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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十年代生活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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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春慧:“有没有住附近比较方便讨热水的人家?热水用来喝的,不需要太多。”
  吃大饼没有热水,这不噎得慌吗?
  严劭提上热水瓶:“我去我们团长家讨点热水,他家离得不远,就在隔壁,两家人只隔着两个柴草棚子。”
  柴草棚子一个是他们家的,一个是团长家的。
  弄柴草棚子时,他特意要求和团长家的相对。
  他们家的柴火还是他向团长讨来的。
  两家人柴火不用分太清,一家不够就向另外一家讨点来用。
  金春慧:“拿个热水瓶不太好吧,拿这个搪瓷缸子就行了。”
  “你不用跟我们团长客气,搪瓷缸子哪够喝,吃大饼子噎得慌。”
  “那也得先把热水瓶冲洗一下,新买来的不干净。”他都不客气了,她没必要坚持。
  严劭去提水,等他提水回来,金春慧已经拿上在城里买的糖果和饼干。
  虽然不愿意巴结上级,出于礼貌还是得送点东西。
  金春慧忘记问了:“你说的你们团长,是你自己团的团长吧?”
  “嗯,我是一团的,我们一团团长叫唐利民,他老婆叫柳家凝,在部队广播站工作,是播音员,现在广播冒出来的女声就是他老婆说话声音,广播里听起来和生活中有区别。
  这个时间在播新闻,只不知道是念稿子还是录播。”
  金春慧:“他们家有人吗?这个点在上班,家里能有人吗?”
  “有啊,我们团长有空就会回家做饭,把饭热在锅里,等媳妇下班回来吃饭。”
  正因为团长媳妇不怎么做饭,也不管柴草棚子柴火多少,所以他当初申请住房,有选房机会就选团长家旁边的。
  团长夫妻俩都不爱管人家闲事,而慧慧正好讨厌多管闲事的人,两边互不管闲事,有需要帮忙的时候,互相搭把手就行。
  既然在家,金春慧就没多问:“成吧,先去讨水。”
  严劭将热水瓶冲洗了几遍,冲下来的水倒进铁锅里头,一家三口出门。
  见到团长本人,金春慧想象中的形象崩塌。
  这个团长瞧着凶,一看就很会吼人。
  她听说团长会做饭,多少代入了严劭在家时的憨憨模样,没成想压根不是一类人。
  她是没看过严劭训练时的模样,好歹生活中是个正常人,这个团长生活中就面无表情,瞧着不好相处。
  “年年,这个是唐叔叔,喊声唐叔叔。”严劭低头看着由妈妈牵住手的年年。
  年年小朋友听话喊了:“甜叔叔。”
  小朋友富有个性,在唐叔叔这个称呼的基础上进行二次创作,属实是可造之材。
  严劭再次强调:“是唐叔叔。”
  “甜叔叔,糖,甜的!”年年据理力争。
  妈妈告诉她盐是咸的,糖是甜的。
  金春慧汗颜,她教年年说话的时候,会问年年一些问题,问盐是什么味道,糖是什么味道。
  她告诉过年年答案,只是小朋友幼儿园都没上,但凡有个小学文凭,也不至于分不清糖和唐。
  幸好年年没招出妈妈,小朋友不知道尴尬,大人可要尴尬坏了。
  另外,甜叔叔是什么?
  这个叔叔可一点都不甜!
  “你个小丫头,怎么能把咱们团长喊成田鼠鼠呢?”严劭故意皱眉看着女儿。
  唐利民和严劭当战友多年,多少了解他的性格:“得了,别给我贫嘴,自己去倒热水,倒完热水赶紧走人。”
  严劭不客气,把人家热水壶里的热水全倒进自家热水瓶里,一滴都不剩,最后还要抖落几下,生怕给人家留下一滴水。
  回到家里,年年还在说糖是甜的。
  严劭:“对,糖是甜的,但是你以后别把唐叔叔喊成甜叔叔了,再让你唐叔叔听到,爸爸可就惨了。”
  他都有点怵他们团长,也就年年初生牛犊不怕虎。
  金春慧:“年年,唐叔叔就是唐叔叔,不能喊成甜叔叔。”
  她跟女儿说完后,转头问丈夫:“怎么的,他还会给你穿小鞋?”
  团长瞧着是凶,但不太像会给人穿小鞋的样子。
  严劭:“不至于,他是三个团长里最凶的,别看他那样,在媳妇面前就一怂包。”
  自家团长随便调侃了。
  金春慧挺无语:“你好意思笑话别人,你没好到哪去。”
  五十步笑百步是吧。
  “对,我在我媳妇面前也是怂包。”严劭说着把自己说笑了。
  仔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他没比他们团长横到哪去,都是窝里怂。
  金春慧:“吃晚饭吧,铁锅里水烧热了,晚上用来洗脸泡脚。”
  严劭毫不客气把人家热水壶里的水倒光不是没用的,今天吃得比较咸,晚上还吃大饼,喝水量直线上升。
  听着外面广播的声音,金春慧问丈夫广播是一天播到晚吗?
  “没有一天播到晚,主要是早操和三顿饭时间播,播的内容也不太一样,晚上是新闻,早上中午一般播的军歌。”
  “不是一天到晚播就行,孩子要午睡,被广播吵得睡不着觉就麻烦了。”现在陪年年玩也是体力活。
  吃过晚饭,水在烧了,金春慧开始铺床。
  丈夫自己的被褥已经全在家里,今天晚上就用他的被褥睡觉。
  “我们来之前晒过了?”金春慧没闻到什么异味。
  严劭正帮忙铺炕床:“你别把我想得太邋遢,有太阳我都会把被褥拿出来晒,你说我鼻子坏掉,我还觉得你鼻子太灵光,来见你之前想着把自己洗干净了,不洗干净怕你嫌弃我。”
  “你每天都臭烘烘的我才嫌弃你,只是偶尔又没多大关系,你以前坐火车回家,我也没说你什么。
  说起火车,我又想起我和年年下火车那天了,小朋友年纪小没什么,可把我尴尬坏了,我当时臭到都能把自己熏晕过去,下个月月底你陪我们回家,我就不尴尬了,我们俩都臭,谁也不用嫌弃谁。”
  严劭听她说起回家,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你才刚来,先别提下个月回家的事。”
  “我来好几天了,九月已经过半,别捂住耳朵,你以为捂住耳朵就听不见声了吗?”看他做出捂住耳朵的幼稚动作,她都怀疑他今年几岁了。
  怕不是只比年年大一岁。
  整理好床铺,炕和小里间的床都铺好了之后,金春慧让严劭去切猪肉,切成片煸猪油。
  他们在城里买了猪肉,不是猪板油,是猪五花肉,买了两斤,今晚先把油煸出来,明天炒菜吃。
  严劭去切猪肉前:“下个月之前都不许再提。”
  “知道了。”金春慧把闺女放到炕上玩玩具,自己开始整理别的东西。
  炕睡着硬,铺上被褥还是硬,感觉像睡在地上,习惯了就还好。
  他们睡觉屋里的炕没有招待所大,却比老家的床大,这点挺不错。


第15章 
  严劭切完猪肉,把铁锅里烧的热水灌进另外一个热水瓶里,再刷一次锅就能开始煸猪油。
  “慧慧,肉切好了。”严劭朝里屋喊。
  “我马上就来。”金春慧应声,很快抱着闺女出来。
  严劭不会做饭,煸猪油控制不好火候,金春慧亲自来煸五花肉。
  五花肉没煸多久,猪油香味就溢出来了,严劭闻馋了,向媳妇讨肉片吃。
  “现在还不能吃,过会儿才可以吃。”她煸五花肉可以不看火候,但必须要看五花肉的状态。
  煸太久五花肉味道又干又苦,她不是熬油渣,肯定不能把五花肉的油全煸出来。
  现在焦黄色都没出来是不能吃的。
  必须再等等。
  年年手里抓着玩具,挤到爸爸妈妈中间,她也想吃肉。
  “好了。”差不多了,金春慧先把肉铲进盘子里,再开始铲油,油另外装碗里。
  看到自家男人想用手抓肉片吃,金春慧递了双筷子给他,丈夫手确实很粗糙,被肉片烫到可能没感觉,可到底是刚出锅的肉片,用筷子夹比较好:“小心烫嘴。”
  “给我香迷糊了,怎么这么好吃。”吃完一片,严劭又夹了一片。
  年年还一片都没吃到,干着急,着急就喊妈妈,生怕爸爸吃光了。
  金春慧收走女儿的玩具,给女儿夹了一片不带皮的肉,吹凉递给女儿。
  年年小朋友用手抓着肉片吃,爸爸一口一片的肉,她啃了好久,肉片吃了一半,嘴巴和小手已经油汪汪的。
  小朋友也没觉得油腻,吃得香喷喷。
  金春慧见丈夫吃个不停,在丈夫喂来肉片的时候,吃了一片就说不能再吃了:“别吃了,等你明天中午回来再吃。”
  丈夫明天要回归部队,即使是和平时期,他们也空闲不下来,要种田,要抢险救灾,要守护边境和平。
  没任务就训练。
  只要他没有需要外出执行的任务,留在部队里,都能回家吃饭。
  严劭:“再让我吃两片。”
  “不许吃,再吃下去明天中午没肉吃了,我明天看看车站有没有人卖菜,没人卖菜,就用贺婶送我们的干货炒肉,你想吃蘑菇炒肉还是黑木耳炒肉?黑木耳蘑菇炒肉也不是不行。”
  她之前问过严劭,家属院怎么买菜?
  严劭说家属院外头客车车站附近时不时会有卖菜的村民,每天上午出去逛逛,总能碰到卖菜的人,明天碰不到只能是干货炒肉了。
  贺婶送了他们家干货、糕点和柿子,应该是觉得他们家给了一百块钱,怎么都不能让他们吃亏了,用这些补上。
  别看干木耳小小一包,泡开能吃好久。
  家属院每家屋后都有一块菜地,用围栏围好了,已经是九月,金春慧也不知道这里能种什么,今年是种不上了,只能等明年开春随军后再想种什么。
  严劭:“蘑菇吧,我怕木耳泡开全是水。”
  “干蘑菇也得泡水,没差多少的,我炒菜前先挤挤水。”
  “妈妈!七完了!”年年朝妈妈伸出两只油乎乎的小爪子,让妈妈看自己的手。
  金春慧早给女儿围上口水兜,戴了袖套,所以见到女儿嘴巴小手油乎乎的也没多头疼:“年年吃完了,让爸爸带你去洗手洗脸。”
  “妈妈,一个。”小朋友伸出短短的食指。
  “还想再吃一个?晚上不能再吃了,明天中午爸爸回来前,妈妈偷偷给年年多吃几个。”金春慧在盘子上扣了口碗,将一盘肉片放进厨柜里。
  严劭:“记得给我留点,这里想买猪肉可不容易,我们部队养牛羊的。”
  他们部队不光种田,还养牛羊。
  总之就是不养猪。
  金春慧将厨柜柜门关上:“你想吃猪肉,我去镇上买给你吃。”
  她在招待所吃了几天猪肉,知道镇上就有卖猪肉的人家,比需要肉票的猪肉更贵而已。
  严劭见确实没可能吃到肉,带着闺女去洗手洗脸:“镇上不近,客车把你送过去,要回来还得等下午,骑车来回需要骑二十里地,别费那个劲,我不是非吃猪肉不可。”
  “看情况再说。”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体能训练可能要负重跑三公里或者五公里。
  骑车来回二十里地,累是累,中间好歹能休息,没他们负重跑三公里累。
  一家人洗漱完,严劭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交给金春慧:“这里头是重要证本,慧慧,你来保管。”
  金春慧听说是证本,将这包东西先放回原处:“我会保管好的,明天仔细看看都有什么,以后你要用到哪样告诉我,我给你找出来。”
  “嗯。”
  晚上没法一下子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完,金春慧到点就不整理东西了,先哄女儿睡觉。
  闺女睡着后,两口子去最里面的小房间。
  夫妻俩进房间后,很快坦诚相见,即使身上不剩一块布,仍没有直奔主题。
  金春慧借着煤油灯的灯光检查丈夫身体。
  她不是医生,看不出他身体哪方面出问题,她只能看出他身上有没有添新伤。
  丈夫身上有几处疤,都是旧伤留下的。
  无视昂扬的小兄弟,金春慧检查两遍才稍微安心下来:“我来的时候看到卫生所了,我们家属看病很贵吗?”
  家属院房子长得差不多,所以长得不太一样的卫生所很容易吸引她的目光。
  “家属院卫生所不用钱,免费看病拿药,不过只能看小病,大病可以去军区总医院,军人家属看病有优惠减免。”
  金春慧:“家属院卫生所能不能给你做体检?检查你的眼睛耳朵,再检查一下你的关节反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差不多就是敲敲你的膝盖,看你腿弹起来的情况确认你腿有没有问题。”
  没人比她更在意丈夫的身体状况,她不希望他受伤生病,受伤生病没法避免,只能希望他别落下病根。
  “我们部队从前年开始,每年都会给所有士兵军官做体检,我腿有问题早退役转业了,哪可能晋升,我又不是文职。”严劭对自己身体状况挺有信心。
  金春慧戳他脸颊:“我管你文职武职,你受伤了总不爱告诉我,指甲盖裂开在我面前嗷嗷叫,真正受伤严重的时候提都不提一句。
  你现在年纪轻,身强力壮什么事情都没有,没准早已经落下不少病根,信不信到老了身体还不如我?”
  “我信。”
  “你信什么信!不许信!”金春慧听了他的话直冒火。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有几处皮肤泛红了。”她检查他的时候,他也检查了她。
  几处地方不像是自然泛红,不知道是过敏还是擦伤。
  金春慧天生肤白,干农活的时候皮肤会晒黑发红,农闲时候很快又会白回来。
  九月过去一半,夏收时候晒黑的皮肤已经白回来大半,皮肤哪里红了,看得就很清楚。
  “下火车去澡堂子搓澡搓的,我身上太脏了,搓出来不少泥,搓久搓成这样,过几天就好了。”金春慧把煤油灯放好,转而上床坐在丈夫身上。
  她没有直接送进来,先蹭着,蹭的时候问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再怀上。
  他们上次夫妻生活是大半年前,当时他还没结扎,她有点不确定。
  要是再生一个,她只能先在老家生养孩子,小宝宝不一定能熬得过这里的冬天。
  “刚扎完两个月可能还有,过个半年一年就没了,要是有漏网之鱼,咱们俩也不能养。”
  金春慧停止动作:“什么意思,老二耽误你前程了是不是?真怀上了只能我去打胎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慧慧,我不会说话,交给你保管的布包里有结扎证明,意外怀上了我问问上头,他们能给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听到这话,金春慧顿时失去兴趣:“最妥善的办法不还是趁早打胎,我甚至会被怀疑是不是在外面偷人……不要了,回去睡觉。”
  见她准备穿回衣服,严劭把她抱在怀里亲吻,亲她的时候不停哄慰她。
  。。。
  夫妻生活最后成功进行了,过程中金春慧没心情配合,全程都是严劭在耳边哄慰说好听话,他说就算有了,大不了回老家当庄稼汉,这样可以每天陪在她身边。
  结束后,他才没了言语。
  他知道媳妇在这种时候喜欢一个人安静缓缓。
  差不多过去五分钟,金春慧开口:“没有最好,有的话,打掉就打掉,不能让你十几年的努力白费。”
  她想开了,丈夫的前程比没出生的孩子更重要。
  让他剥了一身军装当庄稼汉,他心里没落差,她还有落差呢。
  反正打胎不可能比生孩子更痛。
  严劭正在想该如何接话的时候,金春慧重新坐到他身上:“无所谓了,我还要,不等你缓过来。”
  想开的金春慧有种不顾严劭死活的魄力,闹到她自己犯困想睡觉才结束。
  第二天早上,金春慧被起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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