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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伪造上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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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她一介散修本就境界低微,这些年在九寰修行向来与人为善,不曾结过什么仇恨,全身家当不过一袋不过百数的下品灵石与那些入不得上修法眼的零碎宝物,一穷二白不可能招来觊觎,那会是谁在跟踪她?
  莫非是封默的仇人?
  他二人结伴修行,封默的脾气手段可比她狠多了,这些年倒是得罪过不少人,多是她在外替他周全着才没惹上什么大麻烦。
  她越想,越觉得是封默的对头找上门,要拿她开刀。
  那可不妙。
  林风致猛地勒停黑毛驴。
  如果如她所料这般,现在离开五华山那是找死,她虽然讨厌五华山高高在上的作派,但在生死关头面前她还是很能放下姿态的。
  识实务者为俊杰,万事保命为上——这是她修行多年奉行的准则。
  如此想着,她当即调转驴头要回五华山,却不想突然间一道银光自五华山山巅冲天而起,伴随着一阵急促尖锐的哨鸣声,山门处两尊巨大的黑麒麟石像睁开眼,口喷怒焰拦在山门前,大有二兽当关,万军莫闯的气势。
  林风致目瞪口呆地看了两眼,懊恼地拍上自己额头——想来孙家那小子听了她的鬼话,把自家宝殿上的火璃珠给打下来,触发了护宗机关。那火璃珠可是五华山护宗阵的阵眼,她原不过想借此教训教训这熊孩子,结果……
  作孽作到自己身上了。
  回不了五华山,她只能逃。
  可还没等她再度调转方向,红云上的人似乎看穿她的念头,庞大仙力骤涌,云间一道银光如电直袭向她,速度快得根本没给林风致掐碎符箓的机会。
  这境界修为……不是她和封默可以对抗的,也不可能是他们的仇人。
  银光化作长索将她像蚕茧般紧紧缚起,一股香味在她鼻间绽开,她的神识随之陷入混沌,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只听到耳边传来半句话。
  “……果然狡猾,幸好听了老大的话……”
  老大?
  她这是被哪路仙匪给掳劫了?
  ————
  一觉黑沉,万事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风致的意识方慢慢归来——耳边充斥着扰人的争执声,嗡嗡嗡嗡,如同无数蚊虫环绕耳畔,她想睁眼一窥究竟,无奈眼皮沉甸甸的像被胶粘住般。
  便在此时,有人“贴心”地扒开她的眼皮。
  “这不是咱家秋上神,你抓错人了!”陌生的声音随之传入她耳中。
  秋上神?什么秋上神?
  林风致满头雾水,那人离手,她的眼皮又沉沉合上。
  “什么抓错人?!你看看这眼睛,这鼻子,这耳朵……这张脸,哪里不是上神?”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像她陷入昏睡前听到的。
  有人戳戳她的额头,掐掐她的脸颊,这让林风致觉得自己像个待宰羔羊,她有点生气。
  “可我探过她的经脉丹府,她就是个筑基境界的低修,咱们上神再不靠谱,至少也修到元婴期了,这境界总骗不得人吧?”一个沙哑的女音响起。
  “难怪那么好抓,我还以为是我……”先前那人喃喃道。
  “秋月明狡猾得像只狐狸,你该不会以为凭你那点本事能抓住她吧?”
  “你闭嘴!”那人恼羞成怒骂道。
  “既然抓错了人,待她醒后,就把人送下山吧。”女修又道。
  “放?不能放!”那人语气一急,张开双臂护犊般拦在石榻之前,“放走了她,谁去应付那群魔修?我可不去!”
  语毕他只见两个同伴同时后退了两步,目光古怪地盯着自己,一只手伸到他肩上,拍了拍。他耸耸肩,甩开那只手,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那手又攀到他肩头,他这才不耐烦地回头:“吵什么……”
  话未完,他便弹退两步,惊愕地盯着石榻上的女修:“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林风致一边回答对方,一边打量陌生的地方与眼前三人。
  这是间华美的屋宇,珠贝为壁,青玉为地,云龙绕梁柱,看得出用材不俗,可比五华山的殿宇更加奢贵,但就是这么个地方,屋内陈设却透着股寒酸味。照明用的是次等萤珠,鹤炉内点的是普通熏香,半旧的桌案上空无一物,让这偌大屋子显得格外空旷。
  她躺的石榻前围着三个修士,两男一女。其中那名头发花白的青衣老者,应该就是将她掳到此地的人,另外一个男修看起来稍年轻点,起码头发还是全黑,着赤色劲袍,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布满刀削斧劈般的沟壑。站在他身边的女修,体态匀长纤细,看着像个少女,却顶着张苍老面容,披着三千雪发,只一双眼清灵澄明。
  “你听到多少?”青衣老者定定神,小心翼翼问她。
  “都听到了。”林风致老实答道。
  青衣老者一拍额头,面露懊恼。
  “三位前辈……”林风致斟酌开口,“这里是昆虚?”
  另外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她果然什么都听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只有青衣老者傻傻问道,他们先前交谈中,并没提及宗名。
  “秋月明秋上□□讳,晚辈听过。”林风致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对方就这么承认了。
  这并不难猜,秋月明是近十年来九寰赫赫有名的女修,号清瑶,被昆虚宗奉为上神,乃是万年难遇的玄阴之体,十年前在九寰仙宗剑试上曾以饮雪剑力压群修夺冠,一战成名,此后十年,她数入险境,杀妖退魔救仙取宝,逐渐扬名九寰,也令她所在的宗门昆虚在沉寂数千年后,再次进入九寰诸修的眼中。
  这样的人物,林风致当然不陌生,不过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作为低阶散修的她,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人物的,更谈不上见过秋月明本人。她倒也遇到过几个道友说她长得三分像秋月明,但她从没放在心上过,一则说话之人只是远远见过秋月明一面而已,二则她与上神地位有天壤之别,她脸皮再厚也没厚到把自己和上神相提并论,是以一直都当成笑话听听便罢,不想今日竟因为模样相似被人掳回昆虚。
  林风致摸摸自己的脸——到底有多像,才会让对方错认?
  “想来三位前辈是认错了人,才将晚辈带回昆虚,如今误会解除,晚辈不敢叨扰贵宗,就此别过,三位前辈留步勿送……”林风致已从石榻上下地,边抱拳拱手笑眯眯地帮着圆场,边往门口处挪去。
  眼前三个修士,个个境界都能碾压她,她是不敢惹的。
  “你别走!”青衣老者第一个嚷起来,“既然都听到了,就留在昆虚帮我们一把,我等必有厚谢。”
  “老二!”赤衣男修亦是捏捏眉心,对他这副模样很是无奈。
  怎料女修亦开了口:“此番是我等行事不妥惊吓了你,小道友莫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确有一桩要紧事,想请小道友帮个忙而已。”
  “睿霖,你怎也同老二一般……”赤衣男修见女修也开了口,眉头大蹙。
  “三位前辈说笑了,晚辈境界低微,修为不济,恐无能力帮上贵宗。”林风致已挪近门口,笑着摆手,“况且晚辈还有差使在身,耽搁不得,还请见谅。”
  开什么玩笑?她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凭什么去掺和这些宗门间的爱恨情仇?本着保命第一的原则,宗门间的纷争她向来有多远躲多远。修仙界求生,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管他什么上神下神,听起来就像个陷阱,她不想知道。
  再者论,封默入五华山后,她要独自修行,早就谋好新差使。珍珑阁将在噩境建立第一所藏宝阁,她与珍珑阁谈妥,将出任新阁掌事,本就要在这两天动身前往,可耽误不得。
  说什么,她也不打算留。
  “就此告辞!”门口近在眼前,林风致也不管那三人说些什么,拔腿就往外冲。
  殿外却在此时清嗽,伴着青衣老者欣喜的唤声:“老大来了!”同时传入她耳中。
  咳,咳咳……
  有了殿中那三个修士在前,再加上这阵咳嗽声,未见其人,林风致已先在脑中刻画出个老态龙钟的修士。
  不都说修士皆筑修有术,越是修为深的修士容貌保持得越好?这昆虚怎么回事,净是帮糟老头子?
  如此想着,林风致已踏出殿门,恰逢前头踱来个人,与她迎面碰上,险险没撞个满怀。她猛地驻足抬头,对上此人双眸,她的眼随之一惊。
  那双眸,天然流淌着一股潋滟风光,似脉脉含情又欲语还休,引人探究,深醉其间。
  这是双宜喜宜嗔的眼眸。
  “咳咳……”不合时宜的嗽声响起,对方垂眸,以拳掩唇,咳得厉害。
  林风致回神,这才发现除了这双含情眸外,眼前人还生了副极好的皮囊,是个非常俊俏的男修,只可惜似有些先天不足,他双颊苍白宛若敷粉,嘴唇却又内红外白,像呕过血般,满脸病态,身材虽然颀长,可罩在月白宽袍中,愈显瘦削。
  活生生一个孱弱病美人,看得林风致一个冲动伸手扶他,生恐自己撞坏对方,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那人望着扶在自己手肘上的手,也有些诧异,勉强止住嗽,刚想开口,便听殿内传出声音。
  “老大,你可算来了!”
  林风致猛地缩回手,盯着眼前的病美人——
  这昆虚……是要把老弱病残占全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继续小红包,么么哒。


第3章 诱惑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神使鬼差般,林见致跟他回到殿中。
  病美人缓缓在石榻一侧落座,天生行云流水般的风姿,空荡荡的殿宇因他生辉,仿若烛台灯芯忽燃,华光骤现。
  若非那病态的容颜,倒是当得住“谪仙”之称。
  “小友请坐。”见林见致还站在殿中,他客气道。
  这一开口,就是温润悦耳的声音,语气柔和得像清晨微风,仿佛可以抚平旁人心头焦躁,让人静下心来。
  林风致听话地坐到他的对面,露出认真的表情来。
  他微微一笑,自报家门:“想来小友已知此地为昆虚,本君祁怀舟,乃昆虚天羲山山主,现任昆虚长老之一”说话间又指着先前那三人介绍起来。
  随着他的介绍,三人身份渐渐明晰。青衣老修名作曾玄,为昆虚天照山主;赤袍劲装的男修名作楚悬,为昆虚悲海山主;女修名为孙睿霖,为昆虚长梦山主。
  三人皆是昆虚长老,不过说来也怪,祈怀舟与他们虽为同门同辈,看起来年纪也轻,但他们在祈怀舟面却全然没有先前那副吵吵嚷嚷互不相让的模样,各自垂手肃立无人插嘴,像极了听长辈训话的孩子。
  林风致暗暗称奇,脑中转得飞快。
  昆虚宗可不是什么无名无气的小宗门,相反,昆虚在九寰修仙界赫赫名。
  所谓建宗容易守宗难,单凭创宗万年,昆虚就已是现有仙门中存在时间最久的宗门,也拥有过无比辉煌的过去。而在那些早已湮灭的过往中,昆虚也曾无数次挽救九寰于水火之中,在历史洪流中占据着无法取代的地位,也出现过数之不尽的修仙大能,其创始祖师并几位大能更是早已飞升上界,仙绩卓著。
  可以说,万年前的昆虚,是九寰当之无愧的群仙之首。
  只不过万事万物有生有灭,总要经历兴衰更迭,新宗门的崛起,更强大修士的出现,局势的改变,昆虚不可避免被掩盖,超越,渐渐趋向平庸。
  直到三千年前,昆虚宗出了位道行逆施的宗主,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设下毒计致使仙魔两界折损近半,后偷炼噩雾为器,又污蔑陷害当时的浮沧道祖未遂,犯下种种恶行,身死浮沧之后仍不能平息众怒,进而引发仙魔两界围攻昆虚宗。
  为了度过建宗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昆虚宗不得不割山求和,将原本属于昆虚宗的修仙宝地分予诸修,又赔了数不尽的宝物与灵石,才堪堪保住昆虚三大主脉十座主山。
  很长一段时间,昆虚在九寰修仙界都是臭名昭著的存在,不止威风不再,甚至成了过街老鼠。
  昔日威名不再,宗门资源又只剩三成,弟子死得死,散得散,人才凋敝,宗门难振,江河日下,再也回不到过去。
  转眼三千年,除了仙界三大宗门之一的虚名外,昆虚与浮沧、长离两宗毫无可比性,甚至于被许多后起之秀超越,勉强在夹缝中求存。而昆虚宗也再未立过宗主,万事只由昆虚各长□□同商议决定。倒也不是他们不想立,而是已经没有修士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
  不过话说回来,甭管昆虚如何式微,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昆虚宗在九寰修仙界依旧保持着某种程度的威望,像个资历高深的前辈,绝非林风致这样的小散修可以冒犯。
  “今日唐突小友,错在鄙宗,祁某在此向小友致歉。”祁怀舟介绍完同门,朝她抱拳作揖。
  “仙君言重了,一场误会而已。”林风致忙摆手。
  让一个境界至少在元婴期的上修给自己道歉,她可没那么大胆子。
  祁怀舟倒是一派清风朗月,毫无架子,只嗽了两声,朝殿外下令:“把东西拿上来。”
  立刻便有蓝衣道童从殿外进来,他手中捧着铺着红绒的漆盘恭恭敬敬站到殿中。林风致望去,只见盘上放着一只玉瓶并一个束口储物锦袋。
  “这瓶固元丹与这袋玄灵果,权作歉礼,聊表鄙宗歉意,还望小友收下。”祈怀舟一边说,一边冲那弟子轻颌首。
  “这……”林风致露出个为难的神情来。
  “一点小心意,小友若是不收,可还是在怪鄙宗冒犯了你?”祈怀舟诚恳道。
  “一场误会而已,仙君实在太客气,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仙君。”林风致边说,边“勉勉强强”将两件歉礼纳入自己的储物镯内,方又道,“如今误会已解,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不知该如何下山?”
  对方已经认错道歉,她礼也收了,是时候告辞。
  “老大,不能……”曾玄闻言立刻变了神色,脱口道。
  可他话未说完,祁怀舟便抬眸望向曾玄,眼中温和尽敛,目色如刃。曾玄自忖失言忙闭上嘴。
  那厢祁怀舟亦察觉林风致眼底浮起的疑窦与戒备,安抚道:“小友莫慌,昆虚虽已式微,但仙脉万年传承,断做不出威逼胁迫道友之事。我这二弟只是性格冲动鲁莽了些,绝非恶人。”
  林风致打着哈哈道:“在下当然相信贵宗,几位仙长亦是光明磊落之辈……”心里却是数念闪过——看样子少不得再和对方打几句机锋,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该如何才能快速脚底抹油。
  “小友有所不知,昆虚之外数重山数重脉,地势复杂,大小宗门林立,小友独自一人下山,恐是不妥。也不知小友在何处修行,洞府落于何仙地?我命人送小友回去吧。”祁怀舟按按手,打断她的恭维,温声道。
  咦?没再留她?
  林风致心里反更警觉,嘴上仍笑道:“在下一介散修,境界低微,哪有什么洞府?不过在接些差使各处走动,赚些辛苦钱修行罢了。近日正好接了个活计,要赶往噩境,此去路途遥远,就不劳烦贵宗仙友了。”
  “噩境?”祁怀舟眉心却是一蹙,忖道,“那可是个极险之地,小友竟要到那里去?”
  林风致点头不迭,只道“是啊是啊”,那祁怀舟神情却忽然一变,又道:“珍珑阁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
  “谁说不是,珍珑阁……”林风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可才说了两句忽然便打住,脸色难看得盯着祁怀舟,“你怎么知道的?”
  她被他套话了,可她除了提到噩境,就没提过“珍珑阁”三字,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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