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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予你热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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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nd I'm on my way to believing(我以我的方式相信)
  由于台下太过喧哗,没人在意音准,更多的享受温柔摇滚的氛围。许京珩已经非常熟悉这首歌,眼下他似乎只是在旁若无人地传递一种情绪。后来每一句you are the only exception,都像浪潮拍打岩石,温柔有力量,经年累月,磨平了尖锐的棱角。
  夏知予倚着墙面,每一次都能跟着他的唇形,准确地接上‘you are the only exception’。她想起自己在琴房帮许京珩顺歌词的时候,总是对于最后一句难以启齿。
  那是内心深处最想表达的东西,越在意越容易丢失那份从容自在。
  然而多年以后,她才知道,琴房敞开的白色窗帘,早已卷入了所有许京珩想跟她说的话。
  I'm on my way to believing, you are the only  exception。
  我以我的方式相信,你是个例外。
  而此时的夏知予正在苦恼一件事,她能对上许京珩的唇形,却始终没能出声。喉咙艰难涩哑,没胆量说出那句you are the only exception。
  于是她偷偷地拿起手机,在搜索框上输入‘想说的话说不出口是怎么回事’。
  光标转了几圈。
  最佳答案显示:可能是因为脑中枢疾病、口吃等原因。
  “。。。”
  怪煞风景的。
  她僵了两秒,关了页面,觉得人机暂时无法共情。
  作者有话说:
  《you are the only exception》译文来自网某云


第37章 相信
  演出结束; 许京珩从后台下来。夏知予懒懒地抵在小剧场后边的墙面上,久久没能回神。直到许京珩站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地讨夸:“怎么样声乐老师; 应该不算太丢脸吧?”
  夏知予直起身,小剧场内灯光昏昧; 只有借着舞台上的聚光灯; 才能勉强看清脚底的路。被许京珩一挡; 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上过舞台的人基本都知道; 由于台上台下光线的差异,站在台上的人很难看清台下的东西。所以许京珩一下台就能找到她; 确实让人觉得意外。
  今晚他没穿校服; 但也没穿正装。夏知予见过几次他没穿校服的样子; 知道他的穿衣风格偏向美式。今夜也是如此; 上边穿着风衣面料的黑色棉服,里面搭着灰色卫衣,下身就是简单宽大的束脚卫裤; 裤脚原本是该松垮地堆在鞋子上的; 由于身量过高; 露出半截凸出的脚骨。
  “不知道啊。就是猜的。没想到就猜中了。你别跑题啊,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见他有想要聊下去的趋势; 夏知予左右看了一眼。虽然里边灯光昏昧,但是四处走动的老师不在少数; 她侧步; 抵上小剧场的双开门,然后身子往后推; 冷风趁势往里钻。
  许京珩看着费劲儿; 抬手撑在门上; 往外推。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校园的主道上打着路灯,许京珩紧跟在她身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今晚的晚会聊到元旦的去向。
  “元旦我应该去图书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好不容易有点进步,我想把名次稳住。你呢?”
  考完期末,高三上学期也就结束了。再开学的时候,每个教室后边,都会挂上倒计时的牌子,那是一面警钟,这意味着,之后的每一天,都有人在你身边唤起你的危机意识。
  那一学期,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地把警钟声转化成六月热闹拥簇的锣鼓声。
  “迎新晚会过后,高三基本不会再有大型活动了。之后的半学期,我当然是跟你步调一致,努力学习。”
  夏知予呼吸一窒。什么叫跟她步调一致。。。多年来,都是她追随着许京珩的脚步,要说步调一致,也是她努力地在跟许京珩比肩。
  “那你一定可以的。”
  她之前一直没说,她是相信许京珩说得那句话的——就算没有保送,我也照样在高考时给你拿个第一回 来。
  “这么相信我啊?”
  这个时候,行政楼墙面的时钟响了一声。两人抬头看过去,时针正好指向十二点。
  时岁盛新,新的一年如期而至。
  俩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操场后边的夹竹桃那儿,安静地等着钟声过去。
  等周遭彻底安静,夹桃竹附近又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在安静黑夜呈几倍放大,听着怪吓人的。
  夏知予咽了咽口水,放轻声音问他:“蛇吗?”
  许京珩正想去看,就听见几句缠绵的交谈声。
  “不舌吧。谁第一次接吻就舌吻的。”
  不是回答她的话,她却别有所想地面色一红,仓皇地看向许京珩。
  许京珩也正好看向她,眉尾微抬,仿佛在问她刚才是这个意思啊?
  她赶紧解释:“我是说,草丛里可能有蛇。”
  结果那边直接传来密密匝匝地接吻声。
  这是在干嘛?
  撞破接吻的场面,夏知予瞬间热气上涌,她没法视若无睹地往前走,只好调转步子,想着晚会也该接近尾声,打算回小剧场那儿去。
  许京珩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头,仿佛知道她的不自在,并没提方才的事。
  快到小剧场的时候,夏知予才停下脚步:“这很重要的。”
  “嗯?”
  “相信很重要。”她平时总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向许京珩,每次对视,都会忍不住挪开眼。
  今晚她攥着裤边,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回答之前被钟声打断的话:“因为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学期。。。我这样相信你,也请你一定要相信自己。
  …
  元旦过后,市一中的学习氛围在这一学期达到了顶峰。除了学习氛围外,教务处的热闹程度也与之成正比,达到了本学期的峰值。
  教导主任文嚎插着腰,脸色通红地比着手势:“新的一年,你们真是给我好大的惊喜!来,你们自己数数。一对两对三对。。。一个晚上,我从夹竹桃那儿揪出了五对!怎么呢,夹竹桃的桃是桃花运的桃吗?”
  话说完,有个不怕死的接了一句:“好像确实是同一个‘桃’。”
  文嚎一口气闷在胸口:“还是处分一个都逃不掉的逃!跨年让你们让你们建构起了一种具有仪式感的狂欢了是不是?你们,才高一啊,爱情好比米粥,讲究文火慢炖,你们这才一学期不到,泡方便面都没你们这么快!高中恋爱能走多远啊,莎士比亚曾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们倒好,从高一开始就耍上了!”
  他在五对小情侣面前来回踱步:“看什么看!还有你们,高三都敢谈恋爱,是觉得,这个录取通知书自己长脚会跑到你们手上是不是?怎么想的?啊?你看看人高三年级第一,他为什么能拿第一,就是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了。两年半的时间,有人看到他谈恋爱吗?”
  一个铿锵有力的自问自答蹦了出来:“没人看到!这点你们真得向他学习!”
  而与此同时,这个被教导主任捧高的对象,此时正站在高一(3)班门口,手里捧着一大堆作业,轻车熟路地冲班里喊了一声:“数学课代表。”
  夏知予站起身,习以为常地去拿作业。
  就在她要伸手接过作业本的时候,许京珩突然摁住:“小心掉。”
  她疑惑地抬头,见他偷偷翻开第一本作业的一角,一条银质的手作项链夹在里面。大概是一个游戏手柄加上一个纯银的指环。指环上刻着‘Rift’。
  少年高大的身形微俯着,声音不大不小,刻意控制过了,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到:“新年快乐。本来是有包装的。我怕你觉得太招摇,所以拆了夹在作业本里。这条项链抵我那几节声乐课的课时费行不行?”
  看看,年级第一没被逮到,不是因为他没这样那样的念头,而是他的行为够聪明,知道怎么把‘公私两便’发挥到极致。
  此时就算走廊上刮着凛寒的冷风,也阻挡不了她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夏知予盯着那条银质项链,突然想起他拿项链给自己扎头发的事。
  她碰了碰自己的马尾,倒是没问这个手柄项链能不能打游戏,却又梅开二度很无厘头地问了一句:“这个手柄项链能扎头发吗?”
  许京珩一度失语。掌心压著作业本的封面:“要不你猜一下,它为什么要叫‘项链’?”
  夏知予抿了抿嘴,从他手里接过作业本。
  “这样。下次给你做条能扎头发的。”
  做条能扎头发的。
  “这条项链,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啊。我可不像某些胡编乱造第一名的人,说什么用手掏出了点小钱让机器运作后的成果。”
  夏知予涨红了脸:“我只是来不及亲手织。”
  “我只是懒得揭穿你。”
  她当然不服气:“那你等着过年收我亲手织的围巾吧。”
  许京珩抬眉,控制不住唇角微扬,索性端出一脸得逞的模样:“行啊。等着。”
  …
  发完作业,回位置的时候。夏知予明显感受到陈闵怪异的眼神,她被他盯得不舒服,问他怎么了。
  陈闵低头摆弄自己的中性笔,不知道怎么开口,斟酌很久才说:“那晚,我看到你们往夹竹桃去了。就是演出结束的那晚。”
  夏知予没否认:“我前段时间教他唱音阶。演出结束的时候他问我唱得怎么样,里面太嘈杂了,听不太清声音,所以去外面说了几句话。”
  她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反倒让陈闵觉得他们并没自己猜测的那层关系。他把那些别有用心的推断咽回肚子,顺着她的话问道:“那我唱得怎么样?有没有给班级丢脸?”
  陈闵还是选择了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但是在不懂摇滚的外行看来,似乎只要氛围够躁,那就是一场好的演出。夏知予觉得他至少是做到了这点。
  “印象很深刻。”她只能那么说。
  陈闵有点雀跃。
  “谢谢你。夏知予。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他的情绪肉眼可见地高涨:“这是我做过最出格的事了。”
  四人小组的其他两人兴许不理解。夏知予却很理解陈闵的话。
  夏知予第一次月考考砸的时候,陈闵拿了班级第二、年级段十四的名次。这对很多人来说,已然是个很好的成绩了。陈闵却没觉得有多开心。
  晚自修开始前,夏知予在跑圈散心,陈闵一个人散步。两人在学校操场上碰上。
  因为是同桌,两人免不了说上几句话。
  在夏知予看来,陈闵成绩优异、性格谦和,完全是父母眼里别人家的孩子的典型。
  但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那晚,他跟夏知予说:“我一直觉得你很乖。所以一开始我以为我跟你是同一类人。直到你竞选主持人,在校运会上拿起话筒的时候,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的时候,好像是可以找到自己的主体性的。”
  夏知予问他,一类人是怎么样的人。
  陈闵说:“你知道那种为了维持他人所期望的理想形象,从而进行前台表演的行为吗?我爸妈从小就给我设置了很多条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在他们的设限下,我就像个在前台不断表演的演员,只能通过特定的言辞、动作来呈现出一个假性的自我。一次考试没有达到他们预期,他们就会觉得我的演出演砸了。”
  这个比喻很生动,她甚至能构画出那样的场面。
  “但是一场演出它是具有前台和后台两种情境的。前台的我戴着理想化的面具进行表演,只有后台的我才是自发性的主我。我很羡慕你能把后台自发性的主我带到前台,这是我这么多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应该就是从那一刻起,他才慢慢滋生出叛逆的情绪,想要跟夏知予一样把主我带到前台,也想跟许京珩一样,活得恣意潇洒些。所以他说想唱摇滚,并不是对某一曲风的喜爱,而是在拼命摆脱父母眼里最理想化的演出形式。
  那一刻夏知予觉得,大家明明都还没成年,但是周围的人,好像都在急于以自己所认为的正确的方式长大。
  她记得开学典礼的时候,教导主任对他们的期许,希望他们在高中三年都能努力成长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
  长大太漫长了。努力成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也好漫长。
  现在的陈闵以为自己迈出了成长的第一步,而夏知予亲眼见证了他的第一步。一种奇怪的冲动的感觉,开始在他的脑海中猛烈地生长。
  作者有话说:
  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希伯来书 11:1…2)
  大家放中秋假了吗?中秋快乐呀!


第38章 早恋
  隔天大课间; 教导主任卷着十份处分通知,站在主席台上大肆批评早恋的同学。他老生常谈地说着关于早恋的话题,依然还是最初那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因为高三的第一学期已经接近尾声; 都说一模定乾坤,寒假之后; 高三学生就要经历第一次综合练习的检验。这对他们来说; 至关重要。
  有人抱着侥幸心理; 以为教导主任会网开一面; 毕竟五对小情侣中有几人已经高三了。高三吃处分,消起来麻烦。
  可他就是铁了心要抓典型; 那晚在夹竹桃边逮到的十个人; 一个人都没能逃过。就算各班主任去说情; 也没起到什么效果。
  底下一片唏嘘; 有暗自吹流氓哨起哄的,也有心虚地到拨弄指甲一言不发的。
  夏知予显然是后者。
  因为事发当晚,她和许京珩也去了夹竹桃那儿。两人虽然没谈恋爱; 也没什么亲密的举动; 但在早恋稽查的高压状态下; 他们一旦触碰到教导主任的高压线,就要费时费力地为自己辩驳。就算说清楚了; 往后也会成为教导主任的重点监测对象。挺麻烦的,容易影响学习状态。
  所以大课间结束后; 她认真地思考教导主任的话; 并且深觉这段时间自己失了顾忌。她怎么就没想到,太过肆意的喜欢可能是件铤而走险的事。毕竟许京珩已经高三了。
  十张处分在前; 校园里暧昧的氛围像泡沫似的; 在阳光下急剧消散; 就连夏知予也似有若无地躲着许京珩,生怕被人误会,影响他的学习状态。
  每次在食堂这种公共场合碰着,她都会低头装没看见。许京珩眼瞧着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开,招呼都不打,浑身上下充斥地一股不爽快的混劲儿。
  黎川撞了撞他的肩,问他瞎琢磨什么呢,拿了奖还请不请吃小炒了。许京珩笑着将人揽住,说:“吃,怎么不吃。”
  然后点了一堆饱腹的面食,往他面前一推,自己则大喇喇地坐在位置上,双手抱胸,笑意不达眼底地看着他:“你最好是把这些吃完了。”
  黎川很纳闷:“我哪里惹你了?”
  他也纳闷,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我也挺想知道。”
  他到底哪里惹夏知予了。
  …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南樟下了二零一四的第一场雪。
  到处雪意涔涔,悄无声息地遮盖秾华,留下最纯粹的白。
  冬天昼短夜长,夏知予考完最后一门科目、做完值日的时候,道路两侧齐齐亮起路灯。
  天淡雪疏,只有橙黄色路灯下偶尔急剧飞旋着几片雪花。
  她打伞走在路上,突然有把大伞倾斜过来,笼住她头顶的那把。
  夏知予抬眸,看到伞柄上指骨分明的手,顺着伞柄向上看,许京珩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簌簌玉尘沾在他的围巾上,看起来像颗裹满椰蓉的巧克力。
  “你怎么还没走。”她侧步,伞后仰,露出蒸红的脸。
  “考完试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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