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爱成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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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地听着,然后说:“再生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姐姐。我妈就一直念叨自己当初应该再给我添个妹妹或者姐姐呢。”
我对着小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把眼泪擦干,我说:“哪有那么简单,现在养一个孩子多难。不过,既然来了,我也做好了准备去接受……”
他点点头,他说:“做好准备就好,女人不要太为难自己。女人天生就应该被男人疼的,特别是漂亮的女人。你见过有几个女人长你这么漂亮,还这么辛苦的。”
他明显在哄我呢,眼睛里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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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心灰意冷,说与谁听
我也笑了,原本乌云密布的心情也被他三言两语给逗得跑了偏。我说:“我要下班了,一起下去?”
他说:“你先走着,我还得去趟厕所。”
于是我下了楼,碰到了猴哥的女朋友韩阡陌,这姑娘来过几次公司,所以和我也认识,见到我忙问我:“舒画姐,猴哥那小子呢?说好陪我去看电影的,结果我电影看完了他人还没到。”
我说:“他在楼上呢,估计马上下来了,他说还要上趟厕所。”
韩阡陌说:“噢,这样啊,那我上去找他了啊。”
我点了点头和她告别,然后匆匆地跑去车棚骑车回家。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阮大志的家在城郊,每天上下班浪费在路上的时间都要好久,我们拮据的经济让我们没有办法买车,我从上班起便每天只能骑着电动车风里来雨里去,这一来去便是三年。
回家的时候,颜颜一个人蹲在门口玩,见我回来,飞快地扑了过来,哭着说:“妈妈,你怎么又和爸爸吵架了?爸爸摔了酒瓶,把颜颜给吓哭了。爸爸见我哭,就打了我一巴掌。呜呜呜……好疼。”
颜颜忍不住委屈地又哭了起来,看得我眼泪直掉。我替她擦了擦眼泪,我说:“颜颜不哭,走,我们回家去。”
她点了点头,她说:“妈妈,你不是说要送我去外婆那里么?什么时候送我去呢?”
哎……我不是本地人,我娘家在千里之外的S省,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舍不得把颜颜往那里送。可是看颜颜的眼神,分明充满了期待。或许对于孩子来说,宁愿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玩石子捉蚂蚱,都比在这钢筋混泥土的城市里感受着这冰冷的父爱强吧。
我摸了摸她的头,我说:“可是妈妈舍不得送你去,外婆那里在农村,你能受得了吗?”
她居然满怀期待地点了点头,她说:妈妈,“外婆家可好玩了。而且哥哥姐姐都对我特别好,带我去田野里玩,还带我去偷别人地里的黄瓜,可有意思了。而且,外婆可疼我了,比奶奶好多了。”
因为颜颜是个丫头,阮大志他妈妈从小对颜颜便是冷言冷语的,或许是因为我不是很讨他妈妈欢喜,害得颜颜也受到了牵连。阮大志的哥哥阮大海生的也是丫头,但是那丫头比颜颜受宠的多。同样的出身不同的命运,这种人情的冷暖往往是你无法预料也无法改变的,我对颜颜的奶奶早就心灰意冷。
我和阮大志住的房子是一套多年的老房子,一直喊着拆迁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搁浅着,房子本身就狭小,他爸妈还硬是和我们挤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阮大海结婚比我们早,所以村里早一批盖起来的新房被他得了去了,现在一家人住在装修好的新房里,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相比于我们的寒酸窘迫,他们的日子真的就是人间天堂了。
阮大志对此并没有过多芥蒂,他总爱喝酒后对我们娘俩吹嘘:“你们等着看吧,等咱这房子拆迁了,咱可以分到好几套房子呢。羡慕他们的日子干嘛,我们还有几百平方米等着我们去享受,跟着我,不会过苦日子的,舒画!”
对此,我只能沉默,无话可说,心里却也盼望着有天能够摆脱这肮脏杂乱的境地,住上宽敞明亮的房子,过快乐肆意的人生。
我刚进门,阮大志就抡起一个啤酒瓶丢了过来,砸在了我的脚下,玻璃渣溅在我的小腿上,夏天穿着裙子,小腿瞬间被玻璃渣溅得不忍直视,特别地疼。颜颜躲在我的后面,满怀着恐惧看着这刚刚发生的一切。
阮大志红着眼带着醉意地说:“舒画,这个孩子你必须得生!我还指着多个孩子我能多分几个平方呢!你可别坏了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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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黯淡生活,无力诉说
家里凌乱一团,狭小的两层小楼楼下住了租户,楼上这区区几十平方米的房间就是我们一家三口安身立命的地方,阮大志穿着背心短裤,地上散了一地的花生皮,床底下丢了一堆微微发着汗臭的衣物,我紧紧地拽着颜颜的手,半晌终于压抑住了即将爆发的脾气,然后轻声细语地对颜颜说:“乖,妈妈帮你洗澡。”
我对阮大志的冷淡又一次激起了他的愤怒,他走了过来抡起拳头就想打,我抬起头,我对着他说:“阮大志,你动手试试看!”
他不敢。三年前他扇了我一巴掌,我愣是往公司住了一个月,住得他心怯了,一个劲讨好求饶才跟他回了家。
我们正僵着,阮大志的妈妈跑了上来,她尖酸地说:“要我说,舒画你那班就别上了,正正经经在家生个孩子带个孩子,班上了几年也没见工资有什么长进,倒是家里事儿耽误不少。你看隔壁家的媳妇,人家天天在家做衣服,赚的比你上班可强多了。”
几句话刺中了我的软肋,让我有种被扼喉的窒息感。的确,工作几年没有什么建树,一直都拼命想在工作上有作为,却因为家庭有时候不得已放弃各种各样的机会。到头来,家家不落好,工作工作没有任何起色。作为三十岁的女人,我大概是活得最惨淡的一类。
帮颜颜洗完澡、再洗完一大堆衣服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颜颜已经听话地窝在床的最里面睡着了,我看着床上鼾声四起的阮大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洗了澡,换了睡衣,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爬上了床,轻轻地躺在了最外面。
未曾想,阮大志突然翻身,不管不顾地伸出手把我紧紧抱住,然后翻身压了上来,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就这样像大山一样压在了我的身上,我拼了命地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开,我说:“阮大志,你想干嘛?!”
他粗鲁地撕开我的睡衣,然后说:“臭娘们,多久没碰你了,碰下你还这么嫌弃!”
我有些厌恶地说:“阮大志,我怀孕了!”
他这才悻悻地从我的身体上爬了下去,又意犹未尽地狠狠捏了几下我的胸部,疼得我差点儿眼泪掉了下来。没几分钟,他又睡去了,我满心疲惫地瞪着眼睛,怎么都无法睡去,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当年因为意外有了颜颜,所以我勉强接受了现在的生活。再来一个孩子,再重新开始那样暗无天日的全职主妇的生活,我想到就浑身发抖。
内心深处发出了一句低低的怒吼,不!我舒画不想过这样的人生!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肚子。还好,上天怜悯,终于给了我一丝曙光……
然而,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越发地恨,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我不认命,我不甘心屈服这样的命运这样的生活。
又一个不眠之夜就这样在我的翻来覆去中缓慢地迎来了黎明,是谁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却觉得每一天都是一样的沉重。
把颜颜送进了幼儿园,我迫不及待地骑着车奔到了公司,仿佛公司才是我的家一般热切。我觉得我是病态的,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着,特别的衰弱。
大清早的,老远就听见了猴哥夸张的笑声和倪晓娜嗔怒万分的声音,我却觉得整个人的神经瞬间松弛了很多,仿佛这才应该是生活的主旋律一般。
见我进来,猴哥殷切地跑了过来,然后说:“舒画姐,又没吃早餐吧?我给你带了我楼下的奶黄包,特别好吃,还有香喷喷的豆浆噢。赶紧的,趁热喝了吧。”
倪晓娜笑着打趣说:“猴哥你是不是恋姐癖啊?怎么对舒画姐这么好?”
我噗嗤笑开了,我说:“他那叫恋母情结,我是沾他妈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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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鸡肋婚姻,取舍两难
猴哥气急败坏地说:“要不然怎么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二位祖宗,也没见你们对我说一句好话。”
我想摸他的头,他赶紧躲开了,他说:“得,别破坏哥的发型。以后不许摸我的头了。没听说一句话么?男人的头,女人的脚,是不能乱摸的。”
我和倪晓娜哈哈大笑,我说:“猴哥,你可别再对我们好了,昨天你的小女友都有意见了。”
他说:“管她呢,小女生,闹闹脾气很正常。”
我切了一声,我说:“说的自己好像多大似的,半斤对八两。”
他恼怒地说:“奶黄包还塞不住你的嘴,明天我得给你买特大的。您先吃着,我出去跑事儿去了。”
说完,他又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昨晚又哭了吧?眼睛都肿了,我在你抽屉里放了一盒眼霜,一会儿你擦擦,要不然鱼尾纹都有了。”
我心里一惊,特别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反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二位姐姐,小弟先走一步啊。”
话刚说完,他就迅速遁走了。倪晓娜说:“猴哥跑业务还真有一套,听说这个月又是销售部的冠军。这小子真不能小看,比我们强多了。对了,舒画你听说过没?猴哥的家境好像不错,不过他平时根本不提,我也是偶然听他女朋友说起的,家里住在东区那一片的别墅区,不过那小子心高,一心想自己闯,所以一直在外面租房,看不出来吧?”
我的心里更为震惊了,或许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吧,到了一定年纪,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时常倚老卖老,却猛然发觉,比自己小好几岁的都俨然已经跑在了自己的前面。
猴哥,着实是一个让人惊叹的青年。我曾经最向往的就是去挑战销售这一领域,可是因为家庭,却只能被迫从事相对稳定的文职。看着他们在销售的战场上发力冲刺,心痒却无可奈何,出来工作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儿了,更何况做销售,阮大志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又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下班后十分钟,猴哥回来了。看到我还在办公室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他说:“哎呀,姐姐,我就知道你会等我!”
我说:“猴哥,有空吗?和我谈谈心。”
他把凳子搬了过来,乖乖坐在了我的对面,他说:“姐,别说了,你的苦我都知道。别担心太多,大不了以后小宝贝生出来,我有空也帮你带。”
我瞬间笑了,他似乎特别懂我的心思,我说:“好啊,那以后你可得常来帮帮我。”
他笑着拍了拍胸脯,他说:“放心吧,我以后就是孩子的干爹。不过,姐,你既然过得这么不开心,为什么还要执意生二胎呢?”
我说:“我有我的打算。总不能不过这日子吧?”
他说:“如果我是你,过得这么不开心,我早就离婚了。现在这个社会,离婚多正常啊,错误的婚姻对孩子也不利。”
离婚……这是在我脑海里盘旋了千百次、却从不敢说出口的两个字。
我瞪大了双眼,我说:“猴哥,你说什么胡话呢?”
没想到,他却一本正经地说:“真的,姐。离婚没什么可怕,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别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结婚了又怎么了,婚姻不就那回事么?过得不开心,那就离了,自己单过,怕什么。你说你,好不容易把颜颜养大了,自在了,现在又怀上了,哎,女人生孩子带孩子多苦啊。”
我摸了下他的额头,我说:“猴哥,你没发烧吧?说的什么胡话呢?你还小,不懂婚姻,结婚离婚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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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围城内外,暗伤无数
他愤愤地打掉了我的手,他说:“姐姐,我是不懂婚姻,但是我知道你过得不幸福。我进公司这一年,有多少次见你红肿着眼进到办公室。你自己对比一下凤姐,同是婚姻中的女人,她的脸上多么红光满面,而你呢?才三十的年纪就这么老气横秋。姐,你比她差什么了?论姿色论能力论气质,你都在她之上。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是错的人就赶紧挥别,别拖,女人的青春拖不起。”
这或许就是青春年少吧!不畏惧改变,不相信命运,不愿意臣服于一种人生。只是女人,踏入围城的大门时满怀期待,踏出围城的大门时畏首畏尾,道理都没有错,千种人千种活法,可是很多时候因为惧怕未来,所以宁愿守着劣迹斑斑的现今,为的只是那一份外在的圆满,却在这涤荡的岁月里,伤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
我摇了摇头,我说:“这是我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猴哥,不同的人不同的命运。我抗争不了,我只能选择默默承受。”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说:“那么这个孩子呢?你生定了?”
我点了点头,我说:“肯定要生的,我需要这个孩子。”
他情绪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他说:“姐,你可想好了!孩子不是儿戏,明明自己就身处险境,为何还要执意如此!在那样的一个家庭,孩子生下来能幸福么?”
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我说:“我有我的想法,可是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那么想。总之,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猴哥见劝不动我,闷闷地在我身后来了一句:“女人是用来疼惜的,不是用来牺牲的。姐,快醒悟吧,别再沉沦了。”
我固执地摇了摇头,我说:“往好处看吧,多生一个孩子,可以多分几十个平方米,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至少将来他们不用为买房而发愁。我只能这么去想,至于我自己,苦就苦些。我想熬过去,总会有明天的。”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说:“女人嫁错了人,真的是一辈子的悔恨。算了,我不劝你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大不了以后你走投无路,我收留你。”
我忍不住就笑了,我说:“你别动不动就觉得我过不下去的样子,我这不挺好的,颜颜大了,房子马上拆迁了,这又有了个孩子,过两年房子拆完卖一套,我们日子就宽裕了。生活不都是慢慢来的么?再说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养我干嘛。”
他摸了摸脑袋,笑开了,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忍心看着你受苦,明知道是火坑还不管不顾地往里面跳。”
我笑着说:“没事,别担心了。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在过;总会熬过去的。”
猴哥望着我,满眼的心疼。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看向我的目光总带着疼惜。可是我都是三十岁的老女人了啊,这一点儿都不科学。
我说:“我们都下班吧,等下你女朋友又该发脾气了。我也走了,家里还等着做饭。”
他说:“好,那我们一起下楼。你家务事少做一些,你看你的手,都这么粗糙了。”
我点了点头,走到车棚披上了雨衣,冒着大雨,就这么湿漉漉地回到了家。
阮大志今天特别的好些,我回家的时候,居然已经做好了饭。颜颜跑了过来,看着我浑身都湿漉漉的,心疼地说:“妈妈,赶紧换衣服吧,都湿了。”
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