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有朵小娇花-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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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都是成年人,为什么你说的话我却听不懂?
而这边,大魏帝都,谢今朝他们开始着手调查案子,首先从孟参将身上找突破口。
魏子言刚从宫里出来,谢晋安他们已经早早的在等着他了,见他从马车上下来,马上招手,“子言,这边这边。”
走到谢晋安的身边之后,魏子言才注意到谢今朝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三表哥,大表哥的心情看着似乎不怎么好,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谢晋安凑在他的耳边,悄摸摸地说道:“还不是软软留下一封书信,杀去嘉谷关找璟哥的事儿嘛。”
魏子言微微一挑眉,“这事儿我怎么没接到消息,姨丈也没同母后提起此事呀?”
“因为二哥也跟着一块儿去了,有二哥在,总不会让软软有事儿,再者人都跑远了,以软软的个性,她若是认定了要做一件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哪怕这次把她给抓回来了,她也会又偷偷跑出去,所以姑丈也就没有惊动皇姑母他们,但是大哥可生气了,因为当时是他让二哥看着软软的,结果二哥非但没把人给看住,还助纣为虐跟着一起跑了,等二哥这次回来了,他的屁股就要开花咯。”
谢今朝一个眼神扫过来,谢晋安立马怂得缩了缩脖子,笑嘻嘻地转移话题:“大哥,该从哪儿开始着手调查呢?”
“有一群人,大多数情况下会被人给忽略,但往往很多情况下,他们所掌握的消息,甚至比那些经过专业培训的密探都要灵通。”
谢晋安听得一脸懵,而魏子言却是接下了谢今朝的话:“乞丐。”
“没错,走吧。”
谢晋安看看谢今朝,又看看魏子言,为什么同样都是人,这脑袋瓜就这么地与众不同呢?
不管一座城市有多么繁华,但是有一个角色是永远不会空缺的,那就是乞丐,而买通这些人也非常简单,只需要给足一定的银子,便能叫他们为你鞍前马后的办事。
就像是此刻,谢今朝在街市走了一圈,最后选中了一个看着贼眉鼠眼的乞丐,先拿出了一袋银子。
原本蔫巴巴靠在墙角的乞丐瞬间便来了精神,“公子有何吩咐,尽管说,包在小的身上!”
“我需要这个人,在近两年内,都去过帝都的哪些地方,越详细越好。”
说着,谢今朝将一个画卷连带着钱袋子一块儿递了过去。
要说这乞丐就是消息灵通呢,没用多久便收集了不少消息。
“公子,打听来了,说来也是巧,我的一个兄弟,曾经在万花楼附近,瞧见过此人,不过此人每次都神神秘秘的,和平常去万花楼的客人不同,他从不从正门进,每次都走侧门,而且每次都把自己裹得可严实了,我兄弟也是有一次无意中看到了他的侧脸,和画上的非常像,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闻言,谢今朝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虽然提出过很多个猜想,但却是着实没有想到,孟参将竟然会在万花楼。
这万花楼不是其他什么地方,而是风尘女子所在之地,一向是被认为纨绔子弟戏玩的风流之所,被读书人所不齿。
而东营在武平侯的管制之下,军法严明,并且军律上明确写明了,凡是东营将士,上至主帅,下至小卒,都不允许踏进花柳之地半步。
一旦被发现,便会受军法处置,并且被逐出东营,永不再录用。
而孟参将竟然在私底下偷偷摸摸地出入万花楼,所以导致他背叛东营的原因,很有可能就与这座万花楼有关。
以谢今朝他们的样貌,往万花楼那儿一站,都还没走进去,就被那些浓妆重抹的姑娘们热情地给围住了。
“三位公子看着眼生得很呀,可是第一次来?”
“公子长得好生俊俏呀,便让奴家好生服侍公子如何?奴家的技术可好了,保准将公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浓重的胭脂味充斥在鼻尖,叫谢晋安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些女人太热情太疯狂,他好害怕,他后悔了他要回家。
但很显然,他已经没有机会逃跑了,被这些姑娘们簇拥着进了万花楼。
和谢晋安的局促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谢今朝的淡定,以及魏子言的游刃有余。
谢今朝在他们中年纪最大,又已经成家,面对这样的场面能很快适应倒也没什么,但是谁能告诉他,魏子言一个小屁孩儿,怎么都能如此镇定啊?
“公子吃酒。”
“公子,这是奴家亲手剥的葡萄哦。”
谢晋安往左回避,结果左边的女子露出了半边香肩,他吓得一哆嗦,赶忙往右边闪,右边的女子伸手就往他的嘴里送葡萄。
第426章 好生可怕
左边辣眼,右边销魂,谢晋安左右不能动,只能仰头看天,嘤,救命这些女人好可怕啊!
幸好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走到了他的旁边,抓住了那个要喂谢晋安葡萄的女子的手臂,谢晋安扭头一看,发现是魏子言过来了。
就见魏子言微微弯腰,在那女子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话。
因为声音很轻,所以谢晋安根本没听清,而前一秒还对他非常热情的女子,在听到魏子言说了句什么之后,瞬间就变了脸色。
然后拉了拉身边的人,轻声说了什么,于是乎,几个女子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魏子言。
最后跟见了鬼一样,对他们俩避之不及,不过是瞬间的功夫,谢晋安的身边就没有什么莺莺燕燕围着了。
而魏子言则是悠悠然的,在谢晋安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谢晋安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好奇地问道:“子言,你方才和她们说了什么呀,怎么那些人跟见了鬼似的,瞬间就都跑了?”
魏子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剥了颗葡萄,塞进谢晋安的嘴里,笑了下道:“你猜。”
这个时候,正好楼下响起了起哄声。
“青青姑娘怎么还没出来?”
“对啊,我们要见青青姑娘,快让她出来!”
已入中年的老鸨,挥着帕子在那些男子中招呼着,“就来了就来了,各位客人莫要着急呀,今儿个啊,青青可是准备了一个非常精彩的表演呢。”
话音刚落,便有琵琶声响起,在飘动的帷幔下,出现了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这身影刚一出现,便引起了台下不小的骚动。
琵琶声忽快忽慢,错落有致,牵动人心,足以见得弹琵琶之人还是有一定本事的。
而在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从帷幔中间伸了出来,慢慢地拨开,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玲珑精致的脸蛋,随意地往台下暼了一眼,可谓是眼中含着脉脉水波,看得人直觉摄魂勾人。
“青青!”
“青青姑娘看我,看我一眼,别说银子,命都给你!”
一时之间,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台上扔。
谢晋安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看得可以说是瞠目结舌,“这个叫青青的这么受欢迎的吗?”
听到谢晋安的问话,对面的一个女子捂嘴笑了下道:“青青如今可是咱们楼里的第一花魁,自然是受欢迎了。”
不过这女子刚说完,另外一个绿衣女子却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若是烟雨还在,哪儿轮得着青青,她就是运气好了些罢了。”
谁知,这绿衣女子刚说完,其他女子都露出了不大自然的神情,“快别说了,要是叫妈妈听见了,少不得要被数落一番。”
谢今朝马上抓住了关键点,看似随意地问了句:“你们方才说的这个烟雨,也是楼里的花魁?可是比台下的那个青青还要漂亮?不知我们可否有幸能瞧上一瞧?”
要说这人长得好看,便是能在关键时刻起到非一般的作用。
若是换成了其他客人,这些女子定然是不会多说的,但谢今朝顶着这么张俊脸一问,再多看那些女子一眼,便叫她们不知今夕是何年,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烟雨是上一任花魁,那样貌才真的是一绝,每次只要她出现,便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
“可不是么,当初不知道有多少有钱的公子哥儿们,为了能够博她一笑,一夜之间一掷千金,妈妈嘴巴都快笑掉了呢。”
“但是烟雨这人吧,美则美矣,就是性子太孤傲,只卖艺不卖身,除非是与她趣味相投的,她才会同意为其表演,瞧不入眼的,就算是一掷千金,她都不会看一眼。”
这时,一个女子嗤笑了声道:“可是再孤傲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瞧上了个男人,但这个男人着实是奇怪,每回来都一个人单独点了个包间,大白日的还戴了个斗笠,把自己包裹得可严实了,知道的是来寻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抢劫的呢。”
谢今朝一听,和魏子言他们对视了一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子口中说的戴着斗笠,包裹的很严实的男人,应该就是孟参将。
魏子言跟着问道:“这个男子被烟雨给瞧上了?”
“是的呀,而且这男子出手可阔绰了,与烟雨在一块儿之后,直接就将烟雨给包了下来,还对妈妈说,除了他之外,不能让烟雨再接待其他客人,当时可是把我们给羡慕死了,我们都以为,这男子对烟雨如此情深,还直接将人给包下来,怕是不久之后烟雨便能赎身,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谁知,这男子包下了烟雨之后,来的次数却特别少,一年也就来这么一两回的,而且一直没有替烟雨赎身,有次我路过烟雨的房间,似乎是听到里头有吵架的声音呢。”
谢今朝又问了一句:“那他后来替烟雨赎身了吗?”
“哪儿能啊,要说男人都是嘴上甜言蜜语,烟雨等了他好几年,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在咱们这楼里啊,最怕的便是岁月的流逝了,那男子一年才来这么一两次,有哪个女子能受得住寂寞的?后来烟雨与一个读书人好上了,那读书人也是个痴情种,散尽家财为烟雨赎身,可谁知,就在赎身的前一日,那男子回来了,后来……”
说到一半,这女子又不往下说了,谢晋安正听得精彩呢,听到一半没声了,忙问:“后来怎么样了呀?”
但方才还七嘴八舌说得热闹的女子们,却怎么也不肯再往下说了。
看她们这样子,十有八九是被人给警告过,所以不肯再继续说了。
不过这些人越是支支吾吾的,就越说明后面肯定发生了大事儿。
魏子言和谢今朝对视了一眼,不用多说互相都明白了,魏子言拍了拍谢晋安的肩膀,轻声道:“三表哥,我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出去一下吧?”
谢晋安还没反应过来,以为魏子言是真的不舒服,赶忙扶住他,语气很是担忧:“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去看大夫?”
第427章 发现线索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魏子言忽然将谢晋安拉到了角落,谢晋安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被魏子言给捂住了嘴巴。
“嘘,别说话。”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谢晋安还是保持着姿势不动,等身后的脚步声远去了,魏子言才松开了手。
“三表哥,往这边走。”
说着,魏子言牵住了谢晋安的手,带着他往另外一边走,等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谢晋安才问道:“子言,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找那个烟雨的房间。”
这万花楼里那么多房间,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个叫烟雨的前花魁的房间在哪个方位,就这么摸着黑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呀?
正想提出这个问题,前头带路的魏子言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就见他左右看了看,带着谢晋安拐到了后头,从窗户翻了进去。
“子言,万一房里有人怎么办呀?”
方才一路走过来,路过好几个房间,都能听到里头传来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虽然谢晋安还未及冠,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光是听着声音就知道里头究竟是在做什么羞耻的事情。
就这么羞耻地听了一路,在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就稀里糊涂地跟着魏子言翻窗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但魏子言却很怡然自得地说道:“放心,这个房间不会有人的。”
谢晋安定睛一瞧,发现房内果然空无一人,屋内的摆设颇为典雅,干净整洁,一看就是女子的住处,而在一边的墙壁上,挂满了琵琶,有大有小,款式不一。
凑近了一瞧,谢晋安惊奇的发现琵琶上都刻着个名字,“烟雨,子言,这个房间真的是烟雨的房间,你怎么能这么准确而又迅速地找到的?”
魏子言一边在房中寻找线索,一边说道:“方才那些人说若是烟雨还在,花魁的位置哪儿能轮得到青青,就说明烟雨眼下肯定已经不在楼里,而对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们一个个的都避而不谈,就好像是怕会触犯什么,则说明烟雨的身上一定发生了大事,所以十有八九她的房间不会有其他人再入住,而且方才我环顾了一圈,发现这楼里的每个房间的门前都挂着一块牌子,牌子的正面画着一朵花儿的,走过的时候都能听见里头有声音,而唯有这间屋子,门前什么也没挂,而且门把上还落了灰,就说明这个房间已经空了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一番解释下来,谢晋安听得目瞪口呆,他方才的注意力都被那些羞耻的声音给吸引过去了,却不想魏子言不仅能忽略掉那些声音,而且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析出这么多有效的消息来。
谢晋安觉得尤为羞愧,怎么说他也比魏子言年长了五岁,这智商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然而很明显,谢晋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愣是什么也发现不了。
他有些沮丧地跺了跺脚,忽然就听到脚底下传来咔嗒一声,似乎脚底下方的一块地陷了下去。
魏子言马上凑过来,蹲下去,在陷下去的地面摸了摸,“三表哥,你让开些,我需要把这块地面给撬开。”
因为本身就已经陷下去了,所以撬开还是很简单的,结果一把那块砖给搬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魏子言第一时间将谢晋安拉到身后,谢晋安好奇地探长脖子,拿手在鼻尖挥了挥,“好重的血腥味呀,
伸出一只手,沾了点儿再放到鼻尖嗅了嗅,魏子言沉声道:“是人血。”
“地砖
魏子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这块砖旁边的也给撬开,果不其然,地底里渗透着殷红的鲜血,和泥土混在了一块儿。
因为这个屋子比较潮湿,而且可能不久前被清理过,所以血渗透到地下还未干涸。
“这里很有可能发生过凶杀案,虽然地面的血被清理干净了,但是残余的血还是渗透到了地底下,我猜测,那个烟雨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离开了万花楼,而是已经死了。”
谢晋安睁大了眼睛,“死了?啊我想起来了,方才那些人说烟雨不堪寂寞,移情别恋了一个读书人,还要嫁给那个读书人,所以是不是孟括在得知消息,恼羞成怒之下把烟雨给杀了呀?”
魏子言点了点头,“很有这个可能。”
正说着,外头传来了脚步声,魏子言迅速将地砖给铺了回去,拉着谢晋安,嗖的一下滚到了床底下。
床底下的空间狭小,魏子言处在他的下方,谢晋安只能把双手都撑在地上,才能保持住不压在魏子言身上。
等外头脚步声远去了,确定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