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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与佛子换心之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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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燃把人推开,一把掀开被子,风灌了进来,她脸上的热意退去,清醒几分。
  冷笑着看着边上的男人,她一脚将其踹下床,“今天晚上你自己睡!”
  湛尘站起,走回床边伸手抱住花燃,头埋在她颈间,闻到的都是她头发的香气,“别赶我走。”
  “撒娇也没用!”短短的发茬扎得花燃皮肤发痒,她想把人推开却被抱得更紧。
  湛尘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别赶我走。”
  花燃气笑了,委屈的人到底是谁,是谁死皮赖脸赖着不走,听这语气好像是她欺负他一样!
  温柔细密的吻落在锁骨上,花燃一个激灵,急忙叫停,“你今晚可以在这睡,但是必须听我的,不然就滚出去!”
  湛尘蹭着那根细细的锁骨,“好。”
  再次躺下,花燃把湛尘手脚绑得结结实实,这才安心盖过被子躺下,又净化一会儿阴力后困得睁不开眼睛,背对着湛尘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湛尘手上的红绳已经松开,正搂着她的腰。
  湛尘眼神清明,四目相对间,花燃察觉不妙要逃,被一把拉回,“净化阴力。”
  花燃:……
  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如此这般两天后,湛尘体内的阴力终于全部净化干净,黏人程度却没有丝毫减少。
  在等待酆都城主的时间里,花燃与湛尘就在酆都里闲逛,看着这些阴魂如同常人一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喜乐同载。
  在阴气入体成为鬼修后,他们身上的生魂气息彻底消散,与平常阴魂别无二致。
  湛尘没能悠闲太久,便被酆都城主逮去干活。
  最近一段时间风陵渡的死人格外多,大部分新魂都需要鬼差指引才能进入幽冥,现在鬼差已经忙不过来。
  坍塌成废墟的城门还在抢修,湛尘作为当着酆都城主的面砸掉一半城门的“法外狂徒”,必须要用工作来抵债,否则酆都城主就只能通知老和尚来交赔偿。
  湛尘不想惊动净光寺,只好每日早出晚归,如同一个真正的鬼差一般忙碌于给新魂引路。
  如此一来,与花燃见面的时间只有工作回来的夜晚,因而每晚都要折腾一番才肯休息。
  花燃去催酆都城主的进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弄清楚?”
  “这不是一两天的事,你行你来啊。”酆都城主多日未眠,专心研究花燃给他找来的事。
  花燃不行,所以她不说话了。
  没了湛尘时刻跟着,她也能腾出时间与新认识的人聊天。
  奈何桥边,一锅浓汤静静炖着,白汽从锅上冒出,飘着极为勾人的香味,零散几个阴魂在锅前排队,接过浓汤一口喝下,迷迷糊糊走上奈何桥。
  桥下是忘川水,平静无波如一滩死水,清澈的水面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底,一搜纸叠的小船从河岸飘过,还没走多远就沉入水中。
  花燃又放上一片落叶,叶子同样快速沉没,忘川水会吞噬一切从水上经过的东西。
  她拿个小板凳,坐在煮汤的摊子边上,看着打汤的女子,问道:“你日日夜夜在此煮汤,周边也没一个说话的人,难道不无聊吗?”
  奈何桥远离集市,听不到那边的一点热闹,每日接触的只有要入轮回的阴魂,实在枯燥。
  孟婆笑道:“习惯了。”
  花燃:“你也是鬼差吗?快跟酆都城主申请给你分个伙伴,然后你们轮流煮汤,这样就有休息的时间。”
  “不必。”孟婆失笑。
  给最后一个阴魂打完汤,她擦干净手坐下,默默看着对方走过奈何桥,温和道:“孟婆不是鬼差,也不是随便一个阴魂就能当上孟婆。”
  花燃点点头,托着脸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很特殊?”
  “我绝没有夸自己的意思。”孟婆噗一声笑出声来。
  “看你有些面生,你是新来的鬼差?我见前两天你从这里走过,那个日日黏着你的小郎君今日怎么没和你一起?”
  “我不是鬼差,来自梦蓬莱,找酆都城主有点事,湛尘抓走去干鬼差的活了,黏人得紧真是受不了。”花燃随口道。
  火灶里熊熊燃烧,却不见任何的柴火。
  听到“梦蓬莱”三个字,孟婆手一抖,又很快将这点异常遮掩过去,笑着说道:“看得出来这位小郎君真心喜欢你,要珍惜啊。”
  孟婆长相温婉,说话也轻轻柔柔,像一阵清风拂过,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倾听。
  花燃摆摆手,没把孟婆的话放心上,好奇问道:“你这汤我能喝吗?”
  孟婆一愣,犹豫道:“阴魂喝了这汤,便会忘却所有前尘往事,至于修士喝下这汤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晓。”
  毕竟她成为孟婆以后,从未见过喝孟婆汤的修士。
  花燃拿起一个碗,“你打点我尝尝。”
  孟婆哭笑不得,“还是别喝了,万一你也忘记所有的事情可怎么办,孟婆汤不是普通的汤,若你想喝汤就去酆都街上,那里什么汤都有,任你挑选。”
  “可是街上没有孟婆汤,你打一点让我尝尝,一点点就可以。”花燃好奇心极强。
  孟婆语气软和,说出来的话却和态度相反,“小姑娘要听劝,乖,咱不喝这汤,我煮的汤苦得要命,让鬼差带你去喝好喝的汤好不好?”
  花燃眨眨眼睛,摇头道:“不好。”
  她趁孟婆不注意,拿勺子捞起一点汤倒入碗中,然后退开几步,趁孟婆没反应过来时将汤一口喝下。
  难言的苦顺着舌根蔓延至心口,她只吞下一点孟婆汤,剩下的全被她吐出来。
  这汤实在是苦得让人难以下咽,可以列为她这辈子吃过最苦的东西。
  花燃皱着一张脸:“怎么这么苦啊?”
  比她的命都苦。
  这种苦味并不只是舌尖上的一种味觉,种种过往如走马灯般浮现,让人回忆起此生最痛苦的时刻,苦涩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一遍遍冲刷着记忆。
  孟婆急忙打来清水让花燃漱口,“都说了很苦的,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上奈何桥?”
  每一个喝过孟婆汤的阴魂都会自觉走上奈何桥,万一花燃也是如此,她得想想要如何阻拦。
  口中苦味逐渐散去,花燃眼中充斥着茫然,“奈何桥是什么?你是谁?”
  孟婆:“……你,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花燃:“我是谁?”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孟婆欲哭无泪,安抚好花燃让她乖乖待在这里别动,等待常跟随她的小郎君过来接她。


第76章 烟花
  ◎好看吗?拿命换的◎
  孟婆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她的活动范围被禁锢在此,就算想去找酆都城主也无法,连通知也不知该怎么做; 这里只有去往生的阴魂; 根本无法传话。
  幸好失去记忆的花燃还算是听话; 乖乖坐在原地不动。
  湛尘找来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懵懵懂懂的花燃,听到她问出那句:“你是谁?”
  他沉默片刻,答道:“你是我的道侣。”
  花燃:“道侣又是什么?”
  “晚点再解释给你听。”湛尘牵起花燃的手。
  孟婆无奈苦笑:“我说让她别喝孟婆汤,她不听非要喝; 刚尝一口就变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怎么办。”
  湛尘:“我带她去找酆都城主。”
  有事就找酆都城主,谁让他是这里的最大的管事。
  酆都城主匆匆放下手头的事情,一个头两个大,恶狠狠盯着花燃:“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做; 想一出是一出,那孟婆汤是能随便喝的吗?”
  失去记忆的花燃仍保留着本性; 见酆都城主态度不好,她便也是混不吝的姿态,“你又是谁啊?”
  酆都城主:……
  很好; 就算失忆; 还是这副欠打的样子。
  他正要开骂; 脑子一转; 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 转怒为笑; “这里是幽冥; 我是酆都城主; 你是我的下属,酆都的一个鬼王。”
  “不要听他的话。”湛尘插话,“你是梦蓬莱的人,是我的道侣。”
  酆都城主:“别听他的,我才是对的!”
  花燃左看看右看看,双手环胸姿态散漫,“你们两个的话我谁都不信,我只相信我自己,说说吧,现在要怎么才能让我恢复记忆。”
  酆都城主目光欣赏,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就算失去记忆也没变成傻子,就是性子一点没变。
  他思索道:“我也未曾碰见过这样的事,你喝下的孟婆汤不多,加上有修为在身,估计过个几天就好了。”
  治是没得治,只能靠花燃自己消化完孟婆汤,自然而然地恢复过来。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比如趁花燃现在没有对幽冥的初始印象,赶紧哄骗她留在幽冥。
  湛尘直接拜别酆都城主,堵住对方未出口的话,牵着花燃离开。
  花燃暂时失去记忆也有不好的地方,例如不愿让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他语气沉沉,“我们是道侣,自然该睡在一起。”
  “在我想起一切之前,谁都不可信。”花燃把门砰一声关起,将湛尘锁在外面。
  湛尘守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声响逐渐静下,他离开一会儿,回来后在门前闭眼打坐,一直等到花燃醒来。
  次日罢工,湛尘不再出幽冥去引魂,用花燃手腕上的红线将两人的手缠住,带着她在酆都里闲逛。
  去到先前办理文书的地方,鬼差依旧趴着桌子打瞌睡,看见两人后登时心神巨震。
  “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修为怎么长得这么快?”
  湛尘无视他的问题,“有事要你做。”
  鬼差狗腿道:“您说您说!”
  湛尘:“幽冥的婚契如何定?”
  “啊?”这个问题触及到鬼差的知识盲区。
  留在幽冥不入轮回者,不是身怀执念之人就是鬼差,情爱这种东西在这两类人之间基本上不存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起幽冥的婚契。
  鬼差答:“幽冥没有婚契。”
  湛尘:“给我做一张。”
  鬼差:“……先做可能也没有天道约束,不过红纸一张。”
  湛尘:“做。”
  鬼差:“……好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前有新魂一举突破成为鬼王,后有酆都立婚契,怪哉怪哉。
  鬼差拿出一张红纸,他生前是风陵渡人,不知梦蓬莱的婚契是什么样子,便照着以前见过的婚书写了一份。
  湛尘接过婚契,看向啃着烧饼的花燃,“给我一滴血。”
  “不给。”花燃主打一个叛逆。
  湛尘垂下眼帘,“求你,给我。”
  没有头发的遮挡,可以清晰看见他扇子一般长密的眼睫,一双眼睛极黑,蕴含着无数翻滚的情绪,声音放低,莫名显得有些可怜。
  他的姿态极低,低到尘埃。
  鬼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即退避三舍,他年纪大了,听不得这种肉麻的话。
  花燃盯着湛尘的眼睛,嘴里还咀嚼着带着面香的烧饼,神情冷漠。
  良久,她朝湛尘伸出一只手,像一只高贵的猫儿探出爪子。
  湛尘眼中逐渐染上神采,光芒一寸寸亮起,他珍而重之地划破花燃的手指,取走一滴血,与他血液混合落在婚书上。
  誓成,道立,往后余生,谁也无法摆脱谁。
  *
  月下,湛尘抚琴,潺潺如流水的乐声倾泻而出,昆山玉碎凤凰叫。
  花燃靠在躺椅上,左手五指伸到面前,看着小指上一圈细细的痕迹,如果阴力聚集在小指上,便能看见一根系在上面的虚虚红线。
  她动动小指头,问道:“婚契是什么?”
  “是道侣的见证,经过天道赐福。”湛尘指尖点在琴弦上。
  花燃:“那岂不是说明之前我们并不是道侣,你说的都是在哄骗我?”
  湛尘:“现在是了。”
  “趁我什么都不知道故意骗我,小人行径,非君子所为!”花燃不满,搓搓小指上的红线。
  湛尘:“那你为什么要把血给我?”
  花燃冷哼一声,反问道:“你现在还怪起我来了是吧?”
  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只是感觉当时的湛尘像是街头流浪的小狗,可怜兮兮的,又没什么威胁,就好像不带走他,他就会饿死街头似的,所以鬼使神差地就将这只小狗牵走。
  冲动是魔鬼,她莫名其妙就结了个婚契,还是和一个和尚。
  琴声流动间,花燃又问:“你在怕什么?”
  宁静祥和的曲子,硬是让她听出隐含其间的愁与燥,这样浓烈的情感,她想忽视都难。
  湛尘:“没有。”
  花燃翻白眼,“说谎。”
  湛尘改口,“我怕你想起一切之后会生气。”
  “生气这个?”花燃伸出小指,思考一会儿,“估计不会生气,我现在没什么感觉,再绑十个也不要紧。”
  铮——
  琴弦断开,刺耳的回音盘旋,湛尘盯着花燃,“婚契只能有一张,道侣也一样。”
  花燃:“……我就随口说说。”
  琴再弹不下去,湛尘走过来抱起花燃,花燃挣扎两下,“我自己会走。”
  湛尘:“你记起来如何使用阴力了?”
  花燃:“……没有。”
  是的,她失去的记忆不仅包括“我是谁”、“你是谁”,甚至连阴力的运转也都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最基础的本性。
  湛尘:“你想爬上去?”
  花燃抬头看一眼高耸入云的大楼,默默摇头,伸手环住湛尘的脖子,这么高的楼,爬到腿断都走不到顶。
  站在高楼的看台往上看,天上一片漆黑,幽冥无月也无星。
  冷风呼啸,飞舞的长发缠住在湛尘脖子上,花燃看着他的脸色,问道:“生气啦?”
  湛尘不答。
  “你别生气,我最最最喜欢你了。”花燃无师自通地夹着嗓音,贴着湛尘的脖子软软道。
  脖颈一片酥麻,湛尘身影僵硬,“别闹。”
  花燃拉住他的耳朵,把他的脸往下拽,轻轻亲在他唇上,“别气啦。”
  “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湛尘眸色沉沉,“不记得我是谁,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任由我结婚契?”
  她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显得他卑劣。
  可她如此无所谓的态度,还是激起他的怒火,如果抱着她的人不是他呢?她也能这样温言软语吗?
  花燃莫名其妙,“因为是你啊,要是别人,我早就把人踹开了。”
  湛尘不信,紧紧扣着她的手。
  她总是很会骗人,心中的不安如烈火升腾,被他努力压下。
  从高台处往下看,能将整个酆都收进眼底,街道亮着红色的灯笼,连在一起像是这座城的血管。
  风吹得衣袍烈烈作响,像是吹碎一层屏障,花燃低头看一眼小指上的痕迹。
  湛尘从背后抱住花燃,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望着下方的景色,微微弯腰贴在她脸侧,呼吸轻缓。
  “我希望时间就此停住,我们永远生活在酆都,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地上摇摇晃晃地飘起一盏孔明灯,而后是第二盏、第三盏……
  一盏盏孔明灯飞上漆黑的夜空,在看不到星星的幽冥,这些灯比任何地方的星子都还要闪亮。
  有一盏被风吹着,摇摇摆摆朝花燃而来,她轻轻伸手抓住,一张纸条系在孔明灯底部,被风吹得来回摇荡。
  愿阿燃此生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字迹笔走龙蛇,不似在寺中所见的刚正方直,收笔时笔锋锐利,力透纸背,带着重重心绪。
  一盏又一盏孔明灯缓缓飘过,每一盏上面都写着不同的字,却都是同一人的笔迹。
  【愿阿燃春生夏明朗,秋祺冬瑞康】
  【愿阿燃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愿阿燃一岁一礼,一寸欢喜】
  ……
  无数孔明灯飘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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