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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前朝余孽只想卖烧烤-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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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溪客怔怔地问:“为何要等?”
  钟离东曦沉声道:“今上虽然阴险毒辣、寡廉鲜耻,但在政事上还算勤勉。如姜先生与贺兰大将军这样的君子,是不会为了一己私仇让百姓陪葬的。”
  包括他自己,即便再想让那位“好父皇”断子绝孙,也是利用立储的机会挑拨离间,而不是直接刺杀今上,造成国家大乱。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楚溪客。从前的他痴傻单纯,姜纾只想让他远离纷争,安稳一生。如今不一样了,即便他们从未推波助澜,这个聪慧果敢的小太子也在渐渐展露出他的光芒。
  钟离东曦讥讽道:“一旦今上伪装的仁德被揭开,为了私欲残害忠良、鱼肉百姓的时候,就是他洗干净脖子的时候了。”
  楚溪客问:“如果他一直是个好皇帝呢?”
  钟离东曦戳戳他脑门:“狐狸的尾巴藏不住,豺狼总会揭下那层兔子皮。”
  从前是没有契机,所以他在那个位子上待了十五年。而现在,这个契机已经出现了。
  大难不死的小太子回到长安,姜纾有了心气,贺兰氏有了底气,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前朝旧人也有了方向,今上就要坐不住了。
  ……
  楚溪客怔怔地盯着那册《大学》发起了呆。
  其实自从上次“被赐婚”后,他对原书剧情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了。他甚至想过,如果那些关键性的节点终将一一发生,他或许不会再逃避,而是尽自己所能保护好身边的人,改变他们必死的结局。
  偶尔他甚至会脸大地怀疑,穿越大神把他丢到这个故事里,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反转悲惨的人生、弥补原书的遗憾?
  但、但是,他有这个本事吗?
  “别拦着我,我要好好读书了。”楚溪客立即挺起腰板,下定决心。
  钟离东曦望着他纯净的眸子,突然觉得很神奇,好像无论多大的事到他这里都不会造成很大的困扰。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看到这样一个“方向”,也会很踏实、很安心吧!
  至少,他是庆幸且充满希冀的。
  “不行,我还是先去做饭吧,阿翁工作半天没有饭吃多可怜。”楚溪客小腰一塌,打起了退堂鼓。
  钟离东曦心尖一颤,情不自禁俯身过去,捏住少年初现棱角的下巴,印上一吻。
  楚溪客眼睛都瞪圆了:“不、不是说还在追求吗?可以亲吗?”
  “鹿崽太讨人喜欢,在下情难自已。”钟离东曦柔下眉眼,压低声音,用楚溪客最爱的姿态吸引他。
  完了还要做出一副惶恐又愧疚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说:“抱歉,是我唐突了,鹿崽要是不喜欢,就亲回来吧!”
  楚溪客:“……”
  你当我傻?
  亲就亲!
  他很有大男子气概地迎上去,吧唧一口,重重地亲在钟离东曦那张魅惑的脸上。或者,称为“啃了一口”更合适,分开的时候还有浅浅的牙印留下来。
  这下,换成钟离东曦怔住了。
  感情之中,就算再缜密腹黑,都很难不被这般直白纯粹的爱意打乱阵脚啊!
  他把楚溪客的头扣在自己肩窝,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情难自控。
  楚溪客卜楞着脑袋,露出胜利者的笑:“要是让我阿翁看到我这么调戏你,我八成要死定了。”
  “不用八成,你十成死定了。”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楚溪客猛地扭过头,悲催地发现姜纾正站在大桑树下,而他身后,蔷薇小院和翠竹大宅的人都凑齐了,正躲在树后围观呢!
  楚溪客:“……”
  社死和偷情被打死,哪个更惨一点儿?


第52章 
  钟离东曦第一反应就是把楚溪客护在身后。这个动作做完之后他才意识到,姜纾不可能伤害楚溪客。
  然而,事情发生的那一刻; 他就是下意识地把楚溪客放在了比自己更重要的位置。
  姜纾自然也注意到了,原本压抑的火气不自觉消减一些; 至少可以好好说话了。
  他看向钟离东曦; 别有深意地说:“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招惹崽崽。”
  之前钟离东曦和楚溪客在大街上闹得那一出他之所以没有太过计较,是因为他以为楚溪客是在做戏,然而此刻; 看到楚溪客主动亲钟离东曦,姜纾的岳父之魂顿时觉醒了。
  楚溪客还以为姜纾是介意钟离公子是个乐户; 国朝律法,良贱不通婚; 如果良民与贱籍强行成亲或者结为契兄弟,是要坐牢的。
  于是; 楚溪客壮着胆子解释:“阿翁,别担心; 钟离公子不是乐籍,而是在太常寺挂名的音声人。”
  太常音声人情况比较特殊; 既可嫁与良民; 又可与乐户通婚。
  姜纾都给气笑了:“我担心他?”
  楚溪客脑袋晃成拨浪鼓:“我的意思是,阿翁不用担心我……”
  姜纾拔高音调:“你也知道我担心你?”
  楚溪客怂唧唧地缩回钟离东曦身后。
  姜纾看向钟离东曦的目光更冷了:“是你说,还是我说?”
  钟离东曦心头一紧,他知道; 姜纾这是在逼他正视自己的身世; 远离楚溪客。
  他身上流着今上的血; 而对方与楚溪客有着杀母之仇,亡国之恨,倘若楚溪客知道了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还会像现在这样满心信赖地让他护着,宠着吗?
  钟离东曦承认,他害怕了,连亲生父亲和兄弟都下得去手,连死后下十八层地狱都不怕的他,却在此刻退缩了。
  钟离东曦做着最后的挣扎:“世叔知道的,我是钟离后人……”
  姜纾因这个久违的称呼一怔,紧接着露出厌恶的神色:“别这么叫我,你没资格!”
  “怎么发这么大脾气?谁气着我们阿纾了?”
  贺兰康穿着一身威风凛凛的戎装,大步跨进院门,脸上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痞笑。
  楚溪客弱弱地举起爪子:“是我……”
  “一猜就是你小子。”贺兰康长臂一展,揽住姜纾的腰,“小孩子家家的,揍一顿就完了,怎么还生真气了?”
  姜纾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你要是过来插科打诨的尽早闭嘴。”
  “行,我不说话,我动手行了吧?”贺兰康把人拦腰一抱,直接扛上了阁楼。
  阁楼内。
  姜纾被贺兰康放在床上,气得脸都红了:“贺兰康!你是不是找打?”
  “嗯嗯,只要是阿纾给的,是打是骂我都喜欢。”贺兰康腆着脸压过去。
  姜纾气得狠狠一巴掌拍过去,啪的一声,打在贺兰康……肩膀。原本是朝着脸去的,临了又硬生生拐了弯。
  贺兰康咧嘴一笑,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个香。
  姜纾更气了:“方才,就是这样,崽崽亲的钟离家那个小子,我都看到了!”
  贺兰康又想笑又心疼,他家阿纾这是气得狠得,话都说得磕磕巴巴的。粗糙的大手从尖尖的下巴缓缓移到后颈,轻缓地揉捏着,就像小时候姜纾生了气,他哄他那样。
  手上哄着,嘴也没闲着:“崽崽还小,对这种事难免好奇,你越是拦着他他反而越想往外冲,咱们小时候不也这样吗?”
  这话好巧不巧戳中了姜纾的心,他登时红了眼圈:“我就是怕他受了你我的影响,若就此放任下去,将来到了地下我怎么面对攸宁阿姊?”
  贺兰康低笑一声,哄道:“阿纾,你也是过来人了,应当知道这种事本就是天生的,若非他自己愿意,别人捆着他的脖子都不一定能成……忘了当初你是几岁瞧上我的了?”
  姜纾脸一红:“你少转移话题,现在在说孩子们的事。”
  “嗯,那就继续说崽崽。你要真想让他改过来,那我现在就出去,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再送到军营里,狠狠操练一番,让他以后见到男人就吐,成不成?”
  姜纾表情一僵,讷讷道:“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这不就得了。”贺兰康一笑,翻身将他搂进怀里。
  两人肩并肩,挤在同一个枕头上,就像寻常夫妻夜话家常一般。
  贺兰康循循善诱:“对付这个年纪的臭小子,就得智取,要是硬来,那就等同于把他往外推,咱们一推,自然有心眼多的接着。到时候崽崽只记得他的好,肯定不跟咱们亲了。”
  姜纾愤愤道:“钟离家那小子心眼儿最多了,从前我就看他不顺眼!”
  贺兰康笑道:“我怎么不觉得?你当初可是抢了我的弓送他了。”
  姜纾哼了声:“多少年了,你还记着呢?真抠门。”
  贺兰康挑眉:“我这是抠门吗?明明是吃醋。”
  姜纾目瞪口呆:“贺兰康,你是不是被醋泡傻了?他那时虚岁才七岁,还是个小豆芽菜呢,你吃的哪门子醋?”
  “那个谁,严子君,不是说过吗,我连你踩过的地砖都会醋。”
  姜纾张着嘴,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
  这副样子,也只会在贺兰康面前展露出来了。
  贺兰康心下一动,情不自禁拨过他的脸亲了亲。失而复得的珍宝,莫过于此了。
  姜纾把脸埋到他胸前,闷声道:“那小子藏得太深了,我就是担心万一他接近崽崽别有目的怎么办?”
  贺兰康挑眉道:“你该不会觉得咱家崽崽就是朵纯白小莲花吧?谁别有目的还不一定呢!”
  姜纾拧了他一把。
  贺兰康笑得龇牙咧嘴:“嗯嗯,就算咱家崽崽是朵小莲花,那你说,咱们担心的是什么,他利用崽崽夺嫡吗?还是担心崽崽被他骗身骗心?”
  姜纾傲然道:“他有本事夺嫡?当你贺兰康是吃素的吗?”
  贺兰康笑笑:“那就是骗身骗心了。咱们先说骗身啊,别说只是两个臭小子,就算是男欢女爱,也不是一个人占便宜,你还怕崽崽被狗咬了一口就找不到好人家了?”
  “那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姜纾顿时舒坦了一半,“骗心怎么说?”
  贺兰康道:“谁年轻时没遇到过几个渣?既然这小子主动送上门,不用白不用,权当给咱家崽崽当磨刀石了。”
  不得不说,最了解姜纾的人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贺兰康,他太懂得怎么哄这个嘴硬心软的伴侣了。
  姜纾已经被说服了。
  贺兰康顿了一下,又道:“你当年不在长安,是以并不知道,那位千娇百宠的钟离家嫡女,是被德妃扒光外裳、褪去钗环,吊在人来人往的宫门旁,生生逼疯的……当时,那个小子就被吊在另一边,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姜纾浑身一颤,他只知道钟离东曦当年之所以被废黜,是因为他闯进德妃寝宫,杀了德妃的宫人,还对德妃不敬,却没查到这些前情!
  “所以,这个‘不敬’是因为……”
  “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贺兰康沉声道,“为了躲过巡逻的禁卫,那小子在井中泡了整整一夜,趁着清晨换防时潜入德妃寝宫,杀了所有参与侮辱他母亲的人,最后,把德妃扒光吊在了他母亲曾经被吊的位置。”
  有仇当场就报了,姜纾却丝毫觉不出大快人心,他不敢想象,当时小小的钟离东曦承受的是怎样的折磨!
  最让他难受的可能不是德妃的侮辱,而是亲生父亲的漠视,纵容德妃行凶,却不允许他报仇……
  姜纾眼底闪过浓浓的痛色,颤声道:“终有一日,我要让他们跪在世人面前,向那些枉死的英灵请罪!”
  贺兰康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目光坚毅。
  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
  灶间。
  楚溪客正和云家母子一起准备午饭。
  其实主要是云家人在做,因为楚溪客频频走神,好几次差点伤到自己,钟离东曦心疼地站在旁边守着他。
  楚溪客猛地转身,一头扎进了钟离东曦怀里。钟离东曦借机扣住他的腰,低头想要亲亲他,楚溪客却躲开了。
  钟离东曦动作一顿,缓缓地放开了他。
  楚溪客扎着脑袋,不敢去看他的脸。
  他刚刚下定决心,如果姜纾要给钟离公子两百万,让他离开自己,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劝钟离公子收下。可是,如果多看两眼他的脸,他就舍不得了!
  终于,姜纾跟贺兰康一前一后下楼了。
  楚溪客怯生生看向姜纾。姜纾没搭理他。楚溪客就像淋湿的小鸡仔一般,蔫哒哒的。
  贺兰康轻咳一声,朝他挤了下眼。
  楚溪客顿时接收到他的信号,嗖地一下看向姜纾,这下是充满希冀的眼神了。
  姜纾压下心底的笑意,看了眼站在阴影里的钟离东曦,神色有些复杂。
  楚溪客暗搓搓挡在钟离东曦前面……却没挡住,钟离东曦的身高体围能把他整个装下了!
  姜纾绷着脸,把楚溪客叫到一边,问:“我要让你和钟离家那小子断绝往来,你肯听吗?”
  楚溪客小心翼翼地反问:“阿翁要给他二百万、不是,二百贯分手费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姜纾终归没忍住,笑了。
  楚溪客立即打蛇随棍上,笑嘻嘻道:“阿翁,我知道,你是担心钟离公子身份特殊想利用我,或者他单纯就是觊觎我的美貌……不过你放心,钟离家和咱们也算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而且,他长得也不差,所以我一点儿都不吃亏。”
  姜纾眉毛越挑越高,所以说,贺兰康那家伙果然比他还要了解自家崽崽?
  他扶了扶额,一副不愿接受事实的样子。
  楚溪客一看有门,立即揪住姜纾的衣袖,使出撒娇大法:“阿翁,就让我跟钟离公子试试吧,指不定哪天我就喜新厌旧,把他甩了呢!”
  姜纾哼道:“嗯,那我就等着这一天吧!”
  这就等同于默许了。
  楚溪客立马支棱起来,颠颠地跑回钟离东曦身边报告这个好消息。
  钟离东曦似笑非笑:“崽崽应该知道,乐师的耳力都很好吧?”
  楚溪客并没有意识到危险,而是洋洋得意地点点头:“所以,你刚刚是不是听到我如何勇敢机智地为了我们的将来对抗黑恶势力、不是,家长了?”
  钟离东曦曼声道:“我只听到一句,‘指不定哪天就喜新厌旧,把他甩了’。”
  楚溪客笑容一僵,支支吾吾道:“那个,就是权宜之计,别当真嘛,我要是不那么说,阿翁万一给你两百贯让你离开我怎么办?”
  钟离东曦:“我誓死不从。”
  楚溪客笑嘻嘻:“不不不,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时候还是从了比较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钟离东曦悲凉地叹息一声:“明明是两个人的感情,其中一个却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
  楚溪客连忙拉住他的手:“不会的,我就是那么一说,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
  钟离东曦继续委屈:“终有一天韶华逝去,到那时是不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楚溪客连忙抱住他哄,都不管家长们是不是在旁边看着了!
  钟离东曦却更加凄凄惨惨戚戚:“既如此,倒不如曾经不曾拥有,也好过余生孤枕难眠……”
  “钟离矫情鬼!”楚溪客耐心告罄,小腰一叉,“你敢说你就没有秘密瞒着我?”
  钟离东曦顿时噎住:“那个,鹿崽,不然先吃饭,总不好让长辈们久等。”
  楚溪客挑眉:“不怨我了?”
  钟离东曦:“我是太在意鹿崽了。”
  楚溪客叉腰:“那你以后还会这么‘在意’吗?”
  钟离东曦微笑摇头。
  楚溪客继续叉腰:“说好了,吃完这顿饭,谁再翻旧账谁是小狗。”
  钟离东曦老老实实点头:“都听鹿崽的。”
  楚溪客重重地哼了一声,像只斗胜的小公鸡一般趾高气昂地走向凉亭,一路收获无数道赞叹的目光。
  云字辈四人组肃然起敬——从今往后,小郎君就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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