泽西亚垂下头,在陆采耳边严肃认真地低声说:
  “小鹿,你再叫两声,要全出来了。”
  陆采:“???”
  不是,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陆采僵硬地抬起脸,终于呼吸到一抹新鲜空气,见到的就是泽西亚一贯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
  他没感觉错的话,没穿裤子的某条龙的确是……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原因竟然是他想的那样?
  陆采的脸色一瞬间凝重的像死海的海水,又沉,又沉,连着呼吸都乱了节奏,瞬间粗重起来。
  他们不是在潜入城堡执行任务吗?
  他们不是在等待怪物露馅吗?
  那现在,他们抱在床上,听着泽西亚说得什么虎狼之词!?
  泽西亚依旧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金灿灿的眼眸还单纯地眨了眨。
  下一秒,陆采直觉身后和身侧有东西袭来,他神色一肃,想抽手捏个法决,但泽西亚的速度更快!
  银发青年白皙的皮肤下,隐隐流动着代表灵力的银色光晕,连眨眼一半的时间都没有,陆采就感觉自己和泽西亚的位置被调了个包。
  陆采被按在柔软的被褥里,伏在眼前的高大青年撑起身体,从他腰下抽出双臂,猛得抬起——
  一手一只,捏住了曾经在陆采视线中一闪而过的干枯手臂!
  陆采的瞳孔骤然缩紧!
  有两只?
  那两只干枯的手掌被泽西亚钳住,整张床瞬间颤抖起来,像床底的怪物受到惊吓,愤怒地反抗。
  深褐色的指尖疯狂长出尖锐的指甲,乍一眼看过去好似泽西亚捏住了两只长腿的大蜘蛛,那些蛛脚拼了命想戳死它。
  但很显然,脆弱的蛛脚根本戳不穿龙的皮肉。
  泽西亚眉头都没皱一下,昂首挺胸,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把细长枯手直接拽出床底。
  顷刻间,凄厉的惨叫伴随着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升起。
  陆采身躯一僵,下意识挺直腰背。
  他身下的床直接从中段崩开,要不是垫着厚重柔软的被褥,陆采怀疑自己要掉进床板缝。
  如果真死在床上,而且还是在一丝不挂的泽西亚的身下……陆采想都不敢想。
  他调起中心力量,扶着泽西亚的一只胳膊跃下崩裂的床,回头深深看了眼倒塌的惨状——
  枯瘦细长的手臂被泽西亚粗鲁地摧断,散在床榻两边,床板微微起伏,底下还有什么在奄奄一息,一双鲜红的眸子在床褥之间隐隐闪烁,涌现出憎恶和愤怒。
  它觊觎着人类的美梦和欢愉,它是人类心底深处的恐惧。
  所以刚刚泽西亚说的要出来,是这个东西……
  陆采没来由地一阵脸红,对自己之前的误会感到些许愧疚。
  恰好他想到了一个安全高效的处理方法,不如来收个残血缓解下场面。
  提起摆在一旁的龙鳞剑,陆采左手摆动,低声喃喃“震雷”。
  银色的剑瞬间包裹上一层青紫色的光芒,肉眼还隐隐看得到电光闪烁。
  泽西亚惊叹:“小鹿,你太完美了!”
  你不仅是一个高贵的骑士,你还会魔法!
  他早就想这么赞美了!
  原本那些风风火火都不足以引起泽西亚的惊叹,因为人类搞出玩火把的小游戏再正常不过,但雷电不同:
  这是从天上落下来的惩罚,是神明的意志!
  除了它们伟大的龙,能驾驭雷电的,只有传说中和骑士相对的魔法师了吧?
  他也曾好奇小鹿和阿尔伯特那些人为什么看起来不太相同,现在一想,分明是因为,小鹿是兼并了魔法师和骑士的强大存在!
  小鹿就是完美本美!
  啊,又涨涨的了。
  陆采抿紧嘴唇,尽力无视掉旁边大咧咧的泽西亚,一剑扎进了床板底下。
  又是一阵惨叫和地板的震动,但很快就平静了下去,显然泽西亚的硬扯把对方伤得很重,自己顶多算补了个刀。
  陆采默默想,他真是被泽西亚在旁边干扰傻了,又不是真的来查这里的异常的,早该想办法尽快解决掉这些东西。
  收回剑,他稍微一侧身,一眼看到泽西亚风姿绰约地站在墙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鸾鸟的热度也不过如此了。
  陆采脑袋里突然有一瞬间混乱,什么念头都不清晰,唯有心跳声无限放大。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笔直僵硬地走到衣柜前。
  泽西亚察觉了陆采的意图,立刻挺起胸膛,慢条斯理地迈过腿:
  “小鹿,这里的东西要等什么情景呀,请不要大意地委托我……”
  陆采斜光瞥见了某尺寸惊人的器官,额角青筋一突一突,突如其来的诡异情绪让他释放出的震雷瞬间增强了好几倍伏特。
  “不,用。”
  陆采咬牙切齿,一剑直接扎进衣柜。
  噼里啪啦电光闪烁,泽西亚略显遗憾地停下脚步。
  陆采拔出剑,拉开橱柜的木门,一具被电得焦黑的尸体瞪着两颗巨大的眼珠子,死不瞑目地对着陆采。
  对方的下半身黏在橱柜里,显然是一种寄生类的怪物,如果不作防备地打开门,后果可想而知。
  的确不是什么正经城堡,陆采想。
  但更不正经的还在后面,他和泽西亚扒拉了一下柜子,震惊发现,自己刚刚那一剑太猛了,电焦怪物之后,满橱的衣服也被波及,居然只剩两套完好无损的。
  泽西亚拎起其中一套:“这件衣服看起来不太好穿。”
  习惯了现代简装的龙挑三拣四地嫌弃手里的华服,那是一套黑红相间的中世纪男子礼服,有蓬松的荷叶领和袖口。
  陆采看了眼,随意点评了句:“但是是你的尺码。”
  而另一件完好的,说不上是巧还是不巧,尺码恰好够陆采穿上,但确确实实是一件女装。
  一条袒胸还算没露乳,勒腰但是翘着腚的大长裙。
  陆采短时间内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望着这条裙子无语凝噎。
  泽西亚刚努力把自己涨涨的部位塞进裤子里,见状凑过来,幸灾乐祸地蹭了蹭陆采的脑袋:
  “但是是你的尺码。”
  “不,我的腰塞不进去。”陆采冷静地抗议。
  泽西亚捻起那条裙子,回头看了眼陆采的腰,突然咧嘴笑道:“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陆采:“……”
  等到被抵在墙边,双手举过头顶,被泽西亚在身后使劲勒着腰的时候,大脑缺氧的陆采恍惚间质问自己:
  他真的需要来参加这个舞会吗?
  他直接一把火烧了这里不好吗?
  泽西亚脸色再度泛起红晕,宽大的手掌紧紧掐着陆采的腰,又细,又结实。
  顺着裙子的露背设计,朝上能看到小鹿光滑紧实的后背和骨节鲜明的脊椎,和未完全长大的幼龙好像。
  泽西亚觉得自己越发喜欢自己的龙骑士了!
  陆采哑着嗓子扭头:“好了吗?”
  琳琅布料之间的回眸,让泽西亚又想到了那个词。
  缱绻。
  他深吸一口气,把陆采腰侧的衣带系紧,听到陆采又闷哼了一声。
  他好涨啊。
  作者有话说:
  泽西亚:如果我的语言让大家产生了什么误会,那一定是大家的问题, 毕竟我熟读中阶语文,我是专业的,不会出错【确信。jpg】
  陆采:给点面子,别说话了
  *
  小鹿下章女装√
  今天上大推,很多小可爱来看小鹿和大龙了,谢谢大家喜欢


第59章 舞会
  陆采曾经以为,这世上没有比背诵师父布置的作业更难的事情。
  现在有了。
  在女仆的带领下,他脚踩着一双高的离谱的高跟鞋,颤颤巍巍走下扶梯——关于这双鞋,陆采其实有点疑惑。
  按说,正常女性的鞋子,不会有他的尺码,所以他委婉向女仆解释了一下,就打算穿着自己原本的鞋,提着裙子往楼下冲。
  事实证明,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不努力的女仆。
  女仆很快给陆采找到了一双尺码合适的高跟鞋,并且依旧四平八稳地微笑告诉陆采:
  “先生,只有穿了正装才能出席舞会。”
  陆采:“……”
  你还知道我是先生。
  他面色僵硬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泽西亚,银发青年穿着合身的复古礼服,精致的领结和蓬松的蕾丝袖口衬得他像一个中世纪的贵族,加上重新扎了脑袋后面的辫子,看起来非常英俊和尊贵——
  如果他没有一直忍着笑就最好了。
  陆采瞪了一眼,穿上鞋后问女仆:“现在可以走了吗?”
  女仆好像根本看不见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礼貌客气地躬下身:“请随我来,尊贵的客人。”
  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一幕,陆采尽力维持着面部的平静,每一步都耗尽了他全部力气,缓缓踩下旋转的大理石阶梯。
  泽西亚像一个英勇的禁卫军,牢牢牵着他。陆采任由牵着手大脑发懵,抽出手又怕摔死。
  就很复杂。
  两人出现的一瞬间,大厅中的视线再次尽数投向了他们。
  跳舞的人,喝酒的人,聊天的人,齐刷刷,不约而同。
  对危险的直觉让陆采瞬间挺直脊背,但当他故作平静地回望向大厅的时候,却只是看到了一些礼貌性的招呼眼神。
  甚至有人对着他轻轻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和刚刚他们来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陆采想了想,用扇子遮掩了半张脸,稍稍侧向泽西亚,尽量遮住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的面孔。
  “不要露馅。”
  他被女仆建议戴上了一顶缀着羽毛和珍珠的帽子,恰好把短发遮住,作出这个动作,就像一个多情的贵妇,正和自己的丈夫轻声耳语。
  泽西亚不明白很多动作在人类世界的含义,他只知道,小鹿每次靠近自己,都会令自己心情愉悦。
  他转头垂下眼,轻轻蹭了蹭小鹿:“如你所愿。”
  陆采心里有点说不上的别扭……和连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羞耻。
  一定是女装令他如此不适。
  悠扬的乐曲还在播放,跳着舞的客人们温柔客气地给两人让出一条路。
  他们中的女性大多数穿着和陆采相似的华丽衣裙,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十九世纪的贵妇,脸上洋溢着浮华浪漫的浅笑,对着彼此若有攀比却恪守礼节。
  “漂亮的小姐,小心别踩到你的裙摆,它可能是这场舞会里唯一能衬托你美丽的外物了。”路过一位中年女性时,对方冲陆采眨了眨眼。
  把客气都快写在了脸上。
  陆采回以一个笑容,泽西亚见状,沉吟片刻,绕到人多的那一侧,替陆采遮挡了不少凝视的目光。
  陆采握紧了泽西亚的手,越发肯定这里不是正常的世界。
  这种场面,在灾变后的三十年内几乎从未见到过。
  重要的道路往往被各大组织和重要机构把持,在这种时候,让开一条路,隐含着权力、物资甚至生存下去的希望的让渡。
  反映到个人身上,凶狠的拦路才是彰显自己力量和地位的举动。
  在末世生存过的人,不知道什么是谦虚。
  哪怕在安稳和平的基地里,这种聚集当世名流的盛会,也往往只有坦诚直接的利益瓜分,没有花里胡哨的物质享受——
  好比谭华这次带着他们来到圆桌骑士团的地界。
  他们是来和圆桌骑士团谈合作的,除了谭华这个一头大波浪插着发簪的柔美人设,其余的所有人都是可以拔枪握刀,立刻火拼的异能者。
  他们的交流只有两件事,白天围着桌子谈判,晚上围着桌子吃饭。
  舞会?
  哪里来的充足的电力和食物?
  圆桌骑士团开个酒窖都要亚当应允,陆采甚至怀疑星汇财团根本没有来欧洲。
  除非圆桌骑士团一整个组织都在隐瞒,都在藏富。
  在这个时代,能像白崇雪一样,有一间装了电脑的屋子和随时能连的网,就已经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精神追求了,那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堕落享乐者除外。
  陆采宽大的帽檐遮盖,缓缓皱起眉头思考,任由泽西亚张开臂膀揽住他,把他带到稍微人少点的餐台边。
  陆采还能听到耳畔的女声动情温柔地唱着:
  T''''was grace that taught my heart to fear
  And grace my fear relieved
  How precious did that grace appear;
  The hour I first believed。
  如此恩典,令心敬畏,
  如此恩典,免我忧惧。
  归信伊始,恩典即临,
  何等奇异,何其珍贵!
  这是奇异恩典的第二段,陆采听懂之后皱了皱眉,给自己和泽西亚悄然施了一道巽风。
  但这首歌并不是在脑海中突兀响起的,而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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