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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与佛子换心之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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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会在深夜出来练习,碰上无面的次数也莫名其妙多了起来,无论无面无何哄骗,她都没有再碰一口酒。
  饮酒害人!
  时间一长,她也习惯无面给她开小灶,她终于不是擦线留下来,而是开始进步。
  一旦开窍,她的进步飞速,排名一次比一次高。
  苗子们的武器由自己学选择,花燃选了和无面一样的细线,很难说其中有没有无面的影响,作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苗子训练营中,无面算是她亲近孺慕的对象。
  苗子还剩一半时,训练进入下一个阶段,那就是相互厮杀,千杀楼只会留下最后活下来的人。
  第一场拼杀,花燃输了,不过对方力竭,她侥幸没死,没死就能继续打,千杀楼没有把她淘汰,而是把她投入下一场战斗。
  夜晚,花燃一边抹泪一边跟无面哭诉,“我不想杀人,我跟他们又没有仇,把他们打输不就行了。”
  她本来已经赢了,只是没有把人弄死,所以被偷袭差点把自己的性命葬送。
  无面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只有薄凉如水的声音响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杀人就会有人来杀你,千杀楼更是如此,不杀够千人,你怎么活得下去?”
  花燃呜呜哭着,“可是我打不过所有人。”
  笨鸟先飞,飞的程度也有限制,她还只是中下流。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所有人里就你最矫情,笨就算了还爱哭,这半年来你是一点东西没学会!”无面敲她脑袋。
  细线交织,无面动手,花燃下意识反击,然后被无面痛殴一顿。
  夜夜被揍得鼻青脸肿,花燃也在这样白天被打晚上接着被打的日子中进步神速,在一场场拼杀中活下来。
  其他人在生死一线中或是死前才能学会东西,花燃一点点从无面身上学到,她真如一棵幼苗,被无面浇着水慢慢长大,依旧活得比其他人天真。
  苗子训练营为期一年,花燃以第一的成绩毕业,此后经历无数任务,逐渐成为千杀楼有名的刺客。
  她接手无面这个代号是在十八岁那年,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强大如无面竟然也会死。
  她们一起去刺杀一个修士,对方很强,偏偏无面当天状态不好,被对方拖着坠入深渊,什么话也没留下。
  无面的死没有在千杀楼掀起任何波澜,刺客死去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每个人的生活依旧继续,只是失去无面的花燃突如其来地遭受了世界的恶意。
  排挤、猜忌、抢夺功劳、暗中使绊子……各种事情她经历了一遍,然后被快速催熟,在日复一日的天空下,成长为被正道追杀的妖女。
  两个无面皆死去,又在这里相遇。
  一个是身着喜服的新人,一个是来贺礼的宾客,怎能让人不叹一句命运弄人。
  夕阳完全落下,婚礼仪式结束,新人离开正殿,院中的宴席继续,原先的酒菜撤下,换上热腾腾的新菜,飞云宗宗主喜气洋洋,正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新人换下繁复的喜服,穿着更简洁但不失大气精致的礼服来敬酒,并不是每一桌都敬,只有在中心地段和飞云宗有来往的大宗门才能得到这个待遇。
  敬完一圈,少宗主抬头张望,低声同新婚妻子道:“怎么没看见净光寺的佛子呢?”
  新娘子抬头,目光落在角落的一桌,扭头轻声和少宗主说这什么,两人便朝角落的一桌走去。
  花燃设下的阵法很简单,只是让人看见这桌后下意识忽略过去,避不开有心人的寻找,她撤去阵法,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
  四面相对,一人含笑晏晏,一人冰冷如霜。
  少宗主看到这一桌拼拼凑凑的人,先是一愣,而后笑着倒了杯酒。
  “人人都爱热闹,倒是几位在这里躲热闹,让我一番好找,感谢各位来参礼,大家想喝茶喝茶,想喝酒喝酒,我先干为敬。”
  大家都很给面子,纷纷举杯回应,湛尘把一杯茶递给花燃。
  少宗主看着两人的互动,笑问:“佛子,这位道友是?”
  花燃没看他,目光落在他旁边含笑的女子,嘴角也跟着勾起,“恭喜少宗主大婚,我叫花燃,不知新娘子叫什么名字?”
  “岑南双。”新娘子笑眼微弯。
  花燃举起手中茶水一饮而尽,“好名字。”
  岑南双:“阿燃不喝酒?”
  一句“阿燃”,让花燃手中动作顿住,她垂下眼睫,“曾经喝过一次,闹了个大笑话,后面就不喝了。”
  岑南双:“是吗,这酒是上好的问春酒,不喝真是可惜。”
  回忆重叠——“这可是顶顶好的雪藏酒,你不尝尝真太可惜了。”
  气氛依旧,一对新人离开,留下沉默的花燃。
  她喝茶喝得太急,有一点顺着唇角流下,湛尘擦去她唇边的茶水,“你认识她?”
  花燃抬眼,目光描摹出湛尘的轮廓,她被命运一次次抛下,阿烟、苏夏、无面……她始终孤家寡人,连湛尘也是,终究会离开她。
  湛尘握住花燃的手,温热的气息传递,他力道很大,像是只有死死拽着才能感受到花燃真实存在。
  “你干嘛?”花燃被掐疼,怒瞪湛尘。
  湛尘:“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就好像他们之间隔着很远,她身上那层玩世不恭的疏离壳子始终没有打开,他一直被拒绝在外,这实在太不公平,他献出了一切,却得不到垂怜。
  “好好好,我就是突然想起点不高兴的事,不闹了行不行,坐下吃点心。”花燃糊弄地哄着。
  一顿丰盛的晚饭,花燃味如嚼蜡。
  夜深,宴席散去,黑影潜行在夜色中,朝装扮得最红最华丽的院落跑去。
  房间里没有点灯,红线渗入黑暗中,又在一瞬间短暂地失去控制,而后是轻微的碰撞声响起,风掀起“囍”字的一角。
  灯亮起,岑南双身上缠着红线,坐在床边不慌不忙,“时间过得真快,十七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花燃冷笑,“你日子过得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十七了,岑南双少夫人。”
  高兴时叫她阿燃,不高兴时叫她十七,可惜她已经不是听到无面喊“十七”时会下意识警惕的十七了。
  “你脾气怎么变这么差,一点都不可爱,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是要杀我。”岑南双长叹一口气。
  “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记得我说过的吗,动手之前要先弄明白敌人的实力,不然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送死?”
  红线断裂,方向翻转。
  房间里点着最原始的大红蜡烛,火光在灵力波动下摇摆不定,两个人却只有一样武器,争夺着红线的控制权。
  岑南双挑眉笑着,潇洒肆意,“五年不见,小十七修为见长啊。”
  红线擦过岑南双耳垂,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痕,花燃眉眼冷厉,“你背叛千杀楼,要是没有点长进,又怎么能在遇到你的时候把你拿下?”
  “那你要告发我吗?”岑南双表情不变。
  “我听说过许多关于无面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没人怀疑你不是曾经的无面,当初听到你死去的消息,我还挺遗憾,早跟你说过做事不能太冲动,你还是这么不理智。”
  花燃音量加大,“你什么身份,以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为什么一副如此熟稔的语气,就好像这五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凭什么可以这样平静?!
  “好好说着话,干嘛一副要哭了的模样?”岑南双语气含笑。
  “我才不会哭,该哭的人是你!”
  花燃牙根发痒,岑南双总是这样,性子恶劣,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人弄哭,乐此不疲,偏偏还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指甲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捏着红线,岑南双笑意不减,“怎么越混越回去了,传出身死的消息就罢了,现在用的还是这样一根低劣的红绳,亏我教了你那么久,真丢我的脸。”
  花燃:“要你管!”
  红线在手中分裂,细得难以察觉,飘落在半空消失不见,忽而又将花燃双脚束缚住,花燃挣开,手中匕首刺向岑南双。
  岑南双不动,任由刀尖刺向眉心。
  在离细腻肌肤还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时,刀尖止住,花燃火气更盛,“怎么又不躲了?”
  岑南双抬眼,食指轻轻推开匕首,笑眯眯道:“当初你也算是完成任务,应当没有被罚,怎么见到我就是一副这样怒气冲冲的样子?就这么生气我假死的事情?”
  她幽幽叹口气,伸手捂在胸口上,“看到我活着,你竟然是如此态度,真叫人伤神。”
  花燃冷笑:“你的演技倒是越发拙劣。”
  “那也没有比你以前更拙劣,谁在训练时装疼喊累说要休息?那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还会掉眼泪……”岑南双反唇相讥。
  “闭嘴!”花燃恼怒,“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
  岑南双好整以暇,“又不杀我,又不叙旧,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花燃哽住,心中压着一团火,想质问岑南双当初假死时为什么选的见证人是她,却说不出口,岑南双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好像她的问题一旦问出来就落了下乘。
  岑南双的死让她后悔了许久,她认定是自己修为太差,没有帮上岑南双的忙,甚至还需要对方拼死保护她。
  所以她拼命地修炼,不像岑南双还在时那样偶尔还偷懒,她逼自己努力,因为此后没有人会在深夜指点她。
  在这个世上,从家人到苏夏再到岑南双,她得到的温暖依次减少,到最后连这一点稀薄的温度都无法留下。
  她恨自己为什么在修炼时不够努力,倘若她再强一点,岑南双是不是就不会被拉下悬崖?
  她到山崖底下找过,只找到一堆破碎的衣衫,周边有猛兽的痕迹和大片干涸的血液,她最终竟是连岑南双的尸骨都无法收殓。
  带血的白衣被她带回去,立了个衣冠冢。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或许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岑南双为脱离千杀楼所设下的假死局。
  花燃目光落在床上昏死过去的少宗主身上,讽刺道:“我是想来问问少宗主,是否知道他枕边人的真实身份。”
  岑南双摸摸少宗主的头发,神色温和,“他不需要知道。”
  花燃质问:“你是因为他才想离开千杀楼?”
  “不只是因为他,在楼里待了太久,我开始想要自由,只是他当时碰巧出现,加速了这个过程。”岑南双笑笑。
  “你这话怎么好像是在质问出轨的丈夫?”
  花燃:“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知道只要你说,我一定会配合,不会告诉千杀楼。”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楼主一直盯着你,我不能冒险告诉你,如果你因我而动摇楼主一定会发现,更何况我们之间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岑南双语气中带了些许薄凉。
  花燃沉默。
  “很伤心吗?”岑南双看着花燃:“你到现在依旧不是一个合格的刺客,千杀楼第一课说的什么还记得吗?”
  花燃低眸,她记得,清清楚楚地记得,刺客不可动情,任何情感都是软肋……
  岑南双:“你的问题问完了,现在轮到我,一年前的死亡传闻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又和净光寺的和尚混在一起?”
  花燃:“既然选择脱离千杀楼,你已经不是我的上级,我的事也不用你来管。”
  她离开这间装扮得喜气洋洋的屋子,踩着月色回到院落。
  院子门口,湛尘提着一盏灯在等候,她的脚步慢下,“都这么晚了,下次不用等我。”
  “知道有人等着,你才会早点回来。”湛尘臂弯上搭着一件厚重大氅,他拿下披到花燃身上,将她整个人裹起。
  两人并排向里走去,到达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一个身影在月下练剑,安静得只有长剑破空声。
  他们避开练剑的孤月影,绕路沿着小径向前,房间在最深处,还需经过好几个屋子。
  院子里有一间房亮着,时不时的传来几句自言自语,是昼夜作息颠倒痴迷医术的柳白。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回各自宗门所在的地方,全跑来湛尘这里窝着,还美名其曰是为安静。
  在他们到来之前,院子是挺安静的。
  灯笼将人的影子照映在地上,两道影子重叠,原想将此事就此略过不提的花燃忽然起了一点倾诉的欲望。
  花燃:“我去见无面,她没死,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又好像有点不同……”
  不知这点不同是岑南双真实发生的改变,还是只是与她记忆中的样子不一致,或许她先前脑子里的岑南双只是她想象出来的,经过时间的美化,所以她才一时无法接受真实的岑南双。
  湛尘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她原本不想说太多,却又不自觉说了一路,直到抵达房间才恍然惊觉。
  花燃:“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
  “不多,想说多久都可以。”湛尘推开房门,房中有一个小火炉正在温着什么,姜的味道扑面而来。
  湛尘倒出姜汤,又参进去一些红糖,才将碗递给花燃,“润润喉暖暖身子,说到天亮都没关系。”
  花燃接过姜汤抿一口,甜度和辣度刚刚好,不会太腻,也不会辛辣得无法入口。
  暖意自胃部蔓延至四肢百骸,手脚都暖和起来,一身寒意消散。
  “其实也就这么回事,该说的都已经说完,我只是有点生气,那么多人她非要选我做这个筏子。”花燃依旧愤愤不平,深吸一口气。
  “算了,此后我们就是陌路人,我替她保守这个秘密,就当偿还她半夜不睡觉对我的教导。”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也不需要湛尘出声安慰,这五年来她快速成长,学会摒弃多余的情绪,逐渐成为岑南双口中合格的刺客。
  花燃伸了个懒腰,“都这么晚了,睡觉睡觉。”
  “我不会离开你、欺骗你,不要难过。”湛尘抱住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
  花燃鼻子一酸,她已经尽力克制,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矫情,但是人的心从来不受控制。
  “岑南双这个大骗子!”
  等她回到千杀楼就把无面这个代号换掉,既然无面已经死了两次,那便永久的消失吧。
  第二天,花燃和湛尘以及长长一串尾巴出门时,十分不巧地碰上岑南双和少宗主席子烨,花燃和岑南双四目相对,又各自移开。
  席子烨五官清俊,一身书卷气,笑起来时脸颊还会出现一对浅浅的酒窝。
  他热情道:“几位也是要出宗门去吗?南双第一次来到飞云宗,宗门里现在人多,我正打算带着她出去走走,不如一起吧。”
  花燃:“不了。”
  岑南双:“一起吧。”
  两人异口同声,目光再一次对上。
  岑南双笑意盈盈,“我看阿燃道友感觉格外亲切,就忍不住想亲近些,可惜我又是一个散修,无门无派的,阿燃道友不会看不上我吧?”
  “怎么会呢?能得到南双道友的认可,我应该高兴才是。”花燃也笑,表情如出一辙。
  孤月影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扯扯简容舟的袖子,跟在后面低声道:“师兄,她们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奇怪啊,他们俩给我的感觉挺像,说明都是同道中人,你记得也要与岑南双保持距离。”简容舟语气郑重,又话锋一转。
  “花燃这样的人都交得到朋友,你也应该多交交朋友,刻苦练剑虽好,也要适当放松……”
  孤月影:……
  后面老妈子一样的碎碎念被她自动忽略过去,她又问了另外几个人,没人察觉到什么异常,使得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倒是麦青见多识广,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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